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大學 武漢 430072]
海外賽博朋克研究前沿問題追蹤
□李松[武漢大學 武漢 430072]
賽博朋克是科幻小說的一個流派,它關注高科技語境下的邊緣人群。與傳統(tǒng)科幻小說不同的是,賽博朋克敘述的科學技術不僅是可能發(fā)生的,而且有些技術處于正在使用狀態(tài)。目前學界關注的熱點是:關于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漫游者》的研究;關于賽博朋克主題的研究,包括人類未來的賽博生活與精神生活;還有蒸汽朋克的研究。賽博朋克在順應、預測人類可能的生活的同時,也從人文精神角度對人機生活的諸多問題進行了反烏托邦式的反思,而這種反思正是單一科學主義的解毒劑。
賽博朋克;《神經漫游者》;蒸汽朋克
“賽博朋克”這個名詞是由布魯斯·貝斯克(Bruce Bethke)在他1983年出版的同名短篇小說《賽博朋克》中提出的,這個詞本身是“控制論”(Cybernetics)和“朋克”(Punk)的合成詞?!百惒┡罂丝苹眯≌f是美國20世紀80年代中期興起的科幻小說流派,是在一系列新科學(控制論、信息論、計算機/網絡、生物遺傳工程等)飛速發(fā)展的背景下形成的”,它“通過對未來社會的想像,探討新科技的發(fā)展可能會給社會及人類自身帶來的種種影響,在肯定技術發(fā)展促進人類進步的同時,也表現(xiàn)了對科技泛濫的隱憂,作品帶有一定的反烏托邦色彩。”從來源來看,“這一科幻流派脫胎于后工業(yè)社會的經濟、科技和文化環(huán)境,作品描寫的不是遙遠的外太空和地外生物而是今后二、三十年間的近未來世界,是對當代科技、文化現(xiàn)象的想象性延伸”。90年代,賽博朋克科幻小說“逐漸演化為后賽博朋克小說”,后者與賽博朋克科幻小說的區(qū)別在于:“前者傾向于描寫處于邊緣文化的反英雄人物,作品帶有強烈的反叛精神,比如反對主流文化,努力用現(xiàn)代技術來對抗其本身,這一點最集中體現(xiàn)在吉布森描寫的電腦黑客身上;后者更傾向于表現(xiàn)科技變化對普通人日常生活的影響?!蹦壳?,作為科幻小說流派的賽博朋克已“延伸至整個社會”,它“指代一種生活哲學、一種具有特定人群的亞文化”,“所有大膽的創(chuàng)新者、反技術控制者和反主流文化者(如前衛(wèi)藝術家、敢于創(chuàng)新的導演、新風格的作曲家、技術創(chuàng)新者、黑客等)都可以被稱之為賽博朋克,由小說派生出一種亞文化的現(xiàn)象是此前各種科幻流派所沒有的,賽博朋克小說可謂開了先河?!盵1]在國外,賽博朋克已成為學術研究的熱點之一。本文將對2008和2009年度英語文獻中關于賽博朋克的研究成果進行述評,以梳理國外該領域的最新研究進展。
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漫游者》(Neuromancer)這部長篇小說最早被確認為“賽博朋克”小說之一,也就是典型的科幻小說。目前有不少文章聚焦于《神經漫游者》的研究?!锻评響雅f:超小說、科幻小說和小說的假性死亡》一書認為威廉·吉布森的小說《神經漫游者》(1984)及其續(xù)集《歸零》(Count Zero)(1986)中對于未來媒體的理想化想象都源自舊的權力和控制話語[2]。書中還討論了蒸汽朋克這個與賽博朋克相關又有不同之處的主題(本文將在第三節(jié)加以介紹)。威廉·哈內(William S.Haney II)則認為,在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漫游者》中,后人類社會將不會給日常生活中的超驗(Transcendence)提供有利的環(huán)境,仿生技術無疑會提供替代品——虛擬的超驗。因此,基于對技術把人類轉變?yōu)橘惒└駮r人類可能面臨的危機的想象,吉布森對此有非常清楚的認識?!渡窠浡握摺窂奈镔|的角度而不是從精神的角度模糊了人類和賽博格或者機器之間的區(qū)別,內在的觀察者是概念的空間,計算機永遠也不能成為人類。