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一考生
種子帶著它的行囊,沖破結(jié)實的土地,抬起頭,陽光朝它微笑;蜜蜂帶著它的行囊,傳播愛的花粉,彎下腰,花兒與它親吻;我?guī)е心?,站站正,整整裝,開始出發(fā)了。
精神與責任
羅京病逝的消息一發(fā)布,余下的是記憶中空氣里到處彌漫著的、長存的精神與責任。
做事就像每天19:00準時直播的“新聞聯(lián)播”一樣嚴謹,一絲不茍,帶著幾分國粹唱腔的語音語調(diào),毫無親切感可言——這便是我對羅京的第一印象。
直到我知道他是患有淋巴癌的。2D08年汶川地震,他去災(zāi)區(qū)參加公益活動,與當?shù)氐暮⒆觽冊谂R時操場上體育鍛煉,還和農(nóng)民一起下地干活……工作的忙碌,讓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身體檢查一拖再拖,這便是一種忘我的職業(yè)精神與責任。從這以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羅京的第一印象與真實的羅京只符合了一半,另一個背面是我們永遠也看不到的。
這就好像我們說到比爾·蓋茨,只知道他是世界首富,卻不知道比爾·蓋茨當初如何賣力地掙錢,動腦;說到朗朗,只知道他是年輕鋼琴家,卻不知道朗朗自幼練琴的艱辛。
他們頭上都有閃亮的光環(huán),背后都有最艱辛的付出。
這位在去世前一天仍在批評同事語速太快的新聞界“大腕”,他的靈魂在6月5日早晨從他的軀殼中游離了。
羅京,除了我們的祝福,什么也沒帶走,卻留下一堆讓人敬仰的東西,叫做精神與責任。于是,我把它裝進了我的行囊。
飄飄何所以
2005年巴金的去世,似乎徹底斬斷了我們與“五四”的情緣。顧城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尋找光明?!蔽乙灿米约旱难劬?,來尋找什么,塞進我的行囊。
我看見莊子在鼓盆而歌,我收到了一份閑適的升華。
我聽見屈子賦《離騷》,看見他縱身躍入波濤滾滾的汩羅江,我收到了一份愛國的情操。
我看見陶淵明“采菊東籬下”,高吟著“歸去來兮”,我收到了一份物外之趣。
當歷史的塵埃埋葬于滾滾的時間洪流,只留一縷疏影,暗香浮動。于是,我把這些暗香,輕輕地撫人我的行囊,生怕漏掉了一絲氣息。
我依舊在行走,依舊在整理我的行囊。我相信,我的行囊會在我的成長中添上最亮的一筆。
點評
這是一篇選材獨特、立意深遠、語言優(yōu)美的考場佳作。當大多數(shù)考生都在“母愛”“友誼”“師情”“堅強”這些字眼中團團轉(zhuǎn)的時候,這篇文章使閱卷老師眼睛一亮。羅京去世,可謂舉國皆知,唯獨這位考生以此為素材,無疑是符合了一類卷的要求之一“選材有個性”。加上用小標題分開的兩個部分,層次清楚,古今貫通,顯示出不錯的文學(xué)功底。因此被評為一類卷。
也許是考試時間倉促,第=部分略顯單薄,這也算是一點小小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