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云
轉(zhuǎn)眼間已入春,雙手緊握電話,卻遲遲沒有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只在心里默默地問:“你還好嗎,幸福嗎?”
曾經(jīng)的我和她,曾經(jīng)許下的美好心愿,曾經(jīng)握住彼此的手立下的誓言……當一切都加上曾經(jīng)的時候,我們都進入彼此的記憶里。朋友,你還記得嗎?是誰讓我們成為摯友,又是什么讓我們反目成仇?請耐心地聽我講,不要那么沖動,好嗎?
彈指間我們的交往快兩年了。在音像店里,我們的手幾乎同時去拿那張孫燕姿的CD專輯《幸?!贰T谀抗饨粫囊粍x那,我們同時笑了,也許是心有靈犀,就這樣,因為共同的愛好,我們走到一起。
于是,我們每天放學結(jié)伴回家,都要進那家音像店,伴隨《幸?!返墓?jié)奏一起唱:“我要的幸福,在不遠處;我要的幸福,沒有束縛……”那時的天空,很藍很藍,毫無雜質(zhì);那時的我們,很純很純,心里絕對地透明。你的個性我很了解,有時固執(zhí)得可怕。但,我也是。
上了初一,班主任是位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老師,很像我們的姐姐。她了解到我們都很喜歡孫燕姿,就告訴我們,她有一張孫燕姿的簽名照,想送給本學期有文章發(fā)表的同學。我很沮喪,因為你作文比我好。你發(fā)瘋似的寫作,成績直線下降,卻不見成效。我也寫了一篇寄出去,沒想到竟發(fā)表了。老師高興地把簽名照給了我。你的眼神如寒冰一樣,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你一把奪過簽名照一點一點撕碎,也撕碎了我的心。街上只有我孤獨地站著。其實照片上的簽名是假的,是老師激勵大家寫文章的。我不怪你。當我準備向你解釋的時候,你卻走了。
原來,幸福距離我們只有一厘米,是我們把它輕易放走了,所以我無法再跟著動聽的旋律唱:“我要的幸福,在不遠處……”
(指導教師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