小說中的一些角色,特別是凱斯(Case)有雙重身份:一重是基于與技術合并的社會建構的維度,一重是由賽博空間對潛意識的影響所引起的潛在的非建構維度[3]?!稘窦傩≌f:賽博朋克和后人類身體的意識形態(tài)》則探討了威廉·吉布森的賽博朋克小說對后人類身體的描述中所隱含的意識形態(tài)。文章首先給后人類身體分類,然后從他的小說中離析出四種主要的后人類形式:勞動的身體、被壓抑的身體、消失中的身體和有標記的身體。勞動的身體的性別特征最明顯,最能反映身體的工作。不過,賽博朋克認為身體有利于資本主義事業(yè),因此不管是男是女都把他們看作勞動的身體。被壓抑的身體往往是技術所包含的“原始”身體,受設備和軟件限制。消失中的身體是“原始”身體,因為替換和增加而發(fā)生了改變的身體。最后,有標記的身體在消費的過程中獲得了新的內容和更美好的外觀,它連接著人類和消費者文化。做完分類之后,文章從三個領域討論后人類身體政治:家庭、老齡化和公民身份。文章認為“賽博格家庭”的含意是指傳統(tǒng)家庭的含義因技術的改變而完全被顛覆,正如這篇文章在討論后人類時期老齡化的意識形態(tài)時所提到的,在解決老齡化問題時賽博朋克只能提供昂貴的技術。最后,文章討論了公民身份以及在賽博格時代個體和團體在改變政治的全貌時本身不斷改變的想法,從而對新科技到來的假設提出質疑[4]。
在一個以復制、擬真與仿像為特征的電子文化時代,賽博朋客小說(Cyberpunk Novels)借助藝術與技術的結合建構了未來賽博文化的想象空間?!缎强盏牧押郏盒挛磥砩裨挕芬粫械目苹霉适抡雇宋磥淼纳?。該書中的故事講述了一些常見的科幻情節(jié),如外星人造訪地球、威力超大的計算機游戲等,也講述了不那么常見的故事或者主題,如未來的吸血鬼以及一個關于無形的問卷的有趣故事。這些故事不只是讀來有趣,也啟發(fā)人們的思考[5]。《賽博格,后人類主義和短篇科幻小說》討論短篇科幻故事中后人類敘述的發(fā)展,主要探討賽博格、虛構的境遇和人類精神的潛力,后現(xiàn)代主義和科幻小說的范圍等等。還討論了故事敘述、超驗主義,精神與身體之間的聯(lián)系,短篇科幻故事的認知和創(chuàng)造之間的關系等等[6]。哈斯勒(Hassler)和威爾科克斯(Wilcox)所編輯的《政治科幻小說新邊界》搜集了關于科幻小說中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這一主題的文章。這些文章表明這個領域的絕大部分作者要么認為命運與個人成就緊密相關,要么認為人類必須考慮到并不樂觀的未來而不應只關注自身。這些文章有的考察班克斯(Banks)、迪克(Dick)、羅斯(Russ)和吉布森(Gibson)的觀點,有的關注種族、性別和辯證法等問題,以及從現(xiàn)在的人類所進化而來的“新人類”。這本書也探索政治科學和政治科幻小說在影視之中的表達方式[7]?!妒澜缇幙椪撸喝蚧⒖苹眯≌f和賽博革命》這本書是第一個研究全球化和科幻作品的關系的作品。科技革新給不同國家的人們提供了獨一無二的共同空間以及與相隔很遠的人們建立新的聯(lián)系的方式。該書試圖探索由于技術的進步、對這些進步的共同興趣以及這些進步帶來的可能未來,我們的世界怎樣才能聯(lián)系得越來越緊密??苹米髌吩缫鸦蛑苯踊螂[喻地與地球村聯(lián)系在一起,它們現(xiàn)在的任務是探索賽博革命將會怎樣改變世界,并在現(xiàn)實世界不斷加速發(fā)展的情況下始終預測著它的發(fā)展[8]。《循環(huán)性的生物和羅格·吉諾米》認為科幻小說總是能創(chuàng)造神話,從而讓我們了解科技控制自然的能力的有效性和局限性。作為一種生物賽博格,索米(Sonmi)的物質和符號身份不可預知,表現(xiàn)了自然對社會系統(tǒng)意圖控制生命實體這一行為的反抗[9]。學界有人認為所謂的“后人類時期”起源于20世紀早期的現(xiàn)代主義文學、繪畫和雕刻。“后人類”有力地表達了一個文化概念,盡管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種說法很不準確。