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欽

摘要環(huán)境心理學主要從領域性、隱私及個人空間學說三個角度解釋人的社會行為與空間的關系，它在建筑學、社會學、圖書館三個方面對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活動施加著各種影響。

關鍵詞面積規(guī)劃環(huán)境心理學影響關系圖書館建筑

空間環(huán)境規(guī)劃是通過對建筑與建筑環(huán)境各方面的規(guī)劃與設計，使其滿足人們的社會、物理、心理與行為需求。因此，空間環(huán)境規(guī)劃被認為是一門“比建筑更藝術，比設計更內容豐富，比工程更感性”的交叉領域，它主要建立在環(huán)境心理學和人類工效學的基本思想之上。雖然經過設計的環(huán)境不能決定人的體驗與行為，但它可以與其他社會影響因素交織在一起，直接影響人類的體驗與行為。

空間環(huán)境規(guī)劃對圖書館的面積規(guī)劃有著重要的意義，它可以使圖書館建筑更加實用、更為人性化?？臻g環(huán)境規(guī)劃理論與方法應用得越多，圖書館的功能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體現(xiàn)，用空間環(huán)境原理創(chuàng)造出來的圖書館環(huán)境就會令人更加滿意、幸福、高效、舒適。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就是要創(chuàng)造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以求更好地為讀者提供服務。

環(huán)境心理學主要從領域性、隱私及個人空間學說三個角度解釋人的社會行為與空間的關系。人與人間的距離通過環(huán)境心理學的視野來看，不再是一種單純的物理意義的“距離”，而是具有一種社會意義蘊含在里面的“距離”。這種“距離”意義的存在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圖書館環(huán)境規(guī)劃設計。環(huán)境心理各種因素對圖書館空間環(huán)境規(guī)劃的影響其實就是對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的一種制約，希望通過這種制約將圖書館空間環(huán)境設計得更加舒適、健康。

總體來看，環(huán)境心理學要素在三個角度上影響著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亦即這些影響因素是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時需要著重考慮的理論與操作問題。

1、建筑學角度

從建筑學角度審視環(huán)境心理學的影響，就是要從建筑設計以及建筑美學視野出發(fā)討論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問題。

(1)建筑設計功能

在20世紀60年代，在建筑學領域里興起了一種稱之為“建筑決定論”的理論。這種理論認為人們的活動可以被周邊的空間或者建筑所影響。在一定程度上說，這種認識是正確的，美國MIT在二次大戰(zhàn)后開展的一項研究也或多或少地證明了這個理論的合理性。

但是。這個理論只關注周邊空間的物理層面含義，而忽視了人們交流的社會意義。如，CEO為了顯示自己地位高，更傾向于在自己辦公室外的過道上與秘書交談。紐曼(Oscar Newman)認為是建筑師的錯誤思維導致了錯誤的結果。建筑決定論的災難性例證是在美國圣路易斯市曾經開展過Pruitt-Igoe項目，此項目的宗旨是為生活困難的百姓提供住房。設計師在此建筑中安裝了電梯，但為了節(jié)約費用，此電梯不是層層?？慷歉魧油？?；同時將社區(qū)活動房間單獨安排在獨立的樓層。于是，此建筑很快成為破壞者、犯罪者以及街頭流氓的藏身之處，居民無法保證自身的安全。最后，市政府決定拆除此建筑，停止此項目。這個例子充分說明了社會因素在建筑設計與布局方面的重要作用，不能僅僅由建筑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人們的社會活動與生活也應該考慮其社會因素。

空間是完全內部化的、個人化的東西，而建筑師和設計師的工作僅僅從三維空間角度出發(fā)，無法完整地刻畫出人們工作及生活的多彩空間，也無法深入人的心靈去探究與空間緊密相關的心理感受，所以他們的“設計”工作是沒有必要的。從這個意義層面出發(fā)，有一種觀點就認為，制訂統(tǒng)一的各種各樣的圖書館標準會變得無意義，因標準是僵硬的、灰色的，硬性地規(guī)定了面積的大小、圖書館館藏總量、座席數量等等。這些標準導致了圖書館建筑的單一化，使圖書館無法達到其大眾的社會層面和心理層面的標準，因此它也就難以實現(xiàn)其應有的社會職能。因為人們的需求是多樣化的，標準化的圖書館建筑無法滿足這種多樣化的要求。

