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林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人文學院,安徽 合肥 230026)
科學與人文“二生三”模式的跨學科探討
劉仲林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人文學院,安徽 合肥 230026)
在評述以科學為中心的“第三種文化”和以人文為中心的“第三極文化”基礎上,從文理跨學科的視角,提出了以科學與人文互補為中心的新文化理路。
科學;人文;第三種文化;第三極文化、跨學科;創(chuàng)造
李大釗先生在《第三》一文中指出:“老子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省谌?,實宇宙生生之數(shù),人間進步之級,吾人當雄飛躍進以向‘第三’。”[1]173科技與人文兩種文化交會,或中國與西方兩種文化交會,會產生第三種文化嗎?如果能產生,第三種文化究竟是什么樣式?這是一個富有挑戰(zhàn)性的問題,也是激辯了半個世紀并成為21世紀文化建設方向的前沿問題。
著名的英國學者查爾斯·斯諾(C.P.Snow,1905-1980)在他的《兩種文化》1963年的第二版中,加入了一篇名為《兩種文化:一次回眸》的短文,文中他樂觀地提出了一種新文化,即科技與人文交會而成的第三種文化。這種文化將浮現(xiàn)并彌合人文知識分子和科學家之間的溝通鴻溝。斯諾提出了“第三種文化”的議題,但沒有做出解答。
本文探討了“二生三”文化的三種模式:在評述國外以科學為中心的“第三種文化”和國內以人文為中心的“第三極文化”基礎上,從文理跨學科的視角,提出了以科學與人文互補為中心的“創(chuàng)造之道”新文化理路。
1995年,美國出版代理人布洛克曼(John Brockman)出版《第三種文化》一書,給出了“第三種文化”建構的布洛克曼模式,引起學術界的關注。這是他花了三年時間采訪23位知名科學家兼作家后,編輯訪談內容而寫成的。
科學家直面大眾,是布洛克曼“第三種文化”的中心議題,但和傳統(tǒng)的科普并不完全相同?!暗谌N文化”的主要特點是:一、哲理的深刻性。第三種文化由這樣一些科學家和思想家組成:他們用自己的工作和闡釋性寫作,向人們揭示了“人生的意義”、“我們是誰”、“我們是什么”這些深邃的問題。[2]1二、跨學科綜合性。上述深邃的問題,不是傳統(tǒng)的單學科研究可以完成的,必須依賴多學科交叉的綜合性研究。代表第三種文化的學者“不是典型的科學家,而是那些在某種程度上涉獵領域更廣泛的人,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研究的問題并不符合本專業(yè)的課題結構?!保?]11三、大眾文化性。“第三種文化”展現(xiàn)的前景是:科學家直接參與大眾文化,大眾文化增添新的自然哲學觀?!暗谌N文化的思想家就是新興的大眾知識分子?!保?]3四、廣義進化觀。李·斯莫林認為,“第三種文化”的第一主題是“這個世界不是靜態(tài)的,也不是永恒的,它一直在進化?!保?]15進化、自組織、復雜性是這一文化的關鍵詞,他們不僅認為生物是進化的,而且整個宇宙都是進化的,廣義進化觀是新世界觀的核心。
布洛克曼的第三種文化,并不是斯諾眼中的兩種文化的融合。布洛克曼坦言:
雖然我借用了斯諾的這個名詞,但我描述的第三種文化并不是斯諾所預言的。人文知識分子并沒有與科學家溝通,而科學家正在直接與一般公眾進行交流。傳統(tǒng)知識媒介過去在耍直上直下的把戲:新聞記者往上寫,而專家往下寫。今天,第三種文化的思想家們試圖擺脫中間人,并努力以一種可接受的方式向理性的讀者或公眾表達他們最深層的思想。[2]2
從這個層面看,布洛克曼并沒有實現(xiàn)在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之間架橋的使命。對此,臺灣學者李國偉評價指出:
布洛克曼的這本《第三種文化》就是一個新企圖、新運動的誓師,科學家不再等待人文學者的結盟,他們干脆轉向大眾直接訴求。布洛克曼雖然借用了斯諾第三種文化的稱呼,而且也只有映照著斯諾區(qū)分兩種文化的背景,才能恰當?shù)脑u鑒他所宣揚的新取向。然而無論如何,此第三種文化已非彼第三種文化,這是科學文化的延伸,是以科學的思維與價值,進軍傳統(tǒng)上人文的擅場。隸屬第三種文化的科學家,除了傳達科學新知外,更進一步對人類的終極關懷:宇宙的起源、心靈的作用、生命的意義等等,抒發(fā)他們的見解。就像布洛克曼在本書前言里所說的,從第三種文化里浮現(xiàn)出的是一種新的自然哲學。[3]導讀
有的學者在評價《第三種文化》時認為:
其實,他(布洛克曼)講的“第三種文化”,本來是不可能脫離開斯諾原來理想中的將科學文化與人文文化相融合成形成的“第三種文化”的語境的。但他所談的第三種文化,實際上完全是另一回事。在書中,他將來自與一般公眾直接進行交流的科學家們的思想和工作與“正在浮現(xiàn)的第三種文化”相聯(lián)系。事實上,布洛克曼所謳歌的方式,其實也就是國內科學界所說的“高級科普”而已,要從這上面“浮現(xiàn)”出“第三種文化”來,確實是極為困難的。
董光璧從兩種文明的視角批評了布洛克曼“第三種文化”的缺陷,并指出了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結合的“第三種文化”建設新方向:
40年前斯諾的見解可能是對的,而當今的布洛克曼洞察則可能是錯的。在我看來斯諾的兩種文化沖突本質上是工業(yè)文明與農業(yè)文明的沖突,人文的文化是農業(yè)文明文化的延續(xù),而科學的文化是隨工業(yè)文明而興起的文化。斯諾意義上的第三種文化是農業(yè)文明與工業(yè)文明沖突與融合中產生的新文化,而布洛克曼的第三種文化仍然屬于科學文化。布洛克曼不是超越斯諾,而是從斯諾向后退。
像工業(yè)文明產生于游牧文化與農耕文化的沖突與融合一樣,未來的新文明也必然通過工業(yè)文明與農業(yè)文明的沖突與融合而產生。中國悠久的農業(yè)文明為這種融合準備了豐富的人文文化資源,保存和清理中國傳統(tǒng)文化資源并從中鑒別和挑選出能與當代科學文化融合的成分,無論是對世界的未來發(fā)展還是對中華民族的振興,應該說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5]
有趣的是,董光璧由科技與人文會通的話題,引申出了中西文化會通話題,下面我們評述一下以中西文化為主題的“第三極文化”。
和布洛克曼的“第三種文化”說相類似,近年我國學者提出了“第三極文化”說,兩個提法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內涵迥然不同?!暗谌龢O文化”是影視理論家、北京師范大學黃會林教授針對當前世界文化格局、中國文化與藝術發(fā)展現(xiàn)狀于2009年首倡并提出的。黃教授指出:當今世界文化格局大體呈現(xiàn)歐洲、美國與中國三極發(fā)展態(tài)勢,作為“第三極”的中國文化是一個有獨立傳統(tǒng)、強大文化根基與綿長生命力的持久存在,無論觀照歷史背景還是現(xiàn)實狀況,都是世界文化不容忽視的一極。
“第三極文化”首先是指要在中國文化系統(tǒng)內部,梳理最具特色、最有代表性的內容,使之成為中國文化自身的“極”。這個“極”是幾千年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價值,和基于這些核心價值所生成和建構的民族精神。如“天人合一”、“和而不同”、“禮之用,和為貴”的價值觀;“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家國情懷和道義擔當;“厚德載物”、“仁義禮智信”的精神品格和道德追求;“兼相愛,交相利”、“天下為公”、“世界大同”的人文追求等。
黃會林認為:“第三極文化”的首要目標是要根據(jù)時代和社會發(fā)展需要,通過進一步梳理、總結、提煉、繼承和發(fā)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核心價值,重塑全民族的文化自信,進一步振奮民族精神,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其最終目標是通過“會通”歐洲文化、美國文化及各種文化,實現(xiàn)自我“超勝”和整體“超勝”,為構建和諧的世界文化,推動人類文明與進步做出應有的貢獻。[6]44
“第三極文化”說引起文藝界、特別是影視評論界較大反響,2010年7月在北京召開了“新世紀藝術十年·第三極文化理論與中國藝術發(fā)展”學術研討會。2011年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了“第三極文化論叢”(第1輯):《中華文明的現(xiàn)代演進》。
這的確是令人耳目一新而又能引發(fā)出諸多思考的理論構想。對此,有些學者做出高度肯定的評價。例如:仲呈祥認為,“第三極文化”是面對人類文化、經濟發(fā)展新態(tài)勢,順應時代需要提出的新概念,是一種大膽的文化和理論創(chuàng)新,體現(xiàn)了當代知識分子的學術自覺和責任擔當。王一川指出,“第三極文化”理論將開拓我們的想象力,幫助我們在文化物化的年代,思考如何重塑精神高度,如何重新把握人類生存的精神維度,尋找未來的文化建設之道。于丹對“第三極文化”的界定是:隨著中國經濟崛起,文化話語權上升,我們希望建立一套與美國文化、歐洲文化相抗衡的思想體系,其中包括文化和意識形態(tài)兩大范疇。[7]69-70
也有學者提出商榷意見。鄭洞天說:“美國文明只是歐洲文明的一個延續(xù),是一個后資本主義時代的變種或者發(fā)展,除了好萊塢電影跟歐洲電影有很明顯的區(qū)別,其他文學藝術和歐洲沒有本質的區(qū)別。那么為什么是兩極,而不是一極?”趙葆華說:“文化沒有高低之分,這種提法,把燦爛的阿拉伯文化、美麗的恒河文化放到第幾極呢?我們自己已經限定住三極了,為何不改一下,首先提出世界文化是多極的這個前提。”李曉楓提出:“‘第三極文化’究竟是我們中國傳統(tǒng)的犧牲精神、大局精神、奮斗精神等精神品格,還是我們所追求的人與自然的和諧、人與社會的和諧等和諧的價值觀,又或者是我們中華文化的重意象、重表現(xiàn)等藝術手法呢?”[8]
