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綠
【故事簡介】
穿越很刺激,可附身成孕婦,前有正妻壓迫后有姨太太排擠,連丈夫都對自己恨之入骨,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娘家的背景不是非常顯赫嗎?她不是家里唯一懷了他親骨肉的女人嗎?為什么呢?這是為什么呢?
楔子
胭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時我踩在剎車上的那條腿正好在抽筋。
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整條大街,我望了望那個突然沖到路中央抱起孩子避閃開的男人,又機(jī)械地回看胭脂,發(fā)覺她也是一臉慘白地盯著我,吞了吞口水,說:“二姨太,你你你,不是會開車嗎?”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很明顯地抖了一下:“是……會,呃,只是不太認(rèn)得路。”
胭脂做滴汗?fàn)睿骸拔覀儾皇腔丶覇???/p>
對哦,回家,一個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回家的路呢?我無比心虛,又生怕胭脂瞧出什么異樣來,只好佯裝鎮(zhèn)靜地笑道:“是回家呀,可是你也知道越家那地兒比較難找,哎喲,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p>
我正要發(fā)動車子,胭脂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臉色更顯驚恐:“二姨太,我們不是已經(jīng)到家了嗎?”
到,到家了?我兩眼一瞪,顫顫巍巍地轉(zhuǎn)過頭去,剛好對上大宅門前那頭雄赳赳的石獅子,威武、恢弘的府邸就立在面前,我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匾上的大字,一個黑影就擋住了我的視線。
是那個見義勇為的男人。
車窗外,他目不轉(zhuǎn)睛地俯視著我,一雙眸子深諳無波,顯然不夠高興,不然也不會站了老半天才吐了三個字:“顧阮阮。”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呃,有點面熟,這個人似乎是……我的丈夫。
一、
我想越子墨不太喜歡我,準(zhǔn)確來說,這越家上上下下肯定也沒誰看我是順眼的,由此可見,顧阮阮一定是個不怎么招人喜歡的女人。
能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得出這番結(jié)論著實不容易,可比起為什么我會一夜之間變成顧阮阮這種難題,也沒那么傷腦筋。其實,當(dāng)穿越日趨常態(tài)化的今天,穿不穿已經(jīng)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條漫漫歷史長河中,要穿就得穿出水平、穿出風(fēng)格來,要穿得精彩。
顯然,我是個失敗的例子。
“你說,是誰允許你把車子開出去鬧事的?”
我抬頭瞅了瞅那個厲色詞嚴(yán)的老太婆,又用余光瞟了一圈,發(fā)覺傳說中家族式的三堂會審其實也沒什么特色,不外乎是把所有的人聚到一個死氣沉沉的大房間里,沒啥干系的就坐著喝茶看戲,犯了錯誤的就得好好兒罰站,且在聽訓(xùn)其間不能搶別人的臺詞,更不能過于沉默。
所以,我只好答道:“車鑰匙是子墨給我的……”
我邊說邊求助般地瞟了我丈夫一眼,發(fā)覺越子墨正好也在看我,只是目光突然那么一斂,頗有種“你敢狡辯,后果自負(fù)”的警告,他果然討厭我??!我連忙掩嘴咳了咳:“是我碰巧在子墨的書房里看到的,呵呵……”
“巧?”這次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她放下茶杯,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這么說書房的柜子是正巧開著的?從城西到城東這一路也是你正巧開車過去的時候才雞飛狗跳的?還有,現(xiàn)在在偏廳等著賠錢的那些人也是碰巧一起來湊熱鬧的?”
“…………
其實我挺不待見這種尖酸刻薄的女人的,只是聽她說話的氣勢恐怕來頭不小,我如今可是人生地不熟,又加上孤立無援,如果逞一時口快吃了大虧怎么辦?我很審時度勢地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是我不對,阮阮知錯了?!?/p>
話音剛落,啪啪啪,好幾只茶杯便摔在了地上。
我表示很困惑,抬頭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用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在看我,我不安地絞了絞手指,又下意識地朝越子墨看去,發(fā)覺連他的表情也變得深不可測,于是我不淡然了。
“我都認(rèn)錯了,你,你們還想怎樣?我可沒錢賠啊……”
全場又是一陣騷動。
其實,我只要在此之前稍微了解一下顧阮阮這個人的話,當(dāng)時都不該那樣表現(xiàn),我哪里想得到長相溫婉如她,竟是個囂張跋扈到令全城百姓都會談之色變的狠角色?。‰y以想象,當(dāng)一個上天下地唯我獨(dú)尊的女人突然變得如此低眉順眼……所以吧,我真是腦殘了。
不待眾人反應(yīng),越子墨不咸不淡地開了口:“既然認(rèn)錯,那就家法伺候吧?!?/p>
“什么?家法?!”
