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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無言(外一章)

2011-12-29 00:00:00紫貝殼
新青年 2011年6期


  北京傳媒大學的教室里,課間休息時,大家仍笑聲不斷,氣氛活躍極了。我無意中打開手機看見媽媽的短信:“給你訂了機票,今晚回來吧,孩子想你”,看到這里我再也笑不出來了,撥通電話,就聽見我日思夜想的女兒在哭,我的媽媽一邊安撫她一邊溫柔地對我說:“沒事的沒事的,就是朵朵想你,吵著找你”我感覺不對,孩子這時該在幼兒園的!我一再追問,媽媽才說:“孩子得了肺炎,她也太想你了,今天開始不吃飯了,說見到媽媽才吃飯,所以……”往下的話是什么,我已經聽不清了,只是握著手機不停地流眼淚,我不顧一切地就這樣一路哭著來到機場。
  我機械地拎著笨重的皮箱上了飛機,心里全是對孩子的歉疚和心疼。90分鐘的飛行我在衛(wèi)生間里吐了40分鐘,這90分鐘比過一個世紀還要長,我就這樣想著、熬著,腦子里就剩下女兒的這句話“我等媽媽回來才吃飯”,越想心越疼,眼淚就這樣不停往下流。零點十分,我下了飛機,看見朋友zH在人群中,我不顧行李的沉重幾乎是邊跑邊問“朵朵怎樣?”她說:“還好,吃過藥很困,但她硬挺著不睡,眼睛盯著房門等你……”
  我輕輕地走進女兒的房間,輕得一點聲都沒有,微弱的臺燈下,我看見媽媽抱著睡著的朵朵,幾乎同時,我的孩子像夢到我進了房間一樣,睜開了眼睛笑的燦爛極了,聲音嘶啞卻不停地說:“媽媽回來了,姥姥你看我媽媽回來了”,我奔上去把她抱在懷里,終于泣不成聲,懷里的女兒燒得像個小火爐一樣燙得我五臟六腑都要化了。她緊緊地緊緊地抱著我,喘著粗氣費力地說“媽媽,我不疼,一點兒也不疼,你別哭,你看我都不哭”。
  我沒有辦法形容我的心有多疼,我不斷地祈禱,如果讓我少活十年可以換我朵朵一生健康長大,我都愿意。我就這樣抱著女兒,看著她沉沉地睡著,她嘴角上都是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無意中抬頭,卻看見媽媽在門口偷偷抹著淚,看見我抬頭她忙說“放下吧,我給你熬了粥,出來吃點兒”。我說不餓,不吃了,讓她去睡。她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方廳燈很亮,我清楚地看見媽媽微駝的背、花白的頭發(fā),眼里布滿的紅血絲,眼里、臉上寫滿了對我的心疼,她說了聲:“我在廚房等你”,便轉身離開。那一瞬間我突然讀懂了媽媽曾給我的疼愛和呵護,快三十年了,我第一次體會出一個母親的愛如此的不可估量。我悄悄走出房間,看見廚房里,媽媽正認真地吹著碗里熱熱的粥,我的喉嚨又有些哽咽。走上前去,我勉強自己笑著說“聞著真香,我吃點。”此時媽媽看見我笑了,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禮物,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站在那兒,幸福地看著我大口大口地吃著她熬的粥……
  母愛無言,當我年輕時不太懂事,所以,我沒能讀懂這無言的母愛,而當我懂事時,已不再年輕,但我要用接下來的三十年甚至五十年,疼愛我的媽媽,對她像對女兒一樣關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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