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真
偶摘一朵梅,便覺得身染陣陣香;偶帶一滴露,便覺得腳踏滔滔浪;偶遇一個人,是否會有久遇故人般的欣喜?
你有沒有聽見她走在青石板上那細(xì)碎的腳步聲?你有沒有看見她涂抹在夜上海的那妖嬈玫瑰?你有沒有遇見她那在月夜下倍顯孤寂的背影?
舊上海,十里洋場,她,縱橫于文壇之中。
她,就是張愛玲。
她,手沾點點水,揮灑間便是女子的青春。她,如青春般光彩,艷麗,可青春深處,卻是那瘡痍的內(nèi)心。
她唱起《半生緣》。誰能用盡力氣換來半生的回憶。當(dāng)曼楨成了曼璐前往幸福之路的犧牲品,當(dāng)沈世鈞望那動人窈窕的身影未果,愛情被殺了,再也沒有了世鈞與曼楨牽手的希望,共度此生的信念,留下的只有無限的愛恨交織。
在她筆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最凄涼的話。
因為攜手之后必定是永久的分手。
愛玲是一個孤傲的女子,如李清照般才華橫溢,但余下的卻只能由我們續(xù)寫。偶遇愛玲是凄絕冷艷的,她用她那善感多愁的文字為我們書寫了一個個愛過、痛過、恨過、哭過的故事。
踏上輕舟,波瀾輕泛,迷霧中我看不清他臉上的溝溝壑壑,只知白發(fā)是他傷痛的代言。
他唱,會挽雕弓如滿月;
他嘆,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
有時候他就像孩子般天真,幻想著“我欲乘風(fēng)歸去”,“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呼喚。當(dāng)迷霧漸漸連成高墻,將他棄于墻外時,他憤懣,他不滿,他宣泄。
他,就是蘇軾。
我想助他,但我卻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
我只能一直看著他,他是故人。
偶遇蘇軾,是凄涼悲愴的,他用他那凄涼悲愴的筆為我們畫出了那個舊時代的風(fēng)景。
偶遇故人的滋味是欣喜的嗎?不,是痛苦的,愛玲的冷,蘇軾的痛在我心頭縈繞,久久不能散去。
【指導(dǎo)教師:林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