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佃玉

1799年，拿破侖的遠征軍于埃及尼羅河西入海口羅塞塔郊外的圣朱利安要塞發(fā)現(xiàn)一玄武巖碑。此即羅塞塔碑，現(xiàn)藏于大英博物館。碑上鐫刻公元前196年法老托勒密五世（約公元前204—公元前180年在位）發(fā)布的一篇敕令。該敕令由孟菲斯城僧侶執(zhí)筆，用古埃及圣書體文字、世俗體文字和古希臘文字書寫而成，其中，圣書體和世俗體文字均屬埃及語。1822年，法國埃及學家商博良即據羅塞塔碑上希臘語和埃及語對照，正確釋讀出象形文字，奠定了埃及學的基礎。

【譯文】

[第9年，凱斯奈德凱斯月第4天]，等同于埃及人的冬季第2月，第18天，年輕的法老，他是在其父親的宮殿里成為法老的人。

圣蛇之主——他的力量是偉大的，他建立了埃及，使它繁榮，他的心（精神）受到神靈的青睞，他在他的敵人之上，他使埃及人的生活美好，（他是）像普塔赫神一樣的大慶之年的主人，（他是）像拉神一樣的法老。

[上埃及] 和下埃及[的法老]，普塔赫神所選中的愛父之神之子，普瑞神給予他勝利，阿蒙神活著的形象，普瑞神之子——托勒密，祝他永生，普塔赫所愛之人，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

愛父之神托勒密和阿爾西娜之子、亞歷山大的祭司、救世之神、[兄妹之神]、仁慈之[神]和愛父之神，法老托勒密——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埃阿杜斯之子埃阿杜斯。

（此時，）費里諾斯之女培拉，是仁慈者貝蕾尼伽面前的“持獎品者”、 迪阿格奈斯之女阿瑞阿是愛妹者阿爾西娜面前的 “提籃者”；托勒密之女埃瑞納，是愛父者阿爾西娜的女祭司。

在這一天，主祭司、神的仆人、進入圣所為神舉行潔凈儀式的瓦布祭司、書寫神諭的書吏、生命之屋的書吏以及來自埃及神廟前往孟菲斯參加法老托勒密——普塔赫神所鐘愛之人和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的登基儀式的其他祭司，聚集到孟菲斯神廟，頒布敕令道：

【注釋】

[1] 凱斯奈德凱斯月（qsndqs），馬其頓歷法中的月份。

[2] 冬季（prt），古代埃及的播種季。古埃及人根據尼羅河水的漲落，將每年分為3季：泛濫季、播種季或冬季和收獲季或夏季。每個季節(jié)包含4個月，每月30天。參見A.H. Gardiner, Egyptian Grammar, Oxford: Griffith Institute, 1957, p. 203。（該書以下簡稱Gardiner, EA）

[3] 圣蛇（ori.w），古埃及神和帝王冠冕正中象征最高權威的蛇形飾物。參見o (03.1), in J.H. Johnson ed., The Demotic Dictionary of the Oriental Institute of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2002, p. 62。

[4] 孟斐斯地區(qū)所信仰的造物神，后來演變成工匠、藝術家的保護神，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現(xiàn)，其崇拜自早王朝時期即已出現(xiàn)，并一直延續(xù)到羅馬統(tǒng)治時期。參見G. Hart, The Routledge Dictionary of Egyptian Gods and Goddesses,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5, pp. 128-131。（該書以下簡稱Hart, DEGG）

[5] 大慶之年（eb-sd），即塞德節(jié)，古埃及法老一般在統(tǒng)治的第30年舉行的慶典活動。但是有的國王統(tǒng)治不到30年即舉行該慶典。參見A. Gardiner, Egypt of the Pharaoh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6, p. 228。

