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祥
(大慶師范學院黨委宣傳部,黑龍江大慶163712)
大慶詩歌的多元審美意蘊
張永祥
(大慶師范學院黨委宣傳部,黑龍江大慶163712)
大慶作為一座因油而生的能源城市,有著移民文化的典型特征。誕生于這片神奇土地的大量詩歌,作為審美對象,在承載、彰顯多元文化的同時,也表現(xiàn)了深刻的生命體驗、獨特的意象雕刻、高度的精神觀照等審美特性。隨著審美意蘊的多元生成和不斷升華,大慶詩歌也獲得了強勁的藝術(shù)生命力。
大慶詩歌;審美意蘊;生命體驗;意象雕刻;精神觀照
大慶是一座石油經(jīng)濟與精神文化一同迅猛發(fā)展的能源新城。半個世紀以來,大慶詩歌在大慶文學乃至黑龍江文學中一直占有重要席位。特別是近二十年來,隨著大慶城市多元文化的不斷碰撞融合,越來越多的優(yōu)秀作品躋身全國詩壇的頂級陣地——《詩刊》、《詩林》、《詩神》《星星詩刊》、《詩歌報月刊》等,這種爆發(fā)式的蓬勃發(fā)展態(tài)勢,無不源于大慶詩歌呈現(xiàn)出的獨特審美意蘊。
黑格爾在其《美學》一書中指出:“意蘊總是比直接顯現(xiàn)的形象更為深遠的一種東西。藝術(shù)作品應(yīng)該具有意蘊,也是如此,它不只用了某種線條,曲線面,齒紋,石頭浮雕,顏色,音調(diào),文字乃至其它媒介,就算盡了它的能事,而是要顯現(xiàn)出一種內(nèi)在的生氣,情感,靈魂,風骨和精神,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藝術(shù)作品的意蘊?!保?]大慶詩歌就意蘊而言,是獨有的文化多元屬性成就了審美意蘊的多元,而就大慶詩歌的發(fā)展而言,又是多元審美意蘊使得大慶詩歌獲得了強勁的生命力。
伽達默爾說:“真正的精神潛沉(深層體驗)取決于打碎它的現(xiàn)實性,以便在破碎的現(xiàn)實中重建精神的完整,能夠這樣攜帶著向?qū)黹_放的視野和不可重復的過去而前進,這正是我們稱之為體驗的本質(zhì)?!保?]縱觀大慶詩人群,成績佼佼者,其作品都凝聚著詩人強烈的主體情感,這種情感無不來源于詩人深刻的生命體驗:鄉(xiāng)土記憶、知青生活、石油大會戰(zhàn)……諸種體驗運用于各自文學創(chuàng)作之中,建構(gòu)了獨特的審美心理過程,推動大慶詩歌在石油詩、鄉(xiāng)土詩、科學詩等方面優(yōu)秀作品的產(chǎn)出。
鐵人王進喜被稱為“人民詩人”,他一生中創(chuàng)作的詩歌,從題材就能看出,全部是他獻身祖國石油事業(yè)的詩宣言。他的“吼聲”來源于生產(chǎn)實踐,來源于戰(zhàn)天斗地的生命體悟,更來源于他的靈魂深處。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石油就是他的一切,他的魂魄生于斯、盡于斯。這種深刻的生命體驗激發(fā)了他的詩情,也成就了他的詩歌分量。再如余兆、榮闞峰、倪峭丹、劉振學、朱智啟、王如、遲續(xù)等都是油田沃土成長成熟起來的石油詩人,他們的生命中,每一簇火焰都與石油血肉相連。詩人余兆榮在自家廚房的餐臺旁,持筆燃情,先后完成了《鐵人詞典》、《大慶詞源》和《石油詞?!窐?gòu)成的“石油三部曲”長詩創(chuàng)作(總計120萬字)。他曾這樣表達內(nèi)心的聲音:“詩歌最能承擔精神的上升,也最能表現(xiàn)詩意的鐵人……我要用全部的心血和生命寫出這樣的一首詩?!