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旎

（湖南工業(yè)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株洲412008）

文化語境視角下翻譯中的意象轉換

肖 旎

（湖南工業(yè)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株洲412008）

翻譯是跨語言跨文化的交際活動，然而意象的處理卻是翻譯中一大棘手難題。同時，意象是在文化環(huán)境下生成的一種文化符號,它的轉換依賴于它所存在的文化語境，特定文化語境下的意象被賦予特定的文化含義。于是，文化語境的制約作用使得文字符號的轉換變?yōu)槲幕柕霓D換。作者以文化語境為基點，從習語、詩歌、商標三個方面探討翻譯中意象轉換的問題,并提出解決策略。旨在說明意象轉換需要重視文化語境的參與，這樣才能確保源語中意象的傳遞真實完整。

意象；文化語境；習語；詩歌；商標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在國際人文社會科學領域中，開始將翻譯研究納入文化研究視野下進行考察。英國學者蘇珊·巴斯耐特(Susan Bassnett)和美國學者安德烈·勒弗菲爾(Andre Lefvere)首先提出“翻譯是一種文化建構”的觀點，將翻譯看作是兩種文化之間的互動[1]。翻譯研究者開始意識到當代翻譯所處的歷史語境是以文化多元化、跨文化交流為主要特征的全球化進程與趨勢，所有的翻譯無疑都成為了文化交流的媒介。翻譯的這種功能雖然不是當代的特殊產物，但是在全球化語境中，這種功能被極力放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化與提升，它使翻譯行為與翻譯研究開始以史無前例的自覺性突破以往語言文字層面的翻譯范疇，進入到以文化傳播、文化交流為主要目的和宗旨的文化建構領域。在這種宏觀歷史語境下所進行的翻譯行為及翻譯研究勢必而且正在進行著文化的轉向[1]。在這場轉向中，關于意象翻譯的問題也應運而生。因此，深度了解翻譯中的文化差異，特別是處理好一些已被各民族所廣泛接受的意象是做好翻譯的前提和關鍵，也是衡量譯作成功與否的主要尺度之一。本文擬從文化語境的角度從習語、詩歌、商標三個方面論述和探討英漢翻譯中的意象在轉換時產生的問題，并找出其適當?shù)慕鉀Q方案。

1 中西意象觀

意象(image)是個美學、心理學概念。在美學的范疇里，它是指審美活動中審美主體對審美客體的藝術再現(xiàn)，映現(xiàn)主體對取象(客體)的情感移入；而從認知心理學的角度看，它是主體頭腦中的一幅“似象”的圖象，是一種認知過程，這種認知過程的活動是主體的頭腦中有一幅與世界實存的情景相似的心理圖象，而這種圖象滲入了主體的意識(文化的、社會的等)情感。因此，意象是語言借以映襯和匹配指稱的融合了主體的主觀感受的情感意味的心理表征。呂俊提出：“‘象’應指外部客觀事物進入人的主觀世界過程的一種中介，而‘意’是純主觀的，是人的想象與聯(lián)想的內容[2]?！?/p>

在西方，意象是指“用語言來表現(xiàn)事物、行為、感情、思想、觀念、心理狀態(tài)以及感官或超感官的經(jīng)驗[3]?！盋uddon認為意象可以概括地分為三種，字面意象(literal image)、感性意象(perceptual image)和概念意象(conceptual image)。字面意象是利用說明性的語言進行描述(expository description)[3]，例如:

Attractive Cape Cod cottage.lge.liv.rm.，13x25，stone fireplace;din.rm.，sunny，12x14;small den or libr.，fireplaces;kitchen.modern elect.stove，lge.refig.，dishwasher，all practically new;med.sized，concretebasement，gas furn.,ht.water;2 bedrms.,14x16，15x18;2 baths，lge.And small;roof white oak shingle.Lot well planted，brook，2 acres;heated garage，2 cars;small greenhouse.Excellent condition.

