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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事(中)

2008-05-29 05:30淺色卷軸
中學生博覽 2008年9期
關(guān)鍵詞:男孩

淺色卷軸

11意外

祈柏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遇見姚曳。那天下了兩堂課后沖到圖書館查資料,出來時已經(jīng)夕陽滿天,沈晉在一旁叫囂著“餓啊餓”。兩個人準備穿過小馬路,到后山一家火鍋店去。正邊說邊走,祈柏側(cè)了側(cè)頭,豎起耳朵好像聽到了什么。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小馬路兩旁都是校區(qū),沒有人家,天一黑行人就稀稀落落。祈柏往旁邊走兩步,類似于爭執(zhí)的聲音更大了一些,他探頭去看。院墻與院墻的死角處站著幾個人,影影綽綽地隱在黑暗里,看樣子是兩三個稍高的男生圍著一個稍矮一點的女生。祈柏聽到雖然細小卻很清晰的聲音:“我沒有?!逼戆氐拿及櫰饋?,這聲音聽著似曾相識。

這個時候那兩三個高個子男生已經(jīng)罵罵咧咧起來,大意是說這丫頭不識抬舉,給她點顏色看看。說著開始動手推搡那個女孩,身體撞到墻上的沉悶聲音傳過來。祈柏走近幾步,開口,“干什么呢?”

幾個男孩吃了一驚,回過頭來看他。有人說,“沒你事,快滾?!?/p>

被圍攻的女孩從人縫里向外望,眼睛像潭死水,看到祈柏,目光忽然有點緊張,迅速低下頭去。

果然是她,祈柏想。

沈晉也走了過來,問:“怎么了?”祈柏聳聳肩,“校園搶劫?!?/p>

沈晉掃了男孩們一眼:“怎么樣?先收拾他們一頓?然后打電話報警?”說著拿出手機。

男孩們有些慌亂。祈柏身高1米84,修長的身材看起來很有力。沈晉冷冷的表情,比他還要高一點,壯一點,站著不動,已經(jīng)很有威懾力。

“喂,你別胡說,我們哪有搶劫?”一個男孩叫,“我們只不過找她談?wù)劧选!?/p>

祈柏看看他,“說話啊,那現(xiàn)在說完了嗎?”

三個男孩互相看看,立刻挪動身體往外溜,“已經(jīng)說完了?!?/p>

祈柏讓他們走,并沒有阻攔,他回過頭來看那被留下來的受害者,“你家住這里嗎?”姚曳不說話,側(cè)過頭看暗下去的天。不停更換拎書包的手,額間劉海的陰影遮住了她的雙眼。

“謝謝?!奔毿〉穆曇繇懫?,似乎是喃喃的自語。“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同學嘛,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沈晉連連擺手說道,那張笑得張揚的臉在夜幕里極是明朗。

“自己路上小心,我們走了。”祈柏的聲音仍然柔和,暖暖的,如一泉默默流淌的水。

男孩子的背影斜斜地劃在地面上,女孩抬起頭來,紅了臉,她輕輕閉上眼,然后斂起淡淡的笑。

12 熟悉

熟悉仿佛是一下子的事。知道短頭發(fā)女生平時雖然一副很沉默的樣子,對熟悉的人卻很善談;知道長頭發(fā)女生說話很可愛也很八卦。兩個女孩也知道了清秀的男孩對別人很有禮,卻很喜歡和自己的好友胡鬧;知道張揚的男孩雖然嘴上最喜歡占女孩子的便宜,卻從來沒有女朋友。

《歸去來兮辭》,沈晉每天中午拖拖沓沓地過來背一段,從斷斷續(xù)續(xù)語意含糊到脫口而出倒背如流,好好一本語文書被他翻來覆去地揉成了一團爛咸菜。把書卷成筒狀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腦門:“……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嗯,泉涓涓而始流……”坐也坐得不安分,身子后仰,僅用兩條椅腿支撐著,一翹一翹地。他是坐得舒服了,祈柏卻看得難受,停了筆笑著對他說道:“沈晉,你再往后靠靠,再往后一些。”

沈晉明白了他的意思,重心前移,兩條晃悠了許久的椅腿安安穩(wěn)穩(wěn)地著了地,一張方才還苦得能擠出汁來的臉轉(zhuǎn)眼就灑了春雨獲了新生,笑得痞里痞氣:“我要是摔傻了,你養(yǎng)我?”

