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學
(河池學院 中文系,廣西 宜州 546300)
從語言透視壯族尊重女性和感恩報德的社會觀念
陳志學
(河池學院 中文系,廣西 宜州 546300)
民族語言蘊含豐富的民族心理文化,相沿習用的壯語詞匯、山歌、行孝歌、諺語等都折射出壯族以女性為尊、褒揚女性、提倡孝道和感恩報德的社會觀念。
壯族;壯語;文化;觀念
壯族是珠江流域的土著民族。在長期的社會發(fā)展過程中,壯族人民創(chuàng)造了具有顯著地域特色的民族文化。以張聲震先生為代表的壯學界認為,壯族在自主發(fā)展時期就產生了下列文化形態(tài):①自成體系的“話壯”[va6?u??6](壯語)語言文化;②以“那”[na2](水田,即稻作)文化為中心的民族文化體系;③以“咽”[?e:n2](銅鼓)為代表的青銅文化;④以“岜萊”[phja1la:i2](花山壁畫)為代表的藝術文化;⑤以“布洛陀”[pau5lo4to6](智慧始祖)為代表的神話文化;⑥以“諾雞”[do:k7kai5](雞骨卜)和“麼”[mo1](麼教)為代表的原始宗教文化;⑦以宇宙“三蓋”[θa:m1ka:i5](三界)說和萬物“波乜”[po6me6](公母)觀為基礎的樸素哲學思想;⑧以“歡敢”[f?:n1ka:m3](巖洞歌)和“歡婭圭”[f?:n1kwe3](蛙婆歌)為代表的歌謠文化;⑨以“依托”[j?1to3](土醫(yī)、土藥)為特征的醫(yī)藥文化[1]7。目前,方興未艾的壯族文化研究在壯族物質文化、風俗習慣等顯性文化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我們認為,建立在壯族農耕經(jīng)濟基礎上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道德意識、思維方式等觀念意識層面的心理文化也應得到重視和研究。
語言與文化相互依賴、相互影響。語言是文化形成和發(fā)展的前提,是文化的核心,也是文化的重要載體。反過來文化對語言有制約作用,文化的發(fā)展也促進了語言的豐富的發(fā)展。從文化語言學的觀點和立場看,作為民族文化最深層次的民族心理文化,可以感知而又難以捉摸,而民族語言符號則為我們解析民族心理文化提供了一面棱鏡,讓我們欣喜地走近民族的心靈,感受民族的脈動。本文以文化語言學的理論和方法為指導,通過對壯語詞匯、諺語、山歌等的解析,闡述壯族尊重女性和感恩報德的社會觀念。
壯族現(xiàn)代家庭和漢族一樣,一般實行父系制。父親是一家之長,是家庭經(jīng)濟、生產及其他重大事務的決策者,婦女和孩子處于從屬地位。然而,從與漢族強烈的父權制社會比較來看,壯族女性在家庭、社會中仍有崇高的地位,并受到男性的尊敬。
民族語言是民族文化的一面棱鏡,壯語的一些常用詞匯折射了壯族以女性為尊的傳統(tǒng)觀念。在壯語中,女性通稱為“b?k7”。相應的稱女人為“me6b?k7”,稱女兒為“l(fā)?k8b?k7”,稱孫女為“l(fā)a:n1b?k7”、稱大女兒為“b?k7ta:i6”,小女兒為“b?k7lun2”?!癰?k7”在壯語中又有“大”、“偉大”之義,和北部壯語完全可以通話的布依亦是如此。按語義發(fā)展規(guī)律,“b?k7”的“大”、“偉大”之義應是它的本義,后來才引申泛指女性。這是母權制在語言中的沉淀和反映。與“b?k7”相對,壯語“θa:i1”是男性的通稱,稱男人為“pou4θa:i1”,稱哥哥為“pei4θa:i1”,弟弟為“nu:?4θa:i1”?!唉萢:i1”這一男性稱謂和“θa:i1”(帶子)同音,在構詞理據(jù)上它們可能有某種淵源關系。執(zhí)引出殯,是古代重要而通行的禮儀,至今部分漢族、壯族地區(qū)還流行?!抖Y記·檀弓下》說:“吊于葬者必執(zhí)引,若從柩及壙,皆執(zhí)紼。”引,又寫作“纼”,或者稱為“紼”,是挽引柩車的繩索,柩車啟動前往墓壙時,送喪者執(zhí)引挽車走在前面,稱為“發(fā)引”。這種“引”或“紼”,在現(xiàn)代多為長形布帶,壯語稱為“θa:i1”。在壯族葬俗中,“l(fā)?k8θa:i1”男兒給父母出殯,必須在棺前“k?:t8θa:i1”(扛帶,也稱“kam1θa:i1”執(zhí)帶),意即父母背兒三年,含辛茹苦,兒子才能長大成人,如今父母過世,兒子要用“θa:i1”背父母上山,以此還報父母養(yǎng)育之恩。由此推斷壯語男性稱謂詞“θa:i1”的來源很可能與“kam1θa:i1”(執(zhí)引)這一古老的習俗有關。這也為壯漢同源提供了很好的文化例證。