以上,我們看到了兩個不同內涵的“第三文化”:一是布洛克曼提出的以科學為中心、科學大眾化為主旨的“第三種文化”;二是黃會林提出的以人文為中心、中國文化崛起為主旨的“第三極文化”。乍看起來,一個談的是科學與人文話題,另一個談的是中西文化話題,兩者平行而不相交,似乎難以放在一起探討。但是,當我們站在中西文化會通、科學與人文會通的高度,并以斯諾“第三種文化”為參照系,就會發(fā)現(xiàn),以上兩種觀點在推進各自會通目標方面雖然有積極意義,但由于各自固守原有科學與人文的學科界線,缺乏廣闊的跨學科視野,都有虛擬“第三文化”之嫌。
美國科學史家薩頓(George Sarton)早在1930年就提出“新人文主義”的主張,并斷言“新的啟示可能還會,并且一定還會來自東方?!保?]87薩頓的話,令中國人感到自豪,同時也感到汗顏,中國文化為發(fā)展世界性的“第三種文化”做好準備了嗎?眾所周知,談到西方文化,有古希臘羅馬文化,也有文藝復興文化和復興以后加速發(fā)展的現(xiàn)代西方文化。反觀中國文化,雖有古今之分,但缺乏一個與西方“文藝復興”相媲美的變革和加速發(fā)展時期,近現(xiàn)代以來的中國文化自身理論建設薄弱,沒有完全擺脫傳統(tǒng)的經學范式,沒有在繼承傳統(tǒng)文化基礎上形成足以引起世界關注的學理和學派。如今我們貢獻給“第三種文化”建設的資源往往仍然是古老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推薦的是孔子、老子等幾千年前的思想。
這樣就形成鮮明的反差:西方主打現(xiàn)代牌,我們主打古代牌,陣勢強弱,一目了然。所以,中國文化要為世界“第三種文化”發(fā)展做貢獻,首先要做的,是這一古老文化自身的轉化和創(chuàng)新。正像西方有“文藝復興”歷史階段一樣,中國文化的大變革,也必經一個“中國文化復興”的歷史時期。否則,只拿幾千年前的傳統(tǒng)國粹與現(xiàn)代西方文化交流對話,是難以“會通”或“超勝”的。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文化自身古今文化會通,是中西文化會通的基礎。
西方文藝復興有許多內涵,其中最根本的內涵,是人的創(chuàng)造力和創(chuàng)造精神的全面覺醒和爆發(fā)。今日時代,是一個創(chuàng)新的時代。以儒家為代表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價值觀主要是一種泛倫理觀,認為“仁”具有最高的價值。其主要缺陷是:忽視人的創(chuàng)造本性,忽視人對自然和社會的創(chuàng)造實踐。從“仁”為核心的價值觀向“創(chuàng)”為核心的價值觀的提升,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向現(xiàn)代轉換的關鍵問題。中華文化復興有許多內涵,其中最根本的內涵,也正是人的創(chuàng)造力和創(chuàng)造精神的全面覺醒和爆發(fā)。簡言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人的“創(chuàng)造”本性的解放,是西方文藝復興和中國文化復興的共識,也是在更高文化層面上建設“第三種文化”的立足點。
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李政道說“科學、藝術、人文的共同基礎是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它們追求的目標都是真理的普遍性。追求科學與藝術、科技與人文之間的關聯(lián)和均衡,是人的創(chuàng)造力的本能?!保?0]13清楚的表明了“創(chuàng)造”是科學、藝術、人文更深層面的會通點。
當然,在中國文化的語境中,“創(chuàng)”是廣義的,既包含人的創(chuàng)造,也包括天地自然的創(chuàng)造。通常我們所理解的創(chuàng)造,是一種狹義的創(chuàng)造,主要是對人而言。但若放寬我們的視野,仔細體察我們身邊的萬事萬物,特別是地球上生機勃勃五彩繽紛的生命,我們就會驚嘆:這是多么精美絕倫的大自然創(chuàng)造!當然,天地的創(chuàng)造和人的創(chuàng)造有本質的不同,前者是自發(fā)的,后者是自覺的,一個屬無意識的自然創(chuàng)造,一個屬有意識的實踐創(chuàng)造。天地創(chuàng)造,進化生人;人類創(chuàng)造,改造天地,所以“創(chuàng)造”是天人合一的最高境地。
中國文化特有的精髓是什么呢?筆者認為,中國文化精髓凝聚成一個字就是:“道”。換言之,“道”是整個中國文化的最高追求,也是通貫諸子百家、古往今來的一條主線。什么是“道”?“道”有多種含義,最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外在(存在)之道。葛榮晉說:“道是標志宇宙本原(或本體)及其過程、規(guī)律的哲學范疇”[11]155,這一觀點代表了現(xiàn)實流行的看法。另一種是內在(境界)之道,筆者認為:“道是通對事物的整體領悟,而在實踐上達到的境界”[12],這一觀點代表了中國文化修身明德的看法。
展望中國文化復興之路,試用一個成語來概括,這就是“畫龍點睛”。我們說的“龍”就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之“道”,代表了中華文化道統(tǒng)的傳承;“睛”就是“創(chuàng)”,代表了時代的精華和傳統(tǒng)文化價值觀的更新,兩者融會而成的“創(chuàng)造之道”則是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交會的新文化結晶。[13]
