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姝瑩
老公和我分居兩地,他在另外一個城市,是一家外企的部門主管。
大凡外企的年薪都比較高,可資本家的錢不是那么好賺的,要有驕人的業(yè)績才行。老公很少有固定的休息時間,他就像一頭疲于奔命的驢子,偷閑跑回來和我相聚。有時候,我下班回來,家里鮮花、燭光、豐盛的晚餐一應(yīng)俱全,門口還有紳士一樣恭迎我的老公,我一下子吊在他脖子上,大喜過望;當(dāng)然有喜也有驚,有時候,睡夢中驚醒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躺著個大男人,我死命地捶他:“告訴你多少次了,回來前打個招呼,為什么屢教不改呀?”他嬉皮笑臉:“為了捉奸在床。”
說起來老公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當(dāng)然,本夫人也有足夠的資本讓他醋海翻浪。未嫁時,老公在蜂擁的護花使者中殺出重圍,把我據(jù)為己有,而后我就成了他的私有財產(chǎn)。結(jié)婚時,從國外回來賀喜的男同學(xué)送我一瓶很精致的香水,轉(zhuǎn)天,老公就買來一瓶更昂貴的送給我:“這香型比較適合你?!倍笥阉偷哪瞧吭缫巡恢ハ颉N覇∪?,看來男人的醋不是吃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在“軟分居”的日子里,我像自由的鳥兒一樣快活。白天和姐妹們逛街、泡吧,晚上通宵達旦地碼字。由于習(xí)慣了開夜車,早起上班就緊張得像打仗一樣。那天早上,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樓上沖下來,一眼就見到我們家的車停在樓前,仔細一看,那個冤家在車?yán)锼谜恪N掖笈?,狠命地敲著窗玻璃:“先生,你狩獵的功夫到家了,可惜功力不足??!”老公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把把我拉進車?yán)铮骸把绢^,快點親熱一下,我也馬上要回去了?!?/p>
原來老公昨晚9點就從公司趕回來了,為了抄近路,,走了一段鄉(xiāng)村公路,偏巧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車拋了錨,禍不單行的是他又恰恰把手機忘在了辦公室。等他自己把車鼓搗好趕回來,天,已經(jīng)快亮了。為了不吵醒習(xí)慣晚睡的我,他想等我快起床的時候再進家,不想?yún)s在車?yán)锼恕?/p>
我整個人都傻掉了,老公捏著我的鼻子說:“傻丫頭,現(xiàn)在明白我為什么總不提前告訴你我回家的準(zhǔn)確時間了吧?我本來就身不由己,說好7點回來,可能9點都動不了身;如果再遇到類似今天的意外,還不急死你!”
我嗔怒地擰他的耳朵,眼里的淚和心底的愛一起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