[6] 古代埃及的太陽神和創(chuàng)世神，常以頭頂太陽圓盤的鷹隼的形象出現(xiàn)，有時也被描繪為頭頂太陽的羊頭人身的形象。拉神的主要崇拜中心在赫里奧波利斯，但各地受到普遍崇拜，常與其他神靈結合在一起，形成如克努姆·拉和阿蒙·拉等。參見D.B. Redford, ed., The Oxford Encyclopedia of Ancient Egypt, Vol. II,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p. 123; Hart, DEGG, pp. 179-182。（該書以下簡稱Redford, OEAE）

[7] 即“愛父者”托勒密四世，托勒密五世之父，托勒密王朝第四位國王。參見P.A. Clayton, Chronicle of the Pharaohs, New York: Thames & Hudson, 2001, pp. 211-212。（該書以下簡稱Clayton, CP）

[8] 古埃及太陽神拉的另一種稱謂。

[9] 古埃及太陽神，到新王國時期成為主神，常被描繪為法老的形象。參見Hart, DEGG, pp. 13-22。

[10] 指托勒密五世。

[11] 阿爾西娜（arsina），即阿爾西諾伊（Arsinoe）三世，托勒密四世的王后。參見Morris L. Bierbrier,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Ancient Egypt, Lanham: The Scarecrow Press, Inc., 2008, p. 26。（該書以下簡稱Bierbrier, HDAE）

[12] 即亞歷山大大帝。

[13] 即“救世者”托勒密一世，托勒密王朝的創(chuàng)建者，曾是亞歷山大大帝的將軍之一，在亞歷山大統(tǒng)治后期意識到埃及的重要地位，占據埃及，建立托勒密王朝。參見Walter M. Ellis, Ptolemy of Egypt,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4, pp. 10-14; Clayton, CP, pp. 208-209。

[14] 即“愛妹者”托勒密二世。參見P. McKechnie and Ph. Guillaume eds., Ptolemy II Philadelphus and his World, Leiden: Brill, 2008。

[15] 即“仁慈者”托勒密三世。參見Clayton, CP, pp. 210-211。

[16] 埃阿杜斯（Aiadws），人名，身份不詳，應該為托勒密的先輩。

[17] 該段按照古埃及皇室銘文的慣例，列出法老及其先輩的名字，以示尊敬。

[18] 即為托勒密三世的王后貝蕾尼伽（Brniga）二世。

[19] “持獎品者”，女祭司的一個等級。

[20] 即為托勒密二世的王后阿爾西諾伊二世。

[21] “提籃者”，女祭司的一個等級。

[22] 即為托勒密四世的王后阿爾西諾伊三世。

[23] 指高級祭司。參見 Gardiner, EA, p. 581；亦指“先知”，參見 A.H. Gardiner, Ancient Egyptian Onomastica.Text, Vol. I,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pp. 30*, 47*。

[24] 瓦布（wob），含義為“潔凈”，瓦布祭司為職位較低的祭司，其主要職司是為國王沐浴。參見R.O. Faulkner, A Concise Dictionary of Middle Egyptian, Oxford: Griffith Institute, 1962, p. 57。（該書以下簡稱Faulkner, CDME）

[25] 古埃及大部分神廟中都設有“生命之屋”，用來存放數學、醫(yī)學、天文、地理學、法律以及解夢等文件，同時它們也是祭司們接受訓練的地方。參見A.H. Gardiner, “The House of Life”, The Journal of Egyptian Archaeology, Vol. 24, No. 2 (Dec., 1938), pp. 157-179。

[26] 該部分記述敕令擬定的時間和參加的人物。

【譯文】

法老托勒密，愿他永生，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愛父之神法老托勒密（四世）和（王后）阿爾西娜（三世）之子，樂于施善于埃及的神廟和所有他統(tǒng)治下的人們。他作為神、男神與女神之子，像荷魯斯神一樣，（是）伊西斯和奧西里斯之子，他保護其父親奧西里斯，他的心對眾神是仁慈的，因為他曾經贈與埃及神廟很多金錢和谷物，[他承擔了]巨大的[花費]，目的是在埃及創(chuàng)造安詳，建立神廟。

