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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師侄當夫婿

2012-04-29 00:00:00waiting同學
桃之夭夭A 2012年12期

簡介:大齡女君傷不起,想要找個小神仙成親,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小輩破壞大好姻緣,如今眼看著克星下凡歷劫了,她也另尋一美貌郎君了,卻偏偏又被已是凡人的小輩破壞姻緣,他口中的九尾殘狐,其實是諷刺她嫁不出去的意思吧......

(一)怎么說也是個小師侄

“混蛋小子,你居然敢潑水在老子身上!真是豈有此理,給我狠狠地揍他!”

一陣粗魯難聽的鴨公嗓在喧鬧的集市里顯得尤為突兀,紫菀循聲望去,正見一個粗眉突眼兇神惡煞的大漢指著瘦弱的小少年,罵罵咧咧。

彪形大漢像從水里撈起來的落湯雞,全身上去無一不濕漉漉的,狼狽不堪,而小少年則微微低著頭,眼睛看著手中捧著的空蕩蕩的盆子,薄唇微抿。

紫菀抱著手臂看好戲似的擠入人群中,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四五個光著胳膊的大漢慢慢靠近小少年,就差沒拍手叫好。

眼前這小少年是下凡歷劫的一位仙君,原本呢,同僚被欺負,紫菀很應該去幫一幫忙,可惜這位簡岑仙君實在太可惡了,接二連三破壞了她好幾段姻緣,同齡的女仙們都成親的成親,生子的生子去了,只剩下她這個可憐兮兮的勝女,還常常被人冷嘲熱諷。

一個黑黝黝的大漢一把揪起小少年的衣領,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吊在本空中,粗聲粗氣地道:“居然敢向我老大潑水,嫌命太長了?”

小少年才十一二歲,一身破爛的粗布衣,綢緞般烏黑的發(fā)絲有些許凌亂,但他的面容清秀,紅唇齒白的,一雙眼眸更是星光點點熠熠生輝。簡岑淡淡地掃了大漢一眼,“我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他欺負那位姐姐就是不對……”

眾人將目光落到一旁的少女身上,少女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恐懼之色,眼淚模糊了她的妝容,隱約還能看出一張姣好的臉蛋。

紫菀摸了摸下頜,沒想到這小子做了人還是那么會招惹女人,現(xiàn)在還出演這么一出“英雄”救美來討美人歡心。

紫菀還等著看好戲,她非常期待看到簡岑被狠揍一頓的模樣,偏偏這時,肩膀卻被人輕輕拍了拍,回過頭,對上一張輕笑著的臉。

“阿紫,怎么一下凡就沒個安生,現(xiàn)在終算是找到你了。唔……你是在看什么呢?”桓墨林將紫菀?guī)У缴韨?cè),輕輕自然地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嘴角的那抹笑容溫暖如三月的陽光。

這時,一聲重擊聲從人群中央傳來,紫菀的心“咯噔”了一下,目光越過黑壓壓的人頭,看到了被一拳擊倒在地的簡岑,他的右臉腫得恐怖,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觸目驚心。

“這……”不是九重天上的太子嗎?桓墨林的目光閃爍,有些怪異。

紫菀咳了一聲,為了保住自己在桓墨林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只好一提腳飛撲到簡岑身上,雙手抱住了大漢準備再揮下來的拳頭,暗中使了個法術,定住了大漢的動作,還故意做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哀傷道:“大俠,小孩子不懂事,你就放過他吧。我代他向你道歉!”

圍觀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峰回路轉(zhuǎn)的一幕唬得目瞪口呆,唯有桓墨林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微笑著向紫菀點了點頭。

“你……你也想找死嗎?”大漢想要將重拳落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竟轉(zhuǎn)過身直直地將拳頭揮向了全身濕透了的老大臉上,將他撞飛到一旁的雞窩上,頓時母雞齊飛,羽毛紛飛,黏糊的蛋黃沾滿了所謂的老大的衣服。

紫菀瞄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簡岑,又看了看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自己的桓墨林,咬咬牙,決定好人裝到底,皺起眉頭將臟兮兮的小少年橫抱在懷里。

