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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殷紅

2011-12-29 00:00:00周翰藻
安徽文學 2011年1期


  他病倒了。醫(yī)學上叫做腦血管意外,半身癱瘓,顱內淤血,失語。
  前年,2008年,他過八十大壽,紅光滿面,精、氣、神尚佳,揚言要用一至兩年功夫寫出30萬字的《八十抒懷》。誰料到眼下竟成了這個樣子。
  醫(yī)生精心治療,家人悉心陪護,他一度脫離了危險,病情好轉。不料幾天前,他的大公子阿吾打電話來:“老爺子拒絕治療,周叔,快點來!”
  我匆忙趕到醫(yī)院。見到我他突然放聲痛哭!我握住他尚有知覺的那只手,只見混濁的老淚在他的眼中滾動著,流了出來……
  他哭,哭聲里飽含著命運的悲愴,濃縮了歲月的艱辛,還有生命的頑強抗爭!面對一個八十多歲老人的痛徹心肺的哭聲,即使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動容。
  他不能說話,但記憶尚存,思維仍在繼續(xù)。他想把一生的苦難和酸甜,把他絕望中的希望,希望后的絕望,把眼前的病痛,向老朋友傾訴……
  鈕冬林不是什么大人物。雖說是建國前參加革命的離休干部,但一生最高的職務只是個科級,還是個副的。離休了,享受處級待遇。
  但是,大社會是由小人物組成的。小人物的實錄小事正是構成大歷史的細節(jié)。不然,歷史就失卻了真實性。更何況冬林兄的一生與大人物、大時代還有著不解之緣!
  冬林兄1928年冬天生于徐州。徐州,五省通衢,交通樞紐,得風氣之先。徐州的知識界,人才濟濟,而且觀念新銳。冬林兄的父親鈕嘯庵先生,民國初年就讀于國立第七師范學校,“五四”運動中是學運的骨干。畢業(yè)后在徐州的幾所學校里當教員、校長,曾經(jīng)和熊佛西等倡導并公演文明戲(話?。谛熘菔心酥两K省小有名氣。
  抗戰(zhàn)軍興,嘯庵先生投筆從戎,隨著蘇北同鄉(xiāng)顧祝同將軍到了江西上饒第三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部。顧墨三將軍雖說是武將,但極重鄉(xiāng)情,對從沒帶過兵,更沒使過槍械的嘯庵先生高看一眼,授以上校軍銜。沒有實缺,堂堂上校,只當上了三戰(zhàn)區(qū)軍需部軍人子弟學校校長。1938年8月,年方十歲的鈕冬林隨父南遷,在那所小學念書,榮幸地當上了“抗日童子軍”。后來,這也成為一大歷史污點。
  “8·15”光復后,冬林兄考入江蘇省蘇州工業(yè)??茖W校,學工科,走實業(yè)救國之路。沒想到不久,內戰(zhàn)爆發(fā),學校變成了兵營,他只好回到家鄉(xiāng)徐州。
  當時,顧祝同統(tǒng)帥三十萬大軍坐鎮(zhèn)徐州,只要找到他,弄個國軍“上尉”當當是不成問題的。但此時的鈕冬林在《徐州通訊》當記者,結識了丁曉三等共產(chǎn)黨員,同江蘇學院(今徐州師范大學前身)、國立七師等學校的進步師生互通聲氣,交往密切,同國民黨的權貴中斷了一切往來。
  1948年11月,在舉世震驚的淮海戰(zhàn)役爆發(fā)之際,鈕冬林已經(jīng)接受了共產(chǎn)黨人的主張,站在革命的大旗之下。