他獎勵其統(tǒng)治下的所有軍隊。

在埃及必須繳納的賦稅，他減少了一部分，或完全取消。目的是使軍隊和所有其他人在其統(tǒng)治下生活富足。

居住在埃及的人們和所有法老統(tǒng)治下的人們所欠法老款項，其總數很大，他宣布取消。

那些被關在監(jiān)獄中的人們，以及那些被監(jiān)禁很長時間的人，他宣布釋放。

他命令：那些獻給神的貢品以及金錢和谷物，它們是作為補助每年給予[神廟]的；另外，那些來自屬于神靈的葡萄園和果園的果品以及它們（神廟）從他的父親那里得到的其他所有財產，神廟應該繼續(xù)擁有。

他命令：祭司們所交賦稅不應高于他的父親統(tǒng)治的第一年（的數目）。

他免除神廟的官員按照慣例每年前往亞歷山大里亞的義務。

他命令：劃槳手不應被強征服勞役。

他減免了以往神廟所需上交國庫的優(yōu)質亞麻數量的2/3。

他使長期失去常態(tài)的所有事物恢復常態(tài)，并使所有事情按照神的旨意得到正確處理，如使正義對所有人都能實現(xiàn)，就像非常偉大的托特神之所為。

他命令：因為在埃及發(fā)生了騷亂，那些從戰(zhàn)亂中回來的人和其他誤入歧途的人，他們應該被遣返故鄉(xiāng)，他們的財產應該被歸還給他們。

【注釋】

[1] 即為伊西斯（Isis）與奧西里斯（Osiris）之子，常以鷹的形象出現(xiàn)。參見Redford, OEAE, Vol. 1, pp.119-122; Hart, DEGG, pp. 70-76。

[2] 女神，地神蓋伯（Geb）和天神努特（Nut）的女兒，與其兄奧西里斯結合，生育荷魯斯。是古埃及王權的保護神。伊西斯的崇拜到希臘羅馬時期達到頂峰，羅馬帝國時期，尤其受到女性的青睞。基督教出現(xiàn)后受到壓制。參見Bierbrier, HDAE, p. 102; L. Bricault ed., Nile into Tiber: Egypt in the Roman World, Leiden: Brill Publishers, 2005, pp. 40-72, 113-136。

[3] 伊西斯的兄弟和丈夫，死后重生并成為冥神，通常以木乃伊的形象出現(xiàn)。希臘羅馬時期與阿匹斯（Apis）等神結合，成為塞拉匹斯神（Serapis），地位一度與希臘主神宙斯相當。參見Bierbrier, HDAE,pp.168-169, 205。

[4] 這段的主題是獎勵軍隊。

[5] 這段的主題是減免賦稅。

[6] 這段的主題是取消人民所欠政府的款項。

[7] 這段的主題是釋放罪犯。

[8] 即為托勒密五世的父親托勒密四世。

[9] 這段的主題是承認神廟財產的合法性。

[10] 這段的主題是限制神職人員所交賦稅的數額。

[11] 這段的主題是減輕官員負擔。

[12] 這段的主題是禁止強征水手服勞役。

[13] 這段的主題是減免神廟賦稅。

[14] 即為古代埃及的正義之神、書吏之神，朱鷺頭人身的形象，崇拜中心為赫爾摩波利斯（Hermopolis）。參見Bierbrier, HDAE, pp. 238-239。

[15] 這段的主題是托勒密五世的撥亂反正。

[16] 這段的主題是赦免改邪歸正的叛亂人員。

[17] 該部分記述托勒密五世的政績。

【譯文】

他全力派出步兵、騎兵和船只，抵御從海上前來攻打埃及的人。他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和谷物以抵御這些（敵人），目的是使神廟和在埃及的人得以安寧。

