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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封神演義》中的坐騎

2012-08-15 00:48:56劉雨過
河池學(xué)院學(xué)報 2012年6期
關(guān)鍵詞:封神演義神魔坐騎

劉雨過

(河池學(xué)院 中文系,廣西 宜州 546300)

《封神演義》是神魔小說中十分重要的一部著作,雖然其整體藝術(shù)成就不如《西游記》,但在很多方面卻對神魔小說作了大膽的藝術(shù)探索與創(chuàng)新,小說中出現(xiàn)的大量坐騎就表現(xiàn)出十分獨特的藝術(shù)風(fēng)貌。坐騎,也就是供人乘坐的動物,一般指馬,而在《封神演義》中,我們看到了一個十分奇異的坐騎世界,不但有各種馬匹,還有大量的鹿、駝、牛、獅、虎、豹、鶴等,除此外還有大量非現(xiàn)實的異獸,如麒麟、金睛獸、云霞獸、狴犴、狻猊、猙獰、青鸞等等。這些坐騎雖然在小說中的筆墨有限,但十分新穎奇異,有著獨特的藝術(shù)價值,本文將就此展開研究。

一、紛繁復(fù)雜的坐騎世界

《封神演義》主要講述了闡教眾神輔助西岐討伐截教支持的商紂王朝的故事,整個故事以兩方交戰(zhàn)斗法為主,雖然雙方神魔是故事的主角,但這些神魔的胯下坐騎也是小說的一個藝術(shù)亮點。這些坐騎繁多龐雜,從種類上來看,有如下類別:

首先是馬、牛類。馬是最為傳統(tǒng)、普通的坐騎,《封神演義》雖為神魔小說,但還是保留了這一最普通、常見的坐騎,如紂王的逍遙馬,姜子牙的青鬃馬,崇侯虎的紫驊馬,崇應(yīng)彪的走陣沖營馬,梅武的青驄馬,文聘的青驄馬,蔣雄的烏騅馬,崔英的黃彪馬,楊戩的銀合馬,馬成龍的赤兔馬,太鸞的烏騅馬,還有龍吉公主向姜子牙所借的五點桃花駒,金光圣母的五點斑豹駒等等。從這些馬我們可以看出,作者不但集合了古代的各種名馬,而且也融入了一些神魔色彩,如玉清道人的天馬能騰空飛行,羅宣的赤煙駒能放煙火。相對于馬,牛一般是用來耕田犁地的工具,由于其行動較慢而不宜作為騎乘對象,但小說中的牛一改昔日面貌,也被改造成了坐騎,如老子騎的青牛,通天教主的奎牛,黃飛虎的五色神牛更是“兩頭見日,走八百里”[1](第八回)。

其次是駝、象類。駝,一般指駱駝,也是較常見的騎乘動物,而在小說中駝也被賦予了奇幻色彩,如火靈圣母何呂岳都騎的金眼駝,余元騎的金睛五云駝,在外形上其“金眼”、“五云”的特征就十分奇異。這些駝不但外形奇異,而且能騰空飛走,如呂岳在斗法中落敗,“呂岳見此寶落將下來,忙將金眼駝拍一下,那駝四足就起風(fēng)云,方欲起去”(第五十九回)。小說中還有一種現(xiàn)實中存在的坐騎,那就是象,小說中所敘之象本為截教靈牙仙,因被南極仙翁收服后“就地一滾,現(xiàn)出原形,乃是一只白象。老子吩咐:‘將白象頸上也掛一牌,上書靈牙仙名諱,與普賢真人為坐騎’”(第八十三回)

第三是鹿類。鹿在小說中是除馬以外出現(xiàn)最多的神魔坐騎了,十絕陣中陣主大多數(shù)騎乘的都是鹿,天絕陣陣主秦完、化血陣陣主孫良騎的都是黃斑鹿,地裂陣陣主趙江、寒冰陣陣主袁角、紅砂陣陣主張紹騎的都是梅花鹿,風(fēng)吼陣陣主董全的八角鹿,烈焰陣陣主柏禮、落魂陣陣主姚賓、紅水陣陣主王變騎的也是鹿。除此之外,燃燈道人、文殊廣法天尊也騎過梅花鹿,萬仙陣中也出現(xiàn)了麋鹿、八叉鹿、黃斑鹿等,雖然沒有作詳細(xì)交代,但無疑也都是這些仙人的坐騎。小說第八十二回中寫道:“正東上:九華巾,水合袍,太阿劍,梅花鹿,都是道德清高奇異人;正西上:雙抓髻,淡黃袍,古定劍,八叉鹿,盡是駕霧騰云清隱士;正南上:大紅袍,黃斑鹿,昆吾劍,正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正北上:皂色服,蓮子箍,鑌鐵锏,跨麋鹿,都是倒海移山雄猛客”,可見鹿在小說中是一種常見的神魔坐騎。

