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 銀,周俊山
(1.中國人民大學社會與人口學院,北京 100872;2.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系,北京 100038)
縱觀歷史,每一次大地震都給人類的生命、身心、生活等各個方面造成了嚴重影響,因此人類對地震的研究也從未停止過,主要有震前預防、地震造成的損失,尤其是對人類身心和生活的影響,震后搶救、災后重建等應對方面也倍受重視。
關于地震造成損失的研究多是集中在人員傷亡及經濟損失等方面。與颶風等其他自然災害不同的是,地震的特殊性及破壞性在于地震預報技術欠發(fā)達,還在不斷的探索之中,造成人們沒有時間準備,破壞性更大[1]。據(jù)有關部門的估計以及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以往的研究統(tǒng)計,地震傷后的致殘率在20%左右。
在剛剛過去的20世紀,地震災害造成的死亡人數(shù)全世界總計為163萬~175萬人(一說170萬~220萬人),傷者是死難人數(shù)的幾十倍。其中,我國地震死亡人數(shù)超過60萬人,占全世界地震死亡總人數(shù)的35%~54%。20世紀全世界地震災害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總計折合美元至少2 900億(2 800億~4 100億),間接經濟損失超過萬億美元,其中,我國地震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至少9 000億人民幣,占全世界地震經濟損失總數(shù)的3%~5%。全世界地震災害的間接經濟損失大約是直接經濟損失的1~4倍[2]。全世界地震災情按年份統(tǒng)計,1900-2009年間地震死亡人數(shù)全世界年平均超過3 000人,地震死亡人數(shù)超過8萬人的有7個年份:1908、1920、1923、1927、1976、2004[3]、2008年。
目前僅有的一些研究則大多集中在分析災害如何通過破壞基礎設施而對災后的經濟發(fā)展產生影響。Cochrande做了地震對區(qū)域經濟的影響分析[4];Rose等通過評價地震對電力基礎設施的破壞,分析了災害對經濟造成的損失[5];對地震造成的損失估計方法也得到了探索[6]。更為嚴重的是,重災地震次數(shù)逐世紀增多,地震災情因社會發(fā)展而加重,其中由地震引發(fā)的火災和建筑坍塌是主要原因:地震火災損失程度與城市現(xiàn)代化水平成正比,比以往任何世紀都嚴重。引發(fā)火災的主要原因是城市生命線的先天性脆弱,諸如煤氣管道被震裂,大型燃料、化工品儲具被震毀等。令人擔憂的是,由于財力物力所限,在管道煤氣日益普及,致使煤氣、電廠災害易發(fā)源增多的今天,城建在發(fā)展而減災措施相對滯后,在可預見的將來,地震引發(fā)火災的形勢依然嚴峻。另外,城市現(xiàn)代化水平在提高,高層建筑逐年增多,且這些建筑以磚石、水泥材料為主,這是地震后導致人員傷亡的主要因素之一[7]。
地震對人類造成的影響發(fā)展到現(xiàn)在,其中的問題、需求、挑戰(zhàn)在各個國家之間已經沒有什么不同了[8]。研究者從不同的角度對這個問題進行了研究和探討,其中,大多數(shù)的文獻研究了地震災難對人們的身體傷害[9],還有一些文獻研究了人們的情感創(chuàng)傷[10],并且地震對受災群眾的影響有很大差異還在不同時期不斷變化[11]。
地震對人身體的影響研究,從地震中的傷殘及對生活的影響都有涉及。地震導致大批人員傷亡,身體受到嚴重損傷,雖然經過早期救治,大多數(shù)傷員獲得新生,但有相當一部分會留下不同程度的殘疾[12]。由于目前尚無有效的醫(yī)學手段根治截癱,患者要一直忍受著軀體殘疾。唐山大地震后的截癱患者,隨著脊髓損傷后時間的推移,體液免疫指標IgG,Ig M,IgA和補體C3及溶菌酶逐漸恢復正常,而細胞免疫的分裂原刺激的淋巴細胞轉化指標檢測,則顯示截癱患者細胞免疫抑制現(xiàn)象在大部分人體內仍然明顯存在,大大增加了機體患其他疾病的機會[13]。截癱對人們的生活質量還有負面影響,比如截癱導致的行動不便,影響人們的活動范圍,對人們的交際造成不便,從而不利于其精神生活的充實;且截癱的治療花費增多,對人們的經濟有嚴重影響,生活中其他方面的消費及其帶來的生活質量的提升減少等[14]。
