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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軍事審判管轄問題考論

2007-12-29 00:00:00
人文雜志 2007年5期


  內(nèi)容提要 宋代深鑒唐末、五代之弊,為了強化中央軍事集權(quán),確立了一套詳密的軍事審判系統(tǒng)。針對不同軍種的軍人犯罪、軍官犯罪以及軍民糾紛,各級軍事司法機構(gòu)被嚴格地賦予了不同的司法管轄權(quán)限。通過對軍事司法體制的一系列精心構(gòu)建,統(tǒng)治者一方面的確收到了嚴控軍權(quán)的預(yù)期效果;另一方面其某些做法則對軍政產(chǎn)生了一定消極影響。
  關(guān)鍵詞 宋代 軍事審判管轄 禁軍 廂軍 鄉(xiāng)兵
  〔中圖分類號〕K24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0447-662X(2007)05-0147-07
  
  軍隊作為執(zhí)行國家意志的武裝力量集團,應(yīng)當做到步調(diào)一致、令行禁止。從這個意義上講,軍事司法體系是實現(xiàn)軍事統(tǒng)率和指揮權(quán)的必要條件和重要保障。宋代從加強中央軍事集權(quán)需要出發(fā),逐漸建立起了具有時代特色的軍事司法制度,以嚴控軍事司法權(quán)。
  關(guān)于宋代軍事司法問題,目前學(xué)界尚無專篇論述。(注:香港學(xué)者梁天錫于《宋樞密院制度》((臺灣)黎明文化事業(yè)股份有限公司1981年版)一書中,論及宋代樞密院的部分司法職能。但是迄今為止,學(xué)界未有宋代軍事司法制度的總體論述。)然而有關(guān)宋代司法的整體考察,近年來學(xué)者多有成果問世,(注:參見戴建國:《宋代法制初探》之《制度篇》,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王云海:《宋代司法制度》,河南大學(xué)出版社1992年版;郭東旭:《宋代法制研究》第十一章《宋代的刑事訴訟法》,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薛梅卿、趙曉耕:《兩宋法制通論》第八章《司法制度》,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其中雖有涉及軍事司法,卻均過為簡略。本文擬在汲取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對宋代軍事審判管轄問題予以探究。
  宋代從中央到地方設(shè)有一套軍事審判系統(tǒng),各級軍事司法機構(gòu)負責審理各種涉及軍人的案件,但其審判管轄不盡相同。在宋代,不同軍種的軍人犯罪、軍官犯罪以及軍民糾紛等案件,是各級軍事司法機構(gòu)面臨的主要審判管轄問題。以下就此分別予以論述。
  
