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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堂九子與清初仕宦文人交游考述

2011-08-15 00:53馬將偉
關(guān)鍵詞:康熙

馬將偉

(廣州大學(xué)俗文化研究中心,廣東 廣州 510006)

易堂九子與清初仕宦文人交游考述

馬將偉

(廣州大學(xué)俗文化研究中心,廣東 廣州 510006)

以清初散文三大家之一魏禧為首的易堂九子是清初遺民結(jié)社的典范,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交友是其在著述、授徒之外的另一項苦心經(jīng)營的事業(yè),凸顯了清初士人尤其是遺民的生存理想,具有豐富的文化蘊涵。遺民、方外之外,仕清文人也是其所交的重要對象,如王士禛、宋犖、施閏章、徐乾學(xué)等等,從此也可以在“出”與“隱”的焦慮中,懷有經(jīng)世理想的勝國遺老所做出的艱難選擇。

易堂九子;仕宦文人;交游

“易堂九子”是甲申之變后集結(jié)并隱居于江西贛南寧都翠微峰巔的一個文人團體,以當(dāng)時文名遠播的魏禧為首,還包括其兄祥 (后更名為際瑞)、弟禮、姊丈邱維屏,同邑李騰蛟、彭任、曾燦,南昌彭士望、林時益等。易堂諸子以文章、氣節(jié)名顯天下,在清初影響很大。易堂九子除魏際瑞出試清廷之外,其余皆為抱志守節(jié)之遺民,然魏際瑞之出亦為情勢所迫,實非其愿,考其生平,也有濃郁的遺民情結(jié),故從整體上來看,易堂諸子是一個遺民性質(zhì)的文人團體。

著述、授徒之外,遍交天下之友亦為易堂諸子所苦心經(jīng)營的一項“事業(yè)”。故遺民、方外乃至于仕清官吏俱在其“網(wǎng)羅”之內(nèi),此固是其經(jīng)世理想的具體表現(xiàn)?,F(xiàn)述其與清初文人仕宦交游之始末,以見其生存之志。

一、王士禛

王士禛 (1634—1711),字貽上,號阮亭,又自號漁洋山人,山東新城人。王士禛為清初詩壇之執(zhí)牛耳者,其獨標(biāo)“神韻”之說,以司空圖“味在酸咸之外”、嚴羽“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詩學(xué)理念為旨歸,天下文士翕然宗之。四庫館臣這樣評價他在中國古代文學(xué)史上的地位:“士禛等以淸新俊逸之才,范水模山,批風(fēng)抺月,倡天下以‘不著一字,盡得風(fēng)流’之說,天下遂翕然應(yīng)之?!蕠惺慷G,亦如宋有蘇軾,元有虞集,明有高啟?!保?](P1522)足見其影響之大。王氏天資甚高,學(xué)問淹博,著作頗豐,付之剞劂者多達三十余種,有《居易錄》三十四卷、《池北偶談》二十六卷、《香祖筆記》十二卷、《分甘余話》四卷、《古夫于亭雜錄》六卷、《帶經(jīng)堂詩集》九十二卷、《漁洋山人詩集》二十二卷、《續(xù)集》十六卷、《精華錄》十卷等?!肚迨妨袀鳌?、 《清史稿》、《山東通志》等有傳。

王士禛與易堂魏禮、曾燦等有交。士禛與魏禮之識,蓋在嶺南,今考士禛《居易錄》中,錄有當(dāng)年魏禮之子世效寫給他的書信一封,云:“往在嶺南,閣下方持使節(jié)祀南海之神,與家君子解后僧舍。閣下欲以年齒為坐次,家君子執(zhí)道里南北之說作主賓。閣下謂家君子六年以長,以古道屬,家君子遂不獲辭?!保?](P9953)考史料,王士禛于康熙二十三年 (1684)“遷少詹事,命祭告南?!保?](P324)。又易堂畏友李世熊于康熙二十四年與魏禮的信中云:“仲春聞行李向東粵,遙想千里知交,久離重晤,人生樂事無逾此者”[4](P484),可 知,魏 禮 于 康 熙 二 十 四 年(1685)春客游粵地。據(jù)此,王士禛與魏禮之交識應(yīng)在此歲。二人于廣州僧舍邂逅,遂定交,因魏禮長于士禛,故士禛以兄事之。是年,魏禮之子魏世效 (字昭士)又于端州 (今肇慶)晤士禛,分別之時,士禛作《端州別魏昭士因寄和公于廣州》一詩送之,其中有句云:“人生如萍蓬,飄轉(zhuǎn)少根蒂。況復(fù)出處殊,合并安可計。我夢翠微峰,岧峣在天際。幽人侶猿鶴,石門掩松桂”,表達對于魏禮等易堂諸人的欽慕之意。