蓖高^這真誠的聲音,我們明白了,大慶的詩人們正因為以情寫情:“在泥漿池上//劃時代地縱身一跳/你的精神已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一只巨雕,雙翅是兩扇風暴/嘩啦一下就卷疼白云藍天/把風雨雷電撕成碎片/誰也無法阻止你沖向天堂/你是天空的王中之王/承載著成噸成噸的陽光……”在強烈的情感中,詩人營造的意象充滿了質(zhì)感,鐵人揮舞臂膀攪拌泥漿,就像大雕煽起的風暴,卷疼了藍天白云,撕碎了風雨雷電,沖破烏云、逼近太陽。余兆榮的詩讓我們感受到澎湃的氣勢,強大的精神。詩人葉延濱評價《鐵人詞典》說:“這不僅僅是一種形式上的獨創(chuàng),更是一種思維方式和觀念上的出新?!笔驮娙说纳w驗,最大的一個共性便是“我為祖國獻石油”的崇高信念和理想的高度一致。
生命體驗在詩作中體現(xiàn)較為突出的是詩人龐壯國,這與他的生活經(jīng)歷緊密相連。1968年開始,他在北安農(nóng)場局龍門農(nóng)場二分廠當過8年知青,而后在黑河當了5年記者,在齊齊哈爾做了3年編輯,1983年來到大慶當專業(yè)創(chuàng)作員和編輯。期間,他應(yīng)邀參加全國各地文學研討會、筆會、采風等活動20余次,先后在農(nóng)場、大小興安嶺、呼倫貝爾草原、烏蘇里江、興凱湖等地深入生活,夯實文學創(chuàng)作根基。正是這樣一種豐富的生活經(jīng)歷,深刻的生命體驗,使龐壯國的詩歌囊括了北大荒游牧漁獵民族生活和森林、濕地、石油、煤田、農(nóng)場等諸多題材。在多視角的審視中,他以一個文化自覺者的赤子之心對黑龍江地域文化予以了深刻審視和重構(gòu),僅20世紀80年代他便創(chuàng)作并在全國知名詩歌陣地發(fā)表了近百首北方歷史文化題材詩歌,這使他進一步成為大慶詩歌隊伍中遙遙領(lǐng)跑的真詩人。
童年的生命經(jīng)驗往往是詩人人生路上的第一塊路碑,是生命體驗的源流。潘永翔出生于黑龍江海倫,曾當過農(nóng)民和教師,所以其詩集《靈魂的家園》中的眾多篇章凝結(jié)著樸質(zhì)的鄉(xiāng)村意象。該詩集“黑土之戀”一輯共選詩37首,他是在以黑土地濃郁的生活之景和對黑土地深深的愛戀之情燒制著建設(shè)靈魂家園的磚瓦:“一雙粗糙的大手/捧著土地的沉默/一縷花白的胡須/被狂風搖曳成/一片叢林/因而他彎下的腰/再也挺不成白樺/一頭老黃牛/拉著遲緩/任犁尖把他們的心事/重疊/鞭聲炸響/土地一次次在悸動中/承受扶犁漢子/又痛又恨的愛……黃昏溫馨著大段大段的往事……遠方的山坡上升起了炊煙……這時——遠方有歌聲響起?!保ā冻嗦愕耐恋亍罚暮毣ò椎睦先说讲铰木徛睦宵S牛形象,這是父輩勞作的艱辛,也是他們又痛又恨的愛。這痛和恨是什么?是對再也挺不成白樺的傷感嗎?難以揣摩也許更不是一句兩句就能道盡的,但一定的是,“愛”是對黑土地的眷戀更是感恩,是它讓遠方的山坡升起了溫馨的炊煙,讓遠方響起了溫暖的歌聲。趙守亞出生于北方的黑土地——單城鎮(zhèn)正德村,童年的生活印記及后來的成長經(jīng)歷,使他對北方鄉(xiāng)情和民俗有著刻骨銘心的記憶和解讀。其深刻的生命體驗同樣凝結(jié)在了他的詩集《北方鄉(xiāng)情》中。詩人湯儒勤曾評價他的鄉(xiāng)土詩說:“都真真切切地貼著‘趙守亞’的標簽——一慣使用日常用語,口語化托出迷人境界、奏出優(yōu)雅韻律?!蓖瑫r,趙守亞在19歲時,隨著3600人的民兵大軍來到大慶,一晃,從普通工人到走上領(lǐng)導崗位,他做了幾十年的大慶人,在大慶精神鐵人精神的給養(yǎng)下,2007年他出版了一部分量很重的石油詩集《泥土的呼喚》,從這我們也看出,生命體驗是隨著生命旅程的改變和心理的律動而不斷變換。由于篇幅所限,筆者不能一一細數(shù)大慶詩人的生命履歷。但有一點我們共知,沒有深刻的生命體驗,詩人就無法在詩句中凝聚起震撼人心的力量,如果說大慶詩歌有“幾美”,那第一美便在于此。
