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
由于文澤爾常居國外,這間位于江漢路上海邨,由文澤爾自己打理的私人圖書館,自然成為了他在武漢的私人書房。
文澤爾對書房的設(shè)置要求并不高,唯一必須的自然是書——藏書越多越好。至于環(huán)境,明亮柔和的燈光、舒服的椅子,再來點古典樂,如果有足量的咖啡和紅茶會更好。
對書籍的擺放位置有“強(qiáng)迫癥”
像許多愛書人一樣,文澤爾書架上的書擺放得像圖書館一樣有規(guī)律。書脊必須對齊,叢書必須按順序排列,按精平裝、類型、國別、作者、出版社分類。當(dāng)然,還必須兼顧美觀。
一則因為習(xí)慣,養(yǎng)成習(xí)慣后,維持這些其實并不需要花太多時間。二則因為便利,所有藏書在“書房視覺”的基礎(chǔ)上自然形成索引,想看哪本書,只需要走到書架前,拿出來就好——文澤爾能記住每本書的大致位置,這也為他的寫作職業(yè)幫了不小的忙。
雖然對于書籍的擺放有“強(qiáng)迫癥”,但文澤爾從不介意與他人共享書房,只要對方能夠安靜,并愛惜藏書就好:“有人在的時候,大概因為人類群聚時的監(jiān)督作用,就寫東西來說,反而比獨處更有效率。觀察其他人讀書的樣子,也是件有趣的事。”
這間書房共有21個可以坐的位置,每個位置可見的風(fēng)景都不同。寫東西時,文澤爾最喜歡的位置,是抬頭可以看到差不多全部藏書的那個。寫得太久,心煩意亂時,能夠讓人感覺寧心靜氣,再次集中注意力。
文澤爾睡得很少,通常會在夜晚寫東西,一直寫到不想寫了,就起身活動活動,或者下樓吃點東西。翻譯文學(xué)作品則不同,他會規(guī)定具體周期,比如四小時,并設(shè)置鬧鈴。時間一到,就會起來休息。
巨大的書星人朋友
就“書”本身來說,品相與版本也是文澤爾極為重視的:“有些十分喜愛的經(jīng)典作品,我甚至藏有十個以上的版本。比如博爾赫斯,就有德語的、英文的,原版的。而像美國文庫、人人文庫、企鵝布面精裝這樣的系列,都會致力于收全,如果缺一兩本,雖不至于寢食難安,但在如愿以償之前,還是會心有牽掛?!?/p>
文澤爾每年都會看很多書,每年的買書量也達(dá)到了千余本。盡管如此,他的幾間書房從來沒被填滿,也始終井井有條。他說:“每次我待在書房里,看著各處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心里總想著‘唉,果然不能再買書了吧。然后,又忍不住買了一堆,收快遞時就會想‘這次應(yīng)該放哪里呢?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钡看芜@些書都能找到自己能夠安身的地方。
這就好像書房是活著的,書會在它體內(nèi)生長一般。這樣的形容聽起來似乎有點奇怪,但設(shè)身處地時就會知道,這實在是件很溫馨的事,像是有個巨大的書星人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