第四是獅虎豹類。這類猛獸在現(xiàn)實中不可能供人乘坐,但在小說中卻成為了坐騎,如高乾騎的花斑豹,申公豹騎的白額虎,趙公明騎的黑虎,文殊廣法天尊的青毛獅子,太乙真人的九頭元圣(獅子),太清道人的地吼應(yīng)也屬于此類。

第五是鳥類。青鸞是小說中出現(xiàn)最多的鳥類坐騎,女媧娘娘騎的是青鸞,云霄公主、石磯娘娘、龍吉公主騎乘的也都是青鸞。神話傳說中常見的神仙騎乘的鶴在小說中也多次出現(xiàn),如黃龍真人、太乙真人、南極仙翁所騎均為白鶴。除此之外,瓊霄所乘為鴻鵠鳥,碧霄所乘為花翎鳥,孔宣被準(zhǔn)提道人降服后也成為孔雀被其乘坐。

第六是異獸類。原始天尊的四不象,“麟頭豸尾體如龍,足踏祥光至九重。四海九洲隨意遍,三山五岳霎時逢”(三十八回),后給了姜子牙。傳說中的瑞獸麒麟也成了坐騎,有聞太師的墨麒麟,黃天化的玉麒麟。金睛獸在小說中也多次出現(xiàn),哼哈二將鄭倫與陳奇的坐騎都是火眼金睛獸,崇黑虎騎的金睛獸,余化騎的也是金睛獸,類似的另外還有張奎的獨角烏煙獸,清虛道德真君和楊任所騎的均為云霞獸。有些坐騎多為源自神話傳說中的異獸,如凌霄殿四圣中王魔的狴犴,楊森的狻猊,李興霸的猙獰。還有一些水中的坐騎,如龍王三太子的逼水獸,洪錦的鯨龍,龍吉公主的神魚奈等等。

最后,小說中還有一類亦魔亦騎的形象,如前面提到的靈牙仙(白象)、虬首仙(青毛獅子),還有慈航道人的金毛犼,“金光仙情知不能逃脫,就地一滾,現(xiàn)出原形,乃是一只金毛犼”(八十三回),準(zhǔn)提道人的坐騎烏云仙,“只見烏云仙把頭搖了一搖,化作一個金須鰲魚,剪尾搖頭,上了釣竿。童子上前,按住了烏云仙的頭,將身騎上鰲魚背上,徑往西方八德池中受享極樂之福去了”(八十三回)。

從以上分析歸類來看,幾乎所有飛禽走獸都可以成為坐騎,也正如小說中陸壓所唱:“跨青鸞,騎白鶴……或臨南海又乘龍。三山虎豹俱騎盡,五岳青鸞足下從”(四十七回),形形色色的坐騎成為了小說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

二、奇幻神秘的審美特征

從上述的坐騎中我們不難看出,小說中的坐騎種類十分繁多,從普通馬匹到奇形怪狀的異獸,小說構(gòu)造了一個十分龐大的坐騎世界。小說中坐騎十分奇幻神秘,表現(xiàn)出獨特的審美特征,以下將展開論述:

首先,這些坐騎都呈現(xiàn)出新奇怪異的外形特征。這些坐騎有的給人以兇猛恐怖之感,有的給人以外形古怪奇特之感,有的給人色彩繽紛艷麗之感,都有著十分強(qiáng)烈鮮明的視覺效果。在這些坐騎中,既有常見的牲畜,也有野生的飛禽走獸,還有大量神話傳說中虛構(gòu)的異獸,虛虛實實的各種動物構(gòu)成了小說五花八門的坐騎群體。這些這些坐騎一定程度上充分發(fā)揮了神魔小說奇幻的特點,顛覆了傳統(tǒng)的坐騎描寫,不但對傳統(tǒng)的坐騎進(jìn)行神魔化改造,而且把各種飛禽猛獸吸收進(jìn)來,使得原本普通的坐騎變得十分奇特怪異,大大增強(qiáng)了小說在感官上的沖擊震撼效果。奇異是這些坐騎十分明顯的特點,不但赤兔、烏騅等馬匹十分罕見,獅、虎、豹、象、鯨等也都是難以一見的動物。除了各種現(xiàn)實中存在的動物外,小說中還有大量讓人驚悚不已的非現(xiàn)實怪獸,如九頭獅子、金毛犼、麒麟、金睛獸、獨角烏煙獸等。這些怪獸的外形到底怎樣,小說沒有具體描繪,但沒有描繪也就給了人更加廣泛的想象空間,而且從其名字上也可以看出特征一二,如獨角烏煙獸有一根獨角,金毛犼毛色金黃,金睛獸眼放金光,都是十分奇特的。這些坐騎不但造型奇特,而且色澤艷麗鮮明。就小說中的馬來說,在名號上集合了歷史上的各種經(jīng)典名馬,如赤兔馬,烏騅馬、青鬃馬、紫驊馬、黃彪馬、五點桃花駒、五點斑豹駒等,毛色都十分艷麗,其顏色對比感十分強(qiáng)烈。另外,五色牛、五云駝、金眼駝、白象、黑虎、金毛犼、玉麒麟、墨麒麟等顏色都十分鮮明,青鸞、白鶴、鴻鵠鳥、花翎鳥、孔雀更是給人五彩繽紛之感。從整體分析上我們可以看出,這些奇異的坐騎在能力、本領(lǐng)上沒有作太多描繪,但在外形、色彩上卻給人印象深刻。

其次,在能力本領(lǐng)上,這些坐騎不但速度驚人,而且很多都有上天飛翔、入水潛游的本領(lǐng),如姜子牙的四不像,“把頂上角一拍,那獸一道紅光起去,鈴聲響亮,往西岐來”(第三十八回),又如老子的青牛,“老子將青牛一拍,往西方兌地來,至陷仙門下,將青牛催動,只見四足祥光白霧,紫氣紅云,騰騰而起”(第七十七回)。速度快是這些坐騎的普遍特性,不但凡人所騎的青鬃馬、烏騅馬、赤兔馬都是有名的千里馬,連原本行動遲緩的牛,也能“走八百里”,其他神魔的坐騎大多都能騰空飛走,速度自是不用說了。作者對這些傳統(tǒng)的坐騎還進(jìn)行了神魔化改造,如黃飛虎的五色神牛,不僅毛色奇特,而且“兩頭見日,走八百里”,老子騎的青牛能騰空而起,羅宣的赤煙駒四蹄生出烈焰。雖然坐騎主要功能是供人乘坐、給人代步的,但在小說的神魔世界中,這些坐騎已不是普通的坐騎,不但速度非凡,有的還表現(xiàn)出非凡的威懾力和戰(zhàn)斗力,如第三十八回中,“王魔騎狴犴,楊森騎狻猊,高友乾騎的是花斑豹,李興霸騎的是猙獰,四獸沖出陣來。子牙兩邊戰(zhàn)將都跌翻下馬,連子牙撞下鞍鞒。這些戰(zhàn)馬經(jīng)不起那異獸惡氣沖來,戰(zhàn)馬都骨軟筋酥。內(nèi)中只是哪吒風(fēng)火輪不能動搖,黃飛虎騎五色神牛不曾挫銳,以下都跌下馬來”,這些恐怖怪獸的威懾力可見一斑。也正如朱光潛所說,“在美感經(jīng)驗中,我們一方面要從實際生活中跳出來,一方面又不能脫盡實際生活”[2]17,這些奇形怪狀的坐騎既扮演著傳統(tǒng)坐騎的角色,其能力本領(lǐng)方面又大大超出了坐騎,因而大大增強(qiáng)了小說的美感。