我十分惶恐,曠古至今但凡和這種刑罰扯上干系的結(jié)果皆是非死即殘,場面血腥的程度絕對令人作嘔,雖然這副身子骨不是我的,但顧阮阮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會不會也會弄得魂飛魄散呢?再說了,在這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還是挺好的……思及此,我當(dāng)即表示了強(qiáng)烈的不贊同,握拳紅著眼睛道:“認(rèn)錯了還要罰,早知道就不認(rèn)了!”
“沒人讓你認(rèn)。”
“你……”
老太婆突然插話了:“子墨,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呢,這一打下去孩子怎么受得了?。俊?/p>
對,孩子!我眼里突然一亮,隨即往地上一坐,聲音里帶著很明顯的哭腔:“你打吧,把我和孩子一起打死好了,嗚嗚嗚,反正它命不好……”哭著哭著我又撫摸起平坦的小腹,哀慟之情溢于言表,可謂極大地增強(qiáng)了情緒上的感染力。
越子墨大概也被我吵煩了,蹙眉道:“那你自己說,怎么罰?”
我抽噎著想了老半天,最后試探地問道:“罰我……不吃晚飯?”
“…………
那正襟危坐的年輕女子終于坐不住了,只道:“娘,妹妹有孕在身是不好重罰,可若府里的人學(xué)了她將來犯錯都不愿受罰,往后叫您老人家如何管教啊?又叫子墨怎么立威服眾呢?”她又看向越子墨,“這身子萬萬不能打,不過手板上挨幾下子應(yīng)該不會有事……”
越子墨顯然很動容,他低頭看我,我嚇得已經(jīng)一臉慘白了。打手板?十指連心豈不是更疼?啊呸!你們難道不知道懷孕的女子傷不起嗎?
你們有沒有同情心???
根本沒人理會我,當(dāng)那條粗得令人發(fā)指的竹鞭被呈上來的時候,我白眼一翻,暈了。
二、
我記得第一次見越子墨也是在這張床上。
那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意識里只聞得一股奇異的龍涎香味,待好不容易睜開眼時居然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目光炯炯地凝視著我,我四肢綿軟根本沒法說話,全身更是火燒火燎般難受,還沒等我搞清楚狀況,那男人便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我的衣服,兇狠地?fù)淞松蟻怼?/p>
“算計我?很好,顧阮阮?!?/p>
迷亂間,我依然記得越子墨附在我耳邊說的這句話。
昏天暗地,疼之又疼,那一次我失身得沒有一點準(zhǔn)備,速度快得簡直太狗血了!
可這次我沒有昏?。?/p>
我死死地抓著床單,能感覺領(lǐng)口的盤扣正一顆一顆地被人解開,我不敢睜眼也不敢動,生怕露了馬腳又要把我抓回去家法伺候,我只能安慰自己,不會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嗯。可當(dāng)我的外衣完全被敞開,當(dāng)那只手有力地握住我的腰,接著又順勢往下開始掀我的裙子……我一下子就驚跳了起來,想也沒想地甩手就是一巴掌。
“下流!”
可惜,沒我想象得那么痛快。
越子墨牢牢地抓住我的手,很是深邃勾魂地看著我,嘴角漾著笑意:“怎么不裝了?祠堂之上你演得不是挺好的嗎?”
我單手把衣服迅速攏緊,頭一偏:“哼,卑鄙!”
越子墨含笑低頭道:“作為丈夫,對你怎樣下流都不為過吧?說到卑鄙……”他一把將我拽到面前,鼻子貼鼻子地問,“當(dāng)初你給我下迷藥的時候可曾覺得自己很卑鄙?”
迷藥?我不解地沖他眨了眨眼:“我給你下藥?”
