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偉
塔灣村
眼看著4路車就駛?cè)肓瞬说兀?/p>
我們不約而同,喊出一畦歪倒的菠菜。
當然,我們并不想在擠扁的菜園
扮演一個小角色,辣椒一般自足,
活得爛紅;或者被村子里租住的單身主義者,
在桐花飄香的夜里,偷進他(她)的被窩。
我們在機車工廠西門下車,像組裝了一半的火車頭,
??吭诼繁钡慕锹洌辞嗍[般的小伙端上
一份大盤雞,一瓶詩仙太白酒。如果
在座的有諸葛臥龍,舉起酒杯
就會有雨不大不小地落下,叮叮咚咚敲打
石棉瓦棚:異鄉(xiāng)就會落入家鄉(xiāng)的懷抱。
不過,有紅燭美人亮在對面,也是幸福的。
況且,她背后的白瓷片上,一排排椰樹畫出了
曲折的海岸和海鷗。我們安靜地閃爍,
如同棚頂漏下的星星——酒浪輕卷,拍擊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