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航
紐約時報載:從萊倫斯理工學院畢業(yè)的瓦特?加侖,手持烈性炸藥添加劑發(fā)明專利前往某些軍工企業(yè)和炸藥混制企業(yè)求職,屢遭碰壁。如此兩年,女友見其無所作為,與之分手。事業(yè)無望,愛情受挫,瓦特?加侖對人生絕望,認為社會虧欠了自己,這個本性善良的年輕人心生惡念,決定報復那些拒絕他的企業(yè),以此彌補內(nèi)心的落寞,賺得心理平衡。瓦特?加侖首當其沖針對的是著名軍工企業(yè)奧斯洛普,那是兩周前他壯著膽子求職的最后一家企業(yè),意料之中,同樣遭拒,什么著名企業(yè)?有眼無珠!他花300美元買來炸藥,加入了自制的添加劑,炸毀了一座剛竣工的由奧斯洛普捐建的價值500萬美元的貧民大樓。被捕后,洋洋自得的瓦特?加侖說,他憎恨那些富得流油的企業(yè)漠視他的專利,讓他們見識他發(fā)明的威力。瓦特?加侖被執(zhí)行死刑。戲劇性的是,幾乎在他炸毀大樓的同時,奧斯洛普人力資源部發(fā)出電函:招聘瓦特?加侖到研發(fā)部工作,試用期月薪為7萬美元。聽到這個消息,瓦特?加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但悔之晚矣。
奧斯洛普善捐500萬美元建造大樓,讓貧困者免費居住。這500萬美元是這座樓的建造成本,也是善行的成本。
瓦特?加侖炸掉大樓只花了300美元,這是破壞成本,作惡的成本。
在瓦特?加侖炸樓案中,惡行的成本看似遠遠低于善行的成本,瓦特?加侖以較小的代價給貧民大樓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惡,以微小的成本扼殺了善。
正是這種片面的、表象的、膚淺的計量方法和錯誤思維,導致諸如瓦特?加侖之類心理極端的人鋌而走險,做下自認為賺錢實際上卻大虧特虧的蠢事,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易經(jīng)》云:“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在這個對立統(tǒng)一的世界里,善惡是一種隱形的能量,無處不在。但善最終戰(zhàn)勝惡,邪不勝正。
瓦特?加侖炸毀了樓房,最終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的惡行,造成的物質(zhì)損失是可以估量的,但他造成自己未來的損失卻是不可估量的——其內(nèi)心的掙扎和煎熬,應對執(zhí)法部門懲罰惶惶不可終日的如坐針氈,身陷囫圇的絕望,對父母和親友的歉疚,以及在成長過程中吃苦受累所付出的20年血汗,所有圍繞著瓦特?加侖成長的體力、智力的投入,一切清零。同時,他給父母、親友帶來的精神和物質(zhì)災難更是難以計量。他有毀掉大樓的膽量,有研發(fā)炸藥添加劑的智商,如果把這種膽量和智商繼續(xù)用于研發(fā),就按他試用期的月薪計算,他在5年之后就能賺回這樣一幢大樓。長此以往,他的人生價值恐怕遠不止這樣幾幢大樓。
媒體天天報道:有人在行善,有人在作惡。善行的目的是讓目標對象生活得更美好,為此,善者付出了物質(zhì)的、精神的成本。破壞,惡行,為了報復和發(fā)泄毀掉部分人的幸福生活,同樣得付出物質(zhì)的、精神甚至生命的成本。
不要指望惡行能為人生解恨,能為人生大賺一筆,只要用全面的、本質(zhì)的、長遠的理性思維,就會得出總體上的結論——惡行,必然付出相應的代價。盡管我們并不清楚這個世界正在賦予什么,或者正在剝奪什么,但自然法則和社會法則總會以不同的形式和途徑達到對善的褒揚,對惡的懲戒。
要人生大賺,收獲善果,就要多為他人和社會做好事,做善事,多投入善行的成本,為他人謀福祉,為他人造福。這樣,他人和社會同樣會為善者做善事,為善者造福,為善者謀福祉。善者就能收獲精神的善果,物質(zhì)的善果,缽滿盆盈,幸福終生。
對人微笑,迎來的大抵都是微笑,對人冷眼,招來的則多是怒目。這如同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播種善,收獲善。某種形式的善行成本的付出,一定有相應形式的善的回報。做好事,最終有好事寵幸??v惡,施惡,最終必有厄運降臨——加倍的惡!
個體如此,群體亦然。人類對地球的瘋狂開發(fā),對環(huán)境的肆意破壞,這種惡行是以犧牲人類自身利益為代價的。如環(huán)境污染,我們必須付出健康的代價。我們對資源的過度開發(fā)利用,必將撕裂子孫后代的幸福。
多做一些人與自然、人與社會和諧發(fā)展的事,自然和社會就會以同樣的善意回饋人類:優(yōu)美的環(huán)境,清爽的大氣,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資源,讓人類享有富足、健康、幸福的生活。鼓勵善的成本投入,使其無限擴大。遏制惡的成本入世,令其無限縮小。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有人說,這是佛法上的因緣,其實,這何嘗不是哲學上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