越子墨輕輕搖頭:“顧阮阮,你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我讓你嫁進(jìn)來不夠,你還千方百計地要我的孩子,你很厲害啊?!?/p>
越子墨咬牙切齒的口氣聽起來相當(dāng)真實,我冥思苦想了半天,根據(jù)那晚他氣息紊亂著說的那句狠話,又結(jié)合當(dāng)時他過分投入的表現(xiàn)……咳咳,種種跡象表明那絕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敢冒死挑戰(zhàn)的極限。
莫非真是這女人自己做的?我當(dāng)即便泄了大半底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故作輕松愉悅狀:“哎喲,那一點點藥……死不了人的啦,夫妻之間不要這么見外嘛,我還不是為了增進(jìn)情趣,體驗體驗閨房之樂……”
我說得語無倫次,而越子墨看我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要把我弄死一般。由此我又?jǐn)喽ㄟ@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劣到了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不是“凹凸曼”可以拯救的。
“你你你……在干什么?”
我看見越子墨開始脫衣服,不疾不徐地又退下長褲,緊接著翻身上床,動作一氣呵成得簡直就不是方才那個想要把我碎尸萬段的惡男,我本能地往床角里縮,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但卻遭到了他無情的嘲諷:“要體驗閨房之樂可不是你這個樣子,過來?!?/p>
我一顆腦袋搖得跟搗蒜似的。
“你不是求之不得嗎?可別告訴我你每天想的不是這些。”
當(dāng)越子墨不由分說地將我一把拉倒,隨即欺身而上,最后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張牙舞爪著大叫:“快放開我!放開我!”
越子墨置若罔聞,一副攻城略地的架勢。
“我不是顧阮阮!你搞錯了!搞錯了!啊啊!”
越子墨頓住,撐起頭來看我,眼中帶著玩味。半晌,他再度傾身過來,曖昧地貼著我的臉,在我耳邊輕吐道:“你果然不是她?!?/p>
哦,悲劇了。
三、
鑒于形勢不利,那個晚上我決定和越子墨攤牌,從天上飄著浮云地上奔著神馬的那個年代開始交代。
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就好比要勸服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用他畢生的積蓄去逛窯子一般,難保他不會認(rèn)定我腦子進(jìn)水了。所以,基本上解釋到最后我也沮喪了:“其實只要你仔細(xì)想一想就會覺得我和顧阮阮根本不一樣?!蔽易哉J(rèn)為我比她要聰明伶俐得多。
越子墨摸腮沉思道:“這么說,本來的你發(fā)生車禍之后就靈魂出竅了,而現(xiàn)在你只是借居在顧阮阮的身體里而已?”
我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覺得不夠表達(dá)決心又狂點了幾下。
越子墨頗有深意地觀察了我半天,復(fù)而一本正經(jīng)地道:“我懂了。”
我并不明白越子墨所謂的懂究竟是懂了什么,我只是很盲目地興奮了起來:“你真的相信我?”
“嗯?!?/p>
那一刻,越子墨鎮(zhèn)定的樣子讓我感動得幾乎落淚,頓時我有了一種與他相見恨晚的感覺。我鄭重地拉過他的手,言辭懇切地道:“你放心,我不會占用你老婆太久的,等我被救活了就會回去了。”
“我倒希望你救不活。”
“…………”
對于顧阮阮多舛的命運(yùn)越子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想了半晌,話題突變:“那晚和我一起睡的人不是你吧?”
這句話我覺得是用了一種反問否定的修辭手法表示肯定,加強(qiáng)了語氣,發(fā)人深思。我默默地試圖抽回手,明明窘得臉蛋兒都快要燜熟了,還不露聲色地狡辯道:“是或不是,你抱的人都是顧阮阮,她肚子里懷的也是你們的孩子?!?/p>
“那你呢?”房間里油燈一動,越子墨的眼神忽明忽滅,他反握住我的手,又輕輕將我拉近問道,“你抱的人是我,可否也覺得他是我們的孩子?嗯?”
窘!好……好言情啊。
事實證明人在無所事事的時候比較容易胡思亂想,所以當(dāng)我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晚越子墨對著我萬分感慨的情景時,我忍不住在小攤上又買了個肉包子。
想起我身懷六甲,孩子的娘算不上自己,孩子他爹又不是自己的男人,而真正的自己卻在百年之后生死未卜,仍心情憂郁,惆悵難平,實在無心減肥,唯有暴飲暴食才能獲得一點點寬慰。
只是當(dāng)我發(fā)泄般地將整個包子塞進(jìn)嘴里時,又一下子給吐了出來,我雙眼爆瞪,盯著不遠(yuǎn)處在拉扯的一對男女,這貨不是姚宛芳嗎?
