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nèi)蒙古巴丹吉林沙漠東緣有一條東北、西南走向,橫貫阿右旗中部的山脈。這里地處內(nèi)陸高原,放眼望去,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一邊卻是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我們二四七勘探隊員的營地便駐扎在這里。
在這片廣袤的荒漠中,我們?nèi)w隊員們發(fā)揚“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zhàn)斗、特別能忍耐、特別能奉獻”的精神,用身軀和生命丈量了每一寸土地,憑著堅強的意志,踏進了一片又一片的大漠戈壁,攀登了一座又一座高山,取得了大量翔實而寶貴的地質(zhì)資料。
鏡頭一
有一次,我們在沙漠中作業(yè),突然狂風(fēng)驟起,塵沙飛揚,頓時掩蓋了我們來時的腳印。走出去十幾里地就感覺像在原地踏步——我們迷路了。直到天黑,還沒有走出大漠。
有著多年大漠作業(yè)經(jīng)驗的老師傅說:“大家別慌,我們可以借著月光,沿著駱駝的糞便和足跡行走。因為駱駝對水源特殊的敏感,能找到水源,這樣就能遇上人群。”就這樣,大家互相鼓勵著,前進著,直到第二天凌晨三點終于跨出“死亡之海”。
鏡頭二
一天中午,沙漠里氣溫高達40攝氏度。天上,沒有一片云;地上,沒有一滴水。我們背著25公斤重的儀器裝備在滾燙的沙丘上來回跑,體力和水分漸漸耗去,出發(fā)時帶的水到下午就全部喝光了。極度口渴與極度疲勞同時襲來,有多年野外工作經(jīng)驗的老師傅提醒大家:“不能歇,一歇就站不起來了?!狈^一個沙丘,又是一個沙丘,無邊無際的沙丘似乎總是沒盡頭……
渾身發(fā)熱,口渴極了。有人拔出沙草,使勁嚼草根,但干干的,連一點唾沫星子都沒有。有人脫掉鞋襪,感到沙子涼涼的,覺得下面一定有水,便不停地用手指挖坑。手指火辣辣地疼,但水卻一滴也沒有??粗饲榇司埃椖控撠?zé)人鼓勵大家說:“大家不要絕望,要保留體力,咱們互相攙扶,努力向前走,水就在前方,一定要堅持住?!本瓦@樣,一步一步地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駐地,每個人一口氣喝了小半桶水,接著,便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鏡頭三
還有一次要完成山頂?shù)呐芫€任務(wù)。這里山勢陡峭,每座山高幾乎都在1,000m以上,剖面和填圖的起始、中間、終點均有4,0OOm以上。一天下來,基本要經(jīng)歷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所經(jīng)之處到處是懸崖絕壁。
項目負責(zé)人望著腳下測區(qū)內(nèi)泛紅的風(fēng)化基巖,一層沙巖套一層泥巖的疊加壘砌,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山坡上既沒有樹木,也沒有草——爬山?jīng)]有抓的地方。一個字——難,兩個字——太難。他深知如此不規(guī)則的地形地貌給這次野外工作帶來的困難出乎我們每一個人的預(yù)料。
此種地形一旦遇到振動,四周的山梁會不同程度的塌方滑坡,甚至?xí)霈F(xiàn)連鎖反應(yīng)。項目負責(zé)人暗暗告誡自己:在如此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施工,沒有安全效益不要,沒有安全進度不爭。在他的指揮下,我們項目組人員把繩子纏在身上,互相拉扯著,小心翼翼地攀爬。
巴丹吉林沙漠,有“沙漠珠穆朗瑪”之稱,在這高聳入云的群山間,氣勢磅礴的沙群里,到處晃動著我們二四七勘探隊隊員的身影。每一座高山都布滿了我們走過的腳印,每一寸黃沙里都灑滿了我們辛勤的汗水。高原反應(yīng)、地形復(fù)雜、天氣變化無常等困難一個一個被我們克服了;頂風(fēng)冒雨,風(fēng)餐露宿,跋山涉水,在大漠深處、雪域高原以至荒涼的戈壁,一項一項工作被我們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