“成己”“成物”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重要的一對范疇,《中庸》說:“誠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認為“誠”不僅有“成己”的含義,也有“成物”的含義,成己體現(xiàn)的是“仁”;成物體現(xiàn)的是“智”,把二者結合起來,方能“合外內之道”。
從一定意義上說,科學是關注客觀事物規(guī)律的學問,探索“成物之道”的外學;人文是關注人類內心世界的學問,探索“成己之道”的內學。兩者有機融合,方能達“合外內之道”,但我們看到,許多現(xiàn)代科學家由于過于專注外在事物研究而忽視內學之道的修養(yǎng),而許多人文學者由于過于專注內心世界弘揚而忽略外學之道的啟示,內外之學長期疏離,“合外內之道”自然難以實現(xiàn)。同樣的情形也發(fā)生在西學和中學問題上,張之洞說:“中學為內學,西學為外學;中學治身心,西學應世事?!?張之洞:《勸學篇》)當然,不能說西方文化就是外學,中國文化就是內學,但是從中西文化發(fā)展史比較而言,的確西學外學見優(yōu),中學內學見長,只是近現(xiàn)代以來,中國文化復興無期,中學沒有大的發(fā)展,內學的優(yōu)勢只得主要靠古人來支撐。
著名中國哲學家梁漱溟把這“成己”“成物”運用到對“創(chuàng)造”認識上,認為“任何一個創(chuàng)造,大概都是兩面的:一面屬于成己,一面屬于成物?!保?4]95簡單說來,“成物”著重事物成果;“成己”著重身心境界;前者重內,后者重外,一外一內構成了“外內之道”。探索以“創(chuàng)造”為核心、融“成物”與“成己”為一體的新文化理論,這既是當前中國新文化建設重要方向,也是中西文化互補、科學與人文互補的“第三種文化”建設的著力點。筆者《中國創(chuàng)造學概論》,對這一方向做了較為系統(tǒng)的初步探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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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政道.致“促進人文教育與科學教育的融合高級研討會”的賀信[J].中國高教研究,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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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劉仲林.中國創(chuàng)造學概論[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1.
[13]劉仲林.中國文化創(chuàng)新與第三種文化探索[C]//李喜先,等.國家創(chuàng)新戰(zhàn)略.北京:科學出版社,2011.
[14]梁漱溟.梁漱溟全集(第2卷)[C].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1989.
An Interdisciplinary Investigation of the Model of“Two Generates Three”in Sciences and Humanities
LIU Zhong-lin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Hefei,Anhui 230026,China)
Based on a review of the science-oriented“third culture”and the humanities-oriented“third pole culture”,this paper,from an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presents a new cultural approach built on the complementarity of science and humanities.
science;humanities;the third culture;the third pole culture;interdisciplinarity;creation
G05
A
1672-9021(2011)06-0001-04
劉仲林(1948-),男,河北樂亭人,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人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哲學、創(chuàng)造學、中國文化、交叉科學。
2011-12-20
[責任編輯普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