  一、對不同軍種軍人案件的審判管轄
  
 ?。ㄒ唬┙?br/>  1、在京禁軍
  三衙,即殿前司、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是宋開國以來禁軍最高統(tǒng)軍機構(gòu)。在京禁軍案件,歸三衙審判。宋真宗景德二年(1005),殿前、侍衛(wèi)司上言:“開封府追取禁兵證事,皆直詣營所,事頗非便?!彼握孀诘牟脹Q是:“自今除逮捕證佐悉如舊制,軍人自犯杖罪以下,本司決遣;至徒者,奏裁”。(注: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以下簡稱《長編》)卷60,景德二年六月壬寅條,中華書局2004年版。)據(jù)此,禁軍杖刑以下罪由三衙審理,徒刑以上罪須上奏朝廷裁決。宋哲宗元四年(1089),殿中侍御史孫升在奏疏中也言及三衙審判管轄權(quán):“恭惟祖宗深得治軍之法,設(shè)三衛(wèi)管軍之官,付以流配之權(quán),自非死刑,不付有司按覆”(注:《長編》卷430,元四年七月丁酉條。)。據(jù)此,三衙有流配之權(quán),惟軍人死罪案須有司覆核。宋仁宗朝的兩則案例,即說明當時三衙行使決配禁軍的司法權(quán)力:慶歷五年(1045),“上祀南郊,有騎卒亡所挾弓”,步軍副都指揮使李昭亮對此認為:“宿衛(wèi)不謹,不可貸”,遂將其配隸下軍(注:《長編》卷156,慶歷五年閏五月丙戌條。);嘉四年(1059),“有禁卒妻男皆為人所殺”,殿前副都指揮使許懷德“以其夫為不能防閑,謫配下軍”(注:《長編》卷190,嘉四年七月己酉條。)??梢?,三衙的審判管轄權(quán)限,在宋真宗至宋仁宗時期應(yīng)該有所變化,即由審決禁軍杖以下罪擴大為斷決流配之罪。由于相關(guān)史料缺知,三衙審判權(quán)變動的具體時間已無從可考。
  除三衙外,宋代都城,即開封府或臨安府也可受理京師禁軍獄案,有權(quán)直接于三衙中追捕案件所牽涉的證人及犯罪嫌疑人。雖然殿前、侍衛(wèi)司曾提出“開封府多直行捕逐禁軍兵士,并不關(guān)報本司,事恐非便”,但是宋真宗景德二年,宋廷仍詔開封府:“自今殿前、侍衛(wèi)司軍人合追攝證對公事者如舊制,其軍人身犯杖罪(注:原文為“其軍人身死犯杖罪”,據(jù)《長編》卷60,景德二年六月壬寅條,“死”應(yīng)為衍字。),送本司施行。若將校及軍人犯徒罪已上者,未得直牒追攝,奏聞取裁”(注:《宋會要輯稿》刑法7之3,中華書局1957年版。)。需要說明的是,開封府審判禁軍案件,只有杖以下的判決權(quán)。景德三年,“詔開封府,今后內(nèi)降及中書、樞密院送下公事,罪至徒以上者,并須聞奏?!保ㄗⅲ骸堕L編》卷63,景德三年八月戊戌條。)
  2、在外禁軍
  對于在外戍守的禁軍犯罪,統(tǒng)治者認為“戍兵頗有上軍,若諸校獲罪而州郡裁之,非便也”⑧(注:《長編》卷71,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壬子條。),所以一般所在州軍地方衙門不得裁斷,須申報路一級的部署(總管)司、鈐轄司或提點刑獄司依法決罪。如景德三年,“詔諸路部署司,禁兵逃亡,捉獲及首身,所在州軍不得裁遣,并送本司。”(注:《長編》卷63,景德三年六月壬申條。)大中祥符二年(1009),詔:“廣南、福建路諸州軍禁軍軍使已下犯罪,徒以下[上]禁系奏裁;杖已下具犯由申本路提點刑獄司,委詳所犯,準法決罪。雖杖罪而情重者,亦具款以聞。”⑧天禧二年(1018),考慮到西北環(huán)、慶、寧三州禁兵犯極刑者裁決的特殊情況,所謂“獄既具,先以案牘申總管司,以俟裁斷,往復(fù)近十日,致留滯”,宋廷才準許這些地區(qū)“禁兵犯罪至死者,委本州依條區(qū)斷訖,申總管司”,但是“罪狀切害者,依舊例”。(注:《宋會要輯稿》刑法7之8。)
  由于川峽地區(qū)“所部去朝廷遠”,宋廷準許益利路鈐轄司“事由便宜裁決”。文彥博:《文潞公文集》卷19《乞別定益利鈐轄司書一條貫》,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宋神宗熙寧五年(1072),中書復(fù)刪定敕文,但仍規(guī)定“軍人犯罪及邊防并機速”,許成都四路鈐轄司特斷。(注:《長編》卷239,熙寧五年十月庚子條。)元豐八年(1085),宋廷接受知成都府呂大防的建議:“川峽軍人犯法,百姓犯盜,并申鈐轄司酌情斷配?!保ㄗⅲ骸堕L編》卷360,元豐八年十月丁亥條。故川峽地區(qū)的鈐轄司對轄區(qū)內(nèi)的禁軍犯罪擁有相當大的審判管轄權(quán)限,可便宜裁決。宋仁宗皇元年(1049),兩浙轉(zhuǎn)運司請求“自今杭州專管勾一路兵馬鈐轄司事,如本路軍人犯法,許鈐轄司量輕重指揮”,得到批準。(注:《長編》卷166,皇元年正月乙卯條。)這樣杭州鈐轄司亦得便宜審決禁軍案件。
  此外,在一些緊急形勢下,如發(fā)生戍卒謀亂、集眾滋事等事件,宋代各級統(tǒng)兵官及地方長官皆得當即審理處置。如宋太宗淳化元年(990),鎮(zhèn)州戍卒“夜或焚民舍為盜”,通判王濟“即斬之”。(注:《長編》卷31,淳化元年十二月辛酉條。)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1016),秦州屯駐禁軍“白晝掣婦人銀釵于市中”,知州李及“亟命斬之”。(注:《長編》卷88,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壬子條。)宋仁宗天圣六年(1028),汾州廣勇軍因郊賞不公,“一軍大NC029,NC028守佐堂下,劫之,約予善帛乃免”,轉(zhuǎn)運使孫沖至,“推首惡十六人斬之,遂定”。(注:《長編》卷106,天圣六年正月己酉條。)皇四年,博州戍兵出巡,“有欲脅眾為亂者”,知州郭申錫“戮一人,黥二人,乃定”。(注:《長編》卷173,皇四年十一月癸丑條。)嘉四年,齊州武衛(wèi)小校馮坦“率營卒一百突入州廳事,欲為變”。京東路都巡檢甘昭吉執(zhí)10余名為首者,“立殺之,縱其余去,州以無事”。(注:《長編》卷189,嘉四年六月己丑條。等等。
  3、置將地區(qū)禁軍
  宋神宗熙豐變法期間,實行將兵法。在全國大部分地區(qū)設(shè)置將官,專門訓(xùn)練士卒,“軍中行圖、陣隊、調(diào)發(fā)、賞罰皆關(guān)決于將副”(注:馬端臨:《文獻通考》卷59《職官考十三》,中華書局1986年版。)。所以,諸路將官擁有相對獨立的軍事司法權(quán)。如元豐三年,河北第十將雷仲懷疑副將劉昌序指使云翼卒胡千“率眾當教場不唱喏”,乃要求霸州對當事人鞫勘?!鞍儆嗳瘴唇Y(jié)正”,雷仲方奏請朝廷“委官體量”。(注:《長編》卷303,元豐三年四月辛亥條。)值得注意的是,據(jù)《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341,元豐六年十一月丁卯條的記載:
  