此段文字完全采用客觀、實事求是的白描手法來塑造形象，沒有表達出五官的感受，也不參雜喜怒哀樂等個人的情緒，讀者只有依靠表面文字的描述來想象這棟房子的形態(tài)。

感性意象通常是利用比喻性語言來塑造。如明喻、暗喻、提喻、擬聲、擬人等。請看下面雨果在《九三年》中對船上一門大炮的描寫:

This mass turns upon its wheels，and has the rapid movement of a billiard ball，rolls with the rolling，pitches with the pitch，goes，comes，pauses，seems to meditate;resumes its course,rushes alongthe shipfrom end to end like an arrow,circles about,springs aside,evades,rears,breaks,kills,exterminates…The mad mass has the bounds of a panther，the weight of an elephant,the agility of a mouse，the obstinacy of an ox，theunexpectednessofasurge，therapidityoflightning，the deafness of a tomb…

這段描寫運用了豐富的修辭手段來塑造意象，充分地激發(fā)了讀者的想象力，使人身臨其境，能聽其聲、觀其形，烘托出危急、緊迫，而又無能為力的氣氛。

概念意象是指人們無法想象、但卻能理解(One can hardly visualize it.But one rnay have an idea of it.)的意象。如“上帝的城堡”(thecastleofGod)就是一例[3]。

綜上所述，筆者覺得語言既然是文化的載體，必然承載豐富的文化內涵，由語言塑造的意象也必然反映出不同文化的心理結構、宗教習俗、價值觀念以及歷史和地域的特征。那么筆者心中的意象，指的是在使用語言的過程中，語言使用者在腦中所形成的心象、觀念或由此引發(fā)的意義或者聯(lián)想。例如，對英語文化毫無了解的讀者很難構想出下面這些短語所表現(xiàn)出來的意象:

A Trojan Horse特洛伊木馬

Meet one’s waterloo遇見某人的滑鐵盧

Carry coal to Newcastle運煤到紐卡斯爾

同樣，不熟悉中國文化的西方讀者也很難把握漢語“三顧茅廬”、“助封為虐”、“紅白喜事”、“壽比南山”等成語表現(xiàn)出的意象。可見，英漢翻譯過程的轉換必然會涉及到英漢意象的轉換，而文化語境是其中至關重要的因素。那么，以文化語境為出發(fā)點，對翻譯過程中的意象轉換有著怎樣的影響？

2 隱藏的問題及解決方法

意象，往往承載著各自民族的文化特色和文化信息，既有表層意義又有深層意義(聯(lián)想意義)。意象轉換法，指用譯入語文化中的相關意象來移植原文意象，如果運用得當，既可保留原意象之美，也符合譯入語讀者習慣，易為讀者接受。然而，從語言和文化因素來看，翻譯過程中的意象轉換與文化語境息息相關，不同的文化語境決定某一意象的選擇，所以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應盡力去研究不同文化語境下的意象該如何理解，它在雙語中的轉換是否到位而得體，以便正確地進行轉換后傳遞給譯語讀者。因此可以看出，意象轉換在英漢雙語翻譯中的重要地位。本文試從習語、詩歌、商標等三個方面來淺析文化語境視角下翻譯過程中的意象轉換。

2.1 隱藏的問題

2.1.1 習語

朱光潛先生在《談翻譯》一文中說：“外國文學最難了解和翻譯的第一是聯(lián)想的意義……”，“它帶有特殊的情感氛圍，甚深廣而微妙，在字典中無從找出，對文學卻極要緊。如果我們不熟悉一國的人情風俗和文化歷史背景，對于文字的這種意義就茫然，尤其是在翻譯時這種字義最不易應付[4]。”英國文化人類學家愛德華·泰勒在《原始文化》一書中，首次把文化作為一個概念提了出來，并表述為：“文化是一種復雜體，它包括知識、信仰、藝術、道德、法律、風俗以及其余社會上習得的能力與習慣[5]。”可見文化的覆蓋面很廣，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tǒng)。而習語作為一種文化載體，其社會符號承載著鮮明的形象、喻義，適合用來比喻事物，因而往往帶有濃厚的民族色彩和地方色彩，具有民族文化固有的特點，烙印著深深的民族特色。習語有的意思淺顯易懂，有的卻深刻含蓄，意在言外，可引起豐富的聯(lián)想，有的可能包含幾層喻意，所以必須根據(jù)文化語境的具體情況來明確其意義。

如例1：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叭齻€臭皮匠，頂個諸葛亮[6]”：

譯文 1：Even three common cobblers can surpass Zhuge Liang.