第三,這些坐騎給人以強(qiáng)烈的神秘感與獰厲美。神魔小說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虛構(gòu)出超越現(xiàn)實的無限神秘的幻想空間,神秘感本身就能激發(fā)人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與探索欲望,小說中塑造的這些神魔坐騎正是增強(qiáng)小說神秘色彩的一個重要因素。小說中的坐騎既有源于歷史真實的動物,但更多的是融入了多種文化元素的非現(xiàn)實藝術(shù)形象。在源于現(xiàn)實的坐騎中,赤兔馬、烏騅馬等都是極具傳說色彩的寶馬良駒,老子騎青牛也是神話傳說中的一個經(jīng)典形象,劉向《列仙傳》記老子出關(guān):“后周德衰,乃乘青牛車去。入大秦,過西關(guān)。關(guān)令尹喜待而迎之,知真人也。乃強(qiáng)使著書,作《道德經(jīng)》上下二卷”[3]12。還有一些來自現(xiàn)實的飛禽走獸則或多或少融入了宗教元素而增添了神秘色彩,如小說中所述的文殊廣法天尊坐騎為一青毛獅子,“在諸多的大型動物中,佛教對獅子最為偏愛,它似乎成為佛教在某些方面的一種象征,或說是象征物”[4],獅子的兇猛強(qiáng)悍加上佛教博大精深的思想文化使得這一坐騎形象十分神秘。小說的坐騎中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神話傳說,如鸞鳥,小說中女媧、石磯等騎的都是青鸞,《說文解字》解釋:“鸞,神靈之精也赤色五彩,雞形,鳴中五音”[5],《山海經(jīng)》載:“女床之山,有鳥,其狀如翟,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6]44。又如聞太師的墨麒麟、黃天化的玉麒麟,“麒麟”最早文字記載始見于《禮記·禮運》:“山出器車,河出馬圖,鳳凰麒麟,皆在郊數(shù)”[7]478,這種動物是一種祥瑞之物,也是一種極具神秘色彩的神獸。這些非常規(guī)且超現(xiàn)實的坐騎,不僅給人以強(qiáng)烈的神秘感,而且給人以極其豐富的心理體驗,虛構(gòu)出了一個新的藝術(shù)世界。從這些坐騎的美學(xué)效果來看,小說中的這些走獸坐騎形成了小說粗獷神秘的獰厲之美。李澤厚在《美的歷程》中談到青銅器獸面紋飾中說到:“各式各樣的饕餮紋樣……特征都在突出這種指向一種無限深淵的原始力量,突出在這種神秘威嚇面前的畏怖、恐懼、殘酷和兇狠……它們呈現(xiàn)給你的感受是一種神秘的威力和獰厲的美”[8]44,《封神演義》中大量的現(xiàn)實或非現(xiàn)實坐騎就給人強(qiáng)烈的兇惡猙獰感受,如獅子、黑虎、花豹、金毛犼、狴犴、狻猊、猙獰等等,這些坐騎與那些原本溫順可控的坐騎大相徑庭,大大拉開了與普通坐騎的距離,既呈現(xiàn)出獰厲之美,也大大增強(qiáng)了小說的神魔色彩。

三、坐騎的審美意義

《封神演義》中坐騎雖然種類豐富、數(shù)目繁多,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與小說炫人眼目、鋪天蓋地的法寶相比,坐騎的筆墨并不算多,其具體描繪也相對簡單。然而從多個方面的分析我們開看到,這些神魔坐騎在小說中有著獨特的審美意義與藝術(shù)價值。

首先,從小說的幻想特征來看,這些坐騎形象是小說想象力的進(jìn)一步提升?!斗馍裱萘x》中的坐騎很明顯受到了《西游記》中神仙坐騎的影響,如文殊廣法天尊所騎乘的青毛獅子和普賢真人騎乘的白象與《西游記》中的文殊菩薩、普賢菩薩的坐騎是一致的,老子的青牛與太上老君的青牛也相符。然而《西游記》中的神仙坐騎并不普遍,只是少數(shù)神仙才有,西天路上的妖精也基本上沒有坐騎,但在《封神演義》中,各色坐騎是如此繁雜,這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明《封神演義》的幻想藝術(shù)有了更廣泛更細(xì)致的表現(xiàn)形式?!斗馍裱萘x》作為一部神魔小說,幻想性可以說是小說的最大特征,然而從幻想類小說中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些幻想性主要又表現(xiàn)在人物形象自身或者輔助物件的超能力上,對于坐騎則很少顧及,像《封神演義》這樣塑造出一個如此龐大的坐騎群的現(xiàn)象在古代小說中是十分罕見的。因而,這些神魔坐騎的出現(xiàn)既拓寬了神魔小說的想象空間,又豐富了幻想藝術(shù)的表現(xiàn)形式。