  三班奉職皇甫旦言:“初為三班借職,累立戰(zhàn)功。至如京副使、秦州第四將。駐階州時,將下兵級孫化等謀叛,臣于將司劾實斬之,亦自劾專殺之罪。有司論臣雖為監(jiān)臨主司,于法不應(yīng)決獄,以斗殺論當杖死,蒙恩貸配沙門島,復(fù)蒙恩許臣效用立功,然累從偏師,不得一當陣敵。……”詔特以遠使干辦,遷一官。
  也就是說,將官雖有權(quán)處置轄下犯罪兵將,但其本人并不能親自決獄。前例中,將官雷仲即是請求州司鞫勘將卒。
  宋哲宗元元年(1086),宰相司馬光乞罷諸路將官,“詔諸路將副在州駐扎,不亻系路分兵官、知州并州鈐轄兼充者,并差將官一員兼本州都監(jiān),其單將駐扎處勿復(fù)差兼”《文獻通考》卷59《職官考十三》。),州縣官吏復(fù)預(yù)軍政。紹圣三年(1096),樞密院言:“往時軍士犯法,詔許將官一面決遣,以故事無留滯。自州縣官預(yù)軍事以來,動多牽制,不得自在,今后欲仍舊法”。詔從之。(注:《文獻通考》卷153《兵考五》,《宋會要輯稿》刑法7之23。)將兵的司法管轄,又再次專予將官。宋徽宗宣和三年(1121),朝廷接受了知婺州楊應(yīng)試的建議,下詔:自今令將兵隸守臣。時隔不久,又詔:“將兵自當遵將官條教,其除前隸守臣指揮?!保ㄗⅲ骸段墨I通考》卷153《兵考五》。)北宋末這種反復(fù)無常的做法,勢必引發(fā)置將地區(qū)軍事司法的混亂。
  
 ?。ǘ?br/>  廂軍犯法,地方官司的審判權(quán)限視案情輕重及案犯職務(wù)高低而有所區(qū)別。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所頒布的“廂軍階級法”規(guī)定:副兵馬使以上勘罪,“具案聞奏”;廂軍軍頭以下至長行,犯流罪以下“只委逐處決訖”,(注:《宋會要輯稿》刑法7之4。死罪須奏裁。
  刺配罪犯充軍是廂軍的一個重要來源。由于配軍性質(zhì)特殊,統(tǒng)治者賦予地方官司相對較大的審判管轄權(quán),準許對犯案者先斬后奏。如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宋廷令永興軍選配軍加以教閱,分隸逐路,并且規(guī)定“內(nèi)貸命劫賊人,本以情理可憫及有疑慮貸命者,若至配所更作過犯罪,法至徒,情理兇惡者,處斬訖奏”。(注:《宋會要輯稿》刑法4之19~20。)慶歷三年(1043),詔廣南轉(zhuǎn)運司,配軍“有累犯情涉兇惡者,許便宜處斬以聞”。(注:《宋會要輯稿》刑法4之21。)宋神宗熙寧八年(1075),詔廣南西路經(jīng)略司,遣使臣分往諸州軍,擇配軍精良者赴桂州,以“新澄?!睘槊?,“委經(jīng)略使覺察,如作過兇惡,即于法外重斷”。(注:《長編》卷271,熙寧八年十二月己酉條。
  有關(guān)宋代地方官司對廂軍的具體司法職掌由于史載缺如,在此不便罔加臆測。
  
