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長美
山就在那兒
家就在那兒
陌生的懷想也在那兒
匍匐在焉支和祁連的襟袖上
秋就給他們簪上霜花
馳騁的夢想和馳騁的駿馬一樣
揮灑許多年少的癡狂
心中的天很大地很廣
雪不能掩蓋祁連
也不能掩蓋馬場的魂
雪水在牧場里沸騰
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保時捷停在一起,似乎這應(yīng)該是我所經(jīng)歷過最為熱鬧、令人熱血沸騰的一次“家庭聚會”了。雖然沒有什么豐盛的大餐或者醇厚的美酒,但不過是聽著這些水平對置6缸自然吸氣發(fā)動機的轟鳴,我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遺憾了。的確,這個特殊的家族令人魂牽夢繞,而在我看來,更令人感覺無法割舍的卻是這個家族一脈相承的性能理念、哲學(xué)以及渴望。
父親火紅的山丹馬
把他的身影顛簸得很高很高
仰視他的脖頸至今酸疼
母親動聽的歌謠
讓我一遍遍追逐
滿山遍野的馬蘭花和火柴花
白云落下來
變成羊群
父親的煙斗閃亮黃昏
童年開始長大
拖拉機吼醒蒼涼
豐收了我的馬場
牧人的羊皮口袋里
永遠裝著誘人的牦牛奶子
牛皮套的腰刀彎著大山深處的奧秘
牧鞭揚起來
馬群騰起的沙塵追趕多情的風(fēng)
風(fēng)在馬背上訴說來來往往的心事
季節(jié)忘了強調(diào)荒蕪
汗水不再宣泄無奈
一種寧靜飄過了山和她的孩子們
氈帽氈靴脫去了
把目光伸進去
曾經(jīng)那種蓬勃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