地震中弱勢群體受到特別的關注,他們在地震中受到的身體傷害和生活困難尤為嚴重。比如老年人,年齡增長導致的特殊需求增加了老年人的易受傷害性,中老年人易受傷害的弱點與其軀體活動能力被削弱、感覺程度衰退、罹患慢性疾病、社會功能和經濟條件受限等特點相關[15]。以經濟條件為例,地震災后由于子女遇難或遭受經濟損失,老年人,特別是農村老年人很難得到來自家庭的經濟支持,再加上自身的收入來源也因災切斷,更容易陷入經濟困境,只能單方面依賴政府救助。與年輕人群相比,遭受經濟損失的老年人經濟復原的進展更為緩慢[16]。更糟糕的是,在地震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老年人都得不到照顧。老年人一般囿于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他們的痛苦,正如過去的創(chuàng)傷經歷一樣,比地震中的其他群體強烈[17]。除非周圍有人發(fā)現(xiàn)了老年人的問題,他們就會被一直忽視。但是,地震對特殊群體的長期影響方面的研究還有所欠缺,研究界沒有對實際工作進行有效的建議,也沒有及時總結實際工作中的經驗。
地震災害造成的破壞,除了物質損失和軀體傷害之外,還給人的心理造成了巨大沖擊,對人的心理健康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面對災難,個體易產生一系列的軀體、情緒、認知行為反應,甚至價值取向、生活信念、人格等方面的改變,出現(xiàn)頭痛失眠、焦慮緊張、恐懼害怕、悲傷抑郁、憤怒、易激惹、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下降等癥狀,部分個體會出現(xiàn)嚴重的精神衛(wèi)生問題,如急性應激障礙和自殺[18]。汶川8.0級地震的傷員基線評估表各因子分及總分,均高于非震傷組[19]。如果病態(tài)心理反應得不到及時的干預和治療,可導致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PTSD)、重性抑郁(MDD)、物質濫用以及各種心身疾病的發(fā)生,對個體造成嚴重而持久的創(chuàng)傷,導致工作能力受損,生活質量下降,給家庭和社會帶來負擔[20]。同時,軀體殘疾可產生心理障礙。軀體殘疾引起患者產生自卑心理;行動不便,使外出散心、鍛煉的機會減少,心情受到壓抑;多種并發(fā)癥的折磨,加劇心情變壞,一系列原因又會抑制免疫系統(tǒng),尤其是截癱病人,一系列的生理不適也造成不同程度的心理傷害,造成心理健康水平和生存質量明顯偏低[21]。并且地震所造成的心理創(chuàng)傷,特別是恐懼心理會持續(xù)很長時間,在新的相同線索面前仍會表現(xiàn)出來。例如在汶川大地震期間,唐山大地震親歷者的心理狀況較差,主要表現(xiàn)在恐怖上。
地震對不同人群的心理影響也不盡相同。老年人心理受損程度更大,特別是54~70歲年齡組[22]。配偶和子女等家庭成員的支持可以減輕應激的影響[23],而對于因災喪偶喪子的老年人,喪親及其繼發(fā)性喪失造成破壞性對他們有極大的打擊。雖然大量研究普遍假設老年人遭受應激性事件影響程度大,但也有研究顯示,老年人災后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重性抑郁和焦慮障礙癥狀均少于年輕人[24]。在唐山大地震中,遇難24萬人,大多數(shù)人都有親屬遇難,但直系親屬的離去會給人帶來更大的創(chuàng)傷[25],特別是兒童喪失父母。研究表明震后孤兒心理健康水平較低[26],患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的比率高[27]。
當然,如果能夠及時、妥善地預防和搶救,地震造成的危害是可以降低的。
就目前收集到的文獻,有關地震后搶救的研究國外已有很多。在地震中,救援速度和技術是決定震后死亡率的重要因素,及時準備健康護理設備是極其重要的,特別是在發(fā)展中國家。尤其必要的是建立特別的研究和救援隊伍,包括醫(yī)生和工程師。災后的傷員、骨折和粉碎癥狀急需緊急護理。需求的第一個高峰在地震后的2~8 h,并且這種需求持續(xù)到接下來的3~5 d;地震后的第四天,需要最多的緊急護理。醫(yī)療隊、醫(yī)療器械和藥物是需要克服的最大困難[28]。在這個關鍵時期之后,醫(yī)療救護需要根據(jù)病人情況的變化靈活調整。護理必須和病情相符合,對癥下藥。從日本阪神大地震得到的經驗是,醫(yī)療儲備至少要足夠1周使用。藥物和醫(yī)療器械在運送到災區(qū)之前先要運到控制中心,自行車和摩托車比汽車的運輸效果好。2005年10月8日巴基斯坦7.8級大地震后,世界糧食計劃署(WFP)和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UN I CEF)就食物保障、農村生活和營養(yǎng)方面進行了快速需求評估;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實施了教育相關的需求評估;聯(lián)合國糧農組織(FAO)實施了農業(yè)相關的需求評估;凡有康復服務的醫(yī)療機構在處理脊髓損傷時,由于保證了傷員氣道通氣、康復早期脊柱固定,以及對膀胱、直腸的管理和壓瘡的預防,做到了減少并發(fā)癥,無死亡病例。另外,在地震中,還應當優(yōu)先照顧兒童、老年人、殘疾人的需求,使災難對他們的傷害降低[29]。