譯文 2：Many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

譯文 3：Collective wisdom is greater than a single wit.

眾所周知，這個典故出自于三國時期，俗語意思說的是三個普通人的智慧合起來要頂一個諸葛亮。譯文1、2、3的表達使原文中原本非常和諧、有機結合在一起的意象和意義的語言統(tǒng)一體，在譯語中不得不割裂為二，使譯者陷入了顧此失彼的困境，導致意象的失落。

例2：驢年馬月[7]

譯文 1：The year of donkey and the month of horse.

譯文 2：At(on)the Greek calends.

漢文化的十二生肖中沒有驢，屬于馬的月份也無從談起，因此，所謂“驢年馬月”就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一天。如果譯者不知其文化習俗，那就無法實現(xiàn)意象的轉換，造成詞不達意的效果。

2.1.2 詩歌

詩歌從側面折射出詩人的人生觀、價值取向和民族精神，具有傳統(tǒng)文化特色的意象，深化了詩的內涵，拓展了讀者的聯(lián)想空間，賦予了詩歌美的內涵；反過來，文化內涵又造成這些意象在翻譯過程中的喪失，為翻譯中再現(xiàn)詩歌之美設下了障礙。處理這些帶有濃厚歷史文化積淀的意象常用的一種方法為意象轉換法，目的在于克服語言文化差異造成的理解上的困難。意象轉換法就是用譯入語文化中的相關意象來移植原詩意象，如果運用得當，既可保留原意象之美，也符合譯入語讀者習慣，易為讀者接受。意象轉換的過程包括原作意象解讀和意象再造。辜正坤教授指出，“意象指的是詩歌字詞句或整首詩的意蘊、義理作用于人腦產生的美感。”翻譯中如果沒有忠實地再現(xiàn)原作的意象，就很難算是成功的譯作[8]。美國意象派詩人龐德也認為“一個意象是在瞬息間呈現(xiàn)出的一個理性與感情的復合體[9]?！?/p>

例3，夜空中呈現(xiàn)的帶狀繁星群，漢語中稱之為“銀河”，在許多文學作品中“銀河”的意象往往代表一條水深浪急、無法逾越的天塹；在英語中，“銀河”的天文術語為galaxy，而文學與繪畫等藝術作品中與之相關的有theMilkyWay。英語theMilkyWay與galaxy首次出現(xiàn)于1384年前后，它們都源自于古希臘語。按希臘神話的說法：“One legend describes the Milky Way as a smear of milk,created when the baby Herakles suckled from the goddess Hera.”也就是說，the Milky Way是天后Hera之奶留在天空的顏色(color)或痕跡(smear)[10]。由此可見，漢語文學作品中“銀河”所傳遞的意象是有水的“天河”，這和英語中theMilky Way所傳遞的意象大相徑庭。

例4，彌爾頓的《失樂園》(Milton:Paradise Lost)中有這樣的詩句:

A broad and ample road,whose dust is gold and pavement stars,as stars to these appears seen in the galaxy-thatMilky Way,thick,nightly,as acircling zone,…

有人將這幾句詩中的“that Milky Way”譯為“……就是你每夜所見的，腰帶般的銀河……”但是，在詩中，彌爾頓將亞當去見神的道路生動地比喻成有塵土、有鋪路石的Milk Way，所產生的意象顯然是“路”，如果把喻體譯為“銀河”，比喻恐有失當?？梢?，由于忽視了英語中的“theMilkyWay”和漢語中的“銀河”所傳遞的文化信息存在著差別，翻譯中就產生了意象的錯位。