筆者認為，這種看法在一定程度上有其合理性，但我們應一分為二地看待任何事物，不能極端地抹殺圖書館標準、建筑師與設計師在圖書館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從理論上來看，建筑師與設計師在設計建筑時越來越關注人們的心理感受。從實踐的角度來看，圖書館建筑無法使讀者的個性化需求一一得到滿足，但是建筑設計師可以將用戶的多樣性需求轉化為社區(qū)共同的個性化需求，在圖書館建筑設計中得到充分的體現(xiàn)，這也從另一個方面保證了大多數個人多樣化需求的實現(xiàn)。此外，心理學理論的應用完全可以更好地服務于圖書館讀者。在掌握了大量人們行為規(guī)律的基礎上，結合圖書館行業(yè)自身的特點，提出公共圖書館在面積、家具數量以及布置、館藏等方面的推薦性標準和要求，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放棄了個性化的個人需求，但在更大程度上保證了多數讀者的共性需求以及權利實現(xiàn)。由此可見，“個性”與“共性”、“個人”與“社會”是兩對矛盾。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要協(xié)調并解決這一問題。從“個性”和“個人”角度看，標準的作用是負面的。但是，從“共性”與“社會”角度看，標準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共同權利的實現(xiàn)。這一認識在當今的中國具有特殊的意義。

(2)建筑美學

在科恩(Aaron Cohen)夫妻的著作中提到了一個關于空間環(huán)境的試驗。在某圖書館中將讀者分為2個小組，一組讀者坐在一間非常漂亮的會議室中看照片，另一組讀者坐在門房里看同樣的照片，他們很少有人關注周邊的環(huán)境。閱讀結果產生了很大的不同，坐在會議室里的一組人發(fā)現(xiàn)照片中的人物全是笑的，而坐在門房里的人覺得照片中的人非常不高興、非常嚴肅。這就提示我們，空間的美感和建筑的功能與行為層面同樣重要。它涉及圖書館內部環(huán)境設計問題，不在本論文的討論范圍之內。

2、社會角度

社會角度的影響就是從宏觀上看，討論社會交流與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的關系；而從微觀上看，主要考慮讀者的社會屬性對圖書館個人空間規(guī)劃的影響。

(1)利于社會交流

社會交流行為在圖書館中主要表現(xiàn)為群體行為，而非個體行為。人際間的群體行為發(fā)生在兩個人或兩個人以上。他們在圖書館中發(fā)生交互行為時，從環(huán)境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對圖書館空間的占有與利用有著一定的規(guī)律。在這種社會交流行為中，影響人們的行為產生的最基本因素就是交流關系，即競爭或合作關系，而反映這種關系的個人空間行為表現(xiàn)為距離及角度。

根據薩默1969年的研究，如果兩個沙發(fā)面對面地放著，那么兩個人就會采用面對面或者并肩坐的方式。當兩個人的距離在107cm的范圍內時，人們喜歡采取面對面的交流方式。一旦超過這個距離，人們就會坐在同一個沙發(fā)上。除此之外，他還發(fā)現(xiàn)談話時的角度對人際交流也有一定的影響。如果是一個矩形的桌子，角對角坐著或面對面坐著是人們最喜歡的選擇。如果兩人是一種合作關系的行為的話，就會經常采用并排坐著的方式。如果是一種競爭關系的行為的話，就會采用面對面的方式。

上述研究提示我們，在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時，如何設置閱覽桌、椅子的大小以及擺放方式都非常重要。

比如，在獨立研究室中，桌子至少要設置成矩形的四人桌，為合作與競爭關系的讀者提供充足的空間。在沙發(fā)的設置上，最好設計為單人沙發(fā)對面放置，并在這兩個沙發(fā)的同一側放置一個雙人沙發(fā)，盡量為人們習慣的各種交流方式提供舒適的條件。

面對現(xiàn)代圖書館不斷呈現(xiàn)并得到加強的學習、教育、新技術普及職能，越來越多的圖書館開設了電子閱覽室、培訓室、報告廳等公共學習空間。在我國，有許多圖書館對公共學習空間的規(guī)劃與布局采用的是傳統(tǒng)的教室布局方式，即呈矩形一排一排地安排桌椅或設備，前臺有老師(演講者)空間。但是，環(huán)境心理學研究結果表明：這種布局方式不是最科學的、最適合人類行為特點的。