簡岑瘦得可怕,一張臉除了紅腫的地方還有些顏色,其他地方完全就是煞白的一張小臉,抱起來輕飄飄的,還有骨頭硌著手臂。母性大發(fā)的紫菀眼中不禁添上了幾分擔憂。

怎么說也是個小師侄……

平日里春風得意的家伙,現(xiàn)在竟落得如此田地。早知道她就不意氣用事,灌醉了司命君,將簡岑的命薄子改得一塌糊涂了。

(二)什么時候跑來了只凍僵的九尾殘狐了

紫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簡岑的情形。

那時候紫菀是太乙真人的關門弟子,其實是阿爹阿娘走了后門,將任丘的無價之寶緋月銀鈴贈給了太乙真人,老頭子一向喜愛寶貝,才勉為其難地將她收了,帶上了青峰山。

紛紛揚揚的大雪連下了好幾天,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紫菀化了真身,蜷縮成小小一團窩在角落睡覺。

昏昏沉沉之時,九條雪白的尾巴突然被人抓住了,痛得她打了個激靈,睜開眼睛時已發(fā)現(xiàn)自己倒吊在了半空,鼻子正好蹭在了溫暖的懷抱中。

紫菀不安分地掙扎著,簡岑揪著她的尾巴,將她扔到床上,低聲嘀咕了幾句:“什么時候跑來了只凍僵的九尾殘狐了……”

尾巴一向是紫菀的弱點,被人抓住了就會渾身無力,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變回人身狠狠地揍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一頓,可是身子軟在了毯子上,無法動彈。

簡岑雙手環(huán)繞在胸前,打量著全身雪白的九尾白狐,這白狐的眼睛黑溜溜的水汪汪的,煞是可愛,小鼻子輕輕地茸動著,身子卻一動不動。不會是凍壞了吧?

完全沒有征兆地,紫菀落入了一個熱烘烘的懷抱,簡岑緊緊地抱著她,暖和的溫度隔了一層薄薄的中衣,傳到了她的身上,順著血液,蔓延到全身……連她的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從小先生就教導紫菀,男女授受不親。作為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她居然被陌生的男人抱住了!

好死不死的是,到處找著紫菀的小師侄南豐經(jīng)過窗戶的時候正巧見著了這么一幕,見紫菀被抱得似乎有窒息的跡象,嚇得連忙從窗口跳進去,推開了簡岑,撫著紫菀的背給她順氣,嘴中還念叨道:“師叔,你怎么了?你怎么燙成這樣了!你沒事吧……”

“師叔?”簡岑倚著一旁的墻壁,疑惑地看向閉上了眼睛的九尾白狐。

南豐這次注意到被自己推開的竟是剛從九重天上回來的大師兄簡岑,連忙解釋道:“這位是師祖前兩日帶上山的關門弟子,任丘的女君,紫菀。”

簡岑勾起嘴角笑了笑,施了個術法,將紫菀變回人形。紫色的紗裙下凝脂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她長得極美,緞帶一般的烏黑的秀發(fā),精致小巧的五官,尖尖的下頜,加上與生俱來的狐媚,真難想象她竟會被自家風流成性的大哥拋棄呢。

簡岑是天后娘娘的二兒子,上頭有個與紫菀有婚約的大哥,然而,大哥卻在大婚前一夜跟府上的風騷小婢女私奔了,丟盡了天后娘娘的臉,也傷透了好勝心極強的紫菀的心。這也是阿爹阿娘讓紫菀到太乙真人處學習的原因之一,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讓她不去找那負心漢拼命。

而如今,角色大轉(zhuǎn)換,被抱著的人成了簡岑。

桓墨林接到九重天上的指令,先一步回去了,必須好人裝到底的紫菀只好凄怨地目送桓墨林離開,然后咬牙切齒地把死對頭抱回到他所謂的家里。

簡岑這一世的命薄子是紫菀胡亂改寫的,原本司命君給了他娘天后一個面子,將簡岑的一生寫得轟轟烈烈天花龍鳳,他應該是富貴人家的獨生子,她便改成是富貴人家的私生子,他應該擁有美滿的一生,她便改成全是坎坷的一生……

