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華
(廣東食品藥品職業(yè)學院廣東廣州510520)
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中國近現(xiàn)代史上第一次提出了徹底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綱領,為中國各民族人民的革命斗爭指明了正確的方向,對中國革命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但由于當時的白色恐怖以及其他種種原因,有關與會代表的原始資料至今未見。20世紀50年代以來,經(jīng)當事人的回憶以及從俄文、英文回譯的若干文獻資料,通過國內(nèi)史學家的考證,已確認二大召開的確切時間是1922年7月16日至23日[1],地點是上海南成都路輔德里625號(今成都北路7弄30號,當時為李達寓所)。但是,關于二大代表的名單,特別是北京地區(qū)和湖北地區(qū)的代表,至今說法不一,尚無定論。本文依據(jù)有關文獻資料和當事人的回憶,擬對這兩個問題展開具體考證。
對中共二大代表的名單,學術界歷來存在多種說法,目前最具權威的說法是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2002年編著的《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第一卷上冊)的記載:參加中共二大的有中央局的代表陳獨秀、張國燾、李達,上海代表楊明齋、北京代表羅章龍、山東代表王盡美、湖北代表許白昊、湖南代表蔡和森、廣州(廣東)代表譚平山、勞動組合書記部代表李震瀛、社會主義青年團代表施存統(tǒng)等12人,尚有一人無法確定。[2]這個代表的名單來源于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2000年出版的《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第一卷)。在該書的注釋中說明:關于中共二大代表名單的根據(jù)是《關于我們黨的組織問題(補充報告)》(1922年12月9日)和中共六大《中共歷次大會代表和黨員數(shù)量增加及其成分比例表》?!吨泄矚v次大會代表和黨員數(shù)量增加及其成分比例表》,是1928年6月18日至7月11日在莫斯科召開中共六大期間,與會代表通過回憶整理出的一份關于一大至五大的代表名單。根據(jù)這份名單的記載,出席黨的二大的代表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楊明齋、羅章龍、王盡美、許白昊、毛澤東、蔡和森、譚平山、李震瀛、施存統(tǒng),共1人?!保?]這份名單是迄今為止對二大代表名單最早的也是最詳細的記載,在黨史研究中具有重要的文獻價值和史料價值。除毛澤東外,名單中其余11人皆為中央黨史研究室2002年編著的《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第一卷上冊)采入。毛澤東未參加二大,系毛澤東本人所說。1936年,毛澤東接見來訪的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在談話時明確地說:“到一九二二年五月,湖南黨——我那時是書記……我被派到上海去幫助反對趙恒惕的運動。那年冬天(即1922年,應該是夏天、七月),第二次黨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我本想?yún)⒓樱墒峭浟碎_會的地點,又找不到任何同志,結果沒有能出席?!保?]李達在1955年的回憶中也說“毛主席沒有出席這次代表大會”。[5]羅章龍在上世紀80年代初接受記者采訪時,也明確指出中共二大召開時,“毛澤東(未到會)”。[6]
出席中共二大的代表,主要來自三個層面:一是中央局的代表,二是部團代表,三是地方代表。中央局代表陳獨秀、李達、張國燾3人,部團代表即勞動組合書記部代表李震瀛、社會主義青年團代表施存統(tǒng)2人,地方代表中湖南代表蔡和森、山東代表王盡美,以上人,基本沒有什么爭議;對上海代表楊明齋、廣東代表譚平山的爭議也較少。而根據(jù)相關的文獻資料,特別是一些當事人的回憶,對北京代表和湖北代表的說法卻存在著較大的差異。
關于北京代表有三種說法:
一是羅章龍。如前所述,1928年在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的代表通過回憶,指出黨的二大的代表是陳獨秀、張國燾、李達、楊明齋、羅章龍、王盡美、許白昊、毛澤東、蔡和森、譚平山、李震瀛、施存統(tǒng)等12人,并明確指出北京代表為羅章龍。20世紀80年代初,羅章龍本人在接受記者采訪時,也明確表示自己“出席了1922年7月在上海召開的中共二大”,還說“由于時間的久遠,只記得會址離陳獨秀的住處不遠,出席會議的代表人數(shù)不多,有陳獨秀、張國燾、譚平山、王盡美、許白昊、毛澤東(未到會)等。會議由陳獨秀主持”。還特別說明自己曾替陳獨秀主持過一小段時間的會議:“有一天晚上開會,陳獨秀中途有事出去,叫我替他主持。我的湖南口音太重,與會者聽不懂。我就請王盡美主持,王是山東人,北方話口齒清楚,但王表示拒絕,說自己對南方情況不熟悉,只好由我繼續(xù)主持。過一段時間,陳獨秀回來了,他問我有哪些人發(fā)言?都講了些什么?會議接著由陳獨秀主持。”[7]
二是高君宇(高尚德)。張國燾在20世紀60年代回憶說:“第二次代表大會終于于七月十日左右(記憶有誤,實際時間為七月十六日)在上海成都路一所中共中央所租的房子里正式開幕了。當時黨員人數(shù)是一百二十三人[8],但這次到會的正式代表卻只有九人。陳獨秀、李達和我三個上屆中央委員是當然代表,蔡和森是留法中共黨支部的代表,高尚德是北京代表,包惠僧是武漢代表,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央的代表是施存統(tǒng),此外還有一位上海代表、一位杭州代表,名字我記不起了,一共九人;非正式代表列席會議的有張?zhí)住⑾蚓璧热??!保?]