坎特(David Canter)進行了一個實驗，觀察學生進入這類空間時的行為特點。學生們被要求以八人一組的方式進入實驗空間，然后每人選擇一個座席落座。觀察的變量是老師與第一排學生的距離以及此空間中座椅排列的方式(直線排列或半圓形排列)。在一個矩形空間中，當老師站在離第一排座席3m距離的時候，學生們選擇前三排座席落座；但當老師站在距第一排1.5m距離的時候，學生們傾向于選擇最后三排座席。在一個半圓形空間中，老師選擇站立的地點對學生們選擇座席不會產生絲毫影響，因為老師總是處于一個虛擬的圓的中心位置上，如圖1所示。

圖1中的A表示講演者稍近一些的位置，B表示講演者稍遠一些的位置。這是讓講演者分別站在稍近位置和稍遠位置上各進行了四次以上的實驗，聽眾選擇座席的頻率分布狀況。在這種半圓形的布局中，聽眾選擇近處與遠處座席的可能性基本上相差無異。

上述實驗提醒我們，在安排圖書館集中學習，聚會空間時，最佳的設計方式是半圓形而不是矩形空間。

我們用社會近心與離心空間理論再次審視這個問題。在社會近心空間中，應該鼓勵社會交流；而在社會離心空間中，則會顯得安靜得多。因此，在公共圖書館設計、家具設置等環(huán)節(jié)，要充分考慮到這兩個因素。例如，我們設置沙發(fā)區(qū)，就是在鼓勵交流，屬于社會近心空間。薩默曾經做過一個通過座椅的擺放來測試人們交流活躍性的試驗，在醫(yī)院中，如果座椅被擺成一條直線型，則人們互相之間不說話；如果被擺成面對面的形式，人們就開始互相講話。

坐在長條椅上談話時，人們更喜歡以面對面地方式進行，尤其是兩者距離不超過14cm時；而要是超過了這個距離，他們會選擇并排坐著進行交流。相反，兩個人在不認識的情況下，自然會選擇空間和視覺都非常大的長條椅上落座，以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矩形閱讀桌上談話時，成年人在距離不超過14cm的情況下，更樂于選擇對面而坐；超過這個距離時，他們就會并肩而坐了。

這個數據非常重要，因為在一般情況下，圖書館座椅與桌子的擺放通常都是超過20.32cm。同時，社會近心與離心空間概念完全可以應用于圖書館工作人員辦公室設計中。

(2)讀者年齡、性別、職業(yè)、社會職能對個人空間的影響

年齡代表著一種亞文化特征，不同的年齡階段的人具有不同的空間行為特點，從而產生了不同的空間要求。

成年人受社會環(huán)境與文化的影響比小孩要大得多，對個人空間的感受要深得多。在通常情況下，成年人的社會地位越高，對空間的要求就越大。比如，在社會中，級別越高的人所需的辦公室及辦公桌就越大。反之，級別越低的人，個人擁有的空間就越小。富人因富有可買到更大的個人空間，窮人正好相反。

在圖書館讀者中，成年人往往是一個人前往圖書館，而小孩往往成群結隊地前往，喜歡湊到一張桌子旁看書。由此可見，孩子讀者在圖書館中需要的個人空間要比大人少很多。在設計少兒圖書館或公共圖書館的少兒服務部分時，可以采用緊湊的布局方式，給孩子們創(chuàng)造更緊湊的個人空間，以便于他們的交流與共同服務。由于孩子們的個人空間狹小。在一起所產生的聲音要比成人大。因此，公共圖書館的少兒服務部可單獨建設，并與成人區(qū)要保持一定的獨立性，或者專門建設獨立的兒童服務空間。

老年人因行動不便或害怕受傷害而對個人空間有著不一樣的需求。老年人由于行動遲緩、聽力下降、步履蹣跚，有可能不能夠保留足夠的個人空間，而不得不用手扶一下別人的桌椅或身體，但很快就會離開而保持一定的距離。為什么會產生這樣的現(xiàn)象呢?一方面是因為人類本身的“領域性”的需要而保持一定的距離；另一方面是因為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個人能力就會不斷地下降，此時通過觸覺進行交流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所以就要求圖書館在開展為老人服務時，努力使他們保持更小的人際距離。然而，年輕人則不同，由于存在“社會逆反”心理，需要保持著更大的人際距離。