二是促進(jìn)了神魔形象的塑造。雖然這些坐騎外形奇異、能力非凡,但我們?nèi)孕枰⒁獾竭@些神魔坐騎并不是作為一種相對獨立的個體出現(xiàn),而只是神魔整體形象的一個部分,或者說是一個附屬。從小說坐騎與其主人來看,這些坐騎的選配既與歷史、神話傳說、民間故事有一定淵源,同時也跟主人的性別、個性、出身、地位、門派、法力、都有密切關(guān)系,坐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騎乘人特征的一種延伸表現(xiàn)。如小說中老子、通天教主和黃飛虎的坐騎都是牛,牛性情溫和,給人以厚重沉穩(wěn)之感,與他們道德高深、性情和緩的特征是相契合的。王魔騎狴犴,楊森騎狻猊,高友乾騎的是花斑豹,李興霸騎的是猙獰,這些異獸惡氣沖天,戰(zhàn)馬聞了都骨軟筋酥,與其主人助紂為虐的邪惡特征是相一致的。女媧、石磯、云霄、龍吉所騎乘的都是青鸞,瓊霄所乘為鴻鵠鳥,碧霄所乘為花翎鳥,這些鳥類坐騎給人以色彩鮮艷、輕盈靈巧之感,這些與其女性形象的特征也是相對應(yīng)的。這些坐騎可以說讓神魔主體形象更加鮮明,造型更獨特,也給人以感官上更大的震撼與沖擊之感。從細(xì)節(jié)上看,作者并未賦予這些坐騎過于強(qiáng)大的能力、本領(lǐng),也未作詳細(xì)、深入的描繪,其目的也就是突出神魔雙方的主題地位,坐騎始終只是神魔主體的一個附屬物形象,而不會造成喧賓奪主的效果。

三是促進(jìn)情節(jié)的發(fā)展。神魔小說的情節(jié)與其他小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其情節(jié)的奇異性,這與小說本身的魔幻色彩是密切相關(guān)的,小說中形態(tài)各異的神魔坐騎的出現(xiàn)使得小說情節(jié)更為奇幻多姿。如在第四十九回中,姜子牙乘四不像與云霄等五位道姑交戰(zhàn),瓊霄“把鴻鵠鳥催開雙翅,將寶劍飛來直取,子牙手中劍急架相還。只見黃天化縱玉麒麟,使兩柄銀錘沖殺過來。楊戩走馬搖槍飛來截殺。這壁廂碧霄怒發(fā)如雷:‘氣殺我也!’把花瓴鳥二翅飛騰。云霄把青鸞飛開,也來助戰(zhàn)。彩云仙子把葫蘆中戮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黃天化下麒麟”,從這段描寫來看,天上地下各種坐騎的出現(xiàn)使得神魔斗法情節(jié)更加精彩,可讀性也大大提高?!斗馍裱萘x》中如此之多的坐騎的出現(xiàn)與小說以征戰(zhàn)打斗為主體的情節(jié)有很大關(guān)系,可以說正是由于小說以神魔斗陣為主的主體情節(jié),使得傳統(tǒng)斗陣中的坐騎也被神魔化了,而神魔化的坐騎本身就是十分新奇有趣的事物,這自然也生發(fā)出了許多有趣的情節(jié)。如第七十五回,姜子牙用打神鞭將余元打傷,余元趕忙乘金眼五云駝逃跑,“余元著傷,把五云駝頂上一拍,只見那金眼駝四足起金光而去……且說土行孫催糧來至,見子牙會兵,他暗暗的瞧見余元的五云駝四足起金光而去,土行孫大喜:‘我若得此戰(zhàn)騎,催糧真是便益’,土行孫至晚,對鄧嬋玉曰:‘我方才見余元坐騎,四足旋起金光,如云霓縹緲而去,妙甚!妙甚!我今夜走去,盜了他的來,騎著催糧,有何不可?’”土行孫這番盜騎雖被余元算到而不得成功,但喜劇化的情節(jié)十分生動有趣,是小說情節(jié)描寫中的一個亮點。

總之,《封神演義》中的神魔坐騎既是作者高超想象力的創(chuàng)造,同時也是對神話傳說與歷史文化多元融合的結(jié)果。神魔坐騎不僅在小說文本中展現(xiàn)獨特的藝術(shù)價值,在今天的網(wǎng)絡(luò)游戲中更是大放異彩,成為十分流行的娛樂元素,值得我們作更為深入的研究。

[1]許仲琳.封神演義[M].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8.

[2]朱光潛.文藝心理學(xué)[M].北京:三聯(lián)書店,2005.

[3](漢)劉向.列仙傳校箋[M].北京:學(xué)苑出版社,1998.

[4]白化文.獅子與獅子吼——紀(jì)念佛教傳入中國兩千年[J].文史知識,1995,(12).

[5]許慎.說文解字[M].徐鉉校訂.北京:中華書局,2004.

[6](晉)郭璞注.山海經(jīng)·西次二經(jīng)[M].(清)畢沅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7](漢)鄭玄注,(唐)孔穎達(dá)疏.禮記注疏·禮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8]李澤厚.美學(xué)三書[M].合肥:安徽文藝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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