他前往塞卡姆要塞,它是叛亂者處心積慮建立起來的，那里有很多用具和設備,他在它的外面圍起了墻和壕溝，因為反叛者就在里面。他們已經對埃及造成了很多傷害，拋棄了法老指明的道路和神的旨意。他阻截了為要塞提供水源的運河，以前的法老不曾這樣做過，很多金錢被花費在這上面。他派遣了一支由步兵和騎兵組成的軍隊前往運河的入口，以此來監(jiān)管和保護它們，因為河水水位在第8年上漲了很多，而這些運河很深，且為土地提供水源。法老像風暴一樣在很短的時間便攻下了這座要塞，他戰(zhàn)勝了這里的叛亂者，他殺死了他們，就像拉神和伊西斯之子荷魯斯神對那些一開始就反叛他們的人所做的一樣。

反叛者們聚集軍隊，并帶領這些軍隊騷擾各個地區(qū)，他們破壞神廟，拋棄法老和他的父親所指引的道路。于是，神靈們讓他在孟菲斯戰(zhàn)勝他們，在他從他的父親那里得到的統(tǒng)治權的接受慶典上，他將他們釘死在木樁上。

【注釋】

[1] 塞卡姆（skam），要塞名稱，位于尼羅河三角洲地區(qū)。

[2] 該部分記述托勒密五世的平叛活動。

【譯文】

他免除了神廟直到第9年的欠款，包括數目很大的金錢和谷物，他免除了神廟應該交給國庫的優(yōu)質亞麻和（？）。

他命令：每阿如拉土地上的小麥稅收，過去是從捐贈的土地上征收的，同樣，每阿如拉葡萄園中的葡萄酒稅收，本應該從捐贈給神的葡萄園中征收的，他宣布免除它們。

【注釋】

[1] 源自希臘語，本意為“翻耕土地”，希臘化和羅馬時期在埃及被用作土地丈量單位，1阿如拉約相當于2735平方米。參見Naphtali Lewis, Life in Egypt under Roman Rule, Oxford: Clarendon Press,1985, p. 210。

[2] 該部分記述托勒密五世免除神廟賦稅。

【譯文】

他為阿匹斯和蒙奈維斯以及其他在埃及受到崇敬的神靈動物做了很多善事，比他之前的任何人做得都多。他總是為它們做善事，為它們的葬禮提供所需物品及其他必要的東西，（在這方面）花費很大。根據法律，他使神廟的特權和其他埃及人的特權處于合適的狀態(tài)。他將大量的金、銀、谷物和其他物品贈與阿匹斯的領地，他將它們用新的、精致的物品裝飾。

他為神靈們建立了新的神廟、圣殿和圣壇，他使他們恢復到適合的狀態(tài)。他有一顆神圣行善敬神的心；他在敬奉神廟后不停詢問，目的是反思，以使其在統(tǒng)治時行事合乎時宜。

神靈們給予他力量、勝利、成功、繁榮、財富和所有其他的恩惠。他的統(tǒng)治由他和他的后代建立，直至永遠，并伴隨著好運。

【注釋】

[1] 阿匹斯（Apis），古埃及公牛神，被認為是普塔赫神的化身，在冥界等同于奧西里斯神。阿匹斯神的崇拜從第一王朝就已出現(xiàn)，晚王朝時期達到非常重要的地位，其祭祀中心在孟菲斯。Redford,OEAE, Vol. 1, pp. 209-213。

[2] 蒙奈維斯（Mnevis），古埃及圣牛之神，祭祀中心在赫里奧波利斯，被認為是太陽神拉的化身，其地位與阿匹斯神相似。Faulkner, CDME, p. 112; Hart, DEGG, pp. 95-96。

[3] 該部分記述托勒密五世虔誠信奉神明。

【譯文】

所有埃及神廟的祭司認為，榮耀屬于法老托勒密——永生的、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榮耀屬于愛父之神，他將他帶到人間。榮耀屬于仁慈之神，他將把他帶到人間的人帶到人間。榮耀屬于兄妹之神，他將把他們帶到人間的人帶到人間。榮耀屬于救世之神，他祖先們的祖先。

一座雕像為法老托勒密豎起，他是永生的、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它應該被稱作“托勒密，他保護了光明的土地”，意為“托勒密，他保護了埃及”。同時還有一座賜予他勝利之劍的當地神的雕像，在每一座神廟，在神廟的公共場合，它們是用埃及人的工藝制成。

