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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家丁的煩惱

2013-04-29 00:44:03小米
延河·綠色文學(xué) 2013年8期
關(guān)鍵詞:家丁鋤草表叔

小米

家丁是個“留守兒童”。十三歲了,家丁的弟弟妹妹,也都上了學(xué)了。

村里有所村學(xué),家丁是在村學(xué)里讀的小學(xué),他的弟弟妹妹,如今還在村學(xué)讀書。家丁已經(jīng)上初中了。中學(xué)在很遠(yuǎn)的鎮(zhèn)上。家丁跟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是走讀生,早晨帶一塊饃,是早飯也是午飯,什么時候想吃就什么時候吃。有時正在上課,家丁肚子里的饞蟲就在不停地抓撓著,他抵抗不了了,便乘老師不注意,偷偷地掰一塊饃,低下頭去,送到嘴里。老師將滿腹狐疑的目光掃過來,家丁就閉上嘴巴,老師剛剛轉(zhuǎn)身,家丁就迅速嚼嚼。家丁覺得這樣吃饃是很有趣的事情,仿佛在跟老師玩捉迷藏一般,比起平時來,那饃,似乎也要更好吃一些。

家丁中午不回家,在學(xué)校里寫一會兒作業(yè),再隨便玩玩,中午的兩個多小時,很快就打發(fā)掉了。

家丁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家丁的弟弟叫家旺,最小,家丁的大妹妹叫菲兒,小妹妹叫琴兒。琴兒在媽媽生下家旺后,就送給了表叔。家里養(yǎng)不起這么多孩子。爸爸媽媽都是不識一字的鄉(xiāng)下人,本來不想生這么多孩子。媽媽在生下菲兒后,就自愿做了絕育手術(shù)??墒?,過了多半年,琴兒又生出來了。媽媽想,可能在做絕育手術(shù)前就懷上家旺了吧。她也沒有多想。

那時,家丁的爸爸還沒有出門去打工。

想不到的是,琴兒出生不久,媽媽又懷孕了。爸爸帶著媽媽去縣城的大醫(yī)院專門看了B超,想:如果是個女孩,就做掉,結(jié)果出來之后,爸爸媽媽都不想做掉這個孩子了。因?yàn)閶寢尪亲永飸训氖莻€男孩。他們都想再生一個兒子。現(xiàn)在有了兒子,就舍不得了。在縣城逗留了三天之后,媽媽最終沒有做流產(chǎn),而是秘密地生下了家旺。家旺出生后媽媽又做了一次絕育手術(shù)。不做不行。再生的話,爸爸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家旺生下后,家境愈發(fā)捉襟見肘,爸爸只得外出打工。

家丁的爸爸走東串西,這里干十天半月,又離開,再去那里干十天半月。不是爸爸不想在一個地方長久地呆下去,而是,他所打工的廠子,要么工資太低,要么,老是拖欠工資。爸爸是急等用錢的人,掙得少了不合算,老是欠著,也等不及,家里有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呢。他只能不停地?fù)Q工廠。爸爸這么東奔西走省吃儉用地干了一年,除掉來來往往的路費(fèi)與其它開銷,年底拿回家的錢,還不到兩千元。用這筆錢過了個年,買了農(nóng)藥、化肥、種子,剩下來的只夠他再次出門的路費(fèi)了。爸爸在外面干了一年活,過年的時候,卻給孩子們連一件新衣服也買不起。

爸爸曾跟媽媽提起過,他說,家丁的表叔沒有孩子,想要領(lǐng)養(yǎng)一個。媽媽想來想去,在爸爸第二次出門打工之前,終于無奈地同意了。表叔在鄰村,不遠(yuǎn),爸爸捎了話去,讓他到家里來,把琴兒領(lǐng)走。表叔領(lǐng)走琴兒前對爸爸說,你放心走吧,家里的活兒,我會盡量幫忙干一些的。這話說得爸爸連連點(diǎn)頭,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一晃,好幾年就這么過去了。