環(huán)顧了一下簡岑如今的住處,裂痕密布的墻壁,破了好幾個窟窿的屋頂,濕漉漉的地面,蟲鼠橫行,鼻腔中還充斥了腐爛的臭味。紫菀不禁蹙起了秀眉。

懷中的人瑟瑟地顫抖著,身子燙得灼手,她摸了摸他的額頭,這虛弱的小身板發(fā)燒了。

“喂,你還好吧?聽得到我說話嗎……你別死啊,你死了墨林君會質(zhì)疑我的能力的?。∥铱刹幌脒@個大好姻緣又被你這小子攪和了!”

手忙腳亂地又是去找水,又是去找藥,忙得腳酸背疼的,簡岑這小子才安生了下來,燒也退下去了。

簡岑艱難地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張漂亮迷人的臉蛋,那女子正憂心忡忡地為他換額上的濕毛巾,嘴中還碎碎念道:“你可別死啊……死了我怎么辦!”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女子,卻又覺得眼熟,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昏睡過去了。

(三)我就喜歡……喜歡你像個小白臉!

紫菀回到九重天的府上,便見氣勢洶洶的司命君守在大廳,婢女小倩小心翼翼地跟在紫菀身后,輕聲道:“今日女君同墨林仙君下凡不久,司命君便闖了進來要見您了?!?/p>

大概是司命君酒醒后發(fā)現(xiàn)命薄子被改,現(xiàn)在要來興師問罪呢!

果不其然,一看到紫菀,司命君就將手中緊握的茶杯扔了過去,好在紫菀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杯子,放回原地,明知故問:“不知司命君突然駕臨寒舍,是什么事情呢?”

“哼,女君……這命薄子你怎么看?”司命君將“物證”呈上,命薄子上的的確確全是她的歪歪扭扭的字跡,“聽聞墨林仙君最深明大義了,要不本君將這個命薄子給他瞧瞧?”

可惡的司命君!居然把桓墨林也搬上來了!

最后,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紫菀只好下凡為本該是大富大貴命的簡岑渡過一個個她改寫的劫了。

九重天上一天,人間芳華一年。此時的簡岑已是翩翩少年郎,個子長高了,五官也長開了,雖穿著粗麻布衣,卻依舊風度翩翩,引得路邊的小姑娘們多看幾眼。紫菀冷眼而看,“呸”了一聲,一直聽聞簡岑是九重天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可她一直覺得他只是中上貨色,入不了她的眼。

如果沒記錯的話,等會兒簡岑出了這個小鎮(zhèn),就會遇到一幫采草大盜,將正在趕京赴考的他劫去了去京城有名的藍樓。所謂藍樓,就是和青樓差不多的交易場所,只是顧客是有錢的富婆,而服侍人的則是俊俏的小哥。

神仙自有神仙的規(guī)則,神仙下凡不得胡亂用法術,否則逆改天命是要受天劫的,安全起見,紫菀將自己一身法術全封印了起來,以防一時沖動。

偷偷尾隨著簡岑,跟著跟著卻不見了他的蹤影。紫菀莫名其妙地四處張望,突然,腰被人箍住了,雙手也被鉗住,還勒得死緊。

一陣濕熱的氣息拂過紫菀的脖子,耳邊響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低沉的嗓音:“你是誰?你一直跟著我,到底是有何居心!”

“那個……我叫紫菀……嘿嘿,至于跟著你嘛,就是跟著好玩……”見簡岑似乎想要將她扛在肩上,紫菀嚇得花容失色,口不擇言,“其實……其實我仰慕你好久了!”

感覺到簡岑的身子僵住了,紫菀連忙掙扎地擺脫他的束縛,靠在樹邊喘氣,沒想到不見一些時日,簡岑的力氣已經(jīng)那么大了!