另外,據(jù)筆者考證,壯語“外婆”稱“ta:i5”,和《方言》記載的“姼*t‘ia”音近義通?!斗窖浴肪砹?“南楚瀑洭之間,謂母妣曰母姼,稱父考曰父姼?!薄皧浮边@一“母妣”、“父考”稱謂只在南方個別漢語方言中使用,它與壯語“ta:i5”(外婆)應是同源詞。[2]值得思考的是,壯語“ta:i5”(外婆)、漢語“姼* t‘ia”和“大*daads”、“太*thaads”都音近?!墩f文》:“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故大象人形。古文大也,籀文介,改古文亦象人形。凡大人、大夫、太子、太君,皆尊詞?!薄疤睘椤按蟆狈只鰜淼闹甘伦?。《廣雅·釋詁一》:“太,大也?!睗h語有“太公”、“太婆”之稱。按此推理,壯語“ta:i5”(外婆)、漢語“姼*t‘ia”可能和“b?k7”一樣,本義就是“大”。母氏社會男子從女而居,亦隨女稱呼女方父母。妻之母或說孩子的外婆就是家族中最大的人,即現(xiàn)代意義上的族長。她們掌管家庭或家族中的一切事務,有絕對的權威地位。
由此看出,壯族關于女性的稱謂反映了母權制時代的婚姻和家庭狀況,同時也折射出壯族以女性為尊的傳統(tǒng)意識。
在壯侗等民族中,都有崇拜女神的習俗,如壯族有姆六甲、花婆、婭王、龍母,侗族有薩歲,布依族有雅王。有些女神甚至被尊為萬物之母,為始祖神,全民頂禮膜拜。在筆者家鄉(xiāng),村寨中第一輩女性祖先的墓碑(民國時期立碑)比男性祖先的墓碑更為氣派,而且做工講究。習慣上,壯族亡母超度儀式(道場)比亡父超度儀式更為隆重。這些說明盡管到了父權制時代,壯族人民在心理上依然有以母為大的尊女意識觀念。誠如學者所言,“女神文化與母親文化是人類文化發(fā)展的不同階段的表現(xiàn)方式,她們不是割裂開的兩個文化,而是兩兩相連的整體,生殖崇拜與生殖敬仰是其內核,是人類對生命渴求的文化反映?!保?]
正因為對生命繁衍的渴求,壯族人民對以母親為代表的女性給予了極高的尊重、評價和褒揚。如諺語:
照鏡可以觀照自己,知道裝扮是否得體,娶妻之后丈夫就可以和妻子一起商量家庭的重大事情,而且也有個提醒、監(jiān)督自己的人。夫妻和和睦睦,日子就過得紅紅火火。
這句諺語通俗直白,卻也富含哲理。世上人再好,也比不上慈母的關愛。有了母親,才感到生活的溫暖和幸福。所以對待母親就應時刻想到:
對于母親的恩情,鳳山壯族有歌唱道:“星星千萬顆,不比太陽亮。大山萬萬斤,不比母恩重?!?/p>
壯族婦女不僅要養(yǎng)育孩子,而且要料理家務,種棉紡織,下地勞動,甚至還要上街做買賣,她們是家中的主要勞動力之一,作用與父親相當。那些飯量大但十分能干的婦女不僅不被人嘲笑,反而得到人們的贊揚。
在壯族的神話和民間故事中,也不乏對女性的傳誦和贊美。如和布洛陀一樣無所不能的創(chuàng)世女神姆六甲、《媽勒訪天邊》中勇敢的帶孕婦女、《巧匠造木人》中聰慧的妻子、英勇無畏的反宋英雄婭王(有傳說為儂智高之母)、以死反抗包辦婚姻和封建禮教的達穩(wěn)、智斗財主和傳歌為樂的歌仙劉三姐、熟識兵法的抗倭英雄瓦氏夫人……壯族不會去贊美那些貞女節(jié)婦,而是極力贊誦這些富有智慧、勇敢和創(chuàng)造精神的婦女。這些被千古傳誦的女性代表了壯族的女性形象,她們的精神也是壯族民族精神的縮影。
壯族以稻作生產為主要生產方式,深諳稻作生產中培育好禾苗是關鍵的環(huán)節(jié),沒有禾苗,就難得豐收。由物及人,壯族人民更是懂得母親是孩子健康成長的保證,沒有母親就沒有人類的繁衍、家庭的溫暖。因而有諺語道:hau4dei1jou5la?1kja3,l?k8ma3jou5la?1me6。(谷好在于秧苗,仔壯在于母親。)hau4dei1pa?6kja3,l?k8ma3pa?6me6。(好谷靠苗,仔長靠媽)。壯族人民以自己獨特的思維方式和語言形式闡釋了對給予自己生命、養(yǎng)育自己成人的母親的感恩之情。不僅思想上要知道感恩,而且行動上還要報恩。父母在世時,要時刻關心他們的冷暖,給他們添新衣,不讓他們做重體力勞動,吃飯要先夾好菜給父母。父母病時要及時治療,盡心服侍。