表叔沒有食言,他果然常常幫媽媽干一些農(nóng)活,這給媽媽減輕了很多負(fù)擔(dān)??墒牵謇锏娘L(fēng)言風(fēng)語,也是不脛而走。人們都說,媽媽跟表叔有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家丁原來并不知道這些,上初中的第一個寒假,家丁才從人們含沙射影的談?wù)撝?,逐漸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真的,家丁有些同情媽媽,他也知道媽媽的日子過得不容易。

爸爸如今在遙遠(yuǎn)的上海打工,在建筑工地上修樓房,干最苦最累的力氣活。爸爸這樣做雖然很辛苦,但收入高,工資有保障。家鄉(xiāng)的窮山惡水沒什么經(jīng)濟(jì)來源,家里離不開爸爸打工掙回來的那些錢??墒?,家里的農(nóng)活,無論田間地頭、山上山下,全都是媽媽一個人在干,家務(wù)活兒,多半也是媽媽的事情。一天到晚,家丁看見的,都是媽媽匆匆忙忙的疲倦的身影。

上小學(xué)的時候,家丁還能幫媽媽做點(diǎn)兒什么;考上初中之后,家丁就早出晚歸,幫不了媽媽了。菲兒在家門口上學(xué),放學(xué)之后,還能替媽媽做點(diǎn)家務(wù),比如生火做飯之類的。家旺太小了,什么也做不了。作為家里的長子,家丁覺得他應(yīng)該替媽媽分擔(dān)些什么,他認(rèn)為只有這樣做,才對得起在上海打工的爸爸。家丁說不出口的理由還有一個,這就是,他要替爸爸把媽媽“看管”起來,不能讓她在爸爸不在家的時候,做出對不起爸爸的事情來。

想到,就能做到。

家丁不怎么上學(xué)了。表面看來,家丁照樣一如既往地,很早就背著書包去上學(xué),傍晚才回家。

這天,家丁出門時天還沒亮,媽媽不知道家丁悄悄地另外帶了把鋤頭。家里有好幾把鋤頭,少了一把,并未引起媽媽的注意,過不了多久,這把鋤頭又會出現(xiàn)在它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墒?,媽媽去鋤草時才發(fā)現(xiàn),玉米苗已經(jīng)間過了,地里的雜草,也鋤得干干凈凈的。她想,一定是家丁的表叔像往常一樣,趁著有空,幫她鋤掉地里的雜草的。除了感激家丁的表叔,她也就不往別處想。

家丁媽媽去給秧苗灌水,去了秧田才看見,地里的水不多不少,剛剛合適,用不著她再灌一次了。連續(xù)幾天都這樣,媽媽就不去給秧田灌水了。她明白有人悄無聲息地,替她做著這件事。她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是家丁的表叔幫她做的。

家丁在做這些的時候,要先跟老師請假,還得瞞著媽媽。家丁做完了他能夠替媽媽做的,就若無其事地又去上學(xué)。媽媽不知道家丁請假的事情。學(xué)校太遠(yuǎn)了,媽媽見不到老師,不知道家丁請過那么多假。

有一天,家丁聽說媽媽要到山里去砍柴,就決定第二天到玉米地里去,幫媽媽鋤二遍草。玉米地里的雜草至少要鋤兩次才行,這家丁知道。家丁覺得到第二次鋤草的時間了。

那天,家丁滿頭大汗地正在玉米地里忙著,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有人向這邊走過來。家丁連忙在地旁的樹林里躲起來,等那人走近了,家丁才看清,果然又是表叔。表叔是替媽媽來鋤草的。他走到玉米地里,就急急忙忙地干起活來了。家丁鋤過的那一小塊地,在另一邊,表叔沒有發(fā)現(xiàn)。