  (三)鄉(xiāng)兵
  宋代先后設(shè)置了很多種鄉(xiāng)兵。管見所及,諸史中關(guān)于各種鄉(xiāng)兵司法狀況的記載極少,相對其他種類的鄉(xiāng)兵而言,保甲、忠義巡社有關(guān)的史料略為集中。故在此僅以這二種鄉(xiāng)兵為對象,來考察宋代官司于鄉(xiāng)兵的審判管轄。
  1、保甲
  保甲法是宋神宗朝軍事改革的主要內(nèi)容。宋代統(tǒng)治者為了實現(xiàn)“以丁聯(lián)兵”《宋會要輯稿》兵2之23。),在保甲中推行“上番”與“教閱”。上番,是在巡檢司和縣尉司管轄下,“教習(xí)武藝”,“出入巡警”(注:《長編》卷237,熙寧五年八月壬辰條。)。教閱,則是在農(nóng)閑之時操練。宋廷專設(shè)提舉保甲司,負責保甲的教閱事宜(注:《文獻通考》卷62《職官考十六》。)。元豐八年,監(jiān)察御史王嚴叟的上奏中,言及各級官吏、官司對保甲的司法管轄:
  其教也,保長得笞之,保正又笞之,巡檢之指使與巡檢者又交撻之,提舉司之指使與提舉司之干當公事者又互鞭之,提舉之官長又鞭之,一有逃避,縣令又鞭之。(注:《長編》卷361,元豐八年十一月丙午條。)
  也就是說,保甲民兵若犯罪,保正、保長、巡檢、巡檢部屬的指使、提舉保甲司長官及其部屬的指使與干當公事、縣令等皆有處罰之權(quán)。然而,在執(zhí)法過程中,由于部分人員濫用司法權(quán)力,宋政府只得將保甲的審判權(quán)更多地予以州縣。如元豐七年(1084),詔:“州縣除依條不許干預(yù)教閱外,其保甲有違犯及當撫諭彈壓巡教官、指使違犯,自當覺察施行。若失覺察,保甲司按劾?!保ㄗⅲ骸堕L編》卷343,元豐七年二月壬午條。)元豐八年,從樞密院言,命“府界、三路(即河北、河?xùn)|、陜西)巡教保甲官并指使,如保甲有犯,并牒本縣,無縣即申州、軍行遣”。(注:《長編》卷360,元豐八年十月己丑條。)此外,宋廷還規(guī)定,保甲犯罪情節(jié)嚴重者,須“具奏聽裁”(注:《長編》卷342,元豐七年正月丁巳條。)。
  2、忠義巡社
  宋高宗建炎元年(1127),宋廷以諸路民兵為忠義巡社,“其法五人為甲,五甲為隊,五隊為部,五部為社,皆有長,五社為一都社,有正、副;二都社,有都副總首”,聽守令節(jié)制。(注: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8,建炎元年八月丁卯條,中華書局1956年版。)各路忠義巡社中的官職,由所在州縣長官兼任,“以縣令為本縣忠義巡社統(tǒng)領(lǐng)官,縣丞為同統(tǒng)官領(lǐng)[領(lǐng)官],知州為統(tǒng)制官,通判為同統(tǒng)制官。若知州系本路安撫使或都總管,自依帥臣節(jié)制一路官軍民兵條法”,逐路提點刑獄使“充提舉巡社官”(注:《宋會要輯稿》兵2之53。)。盡管未見忠義巡社司法權(quán)歸屬的確切記載,但是據(jù)此應(yīng)該可以認為,州縣擁有忠義巡社的審判權(quán)。
  再看幾則其他種鄉(xiāng)兵的案例:宋真宗大中祥符九年,復(fù)州有弓手置弓刀以捕寇者,本州引私置衣甲、器械律,坐其罪,皆杖脊配隸本城。(注:《長編》卷86,大中祥符九年四月辛丑條。)宋仁宗天圣七年(1029),從涇原路鈐轄、兼知鎮(zhèn)戎軍王仲寶言,刺手背弓箭手“往別州軍界逃避,及出取卻字號驗認,有瘢痕,隨身別無公憑,捉送所屬州軍勘斷施行”(注:《宋會要輯稿》兵4之2~3。)。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嚴州淳安縣弓手方亮等在本縣犯案,由本州審判定罪。(注:《宋會要輯稿》兵3之30。)
  總而言之,宋代鄉(xiāng)兵犯罪,所在州縣掌有較大的審判權(quán)。
  