簡岑打量著眼前這紫衣黑發(fā)的少女,眼中暗涌翻滾,讓紫菀琢磨不透。這家伙怎么轉(zhuǎn)世了還是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兒看她呢?她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他,起碼沒得罪轉(zhuǎn)世了的他——

“你……你喜歡我?”簡岑明顯受寵若驚的模樣。

“嗯哼?!爆F(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要跟簡岑套近乎,順利幫他渡劫,給司命君一個交代,好讓自己快些光明正大地回在桓墨林身邊。

他走近紫菀,目光炯炯:“你喜歡我什么?”他沒錢沒勢,還從小被人喚作小白臉。

“我就喜歡……喜歡你像個小白臉!喜歡你夠帥!嘿嘿……”

簡岑一副吃了蒼蠅一般的臭臉,張張嘴正想說話,幾個從樹后冒出來得悍婦手握菜刀指著樹邊的一雙男女,大吼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還想活命,留下美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采草大盜?不就是幾個拿著菜刀的肥胖村姑嗎?也忒不專業(yè)了吧……

紫菀豪邁地上前一步,將簡岑護在身后,揚了揚下頜,自認為威風凜凜地說:“哼哼,美男已經(jīng)是我的了!想要從我手中搶走,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過,紫菀真的太高看沒有法力的自己了,這瘦弱的小身板,盈盈一握的腰肢,怎么可能抵擋得了肌肉橫生還舉著“武器”的村姑們啊。

結(jié)果,紫菀被一只大肥婆一提豬蹄子踹飛了好幾米,倒在了簡岑的懷里,她定定地看了一臉著急擔憂的他一眼,眼前一黑,便沒有知覺了。

(四)那女妖占了我不少便宜,是得負起個責來了

九重天上的兩位皇子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大皇子早年跟婢女私奔了,后來被貶東海永世不得再回九重天,于是,二皇子獨坐了九重天上的美男子首位,還被封為了太子。

在青峰山的日子甚是無趣,太乙真人時常閉關,百無聊奈的紫菀最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化作小小的一團九尾白狐躲在樹洞里聽師兄師姐師侄們聊八卦。

“聽聞大師兄從九重天回來了,還會住上很長一段時間哦!以后天天都能看到他,好幸福!”一個紅衣的妙齡小師侄一邊握著掃帚掃著地上一尺來厚的積雪,一邊跟旁邊的藍衣小師侄雙眼冒著紅心說道。

藍衣小師侄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才神秘兮兮地輕聲跟紅衣小師侄說:“別開心得太早,我昨日聽聞大師兄跟這山上的一只女妖時常抱成一團睡在床上,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不會吧……大師兄不像這樣的人啊……肯定是那女妖使了詭計,想要成為九重天上的太子妃!好狡猾?。 ?/p>

女妖?這佛光普照的青峰山上居然會有女妖?紫菀不由地豎起了狐貍耳朵想要仔細聽一聽。然而,一陣疼痛的感覺從她的耳朵傳來,她吃痛地睜開了眼睛,只見面無表情的簡岑正捏著她的狐貍耳朵,像搓粉團一樣按挪著。

“偷聽別人說話很好玩嗎?師叔?”最后那兩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紫菀覺得嘛,自己身為師叔,應該有師叔的范兒,不能老是被這個師侄欺負。所以她卯足了勁,狠狠地在簡岑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頓時鮮血橫流,她嘗到了血液腥甜的味道,卻也不肯松牙。

咬死你咬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眼前這小子作為那挨千刀的大皇子的弟弟,十分清楚她被九重天上的大皇子拋棄的事情,竟敢每次見她都嘲諷幾句,還喚她“九尾殘狐”,刺激得她神經(jīng)衰竭。想她堂堂任丘女君,居然被一個狗屁大皇子拋棄了,還堂而皇之地帶著卑賤的小婢女跑了,真是豈有此理!

簡岑并沒有甩開紫菀,只是皺著眉用另一只手將她攬入懷中。紫菀咬夠了,松開嘴時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杰作,簡直是破開肉綻血肉模糊了,才滿足地笑了笑,還不忘伸出小粉舌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簡岑師侄,聽聞你跟女妖滾床單了!告訴師叔吧,是什么女妖?或許我還能幫你求求情,讓師父和師兄成全你們?!弊陷以诤嗎膽牙镎伊藗€相對舒服的位置,懶洋洋地蹭了蹭。

“哦……那我先謝謝師叔了。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女妖,不過是只九尾殘狐罷了,你有空便跟師父和師祖提一提吧,那女妖占了我不少便宜,是得負起個責來了。”簡岑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開口,淡定地抱著紫菀朝臥室走去,途中遇到幾個小師妹,他還十分友善地對人家點了點頭。

只是,紫菀怎么覺得,那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師侄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掉似的?