對于職業(yè)與個人空間的關系的研究，目前未能看到有相關的報道。但是，1968年薩賓(T.R.Sarbin)和艾倫(V.L.Allen)研究發(fā)現(xiàn)J，人們的空間行為是由社會職能定位決定的。巴拉什(P.Barash)從社會職能的角度出發(fā)，在圖書館中做過一個試驗。他讓一個測試者穿上不同的衣服以顯示出其不同的社會定位后，再去靠近一個學生讀者。結果是：當這個人穿上老師的衣服(夾克和領帶)坐在一個學生讀者身邊時，該學生表現(xiàn)出很大的抗拒反應，迅速離開。當這個人穿上一件牛仔褲和T—shia(學生裝)時，則未出現(xiàn)抗拒反應。如果這個試驗在晚會上進行的話，就不會出現(xiàn)與圖書館同樣的效果。由此可見，個人空間距離會因場合不同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效果。在圖書館這種特定的場所，讀者對人際距離、對他人的社會狀態(tài)及職業(yè)的關注是十分敏感的，在圖書館環(huán)境的設計規(guī)劃中應考慮個人空間問題。不過，公共圖書館如何為不同職業(yè)讀者創(chuàng)造更大的個人空間問題，有待進一步研究。

性別的差異是影響人際距離的因素之一?？蔡?David Canter，1974)和萊布曼(Leibman，1970)認為，一般來說，女性與他人間的距離要比男人離他人的距離更近一些，男性與女性比男性與男性間的距離要近些。赫什卡(Heshka)和納爾遜(Nelson)的研究還發(fā)現(xiàn)，女性在人際交互時控制人際關系距離的范圍要比男人大得多。

對于異性間在圖書館中的人際距離，拉納(Smart Larner)指出，女孩更愿意坐在離另一個女孩近的座席上。當另一個女孩坐在她身邊時，她更愿意在此座席上坐更長的時間，而如果是一個男孩坐在她身邊的話，她會很快離開。拉納還用圖示的形式揭示了圖書館中兩個讀者間的各種距離關系及其對個人空間的占有。拉納的研究證明了坎特和萊布曼的觀點。

通過對讀者年齡、職業(yè)、社會職能、性別等因素與個人空間的關系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雖然我們在圖書館實際工作中并不關注個人空間的存在，但從個人空間學說角度來看，它確實是存在的，并且這種存在會對我們的圖書館服務、家具的設置與選擇、桌椅的擺放、圖書館服務空間的面積大小的計算與設

定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3、圖書館角度

圖書館角度是從圖書館業(yè)務出發(fā)，重點考察因為人際空間關系的存在，桌椅位置等因素可能對空間產生的要求等問題。

(1)圖書館空間與個人空間

一些研究者發(fā)現(xiàn)，個人空間呈現(xiàn)出一個“球”狀圍繞著人的身體，前面一定要寬廣，左右兩側的空間可以狹窄，后邊的空間則往往忽略(見圖2)。也就是說，人們允許其他人從旁邊或后邊接近自己，只要不是從正面就可以。

根據“領域性”及“隱私”理論，人們都在利用隱藏著的個人空間來擴展和維持著自己的范圍。在圖書館中，人們通過自己的坐姿占有空間。男人要比女人占有更大的個人空間，人們對男人個人空間的侵犯要比對女人的侵犯的可能性小很多。不管怎樣，每一個人都傾向于在公共場所中尋找自己的個人空間。在圖書館中，人們起身去找書時，通常會用東西標記他的“領域”(范圍)，最好的標記物就是個人物品，如夾克、筆記本。一堆書一般不認為是個人的東西，也可能不會被認為是一種標記。

圖書館空間是一種由地板、墻壁和天花板構成的建筑空間，具有非排他性，允許所有人進入的公共空間(雖然在現(xiàn)實中并不完全如此)。建筑空間特征決定了圖書館可以被規(guī)劃與設計，圖書館是一個物理實體，一個獨立的建筑環(huán)境。公共空間特征決定了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的開放性。個人空間可以保護讀者與館員個人隱私、維護讀者與館員圖書館行為所涉及內容的隱密性、捍衛(wèi)讀者與館員獨立性的空間。圖書館空間為個人信息行為提供“庇護”的條件，讀者與館員個人空間構成了圖書館空間。因此，兩類空間在本質上是一致的，是相互滲透的空間。圖書館面積的規(guī)劃離不開對個人空間的分析與保留，離開個人空間的圖書館空間是“無色”的、“無生命”的空間，也是非人性的空間。可以說，環(huán)境規(guī)劃理論為圖書館空間規(guī)劃奠定了基礎與依據。