2.1.3 商標

商標詞是具有特殊意義及功能的專用符號[11]，它們是由個別人或個別企業(yè)精心挑選或創(chuàng)造出來，用于區(qū)別其它企業(yè)的商品的一種專用符號。因此，這種專用符號所承載的意義和功能帶有明顯的特征，突出表現(xiàn)為商品的顯著性、專用性、聯(lián)想性及其識別功能、質量保證功能、法律保護和宣傳功能[12]。根據(jù)Leech的觀點，一個詞匯通常具有七方面的意義：（1）理性意義；（2）內涵意義；（3）社會意義；（4）情感意義；（5）反映意義；（6）搭配意義；（7）主題意義[13]。其中（1）指關于邏輯、認知或外延內容的意義，也就是概念意義，就商標詞而言，主要起標識作用；（2）—（6）是聯(lián)想意義，是商標詞義的核心部分，廣義來說，商標詞的意象可以看作是商標詞所引起的文化聯(lián)想意義的總和。聯(lián)想意義總是依賴于一定的文化語境而存在,是商標詞意象的主要來源。對于一個商標詞來說，適宜的意象可以提高消費者的興趣，刺激其購買，相反，則會給消費者不良的印象，妨礙商品的銷售，甚至會給企業(yè)帶來滅頂之災。

例5，天津一廠家與日本某企業(yè)合資生產了一系列化裝品。該產品的英文商標是“Kiss Me”,字面意義是“吻我”，目的在于在表達該產品可使女性更加嫵媚性感,魅力四射，在西方文化中，有著積極而熱情奔放的文化意象。但中國文化提倡含蓄內秀，“吻我”給人以輕浮之感,帶有消極的文化意象，與中華民族傳統(tǒng)文化相沖突,若直譯,不但不能吸引消費者，反而使人退而卻步。

例6，法國香水Poison，該商標是以西方人強烈的逆反心理為依據(jù)而創(chuàng)意出來的，其極具刺激的文化意象映襯出該香水的非凡品質，迎合了西方人的審美觀和求異心理,而中國人以平和、中庸為美,沒有這種判逆求異的精神，如果直譯為“毒藥”,肯定會遭到消費者的強烈抵抗。從而造成意象的歪曲。

2.2 解決策略

2.2.1 注釋策略

英漢兩種語言歷史悠久，包含著大量的習語,它們或含蓄、幽默，或嚴肅、典雅，不僅言簡意賅，而且形象生動、妙趣橫生，給人一種美的享受。由于地理、歷史、宗教信仰、生活習俗等方面的差異，英漢習語承載著不同的民族文化特色和文化信息，它們與文化傳統(tǒng)緊密相連，不可分割。習語中的意象轉換往往是翻譯中的難點。

如例1，那些不熟悉三國時期歷史的外國人，無從知道諸葛亮為何許人也，更談不上其所包含的喻意。譯文1雖然很好傳達了原文文化意象，但其寓意沒有被表現(xiàn)出來。譯文2和譯文3盡管譯出了寓意，但丟失了兩個漢語中特有的文化意象——“臭皮匠”和“諸葛亮”。例2中，譯文1讓英文讀者未免如云罩霧，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外國文化中有就相當于“驢年馬月”的這一說法。譯文2中的“calends”是古羅馬人對每月的第一天，也就是“溯日”的稱呼，而在希臘古歷史中卻沒有“calends”這個概念，如果說把事情拖到“at(on)Greekcalends”，那一定要拖到“驢年馬月”，永遠別指望實現(xiàn)了。

綜合上述2例得出：譯文通過腳注使原文暗含的文化背景得以明示，消除了目的語讀者文化語境中的文化障礙，為他們提供了最佳語境效果，有效實現(xiàn)了譯文功能。

2.2.2 移植策略

意象是詩人的感官接觸事物，經(jīng)過加工、創(chuàng)造，從生活真實升華到藝術真實的形象。不論是例5亦或是例6，盡管Milky Way給我們的第一印象是“河”，并且會聯(lián)想到美麗的民間傳說：牛郎織女苦苦地守在“河”的兩岸，隔岸相望，“脈脈不得語”，只盼著一年一度七夕鵲橋相會，但是在希臘、羅馬文化中，Milky Way是一條路。在古希臘神話中，它是奧林帕斯山通往大地的路。譯者在意象轉換過程中，只有將源語的意象移植到譯語中，譯文才不會喪失原文意象Milky Way有關的神話傳說和相關的聯(lián)想。