  二、對軍官案件的審判管轄
  
  軍官案件無論大小,地方機構(gòu)通常無權(quán)處置,須具案奏裁。宋太宗太平興國八年(983),詔:“今后勘諸司使副、供奉官、殿直等案,內(nèi)須具出身、入仕因依。法寺斷罪,亦取敕裁。”(注:《宋會要輯稿》刑法3之49。)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臣僚語及軍中刑政,亦言:“若軍人,則多有名目在法,下班祗罪[應(yīng)]以上,犯罪不論輕重,必具案聞奏”(注:《宋會要輯稿》職官24之37。)。需要說明的是,犯罪軍官在聽候圣旨裁斷期間,視其刑罰輕重,有收監(jiān)與否的區(qū)別。宋太宗淳化二年(991),光祿寺丞請求,“勘鞫公事,欲乞今后命官、將校等合該杖罪,則牒送本州,仍舊勾當,候敕命指揮。如徒罪,仍舊收禁?!钡玫脚鷾?。(注:《宋會要輯稿》刑法3之50。)即軍官徒罪以上(含徒罪)方得收監(jiān)。如宋神宗元豐七年,延路第二將、西頭供奉官張禧“擅以所部入米脂谷采木”,致使“賊馬略輪稅戶,殺人十四”。經(jīng)略司收禁張禧,糾舉其罪。大理寺判張禧罰銅五斤。因張禧罪不至徒,于法不應(yīng)收監(jiān),大理寺遂“劾官吏不應(yīng)禁禧罪”。(注:《長編》卷344,元豐七年三月甲子條。)
  根據(jù)涉案軍官的職務(wù)高低及罪情輕重,宋代統(tǒng)治者將案件交由中央不同的司法機構(gòu)受理。中下級軍官案件多由大理寺判決。如宋神宗元豐元年(1078),散員都虞侯全信索取屬下錢物,為大理寺裁斷。(注:《長編》卷293,元豐元年十月乙卯條。)元豐六年,文思副使秦世章、內(nèi)殿承制焦勝、侍禁孟文宥皆“買乞弟首級與子冒賞”,由大理寺決斷。(注:《長編》卷333,元豐六年二月庚申條。)元豐七年,三班奉職李NC030毆盜衤夸遞卒死”,為大理寺判罪。(注:《宋會要輯稿》刑法6之19。)宋哲宗元元年,捧日軍使唐宣“藏刀入崇政殿門,偷割捧日軍使張用銀帶”,由大理寺勘治。(注:《長編》卷373,元元年三月己卯條。)宋高宗紹興十一年(1141),左武大夫耿著鼓惑眾聽,下大理寺按問。(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41,紹興十一年七月壬寅條。)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修武郎、NC031門祗侯張耘犯法,大理寺定斷。(注:《宋會要輯稿》刑法6之34。乾道七年(1171),“進呈有告統(tǒng)兵官掊克不法者”,宋孝宗令付大理寺治之。(注:留正:《皇宋中興兩朝圣政》卷50,乾道七年四月庚午條,江蘇古籍出版社《宛委別藏》本。)等等。
  