國內在這方面也有了進一步發(fā)展。王瑛、王陽(2009)通過內蒙包頭和云南姚安2次典型城鄉(xiāng)地震案例的災情對比,發(fā)現(xiàn)由于城鄉(xiāng)承災體的差異,雖然兩次地震震級大致相當,災情卻存在較大差異;農村地震的經濟損失絕對值小于城市地震,但是地震災害對農村居民的影響要大于城市居民;農村地震造成的無家可歸人口、死亡人口少,但受傷人數(shù)較多,城市地震則相反,受傷人數(shù)少,無家可歸人口、死亡人口多。因此,農村地震、城市地震的救援工作以及抗震減災措施都應有所不同[30]。唐山大地震后,城鎮(zhèn)居民的最主要需求分別為食品、衣服、水、臨時窩棚等與生存活動密切相關的物品;而農村居民在震后最需要的依次是資金、醫(yī)療設施和恢復重建指導。汶川地震使很多受災群眾失去了基本的生存條件,基本生活需求是受災群眾的首要需求[31]。民政部(2008)將地震災區(qū)社會工作服務需求總結為:普通受災群眾的需求,包括生活安排、居民心理狀態(tài)、居民的社區(qū)生活;特殊群體的需求,包括孤兒、孤老、孤殘的需求,傷殘人士的需求、安置區(qū)特殊群體需求;服務管理的需求[32]。
地震災后重建和傷殘人員的安置、康復、生存和發(fā)展問題已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地震的災后重建,既包括對房屋等基本設施的重建,又包括制度、理念及人們身心康復的重建,需要多學科、多方面的參與,災后重建以地理學方面研究居多。
關于重建的研究還在成長階段。Rajnish和Ravindra(2007)認為,地震災后重建最重要的是制度創(chuàng)新,主要有三方面:①可考慮將災后重建區(qū)建成統(tǒng)籌城鄉(xiāng)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qū);②要注意將政府力量與市場力量相結合,如創(chuàng)造出吸引社會多元化資金投入的機制及政策;③由于構建多元化公共產品供給的機制,災后重建是一個完善公共產品供給的過程[33]。高永祥、池慧、徐新指出,汶川地震災后重建工程項目采用指揮部模式有其局限性,提出引入項目管理模式來彌補指揮部模式的不足,但并未提出具體的災后重建項目管理模式[34];災后恢復重建的防災關鍵就是選址問題,科學選址,有效防災,是選址防災的總體思路[35]。殷躍平、田廷山、李文淵等(2010)強調為了給地震災區(qū)災后重建規(guī)劃和避讓選址提供依據(jù),災后應急地質調查工作的重點是地質災害和地震斷裂應急調查[36]。徐保風(2005)還認為在經歷地震后互助倫理的“道德沖洗”之后,互愛倫理在災害狀態(tài)下促進了自我道德重建和成長[37]。另外,地震后會出現(xiàn)大量的殘疾人口,這些殘疾人口中有相當一部分保有人力資本存量。由此,通過實施殘疾人康復工程,可以使這部分殘疾人部分地恢復其工作能力,使其回歸社會,回歸家庭[38]。
震后人們的身心康復也是一種重建。Barbara Fraser(2007)認為,地震最大的挑戰(zhàn)在于提供長期的精神健康照護,災害心理學也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災后有效的心理干預和治療能夠緩解受災者的心理應激反應,降低抑郁和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等遠期心理問題的發(fā)生[39],及時幫助處于心理危機境遇的人恢復心理平衡,減少或預防應激事件引起的心理失衡或心理障礙[40]。康復醫(yī)學無論在救援期或重建期也能發(fā)揮重大的作用??祻歪t(yī)學與眾不同的核心價值和核心優(yōu)勢,強調發(fā)揮治療團隊的協(xié)同作用,重視與不同專業(yè)的人士密切合作,即著眼于功能的改善;重視在治療中發(fā)揮愛心和熱情;不僅幫助患者身體上的康復,而且重視心理上的康復,這些優(yōu)勢在地震救援和重建中是極為重要的[41]。在發(fā)展中國家,心理干預已經在自然和人為災害中廣泛實施[42],但是以社區(qū)為基礎的精神健康研究較少,仍舊很沒有經驗[43]。