  1949年初,鈕冬林隨軍南下。這支剛剛獲勝的軍隊高唱著“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在紅旗的引導下,踏著冰雪,跨過淮河,到達皖北區(qū)黨委所在地合肥。鐵流繼續(xù)南下,鈕冬林奉命留城,在項南、汪志馨領導下籌建皖北區(qū)團委。
  建國初期,共產(chǎn)黨人勵精圖治,清正廉潔,上下級之間十分融洽。老革命項南夫婦和大家一樣行軍,一樣打地鋪住宿,一樣的供給制。有一次冬林病了,汪志馨大姐送來了兩顆帶著體溫的煮雞蛋。那是她和項南兩人的“特需”。
  冬林兄全身心地投入新政權的建設,先在團省委宣傳部,后進安徽日報。他熱情奔放,才思如涌,寫了大量的激情燃燒的文章。在合肥城鄉(xiāng),在淮南煤礦,在皖西剿匪戰(zhàn)場,青年才俊鈕冬林大展身手,為共和國誕生初期的江淮大地上的萬千景象,留下了一節(jié)節(jié)實錄,留下了滾燙的文字……
  病床上的冬林兄,睡了。打著輕微的鼾聲,他可能入夢了。夢中,手里攥著汪大姐送來的煮雞蛋;夢中,拉著淮南老礦工,全國勞模豐緒然的手;夢中,在治淮工地上采訪女模范金秀蘭。那時候,他像一株挺拔的白楊樹,風姿俊彥。領導器重、同事稱道,女青年向他投去脈脈含情的目光。報刊上,鈕冬林的名字甚至受到了李世農、張凱帆、李云鶴等封疆大吏的青睞。
  “無常尋人應見慣,總輸與他翻云覆雨手。”正當冬林兄春風得意,一門心思報效國家之際,一場突如其來的“反右”風暴席卷神州。冬林兄真誠地聽黨的話,但不可能知道“引蛇出洞”的權謀。他采寫了整風、鳴放的稿件,1957年6月之后,又寫了批判右派的新聞。三十歲的才子,和黎鐘并稱報社“兩支筆”。他是共青團員、黨外積極分子,對黨有感情?。≡趺凑f,也應當算個“準左派”吧!
  沒想到一句開玩笑的戲言,招來了彌天大禍、滅頂之災,也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運動已經(jīng)到了后期,讓報社的采編人員給黨組織提意見。有了鳴放中出頭鳥遭殃的前車之鑒,編輯記者們多半三緘其口。有人噤若寒蟬,有的在一大堆頌揚、溢美之辭之后,輕描淡寫地提幾條雞毛蒜皮的“意見”。兩天會議即將結束,這位冬林老兄笑嘻嘻地冒出了一句:“乖乖,搞了兩三天,無非想套出幾句話打右派,我不說,奈何!”
  好了,跳出來一個!惡毒攻擊“運動”,現(xiàn)行的。
  手握權柄者平日里對鈕冬林時不時表現(xiàn)出來的傲氣就有了反感,更何況冬林兄快人快語、口無遮攔,稍加整理,“材料足夠了”,定為“極右”。戴上帽子,發(fā)配到皖南祁門的深山老林里勞動教養(yǎng),伐木頭。“勞動教養(yǎng)”,法外施法,刑期不定,這應當算是當時的一大“發(fā)明”。
  饑寒交迫,加上超強度的勞動,無端的斥罵、凌辱,肉體的摧殘,如席方平之遭鋸解;精神的折磨,似但丁之游煉獄。三年勞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靠著年輕和忍耐,冬林兄死里逃生,挺過來了。他曾經(jīng)親眼看到同伴的慘死,掩埋過死者的遺體。
  1961年,七千人大會后,上頭的精神有所松動,不少地方為“右派”摘帽,為“右傾”甄別。省委書記處書記張凱帆平反后,問道,那個筆桿子鈕冬林怎么樣了?