  中高級軍官犯罪多下御史臺審理。如宋真宗咸平四年(1001),州觀察使楊瓊臨陣“逗留不行”,致使清遠軍陷沒。宋廷召楊瓊等付御史“按其罪”。(注:《長編》卷49,咸平四年九月乙亥條;咸平四年十月丙午條。)宋仁宗景二年(1035),永州防御使劉平“被酒擅破金巢入甲仗庫”,鞫于御史臺。(注:《長編》卷116,景二年四月庚辰條。)宋神宗元豐八年,武信軍留后李憲等坐奏邊功不實,下御史臺審問。(注:《長編》卷352,元豐八年三月甲午條。)宋高宗紹興二年(1132),翊衛(wèi)大夫、泉州觀察使魯玨在京東“掠取良家子,且賊殺不辜”,御史臺鞫。(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54,紹興二年五月辛酉條。)等等。
  對于一些影響重大或性質(zhì)惡劣的軍事案件,則由皇帝指派官員組成臨時性的審訊機構(gòu)“制勘院”進行審理,以“糾大奸慝”(注:《宋史》卷200《刑法志二》。)。如咸平三年,宋遼交戰(zhàn)過程中,河北主帥、忠武軍節(jié)度使傅潛畏戰(zhàn)不出,使遼軍得以長驅(qū)直入。宋真宗令“潛等詣行在,至則下獄”,命工部侍郎錢若水、御史中丞魏庠、知雜御史馮拯“按鞫之”。(注:《長編》卷46,咸平三年正月乙酉條。)宋仁宗康定元初,宋夏三川口戰(zhàn)役中,宦官監(jiān)軍黃德和臨陣脫逃,致使宋軍全線潰敗。宋仁宗乃命殿中侍御史文彥博、入內(nèi)供奉官梁致誠、天章閣待制龐籍前往河中府“置獄”?!堕L編》卷126,康定元年三月戊寅條。)元豐四年,四方館使、忠州團練使韓存寶怯懦避敵,征討無功。宋神宗詔瀘州體量公事所鞫韓存寶等。(注:《長編》卷311,元豐四年二月己未條。)宋徽宗崇寧四年(1105),西夏犯邊,塞隴右都護高永年戰(zhàn)死,宋徽宗親書知河州劉仲武及五路帥臣等18人,命侍御史侯蒙制勘于秦州。(注:陳均:《九朝編年備要》卷27《徽宗皇帝》,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1983年版。)等等。
  官司審結(jié)軍官案件之后,須申報樞密院、三省取旨定判。樞密院、三省對軍官奏案有覆審之責。宋哲宗元六年(1091)之前,惟樞密院負責軍官奏案。如元五年,詔:“諸路兵官及使臣有罪,自樞密院以下所屬鞫治者,奏案申樞密院取旨?!庇衷t刑部:“命官犯罪,事干邊防軍政,文臣申尚書省,武臣申樞密院?!保ㄗⅲ骸段墨I通考》卷167《刑考六》。)是年十二月,御史中丞蘇轍上言反對三省、樞密院分理奏案,他指出:
  臣竊見大理寺、審刑院舊制,文臣、吏民斷罪公案并歸中書,武臣、軍員、軍人并歸密院,而中書、密院又各分房,逐房斷例,輕重各不相知,所斷既下,中外但知奉行,無敢擬議。及元豐五年,先帝改定官制,知此積弊,遂指揮凡斷獄公案并自大理寺、刑部申尚書省,上中書取旨。自是,斷獄輕重比例始得歸一,天下稱明焉?!冀裼蛞老鹊鄹姆ㄖf,應(yīng)斷罪公案并歸三省,其事干邊防軍政者,令樞密院同進呈取旨而已。如此則斷獄輕重事體歸一,而兵政大臣各得其職,方得穩(wěn)便。(注:蘇轍:《欒城集》卷46《論邊防軍政斷案宜令三省樞密院同進呈子》,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又見《長編》卷453,元五年十二月丁巳條。)
  宋廷采納了蘇轍的意見,次年下詔規(guī)定:“文武官有犯同案,事干邊防軍政者,令刑部定斷,申尚書省,仍三省、樞密院同取旨。”(注:《長編》卷455,元六年二月己亥條。)即元六年之后,對于與文官同案、且情涉國防的軍官奏案,三省亦有責覆審。南宋初年,各地軍事司法較為混亂。宋高宗紹興五年(1135),“詔諸路宣撫司偏裨將佐,自今士卒有犯,依條斷遣問當;有官人,具情犯申樞密院量度事因,重行編置,毋得故為慘酷,因至殺害”。(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85,紹興五年二月戊子條。)于是,通過要求地方軍官案須樞密院覆審定判,宋廷又將軍官案件的判決執(zhí)行權(quán)收歸中央。
  軍官案件經(jīng)樞密院、三省覆核后,如為高級軍官死刑案,還需經(jīng)朝廷百官集議。如宋太宗太平興國八年,威塞節(jié)度使曹翰在潁州不法,知雜御史滕中正奉命前往制勘,“獄具,法當棄市”,“百官集議,翰林學(xué)士承旨李日方等議,如有司所定”(注:《長編》卷24,太平興國八年五月壬申條。)。前述忠武軍節(jié)度使傅潛一案,“獄具,罪當斬。百官議論如律,上封者皆請正典刑”(注:《宋會要輯稿》兵8之9。);州觀察使楊瓊一案,“獄具,罪當死。詔五品以上集議,兵部尚書張齊賢等請如律”(注:《長編》卷50,咸平四年閏十二月丁丑條。)。等等。
  上述司法官司雖然有權(quán)對軍官案件進行審判、審核,但是無論案情大小,其判決均不具有法律效力。軍官,特別是高級將領(lǐng)案件最終往往由皇帝定判。如宋太祖乾德初年,忠武軍節(jié)度使王全斌等統(tǒng)兵討伐西川,軍紀渙散,搶人劫財,誘殺降兵。(注:《長編》卷6,乾德三年正月丁酉條;乾德三年四月辛丑條。)百官裁定王全斌等當斬,宋太祖特令赦免,只處以降官的輕責。(注:《長編》卷8,乾德五年正月癸丑條、甲寅條。)宋太宗雍熙三年(986)第二次伐遼,天平軍節(jié)度使曹彬指揮不當,兵敗岐溝關(guān),“死者數(shù)萬,棄戈甲若丘陵”(注:《遼史》卷11《圣宗本記二》,中華書局1974年版。)。百官議曹彬當斬,宋太宗僅責其降官。(注:《長編》卷27,雍熙三年七月庚午條。)前述傅潛、楊瓊案,罪皆當斬,卻均得到宋真宗的特赦,處以流刑。(注:《長編》卷46,咸平三年正月乙酉條;卷50,咸平四年閏十二月丁丑條。)等等。宋初以來形成的馭將姑息政策,對后世影響甚遠。故而兩宋時期諸如此類的案例很多,不一而足。宋代皇帝通過掌握軍官案件的終審權(quán)、執(zhí)行權(quán),一方面嚴控軍事司法權(quán),有效地鞏固了中央軍事集權(quán);另一方面強化了皇帝與軍官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有利于其以刑罰高下安撫、籠絡(luò)將心。
  