而帕特里克·帕瑞德(Patrick Parrinder)從人類與后人類之間的所謂區(qū)別出發(fā)考察了20世紀20年代早期以來的科幻和非科幻作品[10]??死耍–larke)在《后人類變體:作品和系統(tǒng)》中說道:身體變化的隱喻在人類文學中從遠古的寓言到達爾文的進化論一直存在著,即使是從現(xiàn)代到后現(xiàn)代的轉型也未能結束這種狀況。他考察了摩里亞博士(Dr.Moreau)、大衛(wèi)·科洛倫博(David Cronenberg)、斯坦尼斯洛·勒姆(Stanislaw Lem)和奧克塔維亞·巴特勒(Octavia Butler)的后人類變體作品[11]。《羅斯·阿斯比(W.Ross Ashby)的哲學及其與<黑客帝國〉的關系》一文認為,阿斯比在進行技術和精神病學研究的同時也在認真地觀察著他周圍的世界。該文作者柯文·沃里克(Kevin Warwick)對人類智慧的本質、大腦的工作機制、電腦的人工智能和思考能力甚至整個科學都作出了很多哲學結論。在柯文·沃里克的這篇文章中,他整體介紹了阿斯比的哲學,尤其是它與世界的聯(lián)系甚至是對世界的科學預測。他比較了阿斯比的理論和《黑客帝國》的科幻理念,并認真探討了從阿斯比的觀點角度來看《黑客帝國》的話,世界最終成為現(xiàn)實的可能性有多大[12]。而《終結者Ⅳ》的導演則在這部電影中試圖表現(xiàn)在核戰(zhàn)的破壞之下世界將變成怎樣[13]。
凱姆·索恩(Kym Thorne)和亞歷山大·科澤明(Alexander Kouzmin)認為,在可控的、資源豐富的虛擬世界我們應該仔細討論“改變”或“保持現(xiàn)狀”的問題。由于以2.0網為基礎的宣傳和對政治經濟自由的賽博空間的設想,1.0網似乎會有所發(fā)展。“數(shù)字區(qū)分”的內在和外在“民主”和“發(fā)展”維度都完全包含在一種新“恐怖政治”,一種“恐怖主義”和“安全”的新霸權話語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那些對信息與通訊技術發(fā)展和對民主社會的影響的簡單回應,也開始變得像反烏托邦的顛覆行為。新自由主義賽博空間,不管是1.0網或2.0網,是充滿了缺陷和可能性的強制空間[14]。克里斯多夫·匹茨諾(Christopher J.Pizzino)的論文關注賽博朋克小說建構宗教他者的方式以及怎樣以主觀與歷史的概念來理解世俗和宗教之間的區(qū)別。他進一步認為后現(xiàn)代科幻小說中常見的世俗主觀可以被認為是世俗主觀的關鍵表達,因為它的合法性受到了質疑。同時,運用后現(xiàn)代科幻電影中的例子,匹茨諾討論了世俗主觀未來變化的方式,這些變化將挑戰(zhàn)宗教與世俗的對立[15]。馬丁·帕克(Martin Parker)比較了現(xiàn)代賽博空間的塵俗和空間項目的技術莊嚴感。他分析了鮑拉德(J.G.Ballard)的幾篇短篇小說,也討論了“空間”的現(xiàn)代形式。這些空間是孤立的、個體的,通常以“賽博”或“虛擬”的形式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現(xiàn)代賽博朋克科幻小說以及資本主義作品和空間陰謀作品的結合中隱約可以看到人類的雄心??梢钥闯?,在這些作品中,盡管太空人可能會有某些政治傾向,但他們仍然代表了進步、技術和組織的成功的現(xiàn)代主義結合。與虛擬世界的含蓄表達不同,這些作品中所體現(xiàn)的星際異??臻g可能體現(xiàn)技術和人類之間的更深遠的關系[16]。約翰·奧斯特(John Oster)的科幻小說《最后一個主教》提出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在充斥著人性化電腦、時空旅行和賽博格技術的22世紀,在一個科技成為生命的世界,宗教信仰者的位置在哪里[17]?丹尼爾·萊昂斯在他的一篇文章中介紹了賽博格研究者雷·科茨威爾(Ray Kurzweil),后者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為賽博格——永恒的機器中的人類靈魂。但這到底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的一個飛躍或者僅僅是中年人的更年期想像而已?