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蔭巍
盛唐時期,日本人心向大唐,將中土的文物典章、學(xué)術(shù)思想盡其所能搬回本國,漢字經(jīng)過移植和變通。也在日本落地生根。部分漢字被借用為日本現(xiàn)今的漢字;部分漢字的偏旁或簡化體演化成日本的假名,誕生出《五十音圖》,以補(bǔ)充漢字應(yīng)用的不足。于是漢字、假名組成了日本文字的整體。
日本使用漢字,一部分使用原字、原意,與中文毫無區(qū)別,如學(xué)校、交通安全、國際交流會等;還有一部分用的是同義詞,如日文將河稱為“川”,將車站稱為“駅(驛)”,次或?qū)迷谌瘴闹斜磉_(dá)為“回”,畢業(yè)稱為“卒業(yè)”,這些詞也不費解,所以不會日語的華人,在日本上街、購物都不會感覺太為難,因為商店、街道、車站到處都是漢字,有的意思一目了然,有的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有一些名詞,日本雖然也用漢字表示,但與中文的意思相差甚遠(yuǎn),可是又很形象、貼切。如日文將白蘿卜稱為“大根”,把胡蘿h稱為“人參”,把細(xì)粉絲稱為“春雨”等。
日本對漢字的引用也有較大的創(chuàng)造,有的名詞雖然都是漢字,但如果依中文漢字的意思理解,會搞不清東南西北。比如看到“手紙”一物,千萬不可拿到衛(wèi)生間用,因為那是書信;看到“切手”,也不必格外小心自己的手指,因為那是郵票;看到被稱為“娘”的人,你不要奇怪她怎么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日語的“娘”實際是女兒。
日本自明治時代開始,還創(chuàng)造出了自己的“漢字”,很有新意。如“(身美)”字,是指良好的家庭教育,很好的行為舉止;如“笹”,意指嫩小的竹子;而“淹”字則指瀑布。
日本使用漢字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中國古代的一些詞匯,尤其一些儒雅的、在現(xiàn)代漢語中幾近不用的詞匯,在日語中卻保留下來。如對于中國所稱的部長,日本沿用中國古代的“大臣”一詞,而日本常用的禮節(jié)性語言“失禮了”,表現(xiàn)出說話人很有教養(yǎng),這在漢語中已很少用了。再如,日本不使用生硬的“禁止”一詞,而是使用“遠(yuǎn)慮”很委婉、很客氣地阻止你,提醒你,所以日文的“駐車遠(yuǎn)慮”意思是禁止停車。
有趣的是,日語將照相叫“寫真”,但對于照相機(jī),卻不是在“寫真”后面加一個“機(jī)”字,而是將外來語“camera”用假名拼出來,即“カメ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