  三、對軍民糾紛案件的審判管轄
  
  當案件涉及軍民之間的糾紛時,宋初由軍民機關(guān)分別受理,即軍人一方由軍事機構(gòu)負責審判;百姓一方由民事機構(gòu)負責審理。如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鎮(zhèn)定部署司言:“軍士賭博,其民家停留及知情者,望悉決配?!彼握孀谡J為部署司“第當約束軍伍,民家停留,乃府縣之職也”,不許。(注:《長編》卷71,大中祥符二年五月丙寅條??梢姡未娛鹿偎緹o權(quán)處理軍民糾紛案件中的百姓一方。大中祥符五年,鑒于此類案件在審理過程中軍民機關(guān)“各庇所部,多致枉抑”,于是宋廷“詔開封府,諸縣軍民相毆訟者,令知縣、都監(jiān)同議斷”。(注:《長編》卷77,大中祥符五年二月癸丑條。)也就是說,軍民糾紛案件改由軍民兩個機關(guān)協(xié)同審理。乾興元年(1022),宋廷再次發(fā)布詔令,強調(diào)“開封府諸縣兵馬都監(jiān),自今應(yīng)系縣郭煙火、盜賊、軍人與百姓斗爭公事,并須同縣司施行”(注:《長編》卷99,乾興元年十一月戊寅條。)。
  南宋初年,宋高宗責成大理寺一司掌管殿前司軍人與百姓的糾紛案件。紹興五年,詔:“殿前司軍人與百姓相犯,并送大理寺根治。”(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89,紹興五年五月壬寅條。)紹興十四年(1144),殿前司都指揮使楊存中請“以臨安府軍人劫盜事移送大理寺,其諸軍公事視此”,遭到大理寺少卿朱裴的反對。朱裴認為大理寺審判諸軍案件有損國體,所謂“非所以嚴理寺而重國體”。宋廷遂詔:“殿前司諸軍公事非與百姓相犯者,令本司根勘,依法施行?!保ㄗⅲ骸督ㄑ滓詠硐的暌洝肪?52,紹興十四年九月癸亥條。)可知,大理寺只受理殿前司軍民糾紛案件,至于軍人案件則由其所屬軍事機構(gòu)審理。
  至宋孝宗時期,淳熙五年(1178)的一宗軍民糾紛案件,使得宋廷明確界定了大理寺、臨安府在審判軍民糾紛案件上的司法管轄。是年十一月,殿前司在臨安城內(nèi)強行募兵,“輒捕市人,城中騷動,號呼滿道”;殿前司軍人趁機“奪民財”,軍民之間爆發(fā)了嚴重沖突。就此案如何處置,宋廷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后下詔:軍民為首糾斗者令大理寺審理,其余軍人由殿前司、百姓由臨安府審判。(注: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乙集卷7《史文惠以直諫去位》,中華書局2000年版。)理清此案后次日,宋廷便發(fā)布詔令:“自今軍民相爭公事,除殿前、馬、步軍司,依已降旨送大理寺外;其余諸司并將兵,并令臨安府理斷?!保ㄗⅲ骸端螘嫺濉仿毠?4之34。)即就是說,大理寺負責三衙軍人與百姓糾紛案件,而臨安府則負責其余諸司軍人及將兵與百姓的糾紛案件。淳熙十年(1183),步軍司軍人與百姓糾紛案件轉(zhuǎn)歸臨安府審判。據(jù)《宋會要輯稿》職官24之34記載:“(淳熙)十年三月,復(fù)詔:步軍司宣敕,與百姓相爭,更不送大理寺,令臨安府依條理斷?!保?br/>  
  