在詩學領(lǐng)域,盛唐的皎然是意象術(shù)語的創(chuàng)造者,他對意與象的寄托與被寄托關(guān)系作出了明確揭示:“取象曰比,取義曰興。義即象下之意?!保?]屈光教授在《中國古典詩歌意象論》一文中通過對前人理論的梳理對比,對意象作出界定:“由于作家的主觀情志即‘意’與客觀對象即‘象’互感,而創(chuàng)造出的具有雙重意義即字面意義和隱意的藝術(shù)形象稱為意象。”[4]大慶詩歌之所以能獲得深入人心的藝術(shù)力量與大慶詩人群注重獨特的意象雕刻緊密相關(guān)。
詩人龐壯國在其組詩《大馬哈魚群在春天暴動》中以深刻的文化審視創(chuàng)造了大馬哈魚群這一震撼人心的意象:“大馬哈魚群……你們重新開創(chuàng)一個世紀/依次以身軀鑿響北太平洋海盆……游動著/才是真正的生活/跟父輩祖父輩走一條相抵的路/那時的歸來和此刻的奔去都是一種契機。”(《大馬哈魚在春天里暴動》)從詩的命名看,暴動一詞充滿張力,對歷史文化的反思,凝結(jié)在魚群的鑿響之中,更彰顯在游動和相抵之處,對歷史和父輩的反叛恰是對新的生命律動的尋找和擁抱。呂天琳在詩篇《大鐘無眠》中寫道:“大鐘是歷史的一個穴位,它更像/后覺者的耳環(huán)/舉在菩薩手中的酒杯/給青銅的黑夜嵌上禪宗的花紋/……洗凈耳廓/我聽到那唏噓的大音/像一種落雪的覆蓋,以鷹隼振翅的壯美/洗滌我們有限的空間?!毖ㄎ?、耳環(huán)、酒杯、禪宗的花紋,這特定的語境中構(gòu)成大鐘這一意象深層隱意;通過落雪覆蓋、鷹隼振翅的形象勾勒,使讀者無論是解讀到詩人的原意,還是在召喚結(jié)構(gòu)下的即便誤讀,一定會有的是,落雪之輕、鷹隼之猛下感受到了大鐘之音的沉潛與厚重,動靜同一,給人以洗滌,給人以神性,給人以督促和警醒。
在大慶詩歌浩如煙海的作品中,荒原、荒原號子、古太陽、白毛風、鉆塔、鉆臺、篝火、大篷車、老羊皮襖、泥漿池、杠杠服、狗皮帽子、前進帽、孤樹、大雪、白樺林、大哈魚群等意象不僅在單篇作品中被傳神地凝練,給人以感染、陶冶和啟思,而且這些意象在多個作品間流動,不斷豐富創(chuàng)新,獲得了更集中的藝術(shù)召喚力。
寫荒原,遲續(xù)的筆下:“荒原是自由的元素/是粗狂的野性/我從蒼狼嘯吼的荒原來/帶著盆地深處的目光和/黑神部落的囑托?!毙炜〉碌墓P下:“荒原上沒有雕塑/一切都站成雕塑的姿勢?!睆堄啦ǖ墓P下:“風吹草低/唯見鉆塔獨立寒秋/一陣瑟瑟雁啼/擦得一空湛藍?!睅锥卧娋渲校ㄟ^蒼狼嘯吼、雕塑站立、雁啼擦空,或動或靜地形象揭示了荒原的蒼涼與曠遠。
寫鉆塔,李云迪的筆下:“高高的鉆塔/這是十周歲共和國的驚嘆號啊”、“站起來的中國鉆塔群/在東亞大路上/支撐起一個民族永恒的驕傲。”潘永翔的筆下:“鉆塔高高地矗立在草叢之上……/正如一位預言家/站在現(xiàn)實與未來之上/指點江山并切割/朦朧的遠山和漂浮的云……/鉆塔正如一支箭/被搭在地平線的弓上/射向另一個空間。”劉希平的筆下:“你是一柄鋒利的長劍/刺向深邃的藍天/你是一支立在草原上的巨筆/在大地上寫下壯麗的詩篇。”驚嘆號寫出了鉆塔不只是石油人的驕傲,更是中華民族的驕傲;地平線如弓弦,鉆塔如箭,正射向另一個空間,這支箭可以說是勝利之箭,向祖國傳遞石油生產(chǎn)的捷報,這支箭也同樣可以是種子之箭,鉆塔在油田大地的每個角落生根發(fā)芽……因為外象的傳神,構(gòu)造出了多重隱意;鉆塔如筆,相對應(yīng)的則是大地如紙,突出了石油的高產(chǎn)給國家和民族帶來的富強和繁榮。