這算什么呀?家丁想,又不是你家的責(zé)任田,用得著你來多管閑事嗎?家丁想從樹林里走出來,把表叔趕走,不讓他替媽媽鋤草,可是,家丁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這么做了,自己幫媽媽鋤草的事兒,也就暴露了,表叔肯定會把實(shí)情告訴媽媽,媽媽不但不會夸獎他,說不定,還會罵他。家丁只好打消了趕走表叔的念頭。家丁想去上學(xué),可是已經(jīng)太遲了,再說,他是跟老師請了假的,這時候去學(xué)校,怎么對老師解釋呢?回家?太早了。家丁在林子里藏著,左右為難,那份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表叔在地邊的草叢里藏好了他帶來的鋤頭,走了。家丁想,表叔這是打算著,下午還要替媽媽鋤草呢。家丁不知道表叔是不是要回他自己的家,家丁尾隨表叔,直到看見表叔朝他的村子里走去了,才放了心。

家丁再一次來到自家的責(zé)任田里,他想,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表叔把草鋤完,我得自己干才行。

夏天的中午,驕陽如烈火,大地似蒸籠。不一會兒,家丁就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了。即使常常干農(nóng)活鄉(xiāng)親們,這時也在家里貓著,不敢出門做事??杉叶☆櫜涣诉@些,他要在表叔下午到來之前,把這塊地里的草全部鋤完。家丁想,這么以來,表叔即使想幫媽媽鋤草,他也無草可鋤了。在這座山上,家丁家的責(zé)任田只有這么一小塊。表叔就算是來了,也是白跑一躺。

表叔吃完午飯,再一次來到地頭的時候,家丁并未如愿將草鋤完。

家丁老遠(yuǎn)就看到表叔來了,但他沒有像早晨那樣,把自己藏起來。

表叔看見家丁了,他問家?。骸澳阍趺礇]去念書?”

家丁不冷不熱地說:“我不想去?!?/p>

表叔說:“你去讀你的書,草我來鋤就行了。”

家丁說:“我請了假了?!?/p>

家丁接著說:“草鋤完了,我自然會去念書的。”

說這些的時候,家丁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勸不動家丁,表叔就決定跟家丁一同鋤草,順便再勸勸家丁,表叔想讓家丁明白,讀書才是他最要緊的事??墒?,表叔找他的鋤頭時,卻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好回頭問家?。骸澳憧匆娢业匿z頭了沒有?”

家丁若無其事地說:“我把它扔到山溝里去了?!?/p>

家丁說完,朝山下?lián)P了揚(yáng)下巴。

表叔這才緩過神來:家丁對他是極不友善的態(tài)度呢。

表叔好久不說話。家丁看著他,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表叔才自我解嘲地喃喃自語道:“這個孩子。”

家丁最不喜歡的,就是誰說他小。他立即回敬了一句:“我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

表叔不理會家丁的話。他說:“你明天就去上學(xué),聽清了嗎?”

表叔說完朝山溝里望了望,又回頭看了看家丁的臉色。當(dāng)他確信家丁沒有說謊之后,動身到山溝里去找他的鋤頭。

家丁對著表叔的背影,不無嘲諷地大喊了一聲:“我家的事情,您老人家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家丁說完,繼續(xù)低頭鋤草。

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話,今天終于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家丁覺得舒服透了。

表叔再未回到玉米地里來。他當(dāng)然回他的家去了。

家丁也是這么想的??墒?,表叔走了不久,家丁心里卻又忐忑起來。從剛才的語氣判斷,表叔很有可能到媽媽那兒去告他的狀。這就壞了事了。上學(xué)時間不去上學(xué),還不把媽媽氣個半死?

家丁放下鋤頭,追了過去。

家丁追上了表叔。

家丁氣喘吁吁地問表叔:“你該不會到媽媽那兒去告我的黑狀吧?”

表叔故作意外地說:“請假的事兒,你媽媽不知道?”

家丁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他盯著表叔,他要得到表叔的答復(fù),才會放心。

表叔停下來,不急不忙地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好后,才說:“你說呢?”

家丁氣鼓鼓地說:“你這么做,不覺得人們會說閑話嗎?”

表叔笑了笑,對家丁說:“你個小屁娃娃,懂個啥?”