雖然人類對地震等災害的認識還在不斷探索,但從1970年代以來世界防震減災工作已有所進展。比如,中國于1975年實現(xiàn)了海城地震成功的臨震預報。為防地震火災,一些發(fā)達國家包括美國、日本在推廣“不燃建筑材料”或建設“不燃街區(qū)”。1995年日本阪神地震過程中,凡切實執(zhí)行了抗震建筑法規(guī)的建筑物,均經受住了大地震破壞力的考驗。阪神地震后,日本地震學界也有計劃有組織地開發(fā)歷史地震信息資源,應用了地震科學研究成果和最新科學技術與方法。歐盟曾經在應對突發(fā)危機事件中做了大量的工作,如應對1997年發(fā)生在意大利中部的地震、1999年土耳其地震,促使歐盟改善并加強了民防資源,并于2000年提出了建立針對突發(fā)民防事件的機制,以加強歐盟各成員國間的協(xié)調。
每一次地震都給人類帶來了莫大的災難,這主要表現(xiàn)在人員傷亡和經濟損失對人類生理、心理、生活的影響,尤其是對一些弱勢群體的影響更加嚴重。但就目前來看,人類針對地震的研究大多還停留在震后的總結性研究、短期研究,包括截癱療養(yǎng)、心理干預和應急管理等,地震對人類影響的探索性研究、長期研究還存在很大不足。
就目前的國內外文獻來看,大都是在某次地震后,就該次地震的震后損失、應急管理、醫(yī)療搶救等進行研究,但對地震中受災人群的長期生活和治療考慮不足。當然,在震后特定的環(huán)境下,進行應急式的研究,解決燃眉之急是必要的,但是,地震造成的長期影響亦不容忽視。事實上,災民經過地震,成為幸存者,他們最關心的今后的生活,他們遇到的最大的困難也是重建生活,因此,他們的需求是長期的,今后應多加強這方面的研究。
地震以后,大批研究者獻計獻策,推動了災民救助體系的建設。但是,這種救助往往是短期的、臨時性的,而災民日后生活的長期救助制度較少。地震對人類的影響,無論從群體還是個人的角度來說,都是長期、終生的,因此,對震災地區(qū)的人口,需要長期的制度性的政策傾斜和研究干預。這關系到一代人的利益,特別是對他們一生的生活質量和幸福都有重要影響。今后政策的制定,更要突出人性化、多樣化,地震災區(qū)的政策特別需要突出這個特性。
地震發(fā)生后,以政府的力量為主,主要依靠政府的支持是正確的,特別是在中國這種“政府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的社會主義制度下,政府力量最強大,是支持災民度過難關的堅強后盾。但是,政府層級管理的體制和運作方式,難免有其弊端,主要是很難滿足災民個性化的需求。而且,政府的支持以物質幫助為主,災民還有重要的精神慰藉、生活照料需求,這方面政府很難滿足。這時,非正式支持,比如家庭、社區(qū)、社會組織等對災民的作用尤為重要。特別是對于老年人、兒童等特殊群體,地震中他們往往容易被周圍的人忽視,在地震中也是最弱勢的群體,來自家庭、鄰居、社會組織的支持可以幫助他們度過難關,今后應當多加強非正式支持方面的研究。
國內外文獻中,專門針對震后殘疾人,或者是突發(fā)事件致殘的殘疾人的生活照料、養(yǎng)老問題的研究鮮見,地震造成的大批殘疾人群處于被遺忘的境地。觀察現(xiàn)有的國內外地震文獻,大都是從醫(yī)學、心理學、地質學等理工學科的視角進行的研究,但是從社會保障學、老年學、社會學等人文學科視角的研究還很少。地震是可怕的,但是只有當?shù)卣饘θ祟愒斐芍卮笥绊?與人類聯(lián)系到一起時才更加凸顯其可怕性。因此,立足當前,今后有關地震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即是對震后殘疾人生活照料及養(yǎng)老問題的研究,這有利于人類長期應對地震帶來的影響。
目前,對地震的研究大部分集中于地震造成的災害和災后重建工作,在中國,以前的經驗總結、專業(yè)化的研究不足,我們的歷史記憶和以往經驗沒有得到充分利用[44],更沒有在民眾中推廣教育,一旦再發(fā)生地震,損失仍舊很大。加強這方面的研究,首先是政府的責任,政府是應對地震突發(fā)事件的主要力量,特別是在2008年的汶川地震發(fā)生后,全面總結地震中的經驗不足是必要的。在汶川地震發(fā)生后,唐山市委、市政府總結了唐山地震的經驗,雖然起到了很大作用,但是很遺憾的是,這些經驗還是滯后了至少30年,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這些經驗教訓就應當開始總結并廣泛宣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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