越子墨說過姚宛芳是他的大老婆,身份很正的那種,這么多女人里顧阮阮也就和她最過不去,一直明爭暗斗想取而代之。我當(dāng)時很疑惑:“你到底有幾個老婆???”越子墨答道:“五個?!?/p>
我無言以對,埋頭喝茶以表淡然。
越子墨面不改色,繼而補(bǔ)充道:“這是娶進(jìn)家門的,外頭的沒算過?!?/p>
噗,我一口茶全部噴在了他身上。
果然,男人長得再人模人樣也掩蓋不了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禽獸味。
言歸正傳,其實我不善于尾隨跟蹤,可想起當(dāng)日祠堂里姚宛芳見縫插針,對我毫不留情的種種,我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像我這種一拖二的社會弱勢群體,沒了顧阮阮的狼虎本性,如果不主動出擊難保日后不會一尸兩命。
可見,母愛是偉大的。
門縫很小,但我瞇著眼也能湊合著看,只見姚宛芳狠狠地甩開那男人的手,說:“我不會跟你走的,你死心吧?!?/p>
男人很受傷:“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宛芳,你知道我放不下你。”
“我不愛你,請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我不信,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姚宛芳仰頭與他對視,倔犟地重復(fù)道:“我不愛你,不愛你!夠了吧?”
好虐??!我躲在門后,心里洶涌澎湃,哎喲喂,怎么能放手呢?你仔細(xì)點觀察啊,人家的表情明明很矛盾很痛苦的好不好!傻×?。∩习?,上……
男人果然不負(fù)眾望,就在姚宛芳負(fù)氣轉(zhuǎn)身之際他一把擒住她,將她逼到墻角,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
乖乖,好歡樂??!
“好看吧?”
“嗯!”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猛地一驚,回頭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就已經(jīng)被越子墨死死地捂住了。他一手摟過我的腰,二話不說架起我就走。
“等……我還沒……嗯……看完……”
姚宛芳半推半就地任由那男人將手伸進(jìn)她上衣之后的畫面就在我欲哭無淚的掙扎中漸漸遠(yuǎn)去了。
四、
越子墨評價我拍桌子的氣勢不及顧阮阮的十分之一。
我繃著臉,一副欲求不滿的怨念模樣,連聲音都很同仇敵愾:“如果顧阮阮知道你這么惦記著她,她一定會趕早回來和你相會的。”
越子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怎么?沒讓你看到精彩的部分,記仇了?”
我陰沉地冷哼道:“我這人從不記仇,一般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說罷,我一下子惡撲了上去,將越子墨一把推進(jìn)沙發(fā)里,緊跟著整個人跨坐在了他身上。
越子墨沉默地仰視了我半晌,眼中明明波光泛濫卻還要裝酷耍帥,他皺起粗眉平靜地說:“這里是客廳,你想要,我們可以回房慢慢來?!?/p>
我搖了搖頭,說:“大哥,你想多了?!睆?fù)而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你不是想要我把孩子生下來嗎?我偏不!哼!”
我作勢要去折騰自己的肚子,可越子墨竟沒半點動容,我蹭地一下跳了起來,很挫敗地叫道:“我這么本色演出,你配合一下會禿頂?。 ?/p>
“…………”
越子墨抖了抖被我蹭皺了的衣衫,眼眉終于露出一絲無奈:“都是有夫有子的人了,成天還這么古怪,那種事有什么好偷看的?!?/p>
哎呀,還真把我當(dāng)成你的二姨太呢!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有必要這么矯情嗎?雖然親眼看見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偷情還被個外人當(dāng)場抓奸,這種難堪是挺要命的,不過你也表現(xiàn)得太剛強(qiáng)了吧?我一個激靈:“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越子墨表示默認(rèn)的時候總喜歡喝茶,我見他把整顆腦袋都想往那茶盞里塞就都明白了。他給我說了說重點,我恍然大悟,原來姚宛芳和那個叫沈家言的男人才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是他害得沈家生意失敗,幾乎破產(chǎn),然后趁火打劫橫刀奪愛,硬是破壞了人家的幸福。
我欷歔不已:“其實我能理解,愛一個人是挺盲目的,她雖然不愛你,可你最后得到了她,讓她能天天惦著恨你也是好的,對吧?”
越子墨偏過頭去:“誰說我愛她?我連碰都不想碰她一下。”
“那她來給沈家言求情的時候你還逼她嫁給你做什么?”