家丁看著表叔,不出聲。

表叔說:“我還不明白你那個小腦瓜里想的是啥嗎?”

表叔慢條斯理地接著說:“你回家問問你媽媽,我跟她單獨(dú)在一起呆過嗎?就算幫你家做做農(nóng)活啥的,我也不跟你媽媽在同一塊地里做,就怕別人說閑話。你家我很少去,去了,你們幾個孩子都在眼前,會有那樣的事情嗎?你媽媽那么忙,這些年,她也沒到我家來過,會發(fā)生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我?guī)湍銈兗?,是因?yàn)槲覀儍杉沂怯H戚,還因?yàn)榍賰旱年P(guān)系。我跟你爸爸是表兄弟,我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嗎?”表叔頓了頓,又說,“嘴在別人身上長著,別人愛說,讓他們說好了,你嬸子不在意,你爸爸你媽媽不在意,你一個毛孩子,不好好念書,跟我較個啥勁兒?”

表叔說:“小小年紀(jì)就知道替大人分憂,這是好事。但你不能分不清是非吧?”

表叔說:“我答應(yīng)過你爸爸,說好了要幫你媽媽的。一年之中,不幫你家做點(diǎn)啥,不就成了言而無信的人了?你爸爸在上海打工,他要是知道我沒有幫你媽媽,他會放心嗎?”

表叔跟家丁說了一大堆。

家丁不耐煩地站著,聽著,他什么也沒說。

表叔走的時候,還是沒有對家丁承諾,他到底會不會到家丁家里,去跟媽媽說家丁不去上學(xué)的事。

家丁將信將疑地回到玉米地里,鋤草去了。

家丁回家后,媽媽沒問他什么,家丁這才放心。

媽媽要請表叔到家里來吃飯,家丁想攔也攔不住。聽了媽媽說出來的理由,家丁使性子,死活不同意,可他拗不過媽媽。媽媽說:“你表叔啥也不圖,不要工錢,不讓換工,他幫媽媽做了那么多事情,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卻連我家的水也沒喝一口,請他吃頓飯,喝杯酒,犒勞犒勞他,不應(yīng)該嗎?”家丁說不出話來了。家丁能夠說什么呢?他敢對媽媽說,那些事情至少有一部分,是他替媽媽做的嗎?家丁真是有口難言。

不僅如此。媽媽還指定家丁,讓他去請表叔。媽媽對家丁說:“這幾天正好沒什么事,你明天放學(xué)的時候,到你表叔家去一躺,讓他后天晚上到我們家吃晚飯?!笨吹郊叶夤墓牡鼐镏?,一言不發(fā),媽媽微笑著開導(dǎo)他說:“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不講良心。我們家沒什么可以回報你表叔,請他吃頓飯還是能夠做到的嘛!”

家丁上學(xué)的路上,要經(jīng)過表叔所在的村子,讓家丁請表叔到家里來,是順便的事情,所以這個差事,雖說還有弟弟妹妹,家丁卻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媽媽也是因?yàn)檫@個,才讓家丁去請表叔的。家丁明白,媽媽并不是故意刁難他。

家丁不想做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他也找不出不請的理由來,只能照媽媽的吩咐,去請表叔。家丁的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可是,家丁心里的不痛快卻無法跟媽媽說,當(dāng)然也不能對弟弟妹妹說。

第二天放了學(xué),在去表叔家的路上,家丁暗暗地期盼著表叔最好不在家,這樣的話,表叔就不用到家丁家來吃飯了。家丁也能夠找到恰當(dāng)?shù)慕杩?,跟媽媽搪塞,說他不想再次請表叔。家丁這么盼望著,到了表叔家門口。家丁看見大門虛掩著,就走了進(jìn)去,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小妹琴兒在院子里玩。家丁問妹妹:“表叔在不在?”琴兒說:“在呢?!鼻賰褐浪羌叶〉挠H妹妹,不是表妹。琴兒嘴上不說,心里卻埋怨父母。她想:為什么偏偏把我送給表叔當(dāng)孩子?也是因此,琴兒一直賭氣地把家丁叫表哥。