忽然想起近日天氣酷寒,一向怕冷的自己聲稱要簡岑代替他跟人跑路了的大哥補償自己,于是每晚都到鉆進他的臥室,化成一團小白狐窩在他溫暖的懷里安穩(wěn)入睡……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紫菀早就拋之腦后了,反正對她來說,可以睡覺才是王道!

那么,難不成……難不成自己就是別人口中跟簡岑抱成一團滾在床上的女妖!

從夢中驚醒,紫菀覺得有些冷,縮了縮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陌生的房間里,而她的身旁,是一具溫暖的身子。

一只白嫩有力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將她攬向自己,他炙熱的胸膛隔了兩層薄薄的衣衫貼著她的背部,嚇得她繃緊了脊梁,大氣都不敢喘。

等到身旁的人沒了動作,紫菀才敢小心翼翼地拿開攔在她腰上的手,再小心翼翼地滾下床起,最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仍舊睡在床上的人。

光滑飽滿的額,微微煽動的濃密的睫毛,緊閉著的眼眸,緊抿著的菲薄的嘴唇,完美無瑕的輪廓……這不就是轉(zhuǎn)世的簡岑仙君嗎?

真是討厭,夢中對著這張臉,醒來了還是要對著這張臉!偶爾還害她心跳加速不能自己,想來是被他氣得心律不正了。在簡岑身邊多呆一刻,自己的小命就會縮水一節(jié)!

“唔……”簡岑猶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微微抖了抖,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良久,咧開嘴朝她笑了笑,似乎心情很好。

這是紫菀第一次見到簡岑那么純粹的笑容,從前看到他笑,她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紫菀見簡岑平安無事,拍拍手準備走人,卻被簡岑先一步拉住了袖子,將她扯回床上。他燥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朵,此時靜悄悄的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如蠱,讓她的心跳莫名地加速。

“你要走了嗎?我找了你整整八年了,你不要再離開我……還不好?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我兩情相悅,你為何又要走呢?”剛看到紫菀的那一刻,簡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居然又見到了從前救自己的那位漂亮姐姐。八年了,容顏居然一點沒有變,這可能嗎?可是,當看到為了自己而跟采草大盜們搏斗,最后身受重傷變回了九尾白狐的她,他終于釋懷。

只要是她,無論是人是狐,他都甘之如飴。

房內(nèi)正纏綿悱惻,而房門卻很不適時地被推開了,紫菀好奇地抬起頭,對上了桓墨林飽含笑意的眼眸,當場愣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又是這個可惡的簡岑!壞了她大好姻緣!

(五)天天對著丑男我表示接受無能

桓墨林在凡間有一處府邸,坐落在繁鬧的京城,園子里種滿了桃花,被世人喚作“桃園”,而桓墨林正正是一只嬌嫩似水的桃花仙。

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三人入座園子中央的小涼亭里,享受著片刻的閑適。粉的紅的桃花一簇一簇地綻放,煞是迷人,陣陣桃花香在空氣中彌漫,桓墨林愜意地低頭呷了口清茶。

“多謝仙人相救,如若不是仙人及時出現(xiàn),我和紫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簡岑將紫菀的手握在手中,緊緊地握著,仿佛一松手她又要離開了。

紫菀可沒有那么多心思跟他們寒暄,只是在心中默默哀悼她的大好姻緣的離世,才剛跟墨林君有點小曖昧,得以時常下凡共事,卻沒想到,如今還是被簡岑攪和了。果然,無論是仙還是人,只要是簡岑這小子,就沒好事兒!

暫且不說簡岑那個與自己素未謀面的狗屁大哥跟婢女私奔了的那朵爛桃花,后來她桃花朵朵開,都是被簡岑一朵朵扼殺在花骨朵之中的!難不成她前世跟這雙兄弟有仇不成!