“我養(yǎng)你?”祈柏挑眉,一支黑色水筆在指間轉(zhuǎn)得不緊不慢,“好啊。我先去探探行情,這年頭,你這身膘,現(xiàn)在的豬肉是十二塊錢一斤,那咱大出血一回,10塊錢一斤,怎么樣?”

沈晉“啪”地甩了書,哇哇叫著要撲上來掐他:“你小子真沒義氣!就這么對你兄弟?”

這一陣功課還不緊,蘇黎、姚曳幾個早早就做完了作業(yè),正圍成一圈在教室另一邊說笑。偶爾有歌聲自笑聲里傳來:“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13 日子

時光就如此這般緩緩流淌著。清早一起坐車上學,蘇黎在車內(nèi)打瞌睡,姚曳在車外買早點;上課時一起竊竊私語兩句;老師越來越口羅嗦;五一長假時,布置下十來篇古文翻譯;車上廣播的歌里在唱:“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長大……”

流年里,總有一些不舍得遺忘的細節(jié)會被掩蓋,石沙磨礪,那些青澀時光青澀容顏,但愿你我不放開。

14 禮物

六月的天漸漸熱了起來,大家都換上了短袖的制服。

姚曳正在把一大疊書往書包里塞,教室里的人幾乎走光了,同組的同學已經(jīng)倒完垃圾提著書包往外走了。

“姚曳,記得關(guān)燈?!薄班?,我知道了。”她伸手扣上書包的扣子。蘇黎今天早早就走了,說不定去看沈晉打球去了,這丫頭,不等自己也不知道打聲招呼。正想著,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人,打完籃球還喘著粗氣的沈晉。

“嘿,快點,我要關(guān)門了?!币σ凡荒蜔┑卮叽僦!班?,等會兒。”男孩匆忙地提了書包就往外走。

“蘇黎呢,都沒看見那丫頭?!鄙驎x探探頭,一副仿佛要把蘇黎找出來的樣子。

“你也沒看見她?那可能回家了。”姚曳回答。

“那么晚了,我送你吧?”男孩看了看天?!安挥?,那天的情況不會再發(fā)生了。”女孩想拒絕。

“得了,你跟我客氣什么?反正也同路。”沈晉側(cè)頭笑笑。汗水順著額頭滴下來。

兩個少年一同走著,經(jīng)過公園的薔薇花架,兩人一直沒有說話??斓揭σ芳议T口時,他們停在了一棵梧桐樹下。

“我到家了。”女孩指了指樹后的樓房。“嗯,你等等?!蹦泻⒄f著從書包里摸出一本書,“喏,這是我和祈柏一起選的,我們那天登記知道的,今天你生日?!蹦鞘且槐厩迳偌{言的《枕草子》,是姚曳喜歡的古日本文學。

“謝謝。”女孩羞澀地笑了?!澳阆矚g就好,拜拜,我走了?!蹦泻⑥D(zhuǎn)過身擺了擺手,背影漸漸消失在巷口。

姚曳轉(zhuǎn)過頭,正要上樓去,卻愣住了,那樓道口正抱著什么默默看著他們的女孩正是蘇黎。

蘇黎又看了看不知該說什么的姚曳,把手中一樣?xùn)|西放在了地上,然后飛快地沿著小巷跑了出去。經(jīng)過姚曳身邊時,姚曳看見,她的臉上滿是淚水。

姚曳慢慢走到樓道口,看見地上那只用包裝袋包得極精美的泰迪熊。她記得,有一次在逛街時她告訴蘇黎,她很喜歡泰迪熊。

“熱烈慶祝阿曳又老了一歲!”卡片上蘇黎的圓體字有些稚氣,署名的位置,是一個可愛的笑臉。

利刃穿胸而過。

15 崩塌的世界

蘇黎也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只不過看見沈晉送阿曳回家而已,用的著哭起來嗎?這樣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吧?