祭司們應當侍奉每座神廟中的雕像，每日3次，他們應當將圣物置于他們面前，并施以適當的儀式。就像慶典、游行、及其他節(jié)日為其他神靈舉行的一樣。

應該為法老托勒密——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愛父之神托勒密和阿爾西娜王后之子，創(chuàng)造一個崇拜形象，與每座神廟中的神龕一起，它應在圣殿中與其他神龕一同豎起。

當進行重大慶典的時候，神靈們將被帶到游行隊伍之中，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之神龕應該與它們一起被帶到游行的行列中。

為了使神龕容易被認出，在現(xiàn)在和將來的時間里，應將10個金王冠加到神龕的上部——每個上面有一條圣蛇，就像平時的金王冠一樣。雙冠應當在王冠的中間，因為它是法老在孟菲斯神廟中被加冕的，這是登基儀式所需要的。在王冠的旁邊和金冠的對面，應該加上一棵紙莎草和一棵塞芷草。應當將一條圣蛇放在鋪有塞芷草的籃子里，置于神龕頂部的右邊；而一條圣蛇放在鋪有紙莎草的籃子里，置于神龕頂部的左邊，這意味著“法老照亮了上下埃及”。

夏季第4月最后一天，法老舉行了生日慶典，即神廟中的游行慶典，就像冬季第2月第17天，慶祝他的加冕儀式那樣，這些是發(fā)生在他身上的善事的開始，即永生之法老的出生和他的統(tǒng)治權的接受。讓每個月第17天和最后一天成為所有埃及神廟中的節(jié)日。在每個月的這兩個節(jié)日里，應當舉行燃燒供品儀式、奠酒儀式以及其他節(jié)慶中所舉行的儀式，剩余的供品被分發(fā)給神廟中服役的人。

游行慶典將在神廟中和整個埃及舉行，為了法老托勒密——永生的、顯現(xiàn)之神，他的美德是崇高的，每一年從泛濫季第一個月第一天開始，為期5天，人們戴著花環(huán)，舉行燃燒供品和奠酒以及其他適合的儀式。

除了其他頭銜之外，所有埃及神廟中的祭司都應被稱作“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之祭司”。他們應當將其寫于每篇文檔，他們應當將“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之祭司”寫在他們的戒指上，并雕刻在它上面。

普通人如果愿意的話，也可以制作顯現(xiàn)之神之神龕，供奉在他們的家里，并每年進行如前所述的慶典和游行，以使埃及人按照正常的敬神儀式，對有著崇高美德的顯現(xiàn)之神表示敬意。

【注釋】

[1] 這段的主題是為托勒密五世建造雕像。

[2] 這段主題是祭司們的職責。

[3] 即為神靈們的神龕。

[4] 即為托勒密五世。

[5] 莎草（papyrus），古埃及重要的經濟作物，制作紙莎草紙的原料，在古代主要生長于尼羅河三角洲等地的沼澤和池塘之中，是下埃及的象征。參見Bierbrier, HDAE, p. 172；孫寶國、郭丹彤：《論紙莎草紙的興衰及其歷史影響》，《史學集刊》，2005年第3期，第107—110頁。

[6] 塞芷草（sedge），草本植物，上埃及的象征。參見Bierbrier, HDAE, p. 131。

[7] 這段的主題是把托勒密五世的生日和加冕日定為節(jié)日。

[8] 這段的主題是祭司有了新名銜。

[9] 這段的主題是普通人亦可供奉法老的神龕。

[10] 該部分稱頌托勒密五世及其祖先。

【譯文】

敕令將用圣書體、世俗體和希臘語刻寫在一塊砂巖上，它將被豎立在第一等級神廟、第二等級神廟和第三等級神廟中，靠近法老的雕像——愿他永生。

【注釋】

[1] 第一等級、第二等級、第三等級，含義不明。不過由此可以推測，羅塞塔碑文在他處應該存有副本，不過迄今尚未發(fā)現(xiàn)。

[2] 該部分記述敕令的發(fā)布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