三是鄧中夏。李達在上世紀50年代回憶說:“(黨的)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是在上海舉行的,出席這次代表大會的代表不是經(jīng)過民主選舉產(chǎn)生的,而是由陳獨秀、張國燾指定從莫斯科(參加遠東會議后)回國的是那省的人就作為那省的代表。其中除陳獨秀、張國燾外,有鄧中夏、蔡和森、向警予、李達等。”[10]根據(jù)出席共產(chǎn)國際四大的中共代表團在1922年12月9日向共產(chǎn)國際提交的《關于我們黨的組織問題(補充報告)》的記載,1922年在上海召開了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參加這次會議的有來自七個地區(qū)(上海、北京、山東、湖北、湖南、廣州——原稿此處少一地區(qū)——譯者注)七個代表,每個地區(qū)各一人。會議開了七天,就十個問題進行了討論,并通過了一些決議”。[11]這份報告形成于二大召開后僅僅四個多月,由于時間緊隨二大之后,它所記載的二大地方代表的確定原則應該具有很高的可信度。根據(jù)這份文件的記載,出席二大的地區(qū)代表的人數(shù),只能是每個地區(qū)一名代表。那么,北京地區(qū)的代表自然只能是以上羅、高、鄧三者之一。
筆者認為,對回憶性史料,判定其可信度的高低,主要有三個基本標準:一是當事的集體的回憶高于當事個體的回憶;二是當事的本人的回憶高于當事的他人的回憶;三是距離事件的時間越近,可信度也越高。當然,在具體判定某個回憶性史料的可信度時,要將三個標準綜合起來分析。根據(jù)以上原則,筆者以為羅章龍為北京代表的可信度最高。
我們知道,1928年的名單,系出席六大的前二大代表通過集體回憶提出的。由于這份名單不是由任何個人而是由多名二大代表集體回憶,而且回憶的時間距二大召開也僅6年,因此,這種集體回憶比起個體回憶來,具有更大的權威性和可靠性。更重要的是,六大的代表中就有羅章龍本人,他自然也參與了這種由集體運作的對一大至五大代表名單的回憶,包括對二大代表的回憶。此外,20世紀80年代初,羅章龍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親口對記者說自己是二大代表,而且還特別指出自己曾替陳獨秀主持過一小段時間的會議。從以上的分析來看,二大召開時,北京地區(qū)的代表為羅章龍毋庸置疑。至于50年代李達回憶說是鄧中夏,60年代張國燾回憶說是高君宇,根據(jù)回憶性史料可信度高低的判定標準,這二人為北京地區(qū)正式代表的可能性很小,很可能只是列席會議而非正式代表。1928年在莫斯科召開的六大,張國燾作為正式代表也出席了,作為前二大代表,張國燾肯定也參加了對二大代表的集體性回憶,換句話說,他在1928年回憶二大的北京代表是羅章龍,而60年代回憶時卻認為是高君宇,前后矛盾。從回憶性史料可信度的判定原則來看,1928年比60年代距離二大召開時間上要近得多,因此,他在60年代的這個回憶并不準確。類似不準確的地方,在他60年代寫的《我的回憶》里還有很多,比如認為會議開幕于“七月十日左右”,“當時黨員人數(shù)是一百二十三人”,“包惠僧是武漢代表(詳見下文辨駁)”,等等。
關于湖北代表,也有三種說法:
一是項英。包惠僧曾在3篇文章里回憶起項英出席二大的情況。第一篇是《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全國代表會議前后的回憶》,時間是1953年。文章說:“我因為常攻擊張國燾小組織,同張國燾摩擦很厲害。一九二二年第二次全國代表會議前中央有信給我說武漢工作重要,叫我不要離開,出席代表可另派一位同志,來信署名‘鐘英’?!娪ⅰ钱敃r中央的化名。陳獨秀給我的信總是署‘仲甫’或‘實庵’,一般的通知報告,非陳獨秀親筆信件,都是署‘鐘英’。這樣性質(zhì)的信照例應該是陳獨秀親筆。所以我接到這封信,就聯(lián)想到小組織搗鬼。我不能爭著要去出席,我也不能讓張國燾小組織分子出席,我就提了項英,多數(shù)同意,其實項英此時入黨還不到一年?!保?2]第二篇是《回憶共產(chǎn)黨初期武漢勞動運動與項英烈士》,時間為1954年,文章說:“一九二二年六、七月間,我黨在上海舉行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項德隆(項英)代表武漢區(qū)出席。他在這一次的會議上對黨有進一步的認識,他對張國燾小組織活動也很憎惡。”[13]第三篇是《回憶馬林》,時間是1979年,文中說到:“我本來準備去出席‘二大’,因中央來信要我派個工人作代表去出席,當時武漢區(qū)吸收了一個工人項德龍(即項英),他入黨剛半年,我就派項英去出席。據(jù)項德龍回來說:‘開了三天會,談了各地區(qū)工作的情況……’”[14]