可是,那些只有自己記得么?那場大雨,那條長長的走廊,那個擁抱,仿佛一場夢境,只有胸口的脹痛是那么真實。那個男孩,陽光一樣的男孩。第一次那么喜歡那么喜歡的人,喜歡得連看見他都會覺得很慶幸。他笑起來仿佛是樹縫里流下的細碎光芒,有著能灼傷自己的溫度??墒?,他是那么溫柔的男孩,他的懷抱,像海洋一樣,那是我心靈深處的東西。

所以,阿曳,我是第一次,那么希望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16 夏日終年

夏日的開始,讓人沒有任何準備,白晝替換黑夜,冗長的午后包裹著炙熱的風,教室里彌漫悶熱的空氣。

同樣讓人沒有準備的是,姚曳和蘇黎鬧別扭了。兩個女孩不再說話,她們各自有了新朋友,彼此之間,只剩下偶爾的一霎那眼神的交匯,就算是這樣,她們也會馬上錯開眼神,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蘇黎開始一個人孤單地回家,一個人坐公交車,一個人走過高二最后的時光。天越來越熱,公車里的人越來越少,蘇黎有時會看見車子另一頭的姚曳,她塞著耳機,低下頭去,窗外的光線斜斜打在她的身上。蘇黎在這邊淺淺地皺眉,阿曳,為什么我們會成了這個樣子?

是不甘心吧?自己那么喜歡的男孩子,阿曳明明知道不是?曾經(jīng)真的以為,有一天,沈晉會喜歡上自己,可是自己也那么清楚,那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就算沈晉是王子,自己也不是公主的,這世上,是沒有童話的。

自己其實很過分吧?蘇黎閉上眼,耳邊是那個夏季無比宏大的風聲。

17 同樣的夏日

姚曳按時起床按時上課,做一切最初那個姚曳會做的事情,沉默著,微笑著,她用盡力氣扮演著自己的角色,讓自己看上去完好無缺。

她習慣了她的生活,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夠再回到最初。她出神地盯著窗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很多時候她的大腦是空的,沒有任何內(nèi)容,常常整夜整夜地做夢,夢見一片空曠的操場,蘇黎在她懷里大笑,指著她說:“姚曳?你不是阿曳。你是誰???你給我離開,你走你走,你讓她回來,你讓她回來。”有時還會夢見那天傍晚,蘇黎在暮色中緩緩地伏下身去。她驚醒過來,耳邊聽到時鐘的秒針一格一格地移動。

夏日仿佛無限延長,好像蘇黎習慣了在公車上聽歌而不是與姚曳聊天,習慣了不再有另一個人幫忙帶早餐。所有的聯(lián)系,不過是清晨的一個照面。但是,這僅是表面上習慣了而已。

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一次角力。

樹陰晃動里,無法名狀的憂傷。

18 夢魘

如果可以,她寧愿自己從不曾知道這一切。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操場上打籃球的人也已經(jīng)走光了,天邊像畫筆上絢爛的藍色,一點點深下去,然后融在暮色中。

姚曳抬頭望了望快要消失在云層深處的玫瑰色,用手捋了捋額邊垂下的劉海。啊,已經(jīng)那么晚了,她想。

嗯。那么晚還有誰在呢?姚曳輕輕推開門,便看見祈柏站在黑板前,銀色的光線穿過樹梢灑下來,房屋與樹木的影子,像在陽光下一樣清晰,但卻沒有那樣強烈,而是柔和清澈得像浸在水中。安靜的男孩,輪廓宛如敷了一層銀粉,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美得像一幅可以觸摸的畫。

姚曳仿佛打破了什么一般,她驚得向后退,用手捂住自己的臉,感到手掌里都是濕意,那清秀的眉眼和柔軟的發(fā)絲,一層一層向她涌來,就像一場無法避免的海嘯,所有的飛鳥都停了下來,仿佛有羽毛落下的聲音,她倉皇地跑開,像是要擺脫厄運一般。