越子墨很有型地想了想,說:“可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為我這么犧牲過,我心里有點不舒服吧。”
“…………”你丫的真變態(tài)。
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卻被越子墨一把扣?。骸叭绻悄?,你會這樣做嗎?”
“怎么可能?當(dāng)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呀,怎么能因為一棵小樹苗而放棄一整片森林呢!”
“你們那兒的女子都這么想?”
我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說:“至少不會像她這么傻,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有難同當(dāng),不離不棄也挺浪漫的?!?/p>
“好一個不離不棄,”越子墨突然站起身來細(xì)細(xì)地打量我,許久,又伸出手捋了捋我的碎劉海兒,聲音低沉至極,“別回去了,就做顧阮阮吧,我會寵你的?!?/p>
這一句話越子墨說得極為溫柔,尤其是“寵你”那兩個字,配合著他魅惑的調(diào)情動作,在窗外一片花香滿庭的渲染下,堪比少女殺手。我聽著心神蕩漾,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只得垂眼盯著他的下巴看,哪里曉得這一看竟連他星點胡楂兒的雄性特征也覺得無限迷人,我沒能把持住,整張臉迅速地紅了起來。
越子墨鉤起我的下巴,將我完完全全地禁錮在他的眸子里,霸道得就好像要從顧阮阮的身體里把我給捉出來一般。他極慢地說道:“你覺得光是下藥就可以逼我就范嗎?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的樣子多可愛,連反應(yīng)也讓我……”他的嘴唇落到我的臉頰上,沙啞地道,“望之心醉,聞之色動。”
最后一句話活生生地把我給雷到了,我愣了愣,隨即驚跳開來:“你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證明是不是在開玩笑?!?/p>
“…………”我立刻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兩耳光,千萬不能上當(dāng)!這個男人擺明了就是在哄騙你,他不是說過嗎,要不是顧阮阮家中勢力龐大,背后有軍閥撐腰,他怎么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答應(yīng)她嫁進(jìn)門來呢?他就吃定你單純善良,想著將錯就錯,既可以除了心頭之恨又可以借腹得子,漁利雙收??!
親愛的振作點!
而此刻越子墨的吻就停在我的鬢角,認(rèn)真得像是一種證明,我突然又不確定他是否真如我想的那樣,只好婉轉(zhuǎn)地支吾道:“其實不要這么客氣啦,那么多女人也你夠忙的了……”
“我母親想抱孫子,家里那些都是她安排的,外面的是做給她看的,”越子墨頓了頓,一動不動地望著我說,“你不同?!?/p>
“可你還有四個老婆啊,在我們那兒重婚是要坐牢的……”
“吃醋了?”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xù)與他周旋:“不如我們別談感情了,挺傷錢的?!?/p>
越子墨眉毛一挑,臉色漸漸發(fā)黑,我聽到他吸了一口氣,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
問及此,我才想起近日來他對我的照顧,還有替我解決的那些麻煩,我背過身去戳了戳手指,說:“好,當(dāng)然好,只是好得也不是那么明顯……”
“…………”
五、
此后三個月,我發(fā)覺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速度之兇猛簡直嘆為觀止,而最為神奇的是我居然能時不時地感覺到胎動!
越子墨鄙視我大驚小怪,我都要哭了,我這是典型的未婚先孕替人生子,橫批白勞?。≡俦唿c,如果哪一天顧阮阮突然跑回來把我給擠兌了,我豈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啊啊?。∷遣粫靼孜疫@種悲傷逆流成河的心情的!
我正苦悶著,胭脂突然跑來說“三四五”又差人來約我打馬吊了。
“不去不去。”我煩躁地?fù)]了揮手,那三個婆娘我還不清楚,橫看豎看都是群妖孽,每每我被姚宛芳奚落的時候她們就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如今見我得瑟了又屁顛屁顛地惦記起我來。
提到得瑟,越子墨說會寵我,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自從那天以后,我的家庭地位得到了直線式的提升,不但成天穿金戴銀、吃喝不愁,而且無論去哪兒都是前擁后簇,排場簡直比當(dāng)紅電影明星還大。
人人都以為我母憑子貴,我卻覺得越子墨是在打擊報復(fù),這么說吧,當(dāng)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好不容易放下身段來遷就一個女人,結(jié)果表白毫無回應(yīng),承諾得不到認(rèn)同,一腔情意也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你說他郁悶不郁悶???
