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牛

任何一個詞匯的誕生都有其特定的環(huán)境與土壤,雖然它不一定正確,不一定全面。比如,上海人、河南人、東北人總受歧視;比如,大款總讓人不屑……但不可否認,只要是人,都有敗類、人渣破壞其名聲。其實,任何一個群體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戴有色眼鏡看人不對,但不戴眼鏡看也不對。我說說我在北京遇到的幾個人。

第一,小A

小A是河南一個軍校的學生,以前也是寫小說的。2008年8月的一天,不知從哪得知我的聯(lián)系方式,說:“牛哥,過去一直喜歡你的小說,我準備去北京……”我們連面都沒見過,更談不上熟了,但因為小說,我覺得沒啥隔閡。來到北京后,我請他吃了頓飯。我看他人還不錯,聽說暫時沒地方住,就介紹他到我朋友那兒去住了。

沒過兩天,他跑到我單位說沒錢了,我從身上翻了400元錢給他,他說過兩天還我。

借房子給小A的朋友在北京發(fā)展一直不順,于是決定去西安闖闖。走的時候,房子還有一段時間到期,他讓小A先住。后來,那朋友就留在西安了,我讓小A把房子退掉,把押金要回來,把電視賣了,再把我朋友的衣物寄西安去。

結(jié)果,房子退了,押金也給了,電視也賣了,但小A并沒把衣服給我朋友寄西安去,而是帶著押金去河北了。在火車上,小A給我打電話說:“牛哥,我現(xiàn)在缺錢,錢我也帶著了,他的衣服沒時間寄——丟了。過兩天我就把這些錢一起還你?！?/p>

當時無語,又是兩天?如今,一年半都過去了,不知有多少個兩天啊。后來我西安那朋友這樣對我說:“老牛,這樣亂七八糟的人你以后少接觸,都什么人哪,真是……”

第二,小B

小B是甘肅人。她是編輯,我是作者。MSN也聊過,還算不錯。有一次單位派遣她來北京學習,她天天無聊,跟同學到處竄玩。于是,我們相約一起見個面,吃頓飯。

就在準備見面的時候,小B發(fā)短信給我說:“我?guī)€美女好嗎?”我答應了。一會兒,小B又發(fā)短信說:“我?guī)€帥哥好嗎?”……我們約在后海見面,然后她帶著十多個同學一起過來。

從此,我討厭跟誰吃吃喝喝的,尤其是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小B后來還算有情分,讓我給她小說。但每次都是說過之后就讓我替她辦事。記得有一天早晨我還迷糊中,小B打電話給我說:“你借我點錢好嗎?我想買個房子,找很多人湊呢!”我當時就火了,但忍著沒理她,掛了電話。

第三,小C

此人乃是我在西安第一份工作——廣告公司的同事。我們同時在策劃部,又都剛畢業(yè),所以共同語言不少。有一次她去我家,看到冰箱里的牛奶,就說:“你買那么多?我拿幾袋啊!”說著就拿走了。對其印象極差。在公司也是典型的鐵公雞,她跟我說:“你沒窮過,你不知道錢的重要?！边@話我信,因為后來無論和誰在一起,她都沒花過一分錢。我記得我請她至少有六七次,后來我準備離開前她一再說:“老牛,等有時間我請你,送送你?！敝敝廖疑匣疖嚂r她還發(fā)短信這樣說。

后來到了北京,她通過別的朋友知道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說有空到北京來找我。聽說,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想,過得好就行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老死不相往來吧!

這三種人是我在北京接觸最多的人,他們一次次傷害我的熱情。社會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而且有的表面看上去還道貌岸然,對自己的言行一點不感到慚愧。只要是這樣的人,我都自覺與之保持距離,我害怕。

本刊原創(chuàng) 編輯/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