那個微笑時滿臉溫和、眼神里有一絲憂傷曾在自己危險時如天神般出現(xiàn)的男生,那個一遍一遍描繪著無垠的天空的男生,那是自己喜歡的人。

她抬起頭來看天,那么亮的月光?。】墒菫槭裁次业男睦锸且黄诎的??姚曳一點點地彎下身去,淚水沿著指縫緩緩地流下來。

19 和好

不知什么時候,蘇黎站在她的面前。她蹲下去,抱住眼前姚曳,姚曳也淺淺地叫了一句“小黎”。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看見她,她是否會這樣一個人在暮色里,一個人沉在悲傷中,那么那么哀傷地哭泣。阿曳,阿曳,那是阿曳,那個在陽光下在自己手心寫下自己名字的女孩,那個看起來冷淡卻是十分溫柔的女孩。為何要生她的氣呢?她認識的阿曳,是從來不舍得使自己受傷的。她為何要去懷疑她?為何?是不是自己錯了呢?

蘇黎抱緊了雙臂,摟住懷里的這個女孩,輕輕說了一聲“阿曳,對不起”。

蘇黎的懷抱很暖,好像空虛了許久的漏洞總算被填滿了一般,姚曳撫摸著自己的心臟,那一瞬間仿佛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嫉妒,憎恨,悲傷和震驚全都迸發(fā),那么清晰,那么可怕。她在心里叫囂,憑什么,憑什么?他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先是蘇黎,那個在陽光下對她笑的蘇黎,然后是祈柏,那個永遠溫和又哀傷的祈柏,明明是她先喜歡上的啊,但她不敢開口,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感情藏起來,表面堅強而內(nèi)心懦弱,瞻前顧后,畏縮不前。而現(xiàn)在,又如何有理由去恨他?她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機會。姚曳自嘲地笑起來,原來自己,也是那么丑陋的人。

姚曳永遠都不愿再回憶,那片好像綿延到漫無邊際的天空上,無數(shù)次重復(fù)的只是一個人的名字,沈晉。

沈晉,沈晉,兩個字,前面一個是姓,后來是名字,嘴唇張開,舌頭與牙齒相碰,聽說人的靈魂有一部份是寄居在名字里的,所以,那聲音覆蓋了眼睛,姚曳覺得無處安身,所有的地方,都是那個名字。蘇黎的嘴里和祈柏那片天空里。

20 相信

時光好像回到開始,姚曳家附近公園的薔薇依然開得明艷,蘇黎還是會在公車上睡覺,姚曳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那張孩子般的臉,她下意識地握住蘇黎的手,這是一直的習慣,荒廢了很久,現(xiàn)在自然而然地做了出來,仿佛她們從未曾分開。

小黎,我回來了,所以,以后就不分開了,好嗎?

夜晚的燈將姚曳的臉切割成一格一格,姚曳捧著手里的奶茶仰起頭看窗外。夏天了,在路邊擺攤的小販越來越多,賣什錦羹的小車停在路邊。那是用藕粉沖調(diào)出的飲料,加進了薏米、花生、山楂、葡萄干等等的材料,口感酸酸甜甜的,不似奶茶一樣起膩。

身邊的蘇黎一直沒有動作。

“阿曳。”

“嗯?”

“你相信,朋友是可以做一輩子的嗎?”

頭發(fā)短短的女孩微微回了回頭,半晌,說:“嗯,我相信?!?/p>

21 游戲

那個暑假,蘇黎去了云南,姚曳在這邊收到她寄來的明信片,背景是麗江古城,陳舊的小鎮(zhèn)在夕陽的照射下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她寫道,阿曳,云南的陽光很好,鎮(zhèn)上有許多外國人,還有我喜歡的納西古樂。

她的電話總在傍晚打來,姚曳站在房間的窗戶前握著電話,手心里就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她從不問她什么時候回來,這樣握著電話,好像伸出手,對方也會默契地回應(yīng)。

有一種游戲,讓一個人站在你的身后,保持八十公分的距離,然后,你閉上眼睛,往后倒下去……你相不相信他會接住你,不讓你摔到地上去?一個很小的游戲,卻有一種把命交到對方手里的悲壯。