所以,在那之后我是再也沒見過越子墨對我勾魂攝魄了,呵呵,當(dāng)然他對我很好,好得可謂是相當(dāng)之明顯?!亮藗€×的,這男人的心理怎么這么陰暗殘缺???我又不是個輕浮的女人,又不是外頭那些隨便的花花草草,堅持一下會死哦?
越想越憋屈,我拍桌而起:“走!打麻將去!”
胭脂怔了怔:“?。俊?/p>
穿越不相信眼淚,唯有上了牌桌一賭解千愁才是王道!
我?guī)е蟀砚n票往四姨太院子里走去,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里頭傳來說話聲,通常情況下要密謀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時,稍微有點心眼兒的都不該把大門敞開吧,不過關(guān)著也沒用,世界上有什么真相是靠偷聽才大白的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賤貨一個?!笔俏逡烫?,嗯,我記住了。
“噓,小聲點,得罪了她的話,她不整死你才怪?!比烫@話,對極了。
“是啊,上回那事可把我倆嚇壞了,讓你下點瀉藥整整她,你倒好,下砒霜!幸好她沒事,萬一弄出人命來那可怎么得了哦!”
“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從前她是怎么害我們的?你看爺現(xiàn)在寵她那架勢,這兒子還沒生呢,要真生了我們?nèi)兆舆€怎么過???我看這孩子不能留……”
我果斷而迅速地退了出去,傻站在一片空地上,抬頭看了看天,渾身發(fā)涼。
如果說當(dāng)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人不是自己時還只感到震驚,那么這次我是真的被嚇到了,莫不是我車禍那天剛巧顧阮阮也出了事?還是被毒害的?哎,果然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我很傷感地摸了摸突起的小腹,只覺得一陣莫名的心酸,好可憐的娃兒,你再不是親生的,好歹我倆組團(tuán)也吃了這么久,說沒有感情那是坑爹的。
在這種忐忑的時候我想起那座唯一的靠山,一路跑回去問胭脂:“你家爺呢?快給我找出來救命!”
“爺一早就出去談生意了,說是今晚都不回來?!?/p>
我勒個去,需要他時他卻不在!
六、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
迎著夜總會的燈紅酒綠,我看了看自己臃腫的身材,再與越子墨摟著的那個女人比較了一下,突然覺得“窈窕妖女,禽獸好逑”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越子墨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否則也不會任著那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在自己身上一頓亂摸,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赤裸裸地示威嘛,顧阮阮,別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好吧,那么作為一個二姨太,我的愿望是至少消滅一個小三!
我蹣跚著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妖女一番,對著越子墨笑道:“你娘可沒你有眼光,盡把些五大三粗的往家里弄?!?/p>
妖女挑眉道:“你是誰?”
“當(dāng)然是他二姨太……的丫頭呀?!?/p>
聽我這么介紹越子墨也有些意外:“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表情嚴(yán)肅地看了妖女一眼:“二姨太讓我轉(zhuǎn)告您,玩歸玩,可別再把人給弄死了,免得收尸又要賠錢,挺不劃算的。”
妖女明顯一抖,越子墨卻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道:“哦?她還交代了什么?”
“讓你洗洗再睡。”
“…………”
我沒好氣地冷哼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聽見越子墨突然喚了聲:“阮阮?!?/p>
我頓住腳步,他走到我身后,伸出手把玩了一下我的頭發(fā),小聲說道:“嗯,我比較喜歡這個會吃醋的姑娘。”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萬分無力,男人尋花問柳這事要是換到當(dāng)今社會,我還可以向公安局去舉報,可淪落到這年代我又能奈他何呢?什么寵不寵的,男人所謂的誓言就像老太太嘴里的那口牙,有多少是真的喲。
所以越子墨,我想我不是不喜歡你,是不敢,是怕將來太寂寞。
所以我一把甩開越子墨的手負(fù)氣離開了。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我怕不忍心就會傷了自己的心。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了,胭脂坐在大門口,一瞧見我立刻就站了起來:“二姨太!”我還沒站穩(wěn),她上前一把抓住我,“您干嗎離家出走?。俊?/p>
我蒙了一下:“我為何要離家出走?”