二是包惠僧。張國燾在60年代回憶二大代表時說:“陳獨秀、李達和我三個上屆的中央委員是當然代表,蔡和森是留法中共支部的代表,高尚德是北京代表,包惠僧是武漢代表?!保?5]二大召開前后,包惠僧是湖北地區(qū)黨的負責人,在其回憶錄中,還記述了自己是項英的入黨介紹人,同時還有大量的文字記述自己和項英當時在領導武漢工人運動中所結成的深厚交情。而且包惠僧在回憶錄中已經(jīng)明確地說過自己當時因為要領導武漢工人運動,不能參加二大,因此指派項英參加,而且還敘述了項英參加完會議返回武漢后對黨的進一步的認識以及對張國燾宗派活動的厭惡,可謂言之鑿鑿。包惠僧既然在回憶錄里明確地、屢次三番地記載了以項英代表武漢出席二大,而且還記載了項英開完會歸來的情形,因此出席二大的湖北代表為項英,不容置疑。至于張國燾60年代回憶說包惠僧是武漢代表,當是記憶有誤了。
三是許白昊。根據(jù)前述1928年名單,出席黨的二大代表中有許白昊。20世紀80年代初,羅章龍在接受采訪時回憶說:參加二大的代表有陳獨秀、張國燾、譚平山、王盡美、許白昊、羅章龍等。[16]根據(jù)這兩份資料,許白昊應該也參加了二大。但問題是,由于二大確立的地區(qū)代表的名額,每個地區(qū)只能有一名,據(jù)前所論,湖北代表既然是項英了,那么對許白昊參加二大又該怎樣理解呢?筆者以為,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許白昊不是正式代表,而是列席代表,而且是作為在上海工作的黨員列席會議。據(jù)張國燾回憶稱:二大舉行期間,“中共中央為了秘密開會的方便起見,將在上海的黨員分成幾個小組,討論一般政治問題,提出意見,供大會討論宣言的參考。我所主持的一個小組,都是勞動組合書記[部]的工作人員人數(shù)最多”。[17]許白昊當時正是勞動組合書記部的工作人員,勞動組合書記部已有李震瀛為正式代表,按照二大代表的選定原則,除中央局外,勞動組合書記部、社會主義青年團與地方一樣,都只能選一個代表,因此,許白昊也不可能作為勞動組合部的代表出席二大,而只能以黨員的身份列席二大。
此外,關于參加二大的人數(shù),歷來存在多種說法李達在1954回憶二大到會代表“十五、六人”。他說“第二次代表大會(到會代表約十五、六人)一共開了三天的大會,是在英租界南成都路輔德里六二五號(李達寓所)舉行的。第二、第三兩天的大會,是分別在另外一個地方舉行的?!保?8]米夫1936年在其所著的《英勇奮斗十五年》一書中說:中共“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舉行于一九二二年七月。參加大會的代表,共二十人”。[19]葛薩廖夫1926年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初期革命活動》一文中也說:中共“參加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共有二十多位代表”。[20]
上述關于二大代表人數(shù)的幾種說法,均出自當事人的回憶。之所以出現(xiàn)多種說法,筆者認為,主要原因在于計算人數(shù)的方法不同,即把列席會議者或在二大期間參加小組討論政治問題的部分上海地區(qū)的黨員誤認為二大代表。許白昊當時在上海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工作也列席了會議并參與了這種小組討論,因而在1928年六大代表回憶二大代表名單時,被誤認為是二大正式代表而名列其中。之所以發(fā)生這種誤解,主要是因為黨成立早期,當時的會議觀念沒有像今天這般組織化、程式化對正式代表和列席代表未必如今天這樣進行嚴格的區(qū)分。
通過以上的分析、論證,可以肯定地說,出席二大的北京代表是羅章龍,湖北代表是項英。目前,官方資料如2000年中央組織部、中央黨史研究室編的《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以及2002年中央黨史研究室編的《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上卷第一冊),都是把羅章龍作為北京代表對待的,這當然符合歷史真實。不過,學術界對羅章龍的北京代表身份仍存在爭議,如王志明先生在其《中共二大代表的考證》[21]一文中,認為北京地區(qū)以“高君宇參加二大的可能性比羅章龍更大些”。其立論的依據(jù)有三個:一是“參加了遠東會議,符合李達所說,參加二大的‘是由陳獨秀、張國燾指定從莫斯科(參加遠東會議后)回國的是那省的人就作為那省的代表’”。這種推理恐怕很難成立陳、張二人只是從參加遠東會議的代表中選擇部分代表參加“二大”,目的是向“二大”與會代表傳達遠東會議的精神。也就是說,“參加遠東會議”只是成為“二大”代表的一個選擇條件而非必然條件,參加了遠東會議并不是成為“二大”代表的優(yōu)先的和必需的理由,如廣東的馮菊坡(廣東順德人)、湖南的賀恕(湖南衡陽人)都參加了遠東會議[22],但都沒有被指定為二大的廣東代表和湖南代表。中央局指定的廣東代表開始是未參加遠東會議的譚平山;湖南的代表開始也是未參加遠東會議的毛澤東,后來毛澤東因故未出席二大,才臨時改為同樣未參加遠東會議的蔡和森為二大代表。