她信任她。她亦然。

22 離

高中三年級,所有節(jié)奏都是迅速的,連走路都比平時快了一拍,進了教學樓,沈晉磨磨蹭蹭地往右轉(zhuǎn),上樓。祈柏往左轉(zhuǎn)跨進了教室。

已經(jīng)文理分班了,沈晉選理科,加試物理化學,教室在最高的四樓,祈柏選文科,加試歷史地理,教室就在底樓。兩個身影背道而馳。

23 雪

這一年年底,經(jīng)年濕冷的S市飄飄灑灑地降下一場大雪。那時,圣誕剛過不久,空氣中還殘余著浪漫的氣息,如同店家櫥窗里尚未摘去的酬賓標志和花瓶中正日漸凋謝的玫瑰。坐在清早安靜而冷清的公交車上,車上寥寥幾位乘客,都是一個學校的,有的埋著頭背單詞,有的抓著作業(yè)本一氣狂寫。蘇黎仍靠在她的肩頭補眠,姚曳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無聲地飄起白色絨花,一時間,分不清童話還是現(xiàn)實,仿佛哈利·波特第一次見到霍格沃茨燈火輝煌的城堡。那個時候,低下眼,是蘇黎寧靜的睡顏。

久居南方的學生們成群結(jié)隊地奔去積起皚皚一片白雪的操場,跳躍、狂奔。有人舉著手機拍照,有人打起雪仗。沈晉的肩頭落滿了濺碎的雪塊。蘇黎腳下一滑,在地上滾了一圈再爬起來,裹著羽絨服的身子上沾了一層細雪,邊擦著眼鏡邊對著眾人笑。

沈晉指著她對祈柏喊:“祈柏,還堆什么雪人啊,這里不是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嗎?再給她多抹些雪上去,栩栩如生吶!”姚曳她們跟著他一起起哄:“就是,就是!我去教室里拿把掃帚,沈晉,你去找食堂阿姨要根胡蘿卜,咱們給她安上去!”

蘇黎又被一幫女生撲倒在了地上。她不停揮舞著四肢:“你們……你們這群人……姚曳、姚曳、姚曳救我!”姚曳站在一旁閑閑地笑:“乖,讓姐姐好好堆個大雪人?!?/p>

周遭一片笑聲。

祈柏看著他們鬧著,背過身,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捧雪,壓在腳邊那堆得不成樣子的小雪堆上。S市很少下雪,記憶里玩雪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所以,到了這么大,想堆個雪人還堆得七扭八歪的,有幾分像小雪怪。

祈柏看著手下的東西,扯出一個自嘲的笑。

“原來祈柏手里也會做出這么難看的東西?!?/p>

“小姑娘說話要委婉?!?/p>

祈柏站起身,看到身前的姚曳時,不由“噗哧”一樂:“你裹著被子出門???”姚曳穿了一件長長的白色羽絨服,真正的從頭裹到腳,衣擺快垂到了地上,既看不出腰身也看不到腿,活脫脫一條正不斷蹦蹦跳跳的羽絨被。

“我巴不得裹條被子出門呢?!?

饒是如此,姚曳依舊冷得直打哆嗦,套著羊絨手套的兩手不斷搓著,臉恨不得縮進鑲著毛邊的帽子里。整個人邊和祈柏說話,邊上上下下地跳著。一身白衣和漫天雪景化為了一體,遠看似乎只有紅色的圍巾如火苗般躍動著。祈柏見她確實冷得厲害,便拉著她走到了操場的角落里避風:“冷成這樣怎么還跑出來?”

姚曳吸著鼻子答得理所當然:“看雪景啊。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下雪了。上一次下雪還是我初中的時候,早晨很早很早開始下的,下了一會兒就停了,還是我爸爸跟我說的,我醒來的時候,地上連片雪花都沒有?!迸⒘灵W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銀裝素裹的校園,好奇而興奮。

(未完待續(xù))

(334000江西省上饒市第一中學)

下期提示:日子出現(xiàn)惱人的波瀾,可高三的學習卻不能停步,姚曳和蘇黎,這兩個準備做一輩子好朋友的女孩面對的正是青春的困惑,學業(yè)與情感,該怎樣把握……

編輯/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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