五千年前,紫菀代表青峰山到西海與西海水君一同收拾大水怪,結(jié)果雙雙被困在泯塵鐘中七七四十九天。在這七七四十九天中,孤男寡女的,難免會擦出些愛的火花。就在二人打算離開泯塵鐘后便私定終生時,簡岑跑來救出了他們,還指著西海水君,難以置信地問紫菀:“師叔,你的眼神太差了點吧。這么個不中用的家伙,不僅保護不了你,還不能自保,你跟他在一起有何用?”心高氣傲的西海水君氣得拂袖而去,從此沒再見面。

三千年前,八荒地派了個仙使到青峰山給太乙真人賀壽,春心萌動的紫菀見人家生得俊朗,雖然仙齡是小了點,但也決定試一試。化成了可愛的九尾白狐,潛入了仙使的房間,卻被簡岑逮了個正著,抓著她的尾巴將她帶到了自家房間,平息了好久的女妖之說,再次盛行。

五百年前,簡岑扼腕嘆息:“師叔,你的狐貍眼睛不會是老花了吧?居然看上這種貨色?!?/p>

三百年前,簡岑恨鐵不成鋼地扶額:“九尾殘狐,難道你的品位就那么獨特?也難怪大哥跟人跑了?!?/p>

一百年前,紫菀指著簡岑的鼻子發(fā)誓,“我一定要在一年之內(nèi)將自己給嫁出去了?!苯Y(jié)果,簡岑倚在蒼郁的松樹下,微微揚著下頜,瞇起眼睛睨著她,不咸不淡地開口:“如果一年內(nèi)你不能將自己嫁出去,以后都不許再嚷嚷著要成親了,我對你的品位表示質(zhì)疑,如果丑男入贅,天天對著丑男我表示接受無能。”

……

反正紫菀的姻緣幾乎全是斷送在簡岑手中的。忍無可忍的她氣沖沖地找月老說理,問為什么自己那么多爛桃花,月老這老頭兒撫了撫長須,掐指一算,笑盈盈道:“女君莫著急,姻緣自是天注定,屬于你的姻緣終究會降臨,只是時間問題?!?/p>

然后,在克星下凡歷劫的當天,紫菀便桃花紛飛的桃林中遇到了桓墨林,認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可是,天意弄人??!

桓墨林讓簡岑好生在桃園呆著,等赴考之日到了再去迎考,離開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紫菀一眼,瞇起眼睛笑了笑:“阿紫,我一直以為青峰山上的傳言是假的,此番看來,竟是真的,有趣有趣……”

“什么傳言?”

桓墨林輕輕拍了拍紫菀的肩膀,笑道:“據(jù)聞青峰山上的師叔與她的師侄如膠似漆,前些日子師侄要下凡歷劫,還千叮萬囑九重天上的人要好好看著不安分的師叔,怕她爬墻去了。我可沒少被你的師兄警告哦!你師兄老人家害怕我跟他的寶貝徒兒搶女人。”

“???”紫菀完全呈現(xiàn)石化狀態(tài),腦子混沌得像一團漿糊,失去了思考能力,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如果她的狐貍腦袋沒理解錯誤的話,簡岑在暗戀自己?這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家伙……

“跟你相處下來,才明白太子的用心良苦啊……”留下這句話,桓墨林便揮著扇子慢條斯理地離開了。

紫菀轉(zhuǎn)過身看了眼坐在涼亭中勾起唇角微微對她笑著的簡岑,覺得有一剎那的窒息。她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家?guī)熤堕L得還真如傳聞中的俊美,是當之無愧的九重天第一美男子呢?

(六)深情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近來一向好吃好睡的紫菀坐立不安,睡覺前看到的是簡岑,夢中遇到的是簡岑,醒來了還是簡岑,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生活全是簡岑了!