王士禛與魏世效為忘年之交,世效曾云:“憶七十四甲子孟夏,世效浪跡燕都,閣下一見于廣坐中,鼓掌雄談數(shù)月后,即許為忘年之交?!保?](《卷2·與王阮亭司寇書》)據(jù)此,《清史列傳》所記“適王士禛使粵,見所作,愿折節(jié)與交”[6],《清史稿》亦同此說,均為誤記。世效得識于士禛,乃在燕京,實在士禛使粵之前。士禛使粵,于廣州結(jié)識魏禮,曾與魏禮談及此事,所謂“及相見于羊城,即為先君子述曩者與世效以文章見知之由”云云[5](《卷2·與王阮亭司寇書》),亦為佐證??滴醵哪暌页?(1685),士禛與世效晤于肇慶,出《南行志》命世效序, “又見于端州,即以《南行志》弁言相屬,艤舟待發(fā),世效乃挑燈呈稿,閣下喜動顏色,即于廣坐中遍示同人,又為之延譽于中臣宋公”;分別之時,士禛“執(zhí)世效手,相與繾綣”[5](《卷2·與王阮亭司寇書》),又據(jù)王士禛《居易錄》中所錄世效寫給他的信云:“后復(fù)與效遇端州。效乘如芥之舟潮,信至播蕩傾仄,翁山諸子望之而反走,閣下扶掖,必登舟,拳屈欸曲而別,且出《南來志》命以序;既成,遍示座客,重其聲價”[7](P324), 《南來志》即《南行志》。此皆足以見士禛對世效的推重。今考《魏昭士文集》中,收錄有《王阮亭詹事南行志序》,蓋為此序,其中記事甚詳: “乙丑孟夏,……一日客端州,與友人攜酒登七星巖絕頂,……翌日,阮亭先生以祀南海事竣,次端州,游七星巖”[5](《卷3·王阮亭詹事南行志序》),二人遂相遇。士禛當(dāng)時已以詩文為海內(nèi)宗主,著意引重世效,所謂“再歲而三聚首,閣下所以期望之者甚大且遠”[5](《卷2·與王阮亭司寇書》)云云。世效對此非常感激,曾作書于士禛,言其謝意:“閣下掇巍科之年,效始生于世,閣下都盛名詩古文,為海內(nèi)宗主,乃荷不遺葑菲,獎借裁成,幾欲摶扶揺而振塵埃于青云之上,非惟頓忘其貴勢,且自忘其名與年矣。效雖不肖,弗克堪任,能無感恩知己之思報稱耶?”[7](P324)

易堂曾燦與王士禛亦有往來。燦《六松堂集》中有《長歌行贈別王阮亭宮詹,兼寄黃湄給諫》一詩,長達四百余言,中有“聞君奉使出南海,圭璧元纁來告虔”之句;燦又于“一朝兄弟相后先”后自注云“王黃湄給諫典試粵東”,王黃湄即王又旦,今考《廣東通志·編年志二》(卷七)載:“二十三年,戶科給事中王又旦典試粵東”,據(jù)此可知此詩作于士禛即將使粵祀南海 (康熙二十三年,1684)前后。然二人之交則遠在此前,此詩中有句云:“邂逅先生十四年,滄海幾變?yōu)樯L铩?,考曾燦生平,曾于康熙九年 (1670)館于長安,此距士禛使粵之時正好14年,二人之始交即在該年。在這首贈別詩中,曾燦表達了對士禛才名之高的欽羨,“先生博洽貫天人,典墳邱索恣探討。川岳雄文發(fā)異光,日星彩筆掞奇藻。圜橋觀者如堵墻,列坐春風(fēng)殊浩浩?!奔炊址从^自己,“嗟予落拓江湖邊,依人謀食學(xué)茍全。何時乞得買山錢,著書空老翠微巔”,傷感落寞之情溢于言表。此次會面,士禛曾贈燦所作新詩,曾燦非常喜愛,所謂“新詩惠我千百篇,高歌山澗聲潺湲”云云。燦又有一首《暑中夜坐,讀王阮亭宮詹〈蜀道集〉,感而有作》,亦作于此時,其中有句云:“獨夜挑燈理青簡,好山好水來相親。新城美人騎彩風(fēng),朱竿翠電金絲鞚。道路已傳天地心,文章時入蛟龍夢?!瓙劬咧伦x君詩,少陵舊里三蘇祠”,足以見曾燦對王士禛之折服。

二、宋犖

宋犖 (1635—1714),字牧仲,號漫堂,又號錦津山人,晚號西陂老人,河南商邱人??滴跏吣?(1678),宋犖以刑部員外郎榷關(guān)贛州,“除門征,蠲舟算,平權(quán)度,商旅樂之”[8](P2572)。后又任山東按察使、江蘇布政使、江西巡撫、江蘇巡撫等職,頗有政聲。宋犖自少即隨父寓京邸,見聞廣博,熟練掌故,又淹通典籍,故而學(xué)殖甚富;雅好詩文,為清初詩古文辭名手。著有《綿津山人集》六十九卷、《西陂類稿》五十卷等。嘗選汪琬、侯方域、魏禧三家文為《國朝三家文鈔》,世遂有“清初古文三大家”之目,影響頗大?!肚迨妨袀鳌?、《清史稿》、《河南通志》、《江西通志》等有傳。