萊昂斯從不同角度探討了這個問題[18]。《賽博朋克的賽博自由:改變現(xiàn)實銀幕》這本書是蒂莫西·拉里的“賽博朋克宣言”,它展望了新人文主義的出現(xiàn)。該書所描述的新人文主義強調通過計算機和大腦科技質疑權威,強調獨立思考、個體創(chuàng)新和掌握權力。這本書集中了拉里的最具有感染力的作品,也精選了不同的作家和思想家的一些采訪和對話。書中“怎樣打開你的生物電腦”這一章突出代表了拉里的瘋狂卻又具有驚人的說服力的觀點,它模仿一些植物的生物機制,把異端的、基于自然的禮節(jié)與大腦的集體開機連接起來。這些內容描述了一種新人類,他們信奉技術并且用技術改革交流方式。他們防止出現(xiàn)壟斷信息的巨無霸,同時又給個人獲得成功和得到政治力量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他們各得其所又自得其樂[19]。
蒸汽朋克是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早期占主流地位的幻想小說和推理小說的分支之一。它是指以蒸汽仍然被廣泛地運用的19世紀尤其是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為時代背景,但主要元素是科幻或者幻想(如幻想的技術發(fā)明或者真正的技術發(fā)展)的作品。蒸汽朋克通常與賽博朋克相關而且有同樣的反叛主題,但它是一個獨立的運動,盡管兩者對彼此的影響很大。除去發(fā)展的時期和技術發(fā)展的層次不一樣之外,兩者的主要區(qū)別是:蒸汽朋克的反烏托邦傾向沒有賽博朋克明顯,甚至完全缺乏反烏托邦傾向。
《蒸汽直播:反未來主義夢想》認為蒸汽朋克在建構蒸汽。它的自己動手的特征體現(xiàn)在YouTube之類的網站中?!叭紵娜恕保˙urning Man)②也有很多受到蒸汽朋克啟示的藝術,甚至連主流媒體都受到影響。但這個古怪的現(xiàn)象到底是什么?為什么它突然控制了時代思潮?簡單說來,蒸汽朋克力求通過復興過去幾個世紀中被忽略的技術和設計元素,使現(xiàn)代技術體驗變得人性化。蒸汽朋克設想了一個依靠其它可持續(xù)燃料而不是依靠石油的未來,如利用木頭來運輸、供熱和創(chuàng)造藝術,它通過思考過去來計劃未來。在這個過程中,蒸汽朋克狂熱者在創(chuàng)造一種影響時尚、設計和文學的全新美學。圣弗蘭西斯科是蒸汽朋克的前沿陣地,很多海灣地區(qū)的藝術家深層次地傳播他們的未來藝術創(chuàng)造哲學、故事和理論[20]。安·溫德·彌爾和杰夫·溫德·彌爾(Ann Vander Meer & Jeff Vander Meer)的《蒸汽朋克》集中了很多幻想故事,這些故事充滿了新奇的機械想象和陰差陽錯的情節(jié)。他們認為蒸汽朋克起源于維多利亞時代的浪漫典雅,它混合著現(xiàn)代科技進步并綜合了虛構技術,如用蒸汽操縱的機器人、類超型計算機和超現(xiàn)代化的飛船等等[21]。第一節(jié)提到的《推理懷舊:超小說、科幻小說和小說的假性死亡》也研究了蒸汽朋克這種狂熱的粉絲文化和藝術/工程運動。作者諾姆·柯亨認為這個運動起源于新維多利亞時期的幾本輕率狂妄的科幻小說。它自稱為科技發(fā)展的“非勒德批評”,通過假想的反歷史敘述剪接傳統(tǒng)形式和新媒體之間固有的對立。透過蒸汽朋克文本中所產生的廣闊的文化鏡頭,諾姆·柯亨認為目的論敘述持續(xù)關注效度,因此導致忽略復雜性、不可還原性及反抗性的結果,他探討是否可以把這個結果當作現(xiàn)代小說和現(xiàn)代通信科技問題的起源。諾姆·柯亨解讀了馬克·阿丹尼勒維斯基(Mark Adanielewski)的后現(xiàn)代恐怖小說和電影《葉屋》,揭示了當藝術作品被當作復雜的物質構成而不是作者表達交流意愿的簡單載體時所表現(xiàn)出的被壓抑的恐懼。因此,關于小說的死亡的作品可能并不是為了保存?zhèn)鹘y(tǒng)文學形式,而是為了讓我們記住媒體形式和人類主觀體驗之間是相互滲透的。而媒體的唯心主義觀念,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可以并已經被用來去除媒體形式與人類主觀體驗之間的邊界,從而允許權力結構違反個人意志。在這個實實在在存在著的“邊界”中,小說的持續(xù)存在就頑強地凸現(xiàn)著身體、文本和精神的復雜互動,并有可能使兩者之間的完美交流和牽制變得復雜混亂[2]。
