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福
在一首詩里我如是說
陽光晾在門前的老梧桐樹上
土地在咳嗽著冒煙
天空穿上褪色的藍(lán)大褂
祖母的紡車是奔跑的馬匹
秋雨小跑落地
一條河流呼喊著我的乳名
火紅的高粱掣起燃燒的旌旗
兩只小麻雀合計大陰謀
大黃狗伸長舌頭
一張口晚霞遍布天空
這十月的小陽春
調(diào)皮的野菊花一定擠眉弄眼
三兩聲蟲鳴翻越鄰家老墻
夜間一定懸掛露水
清晨一定鋪滿白霜
天氣微涼
父親一定把那件破棉襖披在肩上
入 寒
一夜之間。你手掌上的馬匹絕塵而去
成片的白,小跑著越過眉心
你饑渴的唇,一定銜著御寒的毒藥
慢慢地品嘗愛,孤獨地死去
博大的夜,以一種更純粹的黑
感知人世的冷暖
秋后,骨髓里的小寒正在入塞
這獵獵的風(fēng)聲
允許你一遍遍重塑英雄
那支震懾古今的翎羽
耳鬢廝磨
撕破天空和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