表叔在家,家丁肚子里小算盤就落了空。

家丁進(jìn)了屋,走到表叔跟前,表叔看見家丁了,笑著說:“家丁來了,可是稀客呢!吃了晚飯?jiān)倩厝グ伞!奔叶〔徽Z,表叔問家?。骸坝惺??”家丁說:“我媽媽請你明天晚上到我家吃飯?!北硎迕Σ坏卣f:“一定去,一定去?!奔叶±淅涞卣f:“來不來是你的事,請不請,那是我的事。我的任務(wù)反正已經(jīng)完成了,明天你自己到我們家去,我就不請第二次了?!?/p>

表叔愣了愣,隨即堆出一副極不自然的笑臉來,說:“這個孩子!”

第二天下午放學(xué)之后,家丁故意磨磨蹭蹭地,不肯離開學(xué)校。家丁心里想的是,等表叔到了家里,他再回家。家丁想,最好是到家的時候,表叔已經(jīng)吃過飯了,走了,他就不用跟表叔打照面,不那么尷尬了。家丁也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煩表叔,這才過了短短幾天,他怎么變得有些怕表叔了呢?

天都快要黑了,家丁才出了校園。

遠(yuǎn)遠(yuǎn)地,家丁看見在去表叔家的路口,一高一矮兩個人在朝這邊張望。該不會是表叔吧?家丁想了想,覺得不是。走到跟前一看,不是表叔還能是誰?個子小的不是別人,是琴兒。琴兒跟家丁他們兄妹、跟媽媽,因?yàn)椴辉谝黄鹕?,一直比較生疏??吹郊叶砹?,琴兒不像以往那么生分,跑過來拉了家丁的手,說:“你咋這時候才來?我都快要餓死了!”家丁在琴兒面前,替爸爸媽媽感到內(nèi)疚,見她對自己這么親熱,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家丁對表叔說:“都這么晚了,今天你就不用到我家去吃飯了吧?”

表叔說:“你媽媽肯定準(zhǔn)備好了,我要是不去,她不是白忙了?再說,琴兒也餓了,你嬸子沒給我們父女兩預(yù)備晚飯。”表叔說完,輕輕擦了擦琴兒的嘴唇,說:“琴兒知道媽媽給她做了好吃的,早就饞得流口水了?!?/p>

家丁這才想起,表叔每一次來吃飯,都會帶著琴兒。

琴兒穿得跟城里的孩子似的,很洋氣,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準(zhǔn)備之后才出門的。家丁發(fā)覺,表叔對琴兒,真是比親生女兒還親。琴兒也很依賴表叔,一口一個爸爸的。

家丁只好跟他們一起回家。

表叔說:“我只有到你家去過了,吃了,喝了,領(lǐng)了情了,你媽媽才不會那么內(nèi)疚。”

家丁覺得,表叔的話,也有他的道理。

家丁不知道,表叔替媽媽做過的事情多了去了,豈止是鋤玉米草這么簡單?所以,表叔要到家丁家吃這頓飯,合情合理,理所應(yīng)當(dāng)。

吃飯的時候,家丁、媽媽、表叔都爭著給琴兒夾菜,他們把琴兒的飯碗堆得像一座小山。表叔的酒喝得也是格外豪爽。

家丁給表叔敬了酒。不是媽媽唆使家丁這么做的,是家丁主動要給表叔敬一杯的。家丁敬過酒之后,又讓菲兒和家旺也給表叔敬酒。

看著眼前的熱鬧場景,家丁想,爸爸要是在家就好了。

酒足飯飽,表叔背著琴兒摸黑回去時,媽媽擔(dān)心地問表叔:“你這副樣子,能行嗎?”

表叔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p>

家丁望著表叔和琴兒遠(yuǎn)去的背影,一動不動。他心里明白,表叔今晚是非回家不可的,就沒有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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