  于是,鈕冬林摘掉了“右派”帽子。
  安徽日報是黨的喉舌,自然是回不去了。剛成立的濉溪市,被稱作安徽的西伯利亞,需要人。鈕冬林又從安徽的最南端處理到最北端,在濉溪市一所中學里管伙食,當上了伙頭軍,工資由行政十八級降到二十三級。
  1964年,毛澤東關于文藝界的幾個批示傳達下來,文藝界整風,為了顯示整風后的新景象,要繁榮一下創(chuàng)作,組織各地搞現(xiàn)代戲會演。濉溪市乃新成立的小市,缺乏創(chuàng)作人才,有人推薦鈕冬林。鈕冬林生來愛聽好話,兩三句恭維之辭,又飄飄然起來,瘡疤未好就忘了疼,欣然應諾,并在最短的時間內創(chuàng)作了一出反映礦山生活的現(xiàn)代戲。礦工在井下開采煤炭,奉獻光熱,而最光明者,莫過于太陽。所以這出戲就以《挖太陽的人》冠名。
  劇本交市泗洲劇團趕排,先在市內公演,又到省里參加會演。
  1965年11月,姚文元《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發(fā)表,文藝界預感到風暴即將來臨。和歷次一樣,運動初期總要先拿文化人開刀祭旗。北京揪出了“三家村”,各地效法,拋出幾個文人,以示“緊跟”。安徽省第一個拋出來的是歷史學教授萬繩楠;濉溪市第一個拋出來的就是鈕冬林。他的主要罪狀是“喪心病狂地反對偉大領袖毛主席”,“毛主席是我們心中最紅最紅最紅的紅太陽,老右派鈕冬林居然要挖太陽!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這個罪名之下,鈕冬林真可謂“命懸一線”、“九死一生”。
  如今,這場運動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了。五十歲以下的人對它不甚了了,甚至也不想去了解。但幾十年來,提起“文革”,鈕冬林就頭皮發(fā)麻,不時表現(xiàn)出情緒失控。大約是十年前,音像制品中,“語錄歌”風靡。一次,在一位朋友家中小聚,DVD里放著“造反有理”等幾段語錄歌。突然間,鈕冬林大吼一聲:“關了!”眾皆愕然。而我知道那是因為觸到了他的痛處。當年,在語錄歌聲中,鈕冬林被五花大綁游街示眾;在語錄歌聲中跪在冰天雪地里礚頭請罪;在語錄歌聲中,造反英雄們拳打腳踢,向他臉上吐口水,打耳光……
  
  我五歲發(fā)蒙,跟祖父念《三字經(jīng)》,最早認識的六個字就是“人之初,性本善”,不知道世上還有惡人。長大了,知道日本鬼子很壞。待到經(jīng)歷了“非常及時、非常必要”的“文化大革命”,我發(fā)現(xiàn)造反派當中,有的人比日本鬼子好不到哪里去。暗中的陰謀詭計我們看不到,但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又一個的批斗大會上種種令人發(fā)指的暴行,人們都看得到的!誰最會侮辱人,誰最會作踐人,誰就最革命;誰最會打人罵人,誰就是積極分子,“發(fā)展對象”;誰肯下狠心把人往死里整,誰就會受到重用。幾十年來,運動一個接著一個,就是這樣培養(yǎng)著一批又一批“基本群眾”。不管你有錯沒錯,有罪沒罪,只要上頭有“精神”,誰都可以對你吐口水,被整的人稍有申辯,就是態(tài)度不好,就是對抗無產(chǎn)階級專政……
  階級斗爭“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打著斗爭的旗號,宣揚假、丑、惡,摧殘真、善、美,人性泯滅了,道德淪喪了。十年“文革”,我們民族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我和冬林老兄相識相處幾十年,輕易不敢在他面前重提“文革”舊事,怕的是讓他傷心落淚。
  1970年,鈕冬林全家下放到最偏遠、最貧困的濉溪縣任集公社勞動改造,過了五年苦日子。1975年秋天,沾鄧小平“治理整頓”的光,鈕冬林回城。不久,又發(fā)動了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運動,人們心頭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之火澆滅了,那一年的冬天特別陰冷。
  一天傍晚,當時在朱莊礦工會工作的青年劇作家葉放陪著冬林兄來到我住的那間蝸居。那是我和冬林兄第一次見面,雖然在此之前彼此都有耳聞。他一頭花白而又散亂的頭發(fā),微微駝背,穿著一件對襟的破棉襖,兩手袖在胸前,袖口厚厚一層油漬,可以擦著火柴。他抽煙,劣質的“大鐵橋牌”,一毛四分錢一包,手指焦黃,足見煙癮之大。他操著一口道地的徐州口音,作為徐州鄉(xiāng)黨,我聽起來格外親切。