(2)動態(tài)、靜態(tài)要求與圖書館家具

環(huán)境心理學提出的研究領域對圖書館面積規(guī)劃有著重要的理論意義，特別是對圖書館內部家具的布局意義更大?，F(xiàn)從動態(tài)與靜態(tài)兩個角度考察讀者對閱覽桌椅的偏好。

①靜態(tài)層面

靜態(tài)層面是指讀者在圖書館內尋求安靜的學習、研究、休閑環(huán)境，不希望別人打擾，盡量維護自己的領域與隱私的一種狀態(tài)。

獨立閱覽桌

在圖書館中，人們通常會保護自己的獨立空間。大多數人到圖書館希望不受打擾單獨開展自己的研究與閱讀活動。在圖書館家具方面，讀者通常首選獨立的閱覽桌。所謂的獨立閱覽桌，實際上就是僅供一個人使用的、并與相鄰的閱覽桌采用一定的方法進行隔離而形成的獨立空間。

一般來說，獨立閱覽桌要足夠大，以便讀者在閱讀、研究時在桌上放置電腦及其他設備、同時打開幾本書。但獨立閱覽桌的面積也不能太大。設置獨立閱覽桌的主要用途是開展與研究有關的活動，避免相鄰的兩個讀者發(fā)生眼神接觸。

獨立閱覽桌的“獨立”要表現(xiàn)出來，一般采用隔板來分開兩個相鄰的閱覽桌，這樣才能保證相鄰的兩個讀者不至于發(fā)生眼神的接觸。

安靜的沙發(fā)在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圍繞著一個建筑物支撐圓柱放置著一組靠背椅，每一個這樣的座椅前放著一個小腳凳，旁邊放著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放著一盞臺燈。這樣設置座位，可以使每個座位上的人抬頭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空間，不但看不到另一個座位上的人，而且他們都有放腿及個人物品的獨立空間，還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調節(jié)臺燈燈光。這組桌椅從來未空置過，比其它桌椅的使用率高出很多。②動態(tài)層面動態(tài)層面是發(fā)揮圖書館的交流功能的一種體現(xiàn)。現(xiàn)代公共圖書館應在交流功能方面發(fā)揮更大的作用，真正地使自己融入社區(qū)，融入與社會成員的互動之中。

矩形桌

薩默對讀者喜歡坐在圖書館閱覽桌的一角的行為進行了長期的觀察和研究，他將這種行為歸結于隱私和個人空間的安全性。于是，他根據有關研究向圖書館推薦使用四個座席的矩形桌，這不但可以滿足人們使用閱覽桌的偏好，而且還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圖書館的使用空間。矩形桌便于讀者建立起自己的“領域性”，有利于人們集中精力工作。

圓桌

四座或六座的圓桌一般認為是便于聊天的，最有利于兩個人交流的角度是零度和九十度角。圍著圓桌而坐提供了最有利于聊天的角度。當不希望讀者在圖書館說話時，圓桌就不是最好的家具。但是，在小群體的會議室或者館員工作區(qū)，鼓勵人們相互交流時，圓桌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圓桌有助于人們對話與交流。

交流的沙發(fā)

環(huán)境心理學也對一般的座椅進行了研究。長沙發(fā)不能作為圖書館家具，因為兩個想交流的讀者坐在長沙發(fā)上，會呈現(xiàn)180度角，這個角度限制了人類的交流行為，無助于他們的活動。另外，兩個人坐在長沙發(fā)兩頭，超出了霍爾提出的個人空間距離(應在120cm之內)。在霍爾的人際距離學說中，人與人的親密距離是小于45cm，在這一距離交流的雙方一般不討論工作性質的內容；而雙人沙發(fā)會使兩個人進入親密距離空間，這就會讓對話雙方產生壓力。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三人座的沙發(fā)中的中間座席總是空置的原因。

咨詢臺

咨詢臺的設計要遵守空間關系學及個人空間距離的研究。館員負責接待讀者解答問題，如果工作臺的面積太小的話，會造成工作人員與讀者間的距離變小，會使工作人員產生壓力，會有不舒適的感覺。所以，有必要擴大咨詢臺及其周邊的空間。

環(huán)境心理學研究了適于談話的空間范圍，這為圖書館內部設計與家具擺設提供借鑒。在一個希望安靜的環(huán)境中，通過家具的布置可以使人們說話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即通過家具的大小、擺放的位置拉大人與人間的距離，就會達到這種效果。環(huán)境心理學家的這些研究，無疑有助于面向人性化的圖書館設計的實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