宋犖與易堂魏氏兄弟友善,且與彭士望等人也有過從。宋犖之得識易堂諸人,在其于康熙十七年 (1678)榷關(guān)贛州之時。此前,宋犖的同鄉(xiāng)前輩湯斌曾于康熙六年 (1667)擢升為嶺北參政,治所即在贛州,因此熟知贛地風(fēng)土人物。在犖赴任之前,湯氏曾作《送宋牧仲分司贛關(guān)序》一文,向犖推引易堂諸子,言辭極為肯摯:“西江自宋以來,名臣大儒不可勝數(shù),今豈遂無其人乎?余昔參藩嶺北屬,有軍旅之役,事定而疾作,請休歸里。寧都有魏冰叔兄弟,與彭躬庵、邱邦士方讀書易堂,余知之,未暇入山一訪,亦以諸子深藏交修,不求聞于世。余爾時雖粗知其姓氏,未能悉也。今得讀其所著書,想見其為人,屈指當(dāng)日已二十年矣。河山阻修,光陰荏苒,惟有浩嘆而已。天生人才,無間古今,往者已矣,來者未可量,牧仲更從冰叔益求知所未知焉,勿如我之過時而悔也。還朝以此為使歸之獻,則牧仲之所以報國者深矣?!保?](P488)犖亦以湯氏之言為信,對魏禧、禮兄弟等易堂諸子甚重。

宋犖交魏禧,蓋在康熙十八年己未(1679)。魏禧在《贈宋員外榷關(guān)贛州序》中敘及其交往之由:“己未九月,予頭風(fēng)作,就醫(yī)泰和,舟阻兵于贛,君聞而就交焉。先是君甫至,寓書山中數(shù)百言,以官守不得至,且迎予,予病辭。及相見,甚相得也。”[10](P525)由是可知,先此,宋犖已寓書易堂,報欽慕之意。宋犖《邵子湘全集序》亦云:“己未,余榷關(guān)贛石,始交叔子?!保?1](P670)魏禧又嘗作 《柬宋牧仲員外》一詩記當(dāng)時二人相見之情狀:“秋晩尋醫(yī)過贛江,使君遲我讀書堂。風(fēng)吹北院清歌隔 (時副使者清歌夜宴),雨灑東窗夜話長。蘭簿交新渾似故,橘盤坐久不聞香。最憐出語關(guān)民瘼,手把醇醪未忍嘗?!雹偎螤巍段髭轭惛濉肪?亦附有此詩,但題目有異,為《宋牧仲使君留飲書齋,即席有作正韻》,另“風(fēng)吹北院清歌隔”句后無魏禧自注“時副使者清歌夜宴”。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觀其序文所涉,劇談歷代稅制之得失,有規(guī)諫之意。此外,魏禧還有《書商邱宋氏家乘后》一文,乃“因員外犖之請而為書其后”,亦可見犖對于禧的敬重。魏禧去世后,宋犖于康熙三十三年 (1694)選魏禧、汪琬、侯方域文刊為一集,名曰《清朝三家文鈔》,對于魏禧古文在清初文壇的地位作了肯定。他在《國朝三家文鈔序》中云,在清初文壇中,此三家“尤為杰出,后先相望四五十年,卓然以古文名其家”[12]。而魏禧也得以成為“國初三家”之一而文名遠播。至四庫館臣,亦是以犖是編為論,予以肯定: “古文一脈,自明代膚濫于七子,纖佻于三袁,至啟、禎而極弊;國初風(fēng)氣還初淳,一時學(xué)者,始復(fù)講唐宋以來之矩矱,而琬與寧都魏禧、商丘侯方域誠稱最工,宋犖嘗合刻其文以行世?!保?](P1522)此足以見此集影響之深遠。

對于魏禮,宋犖更嘗于使署東修筑一橋,名曰“處士橋”,專門方便魏禮過從,傳為一時美談?!囤M州府志·統(tǒng)轄名宦》:“(犖)嘗于榷使署東筑處士橋,延寧都魏禮過從?!保?](P2572)魏禮在《宋中丞六十序》中敘及此事: “往公榷贛關(guān),知禮硁硁,畏頻入官衙,嘗穿東墻門,疊橋以相延?!倍Y又有一詩《宋牧仲郎中榷關(guān)贛州,于使院東鑿門架橋,便予過從。橋成,遺以詩曰:“秋水蒹葭極望遙,新成略彴一相邀。他時應(yīng)有閑人說,使院墻東處士橋”,次韻以答》,詩題即記此事甚詳。禮作詩二首以和答,其一云:“編木橫池徑未遙,閑來不待主人邀。使君風(fēng)度真夷曠,夜踏青莎送板橋”,其二云:“麋鹿生成世事遙,幽情偏愛使君邀。蘇堤湖上稱名勝,雙水千秋有宋橋。”又魏禮《宋牧仲使君邀集城南精舍》一詩中有“愛避繁華境,招提作勝游”之句,宋犖和云:“花宮逢魏野,如向易堂游 (原注:易堂為處士兄弟讀書處)”[13](P34),敘其融融相處之情狀。魏禮又為作《榷贛錄別序》。平日,二人往來贈答頻繁,均有詩文記之。宋氏擢升離贛后,二人屢以通信。魏禮卒之前一年 (康熙三十三年,1694),宋犖為江蘇巡撫,魏禮作《宋中丞六十序》為祝壽,憶往昔,記犖于江西巡撫任時的清明之治,充滿殷殷懷念之情。魏禮子世效曾于康熙十八年 (1679)隨諸父禧于贛得識宋犖,并作《贈宋牧仲郎中序》一文。