寫泥漿池,李云迪的筆下:“泥漿池便成了流動的土地/你攪拌泥漿的身軀/映在共和國的天幕上/云朵間充滿龍的氣息?!眴淌厣降墓P下:“曾有一個人/跳進這方硯臺/用身體蘸著墨/在中國石油的史頁上/揮寫了一篇狂草。”這一組意象的塑造,同樣精妙,將泥漿池比作流動的土地,攪拌便是對土地的耕耘,云朵間龍的氣息恰是民族精神的升騰;將泥漿池比作硯臺,泥漿便是墨,身體便是筆,狂草便是精神的藝術(shù)化定格;幾行詩句以不同的形象思維,共同勾勒了鐵人為保護國家財產(chǎn)勇挑泥漿池的壯舉。
寫杠桿服,喬守山的筆下:“壟溝壟臺上/萌動著春意/穿上它去冰天雪地里/栽活了一棵棵采油樹?!壁w守亞的筆下:“哦,一針一線的垛口/挺立著歷史/荒原與剎把回眸呼喚/呼喚你翻越道道山梁。”通過壟溝壟臺寫出了杠杠服外在特點,而這壟溝壟臺間萌動的春意栽活了莊稼一樣的采油樹;垛口也同是杠杠服之杠杠的形象表達,穿杠杠服突出了歷史歲月的艱苦,而正是艱苦中凝聚起來的樸素意志支撐著石油人闖過了一個又一個山梁般的難關(guān)。
大慶詩歌,就單個意象來說,每一個意象無不凝聚著詩人獨特的情感、思考和審視,突出了各個詩人對意象雕刻的獨特性。同時,大慶詩歌中多視角地對同一意象進行集中雕刻,也使荒原、鉆塔、杠杠服等這些意象內(nèi)涵得到了豐富和拓展,增強了意象的文化凝聚力和感召力。
“詩歌的本質(zhì)是抒情,缺乏抒情的品質(zhì),詩就不能稱其為詩?!保?]中西詩人對詩歌的抒情本質(zhì)具有相同的認識?!对姶笮颉吩疲骸霸娬撸局?,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保?]華茲華斯說:“詩歌是強烈情感的自發(fā)流溢……”拜倫說:“詩歌應(yīng)該闡釋情感?!贝髴c因油而生,大慶詩歌因精神而生?;赝髴c詩歌半個世紀的歷程,我們發(fā)現(xiàn),大慶詩歌自萌芽至成熟、繁榮,一直保持著高度抒情。在高度抒情中進行高度精神觀照是大慶詩歌的一個重要審美特征。
大慶詩歌早期作品多側(cè)重于集體抒情。如王進喜“石油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石油工人干勁大,天大困難也不怕!”的詩句就是在會戰(zhàn)大軍入駐薩爾圖之初,人拉肩扛運鉆機到井場的過程中和大家一起創(chuàng)作的。這首詩凝聚著集體的智慧和情思,表現(xiàn)了大慶石油人不畏艱難,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斗志和情懷。當然,詩歌創(chuàng)作更多時候是通過個體生命情感的流動來完成的,所以集體抒情也自然地表現(xiàn)為抒集體的情。這在早期大慶詩歌作品中,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如王如的《不死的魂靈》中寫道:“但我相信/井架立著/就有一種精神立著/那是不死的魂靈。”王國仲的《我是老會戰(zhàn)》中寫道:“我是那時從荒原濕地里長起的新葦/我是那時栽下的新楊片片/……我是拉犁開荒種地深陷肩胛的那根棕繩/我是鋪管線耕田畝杠杠服上的油花閃閃。”以井架寫魂靈,魂靈便有了高度和硬度,而不死則強調(diào)一生獻身石油事業(yè)的熱烈情感;同樣,新葦、新楊,道出了扎根油田之心的堅決,棕繩、油花,表現(xiàn)了不怕苦、累、臟的奉獻的情之深切。高度的抒情締造了高大的集體形象,正是這種藝術(shù)召喚點燃了荒原,升揚起了激勵幾代石油人的精神之大旗。隨著大慶詩歌創(chuàng)作的不斷成熟,濃重的集體抒情之后,大慶詩歌注重精神觀照的藝術(shù)光芒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即注重從文化、心理等多視角進行精神激勵和審視,如龐壯國大量北方歷史文化題材詩歌的熱忱負載,王勇男、趙守亞等現(xiàn)代鄉(xiāng)土詩歌的理性呼喚,呂天琳、犁痕等都市文化題材詩歌的心靈內(nèi)省,潘永翔、蘇美晴等生態(tài)文化題材詩歌的詩意召喚等。