在桂西北東蘭、巴馬、鳳山等地,“感恩歌”(或稱養(yǎng)育歌)廣為流傳。有的感恩歌為青年男女在歌墟上以盤問的形式互唱互答,以考查對方是否體會十月懷胎、養(yǎng)育成人的艱辛;有的則是家族聚會、婚喪儀式等場合老人唱來教育后輩。如在鳳山有一首《感恩歌》中唱道:
富人或窮人,托父母養(yǎng)大。幾多萬銀毫,才養(yǎng)大成人。
另一首《感恩歌》中唱道:
母懷胎九月,辛苦論不完。總害怕犯煞,農閑就求佛。
孕中母親的艱辛自不待說,當孩子出生后,母親依然邊勞動邊哺育孩子。所以鳳山有歌唱道:“hat7?o4l?4k8pai1li6”,?ie5da:u1di6ku:k8ho:?。”(早背子去地,借星光勞動)。而晚上,母親又得“l(fā)?k8nen2ten6ha?5me6nen2tum2”,h?n2dum1?u6l?k8ta?2la:n2lo:?6?!?兒睡干處母睡濕(處),夜聞兒尿到天亮)。
娓娓唱來的感恩歌,無不讓人感到心靈的震動,尊老、孝順的意識和觀念也自然而然地沉淀在每個壯族人的心中,左右第一個人的心靈和言行。
最能體現(xiàn)壯族感恩報德觀念的是父母亡故時請道公或師公來做道場,超度亡靈。在壯族地區(qū),凡是36歲以上、在家里正常病死或老死的人,一般都請道公到家里做兩三晚的開通冥路道場,喃頌上百卷道經(jīng),超度新亡人靈魂順利升天。這個儀式壯語稱為“ku6hai1lo6”,具體程序一般有請祖師、請佛、發(fā)關拜表、七佛道場、拜天地、請水回壇、封齋禁壇、請經(jīng)、誦經(jīng)、請懺、誦懺、祭棺、薦亡、出殯、送佛拆壇等科儀。如是師公做道,儀式中則多演唱《二十四行孝》、《唱亡》、《哭母歌》、《別酒》等道經(jīng),訴說父母育子的艱辛、死者的無奈、生者的痛苦和彼此依依惜別之情。我們不妨來看流傳于廣西馬山縣喬利鄉(xiāng)一帶的《哭母歌》[4]407。這是一首追憶、歌頌母親養(yǎng)育之恩,抒發(fā)痛失親人之情的行孝歌,唱詞如下:
馬山縣這首道場行孝歌和前文所舉的鳳山山歌《感恩歌》可謂是異曲同工,都是歌頌母親養(yǎng)育子女的艱辛。
在壯族道場中,當?shù)拦觥八]亡祭棺送靈”奠酒儀式時,道公用壯語唱道:“?o5?en3lau3,ha:u5θai6la:i1;hap7hon1lok6pou6kou1au1pai1;kon5tu?4kon5θai3?e1pai1na3,l?k8?o6ku6ja6?e1tok7la?1。”(奠杯酒,叫聲哀,魂魂被六部勾去,愁斷肝腸赴黃泉,拋兒棄妻在人間。)[5]574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然而死者生者瞬間陰陽兩隔,怎么不讓未能盡足孝道的孝男孝女哭聲四起,淚水漣漣??梢哉f,隨著感恩歌和行孝歌的流傳,感恩報德、行孝父母的觀念深深地浸入了壯族人民的心靈。那些不仁不孝、違背天理的忤逆之子必然遭到族人詛咒和唾棄,最終災禍連連:“生兒淹塘死,生子赴黃泉。生兒長不大,生子長不高?!敝挥行㈨樃改?,才能“兒孫富萬代,兒女樂無窮?!保?]123~147和壯族道教一樣,壯族原生態(tài)民間宗教麼教也是用本教經(jīng)典的方式宣揚行孝感恩,建立人人遵守的道德規(guī)范。
壯族人民請麼公或道公、師公為亡父亡母做法場、道場,超度亡靈,目的就是替亡父亡母贖盡陽間未脫之“罪孽”,表達行孝報恩之情,希望亡父亡母順利升天,在陰間無擾無憂,保佑陽間家人。隨著現(xiàn)代科學文明的傳播,許多人也明白為亡父亡母做道場也僅僅是求得心靈的藉慰。然而,這一宗教儀式能綿延數(shù)百甚至上千年,至今依然盛行,必然有壯族人民強烈的感恩報德觀念作為其內在推動力。同時,這一宗教儀式無形中又是教育廣大群眾的重要手段,強化了壯族人的感恩報德意識,并代代相傳。“宗教是關于超人間、超自然力量的一種社會意識,以及因此而對之表示信仰和崇拜的行為,是綜合這種意識和行為并使之規(guī)范化、體制化的社會文化體系?!保?]79壯族的道教“ku6ta:u5”(做道)儀式不僅反映了壯族地區(qū)的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水平、社會歷史,而且反映了壯族整體的民情風俗和審美觀念,蘊含十分豐富的孝文化內涵。