由此看出，翻譯中意象傳達的失真會影響原文整體內容的傳達，甚至會影響譯文讀者對原文意境、人物形象的把握。從文化語境的角度來看，在意象轉換的過程中，由于語言符號的轉換，意象的語言環(huán)境（語境）發(fā)生了變化，原文化意象賴以生存的“文化語境”必須在另一種語言所沉積的文化環(huán)境中重新構建，而這一構建所遇到的制約因素有可能來自譯語的各個語境層面。恰如紐馬克認為，正是這些意象“推動著世界和社會前進——是它們潤滑著前進的車輪[14]?！?/p>

2.2.3 替換策略

隨著中外文化交流的日益頻繁，人們對翻譯提出了越來越高的要求。如果說在早期翻譯工作者只要能把原作的信息基本傳達出來就可以了，那么如今再這樣做就不夠了。人們不僅需要從譯作中得到“美”的享受，即要求譯文語言的優(yōu)美流暢，更渴望能夠在譯文中身臨“異域文化”之中，從而達到對外國作品的真實欣賞，商標語的翻譯也不例外。

替換策略是指用符合譯語文化審美要求的文化意象替換源語中與譯語文化相沖突的文化意象。如例5將“吻我”音譯為奇士美，用含蓄的美的意象取代原商標詞輕浮的意象，從而給消費者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可以說是一個成功的譯例。而例6通過對源語商標詞的語音進行巧妙的變換，將“毒藥”翻譯為“百愛神”，用寓意美好的“愛”的意象替換了原來極富挑釁心理的“毒”的意象，順應了中國人的消費心理。

因此,商標翻譯應在具體的情況下采取替換策略來根據(jù)客戶或委托人的要求,結合翻譯的目的和譯文讀者的文化語境,注重文本的功能傳達。

3 結語

翻譯是一項以自身文化闡釋異域文化的跨文化交流。毫無疑問，將源出語的語言因素和文化因素在譯入語中完全對應，即神形俱似是最理想的翻譯模式。但蘊含著豐富民族內涵的不同民族間的文化差異性使得完全直譯行不通，這就造成了文化傳遞的障礙，因此需要譯者能采取靈活多樣的方法來解決。綜上所例，以文化語境視角為基石，不僅可以幫助譯者確定某一詞語是否是一個意象，而且可以幫助譯者找到較為妥善的翻譯策略，它對翻譯評論的客觀公正也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其實，在翻譯的各個層面上，語境始終都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制約因素,譯者和譯評者只有在對原語文本和譯語文本進行了全面的語境分析后，才能創(chuàng)作出較為滿意的譯文，才能對譯本的得失作出令人信服的評判。在翻譯文化意象詞語時，譯者尤其要關注文化語境，關注文化信息的傳譯，要謹防文化錯位。直譯加注不失為一個文化意象傳譯的有效措施，文化意象的淡化也可作為一個變通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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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 彬）

XIAO N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 412008,China)

Translationis a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while thehandling ofimageis an urgentissue in translation.Meanwhile,imageisaculturalsymbolgeneratedinculturalenvironment;itstransformdepends ontheculturalcontextthatexists.Image in specific cultural context is given special cultural meaning.Whereupon,the restrictive function of cultural context transforms the literal code conversion into cultural code conversion.Based on cultural context,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imagetransformissue intranslationfromthethree aspects such as idioms,poems,andtrademarks,andputs forward solutions.This paper holds the importanceof theinvolvement of cultural context in imagetransformso as to guarantee truth and completeness from source language while in translating.

image;cultural context;idiom;poem;brand

H315.9

A

1009-3583（2011）-01-0050-04

2010-10-15

肖旎，女，湖南婁底人，湖南工業(yè)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