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彼德
一只蟈蟈死了,這實在是一件平凡不過的小事,卻引起了弦子的關注,撼動了成人“我”的心。盡管作者用了較客觀的冷敘事,但在不動聲色中卻依靠含有深意的文字,營造了氣氛,表達了感情。
請看:“那夜夜飄到我窗前的,竟是一個因者的歌聲!”昆蟲擬人化了,立即拉近了作品與讀者的距離。
請聽:“那歌,竟沒有半絲兒痛苦,半絲兒惆悵,半絲兒悲辛,有的則是,如泉的清亮,如鼓的熱切,如火的深情!”這兩組排比凸出的是一個“歌者”而不是“囚者”,身份的錯位,再現(xiàn)了囚者的神態(tài)和胸襟。
“它確實死了”,一只普通的昆蟲。卻因其樂觀的歌聲而受到牽牛花的探視和太陽的鍍金。“淡紫色的”“閃著露珠”“怯怯地”“冷冷的”“燦燦地”……這些定語和狀語,既是實寫也是象征,既是對死之禮贊也是對生之頌歌。
冷敘事較之熱抒情有更大的效果,也需要更強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