此外,易堂彭士望曾拜訪過宋犖,宋犖作《喜彭躬庵處士過訪,即席賦贈,兼送往江南》一詩以紀,詩云:“千仞金精不可攀,荷衣今喜接江關(guān)。林巒采藥文章老,湖海盟鷗歲月閑。暮雨清樽留贑石,春風(fēng)孤棹過廬山。南中耆舊雕零甚,誰與天涯數(shù)往還?!保?3](P40)欽慕其遺老之志。

三、施閏章

施閏章 (1618—1683),字尚白,號愚山,安徽宣城人,順治六年己丑 (1649)進士。施氏工于詩古文辭,為清初詩壇名宿,名望甚高,與萊陽宋琬有“南施北宋”之目,清初詩壇盟主王士禛稱“康熙以來,詩人無出南施北宋之右”[14](P253),《四庫全書總目》則稱其詩“深婉藴藉,世推作手”[1](P1805)。又與同邑高詠交善,同主東南詩壇數(shù)十年,時人稱之為“宣城體”,亦可見其影響之大。其文則意樸而氣靜,不失古人矩矱,亦為名家。著有《矩齋雜記》、《學(xué)余堂集》、《蠖齋詩話》等,合為八十余卷。《清史列傳》、《清史稿》、 《大清一統(tǒng)志》、 《山東通志》、《江西通志》等載有其傳。

施閏章與易堂魏氏兄弟雖未謀面,然屬神交。施氏認為他與魏氏兄弟的這種神交更甚于“執(zhí)手定交”者:“雖執(zhí)手定交,稱平生歡者無以逾此,且見屬為先生壽序”[15](P569),又云:“人之相知,千里神交,未必不親厚于銜杯接膝也”[15](P569)。順治十八年 (1661),閏章擢升為江西布政使參議。在任期間,政聲卓著,且講學(xué)于白鷺書院,“往備官湖西,講學(xué)白鷺書院,窮巖浚谷之士,跡絕阛阓,衣冠如黃綺者皆惠然來集”[15](P567)。又《江西通志》 (卷九)載:“國朝康熙甲辰,守道施閏章會講山中 (引者注:指青原山)”,俱可見當(dāng)時之盛。易堂諸子皆聞得其名,心即慕之,魏禧《答施愚山侍讀書》云:“往執(zhí)事監(jiān)司臨吉,廉仁之聲,暢于鄰郡,又間躬自講學(xué),會者千人,禮樂雍容,為近世所未嘗有。易堂諸子心竊向往,而短垣不可逾越,嘆息企踵,望風(fēng)慨然?!保?0](P288)然皆不得一睹閏章風(fēng)采,頗以為憾。閏章亦甚憾“易堂諸君子,以隔郡抗跡金精山不得致”[15](P567)。魏禧曾從友人方以智等人處得以了解一二,其《答施愚山侍讀書》云:“嗣桐城方密之先生郵致手札,敝邑羅山人傳口語,禧雖未獲一望顏色,聆察至論,私心感激,何日忘之。因報汪舟次書,略道傳人傳文之故,屬其轉(zhuǎn)致鄙私,未知遂達否?”[10](P288)由是而知,魏禧曾囑友人汪楫轉(zhuǎn)交所作,期與閏章相論文。