  一瓶散裝的“濉溪大曲”,一盤花生豆,食堂里端來兩盤菜。兩杯酒下肚,三個人的話都多了起來。話題多半是遍及城鄉(xiāng)的民怨,社會上流傳的江青的劣跡丑行。冬林兄比我們年長,閱歷廣、見解深?!耙粋€女人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膽子!”“若是褒妲逢君子,同為周南傳里人”。此話一出,我和葉放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其實,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夜話,在知己的朋友們中間,司空見慣。地殼下面,涌動著的巖漿,終于在1976年4月5日前后暴發(fā)了,噴出來了。接下來,撤鄧小平的職,追政治謠言,抓反革命。災難鍛煉了人們,也凝聚了人心。朋友們沒有一個出頭,也沒有一個像1957年反右那樣,上綱上線,揭發(fā)批判。黑暗終于過去,1976年金色十月,“四人幫”們被永久地釘上了歷史的恥辱柱。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后,“右派”改正,冬林兄得以去污。右派打錯了,不能平反,不叫甄別,只能叫“改正”,因為有人說,反右的大方向正確,是必要的,問題是存在擴大化。99.99%以上的右派都打錯了,大方向還是正確的,這不是天大的黑色幽默嗎!
  改正后的鈕冬林在政壇新風的吹拂之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奮,他編寫了紀念周總理的話劇,發(fā)表了中篇小說《補尼龍襪子的女人》,寫了大量的散文。他主持《淮北礦工報》副刊,培育了一大批文學新人。
  冬林兄年長我十來歲。我常以冬林兄為參照,去觀察他們那一茬知識分子的人生。那一個群體大多生在中國社會大動蕩的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是跟著共產(chǎn)黨高舉的“民主”、“自由”、“解放”的旗幟走進革命行列中的,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時候,二十歲上下,對新政權、新事物充滿希望和愛戴。然而,他們所看到的、所經(jīng)歷的與他們先前的愿望相去甚遠。在不斷的運動、批判斗爭面前,他們中的佼佼者如林昭、張志新,敢于為捍衛(wèi)真理,挺起胸膛面對槍口。而大多數(shù)人為生存計,保持沉默,甚至違心地臣服、檢討,以求過關。但是,流淌在他們血液中的一股浩然正氣,一片赤子之心,一種對國家對民族對歷史的責任感和道德反思精神始終不曾泯滅!
  1949年初,國民黨大勢已去,顧祝同派人給鈕冬林的父親鈕嘯庵先生送去兩張去臺灣的船票。嘯庵先生切身感受到腐敗的國民黨政府氣數(shù)已盡,謝絕了顧將軍的好意,毅然留在大陸。這時,大公子鈕冬林正在徐州郊外編寫解放軍攻城略地的戰(zhàn)報。父子兩代人都把滿腔的希望寄托在共產(chǎn)黨人身上。但建國后不久,老先生就受到整肅,接下來冬林兄被打成右派……
  在極左路線的陰影下,知識分子一直是個被猜疑、被防范的群體。用當權者的話說,“可使用,不可信用”。盡管如此,他們忍辱負重,艱難地為國家、為民族克盡綿薄。右派“改正”后,他們更是表現(xiàn)出歷經(jīng)磨難后的成熟,備受打擊后的清醒。
  1979年3月初,省文聯(lián)的老領導左平自京返肥,途經(jīng)淮北。這位抗日戰(zhàn)爭時期入黨的老資格受到首都文藝界思想解放的鼓舞,在淮北市文藝界的座談會上放言:“同志們,新時代開始了!春天來了!”“創(chuàng)作沒有禁區(qū)。誰都可能犯錯誤,除了神仙。而人間是沒有神仙的!”現(xiàn)在看來,這話沒有什么不當,但在三十年前,乍暖還寒,“兩個凡是”十分熱銷,此話就要擔風險了?;幢笔形晃回撠熑讼蚴∥瘏R報,說“左平來淮北放毒”。在淮北市文藝界的“消毒”會上,鈕冬林又“跳”出來了?!按禾煊惺裁床缓茫抗伯a(chǎn)黨人還怕春天嗎?左平有什么不對?我把他引為同調!左平去坐牢,我陪著,大不了再當幾年右派!”振振有辭,擲地有聲,二十多年夾著尾巴做人的鈕冬林,剛剛復出就敢于直言,在座的朋友哪個不佩服!
