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維尼
小資有點閑,但沒有多少錢。于是小資追求的就是表象,比如一頓碳水化合物、蛋白質(zhì)、維生素齊全的全麥早餐。
大資不僅有錢,還有閑。身為大資翹楚的某國知名CXO,他的日常早餐食譜是:兩片萵苣葉子,一小段芹菜,外加一杯礦泉水。
如果A花100元,B花20元,能夠帶來相差無幾的享受,小資選A,因為他們深信便宜無好貨。他們有那么點骨子里帶來的審美強迫癥。
大資在講究品位的同時更講究實用性,他們不甘人后的好勝心背面,不僅有顯而易見的與身俱來的平常心,也有藏在深處的包裝得儀態(tài)萬方的虛榮心。
動不動口口聲聲說自己現(xiàn)在機場云云的,一定是諸如白領的小資迫于生計,只能借助飛行器忙碌地來往于一個城市與另一個城市之間,卻無法停駐其中細細品味。
大資則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悠閑地享用海上豪華游輪,或者干脆忘卻時間的存在包下海灘五星級最美的房間管他哪兒來的電話。
小資熱衷于探討奔馳的舒適寶馬的自我卻只開一輛對疙瘩QQ或打車上下班。
大資早就有車,開不出三萬公里就又憋著再換第二輛。
小資喜歡討論觀奇洋服的合身巴黎世家的修身ES-PRIT的瘦身;買件衣服的時間能生個孩子,購物之后一定要找有落地玻璃的咖啡店小酌。
大資買衣服直奔杰尼亞Burberry不出十分鐘就拎著袋子出門,戴著小資們只能艷羨的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照樣進白魁老號吃奶油炸糕。
小資開口巴黎閉口紐約一臉的陶醉其實護照基本上是張“白版”。
大資足跡遍布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心里就好老北京的這一口兒。
小資探討消費卻忽略自己的收入。
大資深知收入才能決定自己的消費。
換言之:
小資是卡布奇諾,大資是凍頂烏龍;
小資是挪威森林,大資是容齋隨筆;
小資是淮海路,大資是天安門;
小資是“Hj,waitress,麻煩你給我一份mediumwell的牛排——”
大資是“哎,服務員,給我一鍋加大號酸菜魚!加辣啊!趕緊著!”
(摘自《京華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