毫不夸張地說,詩意棲居、與日蓬勃的大慶詩人群,通過廣題材、多視角的多元審美意蘊構(gòu)建,以激情、純美、思辨的詩心為這個城市、這片土地折射著天空之光芒,升騰著大地之暖流。
[1]黑格爾.美學:卷一[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79:24-25.
[2]童慶炳.文學活動的審美維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94.
[3]皎然.詩式[M]//何文煥.歷代詩話:上冊.北京:中華書局,1981:30-31.
[4]屈光.中國古典詩歌意象論[J].中國社會科學,2002(3):162 -171.
[5]黎志敏.論詩歌定義:本質(zhì)、功能與特征[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8(8):46-49.
[6]楊金花.《毛詩正義》研究[D].保定:河北大學,2007.
[責任編輯:金穎男]
On the Diverse Aesthetic Im plication of Daqing Poetry
ZHANG Yong-xiang
(Party Committee Propaganda Department of Daqing Normal University,Daqing,Heilongjiang 163712,China)
Daqing,born as an energy city,is typically of immigrant culture.Poetry created in thismarvelous land,as an aesthetic object,is not only the carrier and highlighter of its cultural diversity,but also demonstrates a profound life experience,a unique imagery sculpture,and highly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the spiritof contemplation.With the diverse aesthetic implication generation and continuous distillation,Daqing poetry also received strong vitality of the arts.
Daqing poetry;aesthetic implication;life experience;imagery sculpture;spiritual contemplation
book=103,ebook=108
張永祥(1981-),男,黑龍江慶安人,大慶師范學院黨委宣傳部教師,從事現(xiàn)當代文學理論批評研究。
I206.7
A
2095-0063(2013)05-0103-04
2013-05-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