“咦?你不是和爺吵架了嗎?這么晚還不見你人,他以為你生氣了?!?/p>
“呃……我只是迷路了。”
“…………”
其實我挺沒良心的,越子墨帶著人在城里城外找人時我已經(jīng)爬上床睡著了,無數(shù)的事實證明女人一旦動心必定會萬劫不復(fù),雖說顧阮阮已死的可能性很大,雖說也許我真的回不去了,可是越子墨,我不準(zhǔn)你走進(jìn)我的世界,不過,我可以在你的世界里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睡得正酣暢的時候背后靠過來一個人,替我攏了攏被子,嘆了一聲:“這么大的人了,一點也不讓我省心?!?/p>
我不理會。
“逢場作戲的事你也信?”
我繼續(xù)保持沉默。
越子墨從身后抱住我,說:“那晚和你行房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了?!?/p>
我驀地翻過身來,氣鼓鼓地叫道:“你敢碰!”
越子墨見我生龍活虎的樣子,一臉特別不快的樣子,似怒似罵地道:“你這個小渾蛋,害我擔(dān)心了一晚上?!?/p>
我也覺著自己有點理虧,于是又悶頭埋進(jìn)他的肩窩,咕噥道:“你現(xiàn)在還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我以后你就不會罵我了,一定會動手打我的……”
越子墨終是笑了出來,拉過我的手貼在他臉上:“我可舍不得,等你生了孩子再打也不遲。”
要不要這么現(xiàn)實???孩子是寶我是草?我欲奮起,越子墨一個翻身已經(jīng)壓了上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占據(jù)著我全部的視線,那只麻如電火的手撫過我的眉眼、臉頰,最后落在我的嘴角,他溫柔地說:“別怕。”
當(dāng)我的衣裳被越子墨一層一層地解開時我才明白了他的意圖,乖乖,我當(dāng)然怕了!你喜歡我是一回事,可要和我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要這樣子……”我在反抗。
“別亂動?!痹阶幽珜⑽业碾p手壓在頭頂。
“你你你,輕點,會傷著孩子的!不如我們別……”
“別說話!”越子墨低吼道。
“啊!”
越子墨抬頭:“又怎么了?”
我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說:“上次好疼,我……我怕疼,你懂的?!?/p>
“…………”
七、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越子墨已經(jīng)不知所終,我叫了胭脂半天也沒見她答應(yīng),無奈饑腸轆轆,只好艱難地爬下床準(zhǔn)備上廚房找些吃的。
走出院子,我還在納悶怎么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就聽見身后一聲驚叫:“阮阮!”
回頭一看是越子墨,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
都說情人的眼里還是情人,我一定是太關(guān)注這個男人了,居然直接忽略了在他之前迎面而來的姚宛芳,待她走到我面前時,我的視線依舊還在越子墨身上打轉(zhuǎn)。
我被挾持得莫名其妙,大概是因為毫無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姚宛芳用槍指著我的頭時,我嚇得哇哇直叫。她的力氣真是大,一手勒著我的脖子,一手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jī),連聲音都不再是往常柔軟的腔調(diào):“越子墨,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嗎,不如我替你殺了她,好不好?”
“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p>
姚宛芳大笑:“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也會動心,還愛上了這種貨色?!?/p>
越子墨回以冷笑:“你可以開槍,看我到底會不會在乎,不過你也知道我最恨別人威脅我,沈家言現(xiàn)在只有半條命了吧,另外半條……”越子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就送給你陪葬吧?!?/p>
“…………”
其實我是很喜歡越子墨這種斯文中帶著腹黑,人渣中泛著一絲溫柔的樣子的,可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用這么冷酷的語氣說出這么無愛的事實,你個天殺的,我是又哭又抖:“不要開槍……我不是顧阮阮啊……”
“你當(dāng)我是傻子??!”姚宛芳把槍壓緊了幾分。
“我真的不是啊……我是……”唉,這怎么說得清楚喲!我撫額苦嘆道,“我是來打醬油的?!?/p>
“…………”
越子墨又周璇了一番,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沈家言聽說了姚宛芳嫁給越子墨的真相,于是跑來越家找麻煩,還想把姚宛芳帶走,越子墨被惹惱了就差人掄了他幾棍子,哪知他弱不禁風(fēng)被打得一倒不起,結(jié)果姚宛芳受了刺激,變成她找全家人的麻煩了。
敢情整件事就與我無關(guān),怪只怪我出現(xiàn)得不是時候,平白無故地做了炮灰!
只是,一般故事既然會這樣發(fā)展自然有它的道理,用石頭記的話來說,凡是真心愛的最后都散了,凡是混搭的最后都團(tuán)圓了,用內(nèi)涵點的話來說,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所以當(dāng)我看見姚宛芳突然掉轉(zhuǎn)槍頭指向越子墨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掙脫了她的束縛,擋在了越子墨面前。這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每一種都是不希望越子墨有事,當(dāng)然,可能我把自己抽離得太徹底了,所以也沒有看見其實越子墨手里也有把槍。
我KAO!