當前人類的文化環(huán)境出現(xiàn)了工業(yè)社會向信息社會轉型的巨大變遷,與之相應的是,近些年來,西方學術界不僅從器物層面研究計算機網絡技術的進展,而且從科技哲學、科幻小說等方面探討賽博文化的人文關懷、情感內涵等終極價值。這是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良性互動問題,也是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的和諧存在問題??萍甲非蟮氖切省⑺俣?、理性化、精密化以及可操作性,它召喚人類關注一個無限可能的愿景。賽博朋克在順應、預測這種人類可能生活的同時,也從人文精神角度對人機生活的諸多問題進行了反烏托邦式的反思,而這種反思正是單一科學主義的解毒劑。
注釋
① 原文是“Wetware”,網絡用語,指人腦。
② Burning Man是由一個名為“Black Rock City,LLC”的組織發(fā)起的一年一次的藝術活動和激進的自我表達以及自我獨立的臨時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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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Development of Oversea Cyberpunk Research
LI Song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
Cyberpunk is a science fiction genre noted for its focus on “high tech and low life”.Cyberpunk plots are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science fictions because the technologies they describe are possible, even some technologies are in use.At present, the academia focuses on the following hot topics: William Gibson’s Neuromancer, human’s future cyber life and spiritual life, steampunk, etc.While conforming and predicting human’s possible life, cyberpunk has its dystopian subversion on issues of man-machine life, which is the antidote of unilateral scientism.
cyberpunk;Neuromancer;steampunk
I06
A
1008-8105(2011)02-0058-05
2010?09?27
武漢大學海外文化研究前沿問題追蹤計劃(20090545);武漢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青年科研項目“文化研究:中國本土的批評實踐”(20081213)。
李 松(1974?)男,文學博士,武漢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編輯 劉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