赫喬
去南京,說走就走
原本我的十一計劃是跟一大票兄弟姐妹去鳳凰和張家界的,眼看 9月初小同學們卻猶猶豫豫地打起了退堂鼓,所以當我在學生會抱怨這件事時,一個叫婁大珺的男生跟我說,要不然跟哥去南京吧。我又思考了一陣,如果一意孤行去鳳凰,作為資深路癡我多半就是丟了都找不著公安局;如果是跟團走,對于一個自由至上的射手女來說也太不靠譜了。所以我就決定跟婁大珺到南京城走一遭。因為我實在不想花心思打理任何事,所以我覺得把旅游前的準備工作交給別人然后等出發(fā)的時候我拎包就走是多美好的事情。事實是,我真的是想太多了。婁大珺先生整個9月都在忙著大藝團的二胡排練和演出,跑完這場跑那場,結果高鐵票是我買的,青旅也是我訂的,就連出行路線也是我抱著電腦昏昏沉沉地看完拍板的。
南京是個什么樣子的?
我記得來南京之前,一個南京老土著跟我說,這就是個小城市。從南京火車站順著地鐵到張府園爬上地面的時候,陽光特別好,我穿著白襯衣都覺得自己反光了。南京,很親切的城市,就好像家一樣。街上好多騎著自行車和電動車的人,走在路上大家都不慌不忙的樣子,上了年紀的人不是牽著一只小泰迪就是一條雪白的薩摩。
當然了,我們跑到德基廣場,從一件衣服好幾萬的那種店前走過去還一副傲嬌的樣子;我們爬到頂樓排幾個小時的隊吃傳說中的的大排檔;我們在中山陵和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被夾在人群里帶到這里又帶到那里。南京確實和青島差不多,尤其是在假期,人多的地方人特別多,人少的地方人就特別少,奢華而嘈雜的地方也特別讓人呆不下去。
婁大珺走在馬路上說,我還是沒搞清南京是個什么樣的城市。我說,先走著看唄。
我們?nèi)プ辖鹕?,從北麓暴走到中山陵,腿都要走斷了,但是路上人很少,碰到的人都是和我一個樣子,筋疲力盡但是一臉傻氣的歡樂表情。我們?nèi)ド坛?,南京的出租車司機還會勸我們不要打車,再走上一公里就到地鐵站了,花上50大洋不值得。
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吃喝玩樂都是好事情
從夫子廟回青旅的晚上我們買了兩串糖葫蘆,目測每串上有20個裹著糖衣的山楂。我像舉著兩把砍刀一樣和它們合影,我會告訴你吃完糖葫蘆之后我又來了兩塊廣式月餅么?
月餅是青旅看店的姑娘送的。她們是南京大四的學生,那天晚上我們聚在一起玩大富翁,加上我一共七個人。他們一眼識破我會成為華麗的黃金第7名,結果我在發(fā)給每個人50元后發(fā)展到賣地賣房子來還債,果然第一個出局。被拋棄之后我就跑到另一邊打臺球,現(xiàn)在想想竟然是第一次摸桿。
青旅里的人都認定婁大珺是實打實的文藝范兒,他一回來就用電腦放搖滾,然后和人談李志和先鋒書店,而我就是說這個好吃那個好玩還有我是多么多么的累啊。我完全就是在襯托婁大珺好青年的形象,事實上他有時候特別猥瑣,嚴肅起來還特別嚇人,這些事他們都不知道。
回想起來,我和婁大珺在吃喝玩樂的事上還是挺協(xié)調(diào)一致的,沒辦法,這都是好事情。
再說南京要用“回”這個字
他們問我,南京怎么樣?我說我喜歡南京。我看婁大珺更新狀態(tài)說,喜歡一個城市和喜歡一個人一樣,才剛離開就開始思念。
像我這種三分鐘熱度的人,回來幾天,居然還特別想念南京的街道。我走在自行車道上,婁大珺時不時把我拽到人行道上去,他說像你走路這么橫沖直撞早晚得出事。我還想念先鋒書店,我坐在書店門口給很多人寫明信片,一只蚊子活生生咬了我6個包。就這么幾天,卻好像呆了幾年一樣。對于我來說,可能喜歡一個城市也是和喜歡一個人差不多,只要幾天就夠了。
什么時候再回南京啊?我問婁大珺。他長長地嗯了一聲,我趁空說,以后再說南京要用“回”這個字。
去南京大學的時候,我穿著前面繡著花、底下綴著棉白織繡的米黃色裙子,婁大珺說,你還真像一民國時期金陵師范學院里的女學生。我想起去年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他跟我說,你的前世應該是秦淮河邊上的歌女。
從南京回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從秦淮河走來的溫婉的姑娘。
編輯/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