  四、余論
  
  宋代深鑒唐末、五代之弊,為了加強中央軍事集權(quán),確立了詳密的軍事司法制度。針對不同軍種的軍人犯罪、軍官犯罪以及軍民糾紛,宋代各級軍事司法機構(gòu)被嚴格地賦予了不同的司法管轄權(quán)限。在此還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宋代統(tǒng)治者對于一般刑事案件,除疑案外,始終未將地方官司的死刑終審權(quán)收歸中央。(注:參見戴建國《宋代刑事審判制度研究》,《宋代法制初探》第199~245頁。)但是,統(tǒng)治者對軍人案件的態(tài)度卻不同。中唐以來,節(jié)度使的軍事司法權(quán)力極大,得“總軍旅,顓誅殺”。(注:《新唐書》卷49下《百官志四下》,中華書局1975年版。)有鑒于此,宋代重視軍人死刑案件的覆核。軍人死刑案,除特定罪名及緊急形勢下,各級軍事司法官司可行斬殺之外,一般情況下須經(jīng)樞密院覆核(注:據(jù)《宋大詔令集》卷201《大辟經(jīng)裁決后付中書密院參酌詔》(中華書局1962年版)記載: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正月戊辰,詔:“自今開封府、殿前、侍衛(wèi)軍司奏斷大辟案,經(jīng)朕裁決后,百姓即付中書,軍人付樞密院,更參酌審定進入,俟畫出,乃赴本司。其雖已批斷,情尚可恕者,亦須覆奏?!笨芍诰┸娙舜蟊侔?,須經(jīng)樞密院覆核后上奏取旨,方可執(zhí)行。據(jù)《長編》卷77,大中祥符五年五月己丑條記載:“詔諸路部署司,科斷軍人大辟者,承前旨不上奏,止錄案申刑部,自今具犯名上樞密院,覆奏以聞?!笨芍胤杰娙舜蟊侔冈谒握孀诖笾邢榉迥曛?,亦須經(jīng)樞密院覆核。宋室南渡之初,地方軍事司法較為混亂。針對這種形勢,宋廷先是罷諸軍淫刑。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6,建炎二年七月戊子條記載:“詔自今士卒有犯,并依軍法,不得剜眼刳心,過為慘酷。”時隔不久,宋廷進一步限制諸將司法事權(quán),將軍人死刑案的終審權(quán)、執(zhí)行權(quán)收歸中央,明令此類案件必須經(jīng)樞密院覆核取旨。據(jù)《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22,建炎三年四月己酉條記載:“詔將帥非出師臨陣,毋得用刑。即軍士罪至死者,申樞密院取旨?!保?。宋廷通過覆核軍人死刑案,一方面有效地降低了軍中冤假錯案的出現(xiàn)機率;另一方面則極大地遏止了軍官以殺立威的現(xiàn)象,鞏固了中央軍事集權(quán)。
  綜上所述,通過對軍事司法體制的一系列精心構(gòu)建,宋代統(tǒng)治者有效地掌控了軍事司法權(quán),的確從司法制度層面促進了嚴控軍權(quán)的效果。終宋之世,政局上沒有出現(xiàn)武將恃兵弄權(quán)的現(xiàn)象,軍隊從總體上得到強有力的控制,保證了社會秩序的相對穩(wěn)定,這些均與軍事司法強化中央軍權(quán)的作用分不開。然而,宋廷在軍事司法管轄上存在的多頭參與的問題,又使得軍事司法體制在發(fā)揮其積極意義的同時,亦對國家軍政產(chǎn)生了一定消極影響,這主要體現(xiàn)在兩方面:其一,統(tǒng)治者以分散地方各級軍事機構(gòu)司法事權(quán)的方式來嚴控軍隊。軍人罪案,不僅各級地方軍事官司可得管轄,而且各級地方行政機構(gòu)對其中某些案件亦有管轄權(quán),這樣勢必影響日常軍事司法操作,導(dǎo)致軍隊刑政局部紊亂。宋代將兵制下將官與地方官的軍事司法權(quán)力之爭正緣于此;其二,更重要的是皇帝擁有不受法律約束的最高軍事司法權(quán),通過操縱刑罰高下來加強軍事集權(quán)。宋代統(tǒng)治者為了防止軍官因不堪忍受抑武政策而反抗宋廷,于是在不傷害最高統(tǒng)治利益的條件下,對軍官犯罪予以姑息寬貸,或有罪不罰,或罰不當罪,或罪廢復(fù)用,以此作為一種補償及安撫的手段;對于士兵犯罪,則多施以嚴刑峻法,以殺立威。統(tǒng)治者在軍法量刑上的兩手做法,勢必影響軍事司法的公正性,造成軍隊執(zhí)法不一。(注:關(guān)于宋代軍隊的執(zhí)法情況,可參見張明《北宋軍法實際操作問題考察》,《中州學(xué)刊》2003年第2期。)正因為如此,在兩宋歷史上遂出現(xiàn)實際運行過程中軍法常?;靵y的后果。
  
  作者單位:張明,陜西師范大學(xué)歷史文化學(xué)院
  陳峰,西北大學(xué)文博學(xué)院
  責任編輯:黃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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