槍聲響起,我應(yīng)聲倒下。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我也看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很多人陸續(xù)擁來,姚宛芳被擒,還在哇哇地亂叫,真是討厭,吵得我都要聽不見越子墨說什么了。
中彈的傷口疼得要命,越子墨緊緊地將我攬在懷里,不待他開口我拉著他的衣袖已經(jīng)急了:“你有什么話快說,我怕……一會兒我就聽不到了?!闭f完,我喉頭一熱,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越子墨不停地替我擦著,連手都在抖:“別胡說,我?guī)闳タ瘁t(yī)生,乖?!?/p>
我點點頭,卻不是在回應(yīng)他:“嗯,她……你不會要了吧,我……我……”我實在佩服自己,這種時候居然都還在想著扶正的事,不過我終歸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能硬著頭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不后悔,最難過的……是沒能給你把孩子生下來?!?/p>
這句貌似遺言的話著實把越子墨嚇住了,他死死地按著我的傷口不讓更多的血流出來,我在他近乎痛苦的神色里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害怕,有錢有勢又怎么樣,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好、救不了,也太不給力了。
他,大概是這么想的吧。
最后,我虛弱地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
八、
那天越家燈火通明,城中最好的醫(yī)生搶救了整整一夜才把顧阮阮靠近胸口的那顆子彈取了出來,孩子比他娘爭氣,安然無恙。
越子墨守在顧阮阮身邊,整整三天滴水未進(jìn)。
就在第七天清早,胭脂發(fā)覺顧阮阮突然睜開了眼,高興得是又哭又笑。
顧阮阮摸著胸口上的傷,眼神帶狠地道:“是誰做的?敢傷我?”
越子墨久久地端詳著,眸光終是暗淡的:“你不是她?!?/p>
同年夏天,顧阮阮產(chǎn)下一子,因母憑子貴,坐上正妻之位,家里家外威風(fēng)八面。
一個月后,家中三位姨太都被顧阮阮趕出了家門,手段之辣方法之狠全家都為之汗顏,似乎這才是二姨太原本的作風(fēng),而前些時日那些性情大變的表現(xiàn)恐怕都是她為了達(dá)到目的耍的手段吧。
越子墨沉默不語,由著顧阮阮興風(fēng)作浪,卻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踏進(jìn)她房間一步。
一日,越家宅門的對街上跪了位賣身葬父的農(nóng)家女,大伙兒紛紛駐足圍觀,那女子模樣秀麗,楚楚可憐,真叫在場的所有雄性都心疼。
越子墨看了那女子一眼,丟下十塊大洋,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那女子一把抓?。骸盃敚腋?。”
“不需要?!遍L得再像也不是她,他犯不著找個替代品。
女子卻很執(zhí)著,跪著哭道:“大恩大德不敢忘,我,我今后……一定好好兒服侍您?!?/p>
“侍你妹!”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獅子吼,眾人回頭一見來人是誰,隨后都紛紛避之不及,作鳥獸逃散,媽呀,這越夫人誰惹得起?。?/p>
看著眼前臉色發(fā)青的女人,越子墨鎮(zhèn)定自若地挑眉道:“一個丫頭而已,夫人何必緊張?我看她挺可憐的,就帶回家吧?!?/p>
“帶你妹!”
越子墨越發(fā)從容了:“怎么就不裝了?這段時間你不是演得很精彩嗎?”
我完全不顧他揭穿我,沖上去雙手叉腰大叫道:“你敢把這女人弄回家,我和你沒完!”
越子墨定定地看著我,隨即傾身將我抱住,如獲至寶般地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很想你?!?/p>
我臉一熱:“你,你怎么看出來的???”
“顧阮阮可不會天天跟蹤我,尤其是我去見姑娘的時候。”
“…………”
越子墨反問道:“為什么騙我?”
“呃,可能是這么為你犧牲沒撈到什么好處,我心里有點不舒服吧?!?/p>
“…………”
我反抱住越子墨,這輩子恐怕都沒這么嬌聲嬌氣過:“以后都不要娶姨太太了,好不好?”
越子墨的唇吻在我的發(fā)鬢,一雙濃眉終是舒展開來:“那得看你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