桓墨林的桃園設了結(jié)界,好比是世外桃源,完全不受外界世俗的污染,命薄子里的悲慘事情一件也沒發(fā)生,這是紫菀唯一慶幸的事情。

“紫菀,你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時候,簡岑竟坐在了自己對面,將一碟香噴噴的烤雞推到她的跟前,淡淡一笑,“最近你好像瘦了,要多吃些東西……”

簡岑的笑容很淡,如茉莉的芬芳,沁人心脾。如若從前他也時常這般對她笑,她一定不會將他視為死對頭,也許還會向其他小師侄一般花癡幾把。

紫菀托著下巴抬了下眼,“你做的?”

“嗯,你嘗嘗味道如何,如若喜歡,我便天天做菜給你吃,”簡岑緊張地握住了她的雙手,他的手心滿是汗珠,沾濕了她的手背,染濕了她的心房。簡岑目光真摯地看了她良久,才徐徐開口:“紫菀,現(xiàn)在的我雖然一無所有,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等我。等我他日金榜題名,便娶你過門,讓你一生歡樂安穩(wěn)?!?/p>

紫菀知道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因為出了桃園,簡岑又會繼續(xù)他那悲劇的人生,他這一世,注定不能高中,注定一世漂泊潦倒,無妻無兒。

清風帶著陣陣桃花香飄過,粉嫩的花瓣紛紛揚揚地落在,簡岑握著她的手,單膝跪在地上,仰著俊逸非凡的一張臉,薄唇微抿,一雙眼眸神采奕奕,暗流涌動。如今,紫菀才明白過來,這種奇怪的眼神,叫做深情。

從前受了情傷的婢女小倩曾經(jīng)抱著紫菀,嚎啕大哭,“女君,你可知道,怎樣才喚作深情?那個混蛋說會愛我永生永世,非我不可,但是,如今他卻跟別的小妖在一塊了……女君,愛到底是什么,愛到底值不值得!”

原來,愛是不問值不值得,愛是不求回報的。原來,愛這種東西無聲無色無味無形,只有用心去體會。原來,深情的愛,不是別人口中的神仙眷屬永不分離。

深情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簡岑一直都沒告訴紫菀,自己愛她,但是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時而逗逗無精打采的她,因為吃醋而總愛破壞她與別人的姻緣。簡岑一直覺得,除了自己,誰都配不上紫菀。

不知為何,過往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中,猶如凡人演出的戲劇,歷歷在目,好像與簡岑斗嘴的場景才剛發(fā)生不久。又想起他這一世的悲慘人生都是敗自己所賜,心狠狠地揪了起來,疼痛而不自知,已是麻木。

紫菀吸了吸鼻子朝半跪在地上的簡岑點了點頭,眼淚從眼眶溢出,順著臉頰滴落在桃花滿地的泥土上,無法自已。

她撲到簡岑懷中,像個小孩子一般,嗚嗚地大哭了起來,模糊地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竟做了錯事,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心意……”

簡岑將紫菀攬入懷中,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眸中的笑意不減一分,“真是個小傻瓜……”

九尾殘狐,永遠都只會是他的九尾殘狐啊。

(七)修仙的青峰山上有對俏佳人,女的老牛吃嫩草

回到九重天的紫菀一直悶悶不樂,捧著粉腮對著一池的鯉魚發(fā)呆,婢女小倩為她披上了外衣,輕聲叮囑道:“女君,夜已深,還是快些歇息吧。”

紫菀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實在是忒弱了些,明明命薄子是她改的,她卻不忍心再看簡岑接下來的人生,當晚便落荒而逃。

簡岑的一生不僅無法金榜題名,還被人誤認為是叛國賊發(fā)配邊疆,與外邦女子相戀,卻在大婚之日女子卻被家中親人逼得跳河自殺了,后來又經(jīng)歷了國家動亂,淪為奴隸,茍延殘喘,郁郁而終。

在自家里宅了三日,桓墨林突然來訪,說是受人所托給她帶來一盒禮物。紫菀沒心思搭理,便讓小倩擱在一旁?;改峙R走前深深地看了紫菀一眼,笑得莫名其妙,讓她也莫名其妙了一個晚上。

小倩將燭光滅了以后,關好門退出了房間。紫菀輾轉(zhuǎn)反側(cè)如何也睡不著,心心念念著還在凡間受盡人生七苦的簡岑,最終索性坐在床上,準備下凡瞧一瞧他。不知她離開后,簡岑過得如何了,一定好不到哪兒去吧!