壯族重視孝順父母,對父母感恩報德。同樣,妻子作為家庭的重要角色在壯族男子的心里可以說也是舉足輕重,男子自覺地尊重妻子,和妻子同心同德,報答妻子的恩德。過去有些地方壯族有一個獨特的風俗:當妻子難產死亡(壯語稱“ta:i1tam2”,意為死于血潭),丈夫必須于葬禮當日在墳邊種下一棵芭蕉,并搭一個草棚,每晚到棚里睡覺,為亡妻守靈,直到芭蕉開花,才拆掉草棚,搬回家里睡。在外人看來,這種風俗是不可思議的。然而,在壯族人民看來,這是懷念妻子、報答妻子和自我贖罪的唯一方式。因為妻子難產而死,死后還在血潭里苦苦掙扎,不得安寧。在壯族人民觀念中,花是生命的象征,丈夫只有在墳邊種上芭蕉,芭蕉開花意味著妻子才能投生,順利生下孩子,擺脫苦海。芭蕉開花需要多少年,無人知曉,但丈夫必須默默地等待。這個風俗可以說為我們闡釋了壯族崇尚夫妻生相依、死相濟、感恩報德的可貴精神。
從壯族的語言、信仰以及風俗來看,我們不難解讀出一個掩藏在民族文化事象背后的信息:在壯族人民心中有崇高地位的姆六甲和花婆這兩位女神(有傳說花婆就是姆六甲)其實就是壯族婦女的形象,壯族婦女就是壯族人民心目中的“始祖”和“花王圣母”。事實也是如此。在壯族現(xiàn)代社會生活中,壯族依然崇尚男女平等,崇尚感恩報德。男尊女卑的觀念在壯族中也還是相對淡薄,招婿上門的風俗依然盛行,有些家庭即使生有男子,也要向外招婿,所育子女也全隨母姓,也不會受到村中族人的歧視。因此可以說,壯族婦女并沒有多少沉重的精神枷鎖,質樸的壯族人民依然一代一代地以獨特的方式演繹著古典而又自然的女性崇拜。
壯族文化絢麗多彩,也是中華民族文化之園中的一朵奇葩。挖掘、研究優(yōu)秀的壯族傳統(tǒng)文化,弘揚美好的社會觀念,無疑對構建廣西社會主義新農村、提倡社會新風尚有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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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Social Ideas of Respecting Females and Returning Others’Kindness of the Zhuang Nationality from the Viewpoint of Language
CHEN Zhi-xue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Hechi University,Yizhou,Guangxi 546300,China)
Ethnic languages contain rich ethnic psychological culture.The relative vocabulary,folk songs,funeral songs and proverbs of the Zhang nationality can all reflect the social ideas of respecting and praising females,advocating filial piety,and feeling deeply grateful and seeking ways to return the kindness.
Zhuang nationality;Zhuang language;culture;idea
G05,H218
A
1672-9021(2011)06-0084-05
陳志學(1971-),男(壯族),廣西鳳山人,河池學院中文系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壯漢語比較。
2011-06-10
[責任編輯普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