施閏章之得聞魏氏兄弟,是通過讀其書而識其人。魏禧為清初古文名手,閏章亦有耳聞,“仆聞之君子尚友,古人讀其書不見其人,可也,然讀其書嘗恨不見其人。古人往矣,且恨不得見,況當(dāng)吾世近在二千里之外者乎!仆讀先生之文有年矣?!暷晗壬鷮铱蛥窃?,維揚間賣文為活。仆又臥病山中,無因緣相見。向從程穆倩遞中得所惠文集,知有意。向仆竊聞當(dāng)世之論文者多舉汪戶部鈍庵、魏叔子凝叔為二家,于戶部既習(xí)游而上下其議論矣,念不可獨失魏叔子?!保?5](P567)又閏章門人姜實在曾問學(xué)于魏禧,故從姜氏處也得聞禧之行誼甚詳。而更令閏章欽服的是魏禧風(fēng)節(jié)之高,康熙十七年 (1678)舉博學(xué)鴻儒,魏禧堅拒不起,施閏章頗為感嘆:“今天下文學(xué)之流,皆被征召集闕下。先生褎然啟事迫再命,臥不肯起,則是相見終未可期也,私心怏怏以為恨?!保?5](P567)又施氏 《魏和公五十序》記云: “會同年王君令寧都,余亟屬曰:‘毋失凝叔兄弟!’且寓書焉。”[15](P175)考閏章集中,有《王春如同年令寧都》一詩,中有“金精石室多棲遁,倘肯論文式草廬”之句,并于此句后自注云: “易堂魏冰叔諸子讀書金精”[16](P352),此俱可見閏章對于魏禧諸人之敬重?!霸奔粗甘╅c章寫信索文集序于禧。明年,魏禧為作《愚山堂詩文合敘》,稱其文“意樸氣靜,初讀之若未嘗有所驚動于人,細尋繹之,則義味深長,詳復(fù)而不厭。文章魁偉之士,退然不敢踐其藩籬間”[10](P488-489)??滴跏拍?1680),禧不幸客卒于儀真,閏章聞之,“力疾作誄,偕諸同人南望嗚咽”[15](P570)。今觀其《寄祭魏叔子文》,情意肯摯,文中有“我懷君子,庶幾得見。聞君永歸,有淚如霰。匪直以文,亶維其人。因文見志,交亦有神”[15](P471)云云。

魏禮之得交施閏章,即通過其兄魏禧。康熙十八年 (1679),施氏得魏禧所作文集序,并贈魏氏兄弟集,中即有《魏季子文集》十六卷,亦通過其文得識其人,并為作《魏和公五十序》,中論其兄弟云:“凝叔介而和,和公俠而儒者也。凝叔恥言仕進,不入公府,而數(shù)交士大夫之賢者,樂道其嘉言軼事,故人士慕與之游;和公忼爽,好奇行,重然諾,間與世浮沈,為文武大吏重客,及義所不可,則屹然不移尺寸。”此亦為知音之言。另有《寄魏和公》一文,重述魏禧客卒之痛。魏禮子魏世效與施氏亦有書信往來。

此外,易堂曾燦有《寄祝施尚白憲副》詩,稱頌其在江右的政績云:“卓哉施夫子,振起大江右。誡令既不煩,獄訟復(fù)何有。折屐坐青原,童冠來恐后。清風(fēng)匝寰區(qū),時雨遍林藪”,又云:“每讀使君詩,霜鐘清夜扣?!倍硎客苍谂c別人書信中表達了對施閏章的欽服之情,《復(fù)張一衡書》書中又“愚山公,仆神交古君子也,從未通訊,并致向往”云云。

四、徐乾學(xué)

徐乾學(xué) (1631—1694),字原一,號健庵,江蘇昆山人。幼奇慧,八歲能文,年十三通五經(jīng),康熙九年 (1670)一甲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后屢遷左都御史,官至刑部尚書??滴醵四?(1689)乞歸,明年春辭,賜御書“光焰萬丈”榜額。乾學(xué)弟秉義、元文皆中高榜,功名重天下,時號“三徐”。徐氏又有好士之風(fēng),生平敦兄弟之好,急友朋之難,勤于造進人物,自達官顯宦至山林野老,無不交之。又以藏書著稱于時,有“傳是樓藏書甲天下”之譽。徐乾學(xué)為清初學(xué)界巨擘顧炎武外甥,又閻若璩諸大家常集于其家,故其淹通古今,學(xué)問根柢深厚。著有《讀禮通考》一百二十卷,是書積十余年時間,經(jīng)三易稿而成, “博而有要,獨過諸儒”[1](P168),“閎通淹貫,確有可傳”[1](P1656)。詩文集有《憺園集》三十六卷?!肚迨妨袀鳌?、《清史稿》、《大清一統(tǒng)志》、《江南通志》等有傳。

徐乾學(xué)與易堂魏禧、禮兄弟,曾燦、彭士望等有交。易堂諸人中最先得交乾學(xué)的是魏禮。康熙元年 (1662),禮自海南返廣州,時乾學(xué)亦客游于粵,梁佩蘭曾招同魏禮、徐乾學(xué)、王鳴雷、高儼、湛用喈、程可則、何絳、梁梿、陳恭尹、陶璜諸人宴集于六瑩堂,并分韻唱和。魏禮《與徐健庵學(xué)士書》中憶及此事,“禮前二十年于粵東梁芝五坐上獲接對歌詠歡,洽至夜分休去。及犬馬齒五十一,復(fù)承寵以大章”,亦從此可知此信作于康熙二十年(1681),至于禮五十一歲時 (康熙十八年,1679)“復(fù)承寵以大章”,二人文集中都無可考。魏禮此信目的之一是其子世效將游燕京,“令其望風(fēng)階下,且道禮向往”[17](《卷8·與徐健庵學(xué)士書》)。據(jù)世效 《與徐果亭少宰書》敘其“甲子客燕都”,甲子即康熙二十三年 (1684)。世效此行,果真得以拜訪乾學(xué),其于《與徐健庵先生書》之《小序》中所謂——“先生不以予鄙賤,獎許過量,心殊感戢”[5](《卷2·與徐乾學(xué)先生書》)云云。乾學(xué)60 歲時,魏禮為作《徐尚書六十壽序》,稱贊乾學(xué)“以獎拔士類為己任,折節(jié)交窮巖之子,使貴者忘其貴,賤者忘其賤”[17](《卷7·徐尚書六十壽序》)的好士之風(fēng)。