結(jié)果,走了幾步,紫菀又折了回來。桓墨林帶來的小盒子一直被紫菀遺忘在了角落里,然而,此刻,在漆黑的房間里,盒子隱隱發(fā)著幽光,陣陣蓮花的香味撲鼻而來——是簡岑的味道!

簡岑的真身為佛祖座下的一朵白蓮,潔白無瑕,清淺恬淡,芬芳四溢。

紫菀打開了盒子,一刻晶瑩剔透的珠子正靜靜地躺在里頭,花香縈繞,鉆入她的鼻腔,順著氣管直達她的內(nèi)心,將她的心湖攪亂,不復平靜。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簡岑的內(nèi)丹!內(nèi)丹無論對仙還是對妖,都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一旦內(nèi)丹有所差池,本尊也會魂飛魄散。

紫菀輕輕地將內(nèi)丹捧在手心,簡岑的心意透過他的內(nèi)丹,滲入了她的骨髓——

“紫菀,我在青峰山上等你,不見不散?!?/p>

紫菀仰著臉將眼淚生生逼了回去,將內(nèi)丹收好,運了仙氣,瞬間移步至青峰山。她的翩翩少年郎,便在青峰山上等著她!

可惜的是,修煉不佳的紫菀降落時出了差錯,“轟隆——”一聲掉進了青峰山山頂?shù)南沙乩?,頓時水花四濺,打濕了池邊的仙草。青峰山上依舊白雪皚皚,仙池更是冰冷刺骨,冷得她直打哆嗦,臉色青紫。

而不遠處,仙池旁,一身紅袍的簡岑正雙手環(huán)繞胸前,又好笑又好氣地打量著這只濕水殘狐,勾起了嘴角玩味地笑道:“師叔,多日不見,怎么越學越回去了!”

一向是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紫菀哼哼地冷笑了一聲,也忘了來這兒的初衷,一揮手,生生地隔空將簡岑也拉進了仙池里。簡岑故意沒躲開,順勢游到她的身旁,將她攬入懷中,揉了揉她的發(fā),笑得寵溺:“雖然是只仙術不濟的九尾殘狐,還害我在凡間思念成疾,郁郁而終,提前完蛋……不過嘛,看在你現(xiàn)在邀請我一同鴛鴦浴的份上,就勉強接受你的愛慕吧!”

紫菀假裝鎮(zhèn)定地撇了撇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簡岑,狂傲地問道:“說吧,小師侄,暗戀你姑奶奶我多久了?”

這么白癡的問題,簡岑根本不屑回答?;貞?,是一個纏綿旖旎的深吻,吻得她的小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吻得她暈暈乎乎軟在了他的懷里,吻得途徑山頂?shù)男熤秱兗娂妵^……

凡間是這樣記載的。修仙的青峰山上有對俏佳人,女的老牛吃嫩草,吃的還是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最終被后輩發(fā)現(xiàn)了,將她押到太乙真人跟前問罪。嫩草站在一旁抱著手臂冷眼看戲,等到老牛差點被眾人的唾沫淹沒之時才挺身而出,淡定地與太乙真人對峙。

“師祖,您便饒過師叔吧,她老人家心心念念要嫁人好幾千年了,一時想不開走錯了一步,不過她已經(jīng)說過要對我負責了,看在她是我?guī)熓宓姆萆?,我也勉強答應了?!?/p>

好吧,如今,作為師叔的她,不得不為后輩做出表率。美男嘛,可以勾搭,但必須給他個名分,好生供著,隨時做好英勇就義負起責任的準備!特別是那種挨千刀的美男!

很久很久以后,紫菀歪在簡岑懷中翻著小倩從凡間帶來的戲本子,不滿地嚷嚷:“為什么你是嫩草,我是老牛!我的仙齡明明比你?。 ?/p>

“沒辦法,誰叫你輩分比我大,長得比我老呢?”

草泥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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