王志明先生的第二個依據(jù)是“張國燾的回憶中也說,出席二大的有高君宇”。張國燾的回憶錄形成于二大召開40多年之后,難以保證其所回憶的內(nèi)容符合歷史真實,相反的,倒是其回憶中的失真比比皆是(已具前論),因此,這個依據(jù)同樣難以成立。王志明先生的第三個依據(jù)是“根據(jù)高君宇在二大上被選為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的情況,他應該是參加二大的”。這就更難成立了,因為即便高君宇當選為第二屆中央委員,也不能成為他必然是二大代表的理由。這是因為中共成立早期,未參加大會的人也能當選中央委員,如陳獨秀未參加一大,照樣被選為總書記;李大釗未參加二大而被選為第二屆中央委員[23],等等。因此,第三個依據(jù)同樣不能成立。除王志明先生外,早在上世紀80年代,徐世華先生在其《關于中共“二大”代表和中央委員名單的考證》一文中也認為高君宇“為北京代表參加大會”,只是一般的事理推測,而未提供任何較原始而可靠的文獻依據(jù),同樣讓人難以信服。
對于許白昊,目前官方資料如中央組織部、中央黨史研究室2000年編的《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以及中央黨史研究室2002年編的《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上卷第一冊)中,都是把他作為二大的湖北代表對待的。不僅如此,上海的二大會議紀念館里陳列的湖北代表也是許白昊的照片。正如前論,許白昊參加了二大,但他只是列席會議,不是正式代表,更不是以湖北代表的身份出席會議的。大量的證據(jù)已經(jīng)表明,項英才是真正的湖北代表。
綜上所述,可以得出如下結論:1.二大正式代表12人,分別是:中央局代表陳獨秀、張國燾、李達,上海代表楊明齋、北京代表羅章龍、山東代表王盡美、湖北代表項英、湖南代表蔡和森、廣州(廣東)代表譚平山、勞動組合書記部代表李震瀛、社會主義青年團代表施存統(tǒng),尚有一人無法確定。2.許白昊是以列席的身份參加二大,并非正式代表?!?/p>
注釋:
[1]見從俄、英文回譯的中共二大通過的《中國共產(chǎn)黨章程》第二十九條:“本章程由本黨第二次代表大會(一九二二年七月十六日——二十三日)議決,自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公布之日起發(fā)生效力。”《章程》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90-91頁。
[2]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第一卷上冊),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2年,第99頁。
[3]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第一卷),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年,第18—21頁。
[4][美]埃德加·斯諾,董樂山譯:《西行漫記》,北京: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2年,第118頁。
[5]李達:《關于中國共產(chǎn)黨建立的幾個問題》,收入《“一大”前后———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前后資料選編(二)》,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
[6]肖甡:《訪問建黨時期的知情人》,《百年潮》,2001第5期,第13頁。
[7]肖甡:《訪問建黨時期的知情人》,《百年潮》,2001第5期,第13頁。
[8]據(jù)陳獨秀給共產(chǎn)國際的報告,二大召開前,黨員總數(shù)為195人。見《陳獨秀給共產(chǎn)國際的報告》,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56頁。
[9]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一冊),北京:東方出版社,1998年,第214頁。
[10]李達:《中國共產(chǎn)黨的發(fā)起和第一次、第二次代表大會經(jīng)過的回憶》,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587頁。
[11]《關于我們黨的組織問題(補充報告)》,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128頁。