魏禧得交徐乾學(xué),乃在康熙十六年丁巳(1677)客揚州之時,其于《徐健庵春坊五十?dāng)ⅰ吩?“往丁巳予客揚州,公先顧予于委巷者再,既相見握手,四頓首而起,歡然如少舊之交?!睆拇?,可見乾學(xué)對禧之敬重,亦可見出乾學(xué)之為人。而魏禧亦慕乾學(xué)名已久,“予聞公名久矣,意以為耆艾人也。及見公,偉然秀澤,詢其年,才四十有七”[10](P536)??滴跏拍旮?1680),魏禧再客吳門,值乾學(xué)50,其子徐樹谷及徐炯“以公與禧有故,奉書幣來乞言”[10](P536),禧遂作此序,亟稱乾學(xué)之賢。當(dāng)時易堂之同客吳門者,還有彭士望,乾學(xué)二子亦乞序于士望,士望《徐健庵春坊五十壽序》記其事甚詳: “庚申八月,予在吳門,昆山徐子藝初、章仲二孝廉遣書使,因顧子景范迎予居其家。月望日,藝初昆仲肅衣冠,作禮言曰:是冬家大人得三百甲子矣?!裣壬c魏叔子先生并客吳門,適介家大人壽,亦一時之遭。古人周行好我,不以譽而以規(guī),惟先生能,先生其無讓?!笔客熳鞔诵蛸O之。先是,士望曾得以登乾學(xué)之傳是樓,“庚申春暮,予因顧子景范、陸子拒石,乃得登昆山徐公健庵先生之傳是樓。……予、景范、拒石及兒厚本顧而樂之,留連不能去。公子藝初、章仲二孝廉以予遄返,特遣書以景范紹言屬余記,俾勿辭”[18]。士望遂作《傳是樓藏書記》以紀之,亟稱乾學(xué)藏書好士之志。魏禧之卒,乾學(xué)曾吊唁并貽送財務(wù)以理喪葬,魏禮《與徐健庵學(xué)士書》中所記“先叔兄之變,重荷弔賻”云云,即指此事。

曾燦與徐乾學(xué)也有往來??肌读商眉分?,有《送徐健庵太史赴京改補,兼柬立齋、方虎兩學(xué)士》(四首),其二云:“文章輕似葉,功令重于山。暫受三年謗,能消一日閑。朝廷思故舊,冠蓋眷青班。料向神京去,新恩定賜環(huán)?!笨滴醵晷劣?(1681)秋,與蔡方炳作一畫冊為乾學(xué)壽,其《與徐健庵》中云:“辛酉秋,曾同敝世叔蔡九霞作一畫冊,及小椷,附長公入都,奉祝高齡。”[19]而燦書此信的目的,則是因其舍親長民坐事,中有冤情,期乾學(xué)“稍為排遣”。燦與乾學(xué)之子樹谷亦友善。

五、陳玉璂

陳玉璂 (1640—?),字賡明,號椒峰,江蘇武進人。玉璂少有偉志,為學(xué)甚勤,王晫《今世說》紀玉璂“讀書至夜分,兩眸欲合如線,輒用艾灼臂,久之成痂。每一顧,益自不敢怠”[20](P49),其于天文地志、兵刑禮樂、河渠賦役為等無不究心治之。中康熙六年丁未 (1667)進士,授內(nèi)閣中書舍人??滴跏四?(1679),舉博學(xué)鴻儒,后以事黜革家居,發(fā)奮著述,著有《學(xué)文堂集》四十三卷①《四庫全書總目》(卷183)又著錄有《別本學(xué)文堂集》47卷,提要云:“此本凡文四十三卷、詩十卷、詞三卷,總五十六卷。然文集之中有錄無書者九卷,實為四十七卷,與前一本大同小異。兩本皆無總目,疑皆隨作隨刊之本,非其全帙也?!敝腥A書局,1965年6月第1版,第1656頁。,《四庫全書總目》稱其“說經(jīng)之文及辨議諸作,亦頗有源委,不同剿說。然大致逶迤平衍,學(xué)宋格而未成”[1](P1656)?!肚迨妨袀鳌贰ⅰ段溥M陽湖縣志》(光緒五年刻本)等載有其傳。