  不久,一位蒙冤二十多年的“改正”右派,四處做報告。這位仁兄的動機是好的,他的不幸遭遇也讓人深切同情,但其中有個比喻非常蹩腳。他說,打右派,有如母親打兒子,母親可能打錯了,但出發(fā)點是好的,兒子不能怪母親。鈕冬林大不以為然,母親打孩子,有打錯的時候,但有往死里打的嗎?有一年接一年,年年打、月月打、天天打、不準兒子說話,還要踏上一只腳,叫兒子永世不得翻身的嗎?普天下哪有這樣的母親!
  離休了,生活上的待遇優(yōu)渥了,但鈕冬林更加看重并倍加珍愛的是能夠相對地暢所欲言的環(huán)境,終于可以講真話了。這是個了不起的進步。因言獲罪必將成為可悲的過去;“只準老老實實、不準亂說亂動”早已成為千秋笑柄。冬林兄逐漸地拋開個人的恩怨,更多地從民族文化和歷史的大背景去觀察社會,思考人生。中共十六大以后,中央提出以人為本,執(zhí)政為民,構建和諧社會。冬林兄情不自禁地說“好哇!再也不能斗了!國內和諧,兩岸和解,世界和平?!汀值妹裥?,順潮流!”
  從“反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多世紀,“文革”結束至今也已經(jīng)三十多年。對這段歷史的研究,已經(jīng)成為海外的一門顯學。國內也有人做這方面的工作,并已見出成果。但有一種言論,說什么“要向前看”,寫“反右”、寫“文革”要慎重,“不要糾纏歷史舊賬”,等等。不是有句箴言,“忘記過去就是背叛”嗎?向前看是對的,但有意無意地引導人們淡化或者忘卻讓全民族感到切膚之痛的“反右”和“文革”,是不是也是一種背叛呢?
  “文革”以及它的前奏反右派、反右傾,還有一系列的政治批判運動所造成的痛苦和創(chuàng)傷是必須正視,而且無法回避,也無法曲筆自解、百般掩飾的。毛澤東主席說過“徹底的唯物主義是無所畏懼的”。神經(jīng)衰弱者成不了大事。必須敢于揭自己的瘡疤,下狠心排除體內的淤毒,以坦蕩的胸懷面對自己、面對世界、(下轉第075頁)
 ?。ㄉ辖拥?11頁)
  面對歷史、面對未來,甩掉歷史壓在我們身上的沉重的包袱,在政治、經(jīng)濟、社會、文化各個領域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現(xiàn)代化。
  基于這樣的認知,冬林兄幾年前曾計劃以他們那一茬人的親身經(jīng)歷為主線寫一部近似回憶錄的自傳小說,題目是《死不悔改——80抒懷》,書中的主人翁為民族解放、為國家富強、自由民主、探求了一生,奮斗了一生,也磨難了一生,雖九死而未悔,終于在耄耋之年見到了自由的曙光、人性的高揚……
  清朝詩人張維屏有云:“每于寒盡覺春來”,這個“覺”字來之不易,值得珍惜。從“反右”到“文革”,漫長的寒夜已經(jīng)過去,堅冰已經(jīng)消融,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大地,百花吐艷,萬物復蘇。中國人民開始了自由地呼吸。
  冬林兄一覺醒來,笑了。他分明已經(jīng)感覺到春天的溫暖,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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