[12]包惠僧:《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全國代表會議前后的回憶》,收入《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0-11頁。
[13]包惠僧:《回憶共產(chǎn)黨初期武漢勞動運動與項英烈士》,收入《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391頁。
[14]包惠僧:《回憶馬林》,收入《包惠僧回憶錄》,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433-434頁。
[15]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一冊),北京:東方出版社,1998年,第214頁。
[16]肖甡:《訪問建黨時期的知情人》,《百年潮》,2001第5期,第13頁。
[17]張國燾:《我的回憶》(節(jié)錄),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616-617頁。
[18]李達:《關于黨的第二次代表大會》,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582頁。
[19][蘇]米夫:《英勇奮斗十五年》,北方文化出版社,1938年,第27頁。
[20][蘇]葛薩廖夫,《中國共產(chǎn)黨的初期革命活動》(節(jié)錄),收入《“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第468頁。
[21]王志明:《中共二大代表的考證》,《上海黨史與黨建》2011年8月號,第8頁。
[22]在俄羅斯莫斯科“俄羅斯當代文獻保管與研究中心”,保存著一份《遠東共產(chǎn)革命黨代表大會代表調(diào)查表》(中國部)(全宗號495號,目錄號154,歸檔編號:176,79,180,181),系由中國當時參加大會的代表們親手填寫。里面共產(chǎn)黨員就有來自廣東的馮菊坡、湖南的賀恕,可以說是十分可靠的原始記錄。詳見楊奎松《遠東各國共產(chǎn)黨及民族革命團體代表大會的中國代表》一文所引,《近代史研究》,1994年第2期,第275頁。
[23]徐世華先生在《關于中共“二大”代表和中央委員名單的考證》一文中(第43-50頁),認為第二屆中央委員是陳獨秀、李大釗、張國燾、蔡和森、高君宇五人,對李大釗為二屆中委的考證較為嚴密,可以采信。
1.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第一卷上冊)[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2.
2.中共中央組織部,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chǎn)黨組織史資料(第一卷)[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0.
3.[美]埃德加·斯諾著,董樂山譯.西行漫記[M].北京: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2.
4.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現(xiàn)代史研究室.“一大”前后———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前后資料選編(二)[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5.肖甡.訪問建黨時期的知情人[J].百年潮,2001(5).
6.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一冊)[M].北京:東方出版社,1998.
7.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現(xiàn)代史研究室.“二大”和“三大”——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三次代表大會資料選編[C].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
8.包惠僧.包惠僧回憶錄[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9.王志明.中共二大代表的考證[J].上海黨史與黨建,2011年8月號.
10.徐世華.關于中共“二大”代表和中央委員名單的考證[J].歷史研究,1981(2).
11.楊奎松.遠東各國共產(chǎn)黨及民族革命團體代表大會的中國代表[J].近代史研究,19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