陳玉璂與易堂魏氏三兄弟為畏友,同曾燦亦友善。玉璂之慕名“三魏”在其治《文統(tǒng)》之選時?!段慕y(tǒng)》之選始于康熙六年丁未 (1667),其《文統(tǒng)序》云: “予自丁未為是選”[21](P48),其目的“欲以國家所統(tǒng)之人文犁然畢備,以為本朝之文教在是也”[21](P47)。玉璂之選此集,頗為用心,托親告友,廣泛收集,從文名顯赫者至深山窮古之士,無不網(wǎng)羅。玉璂以是而得讀三魏之文,便心慕之。其在《魏伯子文集序》中云:“余有《文統(tǒng)》之選,四方名下士一義足錄者皆登之,凡親故客游必屬廣搜采郵寄之,文幾致充棟,獨亡友鄒程村歸自西江,攜寧都魏氏三兄弟鈔本百余篇,猶為心折?!保?2]鄒程村即玉璂摯友鄒祇謨??滴跏?(1671)冬,魏際瑞、禧兄弟二人同客于玉璂家,玉璂又得復(fù)讀其稿。玉璂《張古迂古文稿序》記云:“辛亥冬,寧都二魏子主予家”[21](P61),又于 《魏伯子文集序》中云:“越五六年,善伯、冰叔先后主予家,復(fù)得縱觀全稿”[22]。后來,魏禧友人得知此事,以為他亦參與此選事,曾寄己文于魏氏,望能選入《文統(tǒng)》,魏禧遂作書答之,敘其中緣由甚詳:“仆兄弟文,向為鄒程村得之,遂與椒峰選《文統(tǒng)》中。然兩君皆無一面之識,尺寸之書未通。舊秋仆自浙過毘陵,與椒峰談相得,會須為家兄弟刻集,椒峰遂授館舍,至淹旬時,日夜有校讎。仆好朋友,又多酬答,初未嘗稍與選事,且是選經(jīng)始于鄒、董、龔、陳,收功于椒峰,十九已為成書?!保?0](P282-283)

又據(jù)玉璂《祭周櫟園先生文》:“今年,三魏子先后主予家”[21](P551),又《魏季子文集序》云:“予向為《文統(tǒng)》之選,四方投贈之作幾于充棟,而心折者首寧都三魏氏。其時未與魏氏兄弟交,迨后伯子、叔子相繼過予齋,而季子亦最后至?!庇墒强芍舜螝沉陼?,魏禮亦至,且與玉璂“談?wù)撏?,極友朋之樂”[21](P81)。此次毘陵之行,玉璂與三魏相處融融,陳氏為際瑞、禧詩文集分別作序,際瑞亦作有《學(xué)文堂文集序》、《學(xué)文堂記》、《陳椒峰像贊》等文,并有《贈陳椒峰進士》一詩,對玉璂選三魏之文入《文統(tǒng)》表示感激,詩云:“自昔才名推鄴下,千中獨步讓陳思。文章千古真豪杰,兄弟三人辱品題 (予兄弟文皆入《文統(tǒng)》)。一到似曾平日見,相逢翻作十年遲。歲寒冰雪看顏色,恰似梅花小院西?!?(括號中內(nèi)容為際瑞自注)魏禧也為陳氏之集作序,稱其文“由唐、宋溯秦、漢以上,故其文有源本,格調(diào)所成,恢恢乎入古人之室”[10](P393)。分別之時,玉璂作有 《送魏冰叔歸寧都序》文及《送魏善伯歸寧都》一詩送之,詩中有句云: “意氣摧古今,才名重弟兄。飛飛江雁影,凝睇不勝情。”[21](P659)直至數(shù)年后,際瑞、禧兄弟相繼辭逝,魏禮又曾一客玉璂齋,玉璂始為作《魏季子文集序》,云:“不數(shù)年,伯子、叔子溘然長逝,季子再過予齋,則冉冉老矣?!比耸罍嫔?,傷感之意溢于言表。玉璂對于三魏之文的傳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陳玉璂與易堂曾燦也有過從。曾燦《過日集》之選初成,曾索序于玉璂,登于《過日集》卷首,署時間為康熙十二年 (1673)?!缎颉分蟹Q“青藜語予曰:‘予見近世詩人裒然有集,中無有關(guān)于倫理教化者,則笑之。何也?以其無本也。’是可以觀青藜之用心。”[23]由是可知,二人曾在一起談學(xué)論詩,玉璂也由曾燦之言有感于自己的《文統(tǒng)》之選,“亦有鑒于前代古文之失,思以一發(fā)引千鈞”[23],其與燦之用心略同,亦可以謂同志者焉。

六、邵長蘅

邵長蘅 (1637—1704),一名衡,字子湘,號青門山人,江蘇武進人。順治八年辛卯(1651)試省闈,本來文已入彀,然因中多有違礙之語,遂被黜名。后游走京師,親交強之入太學(xué),試第一,旋即束書歸里??滴跏四?1679)舉宏博,未幾,江南奏銷案發(fā),因受牽連而被黜。宋犖撫吳,以禮招入其幕。邵氏為人磊落高曠,好友,工于詩文,為清初名手之一,其為文規(guī)模先輩荊川、震川。著有《邵子湘全集》三十卷,又編選王士禛與宋犖詩為《二家詩鈔》二十卷。 《清史稿》、 《大清一統(tǒng)志》、《江南通志》、《武進陽湖縣志》等有傳。

邵長蘅與易堂魏禧友善,與魏際瑞、曾燦等也有過從。長蘅識得魏禧,蓋在禧客游毗陵時,據(jù)長蘅《魏叔子文集序》記云:“冬,叔子來毗陵,余識之寓樓,握手語移時,恨相知晚。”[24](P741)而考魏禧之生平,其于康熙十年(1671)冬曾客毗陵,并與武進陳玉璂定交。長蘅與魏禧毗陵寓樓之定交,蓋亦在該年無疑。二人談道論文,而長蘅亦喜為文章,且“持論頗與叔子合”,遂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分別之后,兩人時常有詩書往來。如邵氏《魏冰叔久客吳門卻寄》有云:“閶門楓赤雁來初,有客扁舟悵索居?;⒏敷细杪駥殮猓K臺麋鹿走荒墟。百年風(fēng)土吳都賦,異代興亡越絕書。見說魏收新著述,清秋書札莫教疏。”[24](P721)書信則大抵多為論文之言,相互砥礪發(fā)揮,如長蘅《與魏叔子論文書》中云:“某頓首叔子先生足下,向辱示論文數(shù)書,學(xué)者作文之法綦備,獨疑于文章之源尚蓄而未發(fā),意善《易》者不譚 《易》耶,抑有所祕也。”[24](P781)然考魏禧文集中,其與邵氏“論文數(shù)書”俱未見收,殊以為憾。梁溪朱旭嘗為長蘅作《青門五真圖》,長蘅專意寓書于禧,乞為之作記,并有明年之約, “新年尚有一兩日應(yīng)酬,到郡城即相見”[24](P783)。禧遂為作《邵子湘五真圖記》。長蘅《青門五真圖詩序》有“圖青門子像凡五,裝潢成冊?!嬚吡合焐瘢a圖者生之父芾,寧都魏禧作記”[24](P741-742)云云,蓋指此事。長蘅亦為作《魏叔子文集序》。魏禧卒后,長蘅嘗游贛地,觸景傷懷,作《贛江舟中憶亡友魏叔子》三首,其一有“苦憶毗陵秋雨夜,竹樓燈火對論文”之句,其二又有句云“我來試問金精處,十二峰青響杜鵑”[25](P74),其情摯且悲??滴跞昙仔?(1694),宋犖選刊《國朝三家文鈔》,長蘅為之序,亟稱魏氏之文,并為作《侯方域魏禧傳》。

邵長蘅與魏際瑞之識,亦疑在康熙十年(1671),是年之冬,魏際瑞與弟魏禧同客毗陵。長蘅《青門簏稿》中有《送魏善伯歸寧都》八首,其一云:“半舫清尊只暫逢,別君惆悵落梅風(fēng)。三千客路鶯聲里,幾日江船細雨中”,詩后有自注云: “余初識善伯于賀天石半舫齋?!保?4](P730)然賀天石為何許人,尚無考。邵氏與易堂曾燦則在康熙九年 (1670)亦有相會。是年,燦館于長安,曾與邵氏等大集,燦作有《長至前三日王小坡、邵子湘長安大集,即送邵樾公歸武林》(四首)以記其事。

作為清初的一個著名文人團體, “易堂九子”本以遺民面目出現(xiàn),且以氣節(jié)聲名遠播,故諸子一生特重“出處”,而今觀此,又以大力結(jié)交仕清之士,豈非有污于貞名?蓋因情非得已,期以交結(jié)天下之有識之士而實現(xiàn)其“經(jīng)世”目的,其良苦用心,可從以上之交游考述中見出;同時也可以窺視出清初遺民在“出處”之間的生存困境及其對生存意義所做出的艱難探求,實可為一代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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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riendship between the Nine Writers in Yitang and Literary Officials in Early Period of the Qing Dynasty

MA Jiang-wei
(Research Center of Popular Culture,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

The group of nine Writers in Yitang,led by Wei Xi who was one of three famous writers in the early Qing Dynasty,was a model of association of adherents of the Ming Dynasty,and had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Except for writing and teaching,making friends was their additional undertaking,and exerted especially the survival of the ideal of the adherents of the Ming Dynasty and had a rich cultural meaning.Except for adherents and monks and taoist priests,literary officials of the Qing Dynasty were their central object,such as Wang Shizhen,Song Luo,Shi Runzhang and so on.So,we can also understand their the toughest choices in the anxiety of the“out”and“hidden”.

nine writers in Yitang;literary officials of the Qing Dynasty;friendship

I206.2

A

2095-0292(2011)06-0068-08

2011-09-26

馬將偉,廣州大學(xué)俗文化研究中心講師,文學(xué)博士、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為古代文學(xué)及文學(xué)批評。

廣州市社科“十二五”規(guī)劃2011年度青年課題 (11Q41);廣東省2011年度社科規(guī)劃青年項目(GD11YZW05)

[責(zé)任編輯 薄 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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