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工 等
近讀袁行霈等編的《中國文言小說書目》(北大版),雖然厚厚一大本,讀來卻有興味,因為它為我們勾劃出了一個古老的、沉睡的小說林的輪廓。作者從浩如煙海的古籍中,辛勤爬梳鉤沉,列舉了二千七百多部小說的書名,并一一注明卷數、年代、版本、著錄情況,作了必要的考訂。這也是文物發(fā)掘工作的一種,有功于學術。
各類書目我都喜歡瀏覽,因為費時無多,即可過眼繁花千樹。這好比登高望遠,山川風物,盡收眼底,心理上便感到一種滿足。至于積累文化、嘉惠后學更不待言。可惜,現(xiàn)在不少出版社寧愿在幾本“熱門”書上撞車,肯甘于寂寞出版這類書目者尚無多。(周)
楊滕西選編的《中國當代游記選》(旅游版),選收的多為建國以來游記文章中的精品。無論名家后學,都有佳作入選。書中所涉,幾窮國內名山勝水、歷代古跡。手此一書,雖身處斗室,也能神游天下了。本書的不足有三。一是作者小傳不全,名家有,而無名者無;二是缺了臺、港、澳的游記佳篇,因而不夠全面;三是個別篇章水平不高,因系名家所撰而入選,遺憾!(劉學工)
教科書讀來很難使人感到愉悅,但我還沒聽到過誰抱怨EssentialEnglish或New Concept English枯燥乏味,可見教科書不可一概而論。近讀彭漪漣等編著的《趣味邏輯學》(中國青年版),感到確實是一本熔科學性、思想性、趣味性于一爐的好書。它是一本普及邏輯知識的廣義的教科書。全書共分五個部分。每部分都是先提出一系列饒有趣味的問題,然后予以解答分析,最后再將本部分的邏輯知識作一小結。這種新穎的結構體系,反映了編著者的匠心。從這本書的嘗試中,我們不僅看到我國教科書的編著正在努力擺脫枯燥乏味的可喜勢頭,也看到人們對于學與樂這對矛盾認識的深化。
(張賢勇)
一部美學普及讀物,倘若文字不能做到“美”,那么“通”應該是起碼的要求??上в械臅B這一點也有欠缺。陜西人民版《大眾美學》是個例子。該書57頁有云:“實際倒也并非一律完全絕對盡皆如此”,48頁:“庶幾可以而且才能準確地抓住它們……”。書中語言之疊床架屋,語義之
(姜云生)
買了一本《古今北京》,展望出版社出版,平裝精印,美觀大方。打開書,前面《編者的話》稱:“這是一本出色的旅游書籍,也是一本史地知識性的良好讀物。”翻到書的后面,卻開列了近五十條勘誤,看了首先增添煩惱:要一條條地前后對照著把正文改過,得花多少時間!我是搞新聞工作的,書中目錄上有“獨樹一幟的新聞事業(yè)”一條,自然是先睹為快,于是一章一章、一頁一頁地翻找——因為目錄后沒注頁碼。在第304頁,總算找到了“報紙”一節(jié),卻發(fā)現(xiàn)了問題:書中《光明日報》條說:“《光明日報》是中國各民主黨派聯(lián)合主辦的全國性報紙。”但是,在一九八二年九月十七日的《人民日報》第七版上刊登的該報擴大發(fā)行的廣告上,卻說的是:“《光明日報》是中共中央領導的以知識分子作為主要讀者對象的全國性綜合性日報?!眴韬?!孰信孰錯!再翻下去,到“貢院”一節(jié),又發(fā)現(xiàn):書中說明、清時代,三月會試叫“春圍”,八月鄉(xiāng)試叫“秋圍”,不對,應該是“春闈”、“秋闈”。沒用三兩分鐘發(fā)現(xiàn)了兩處錯誤,印象就稍欠“良好”了!當然,我也并不整個否定這本書,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之達)
《清史資料》是清代歷史資料???,已出三輯。這里的“清代”,專指鴉片戰(zhàn)爭以前。至于一八四○年以后的清代,則適用另一種??础督焚Y料》。我常常耽心,如果碰到道光的起居注,會不會象俗話所說:“山陰不收,會稽不管”,成為伊索寓言里的蝙蝠?
問題更在于斷代史。要是有人看了《清史通俗演義》不滿足,想找一本有頭有尾的清代史,那就只能去翻舊書堆。新編的清史,幾乎無例外地寫到鴉片戰(zhàn)爭前夜便戛然中止。
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編的《清史研究集》的《編者的話》講了他們的看法:“清史研究的范圍,當然應該包括清封建王朝自建立以迄覆亡的全部歷史過程。因此,《清史研究集》將既刊登鴉片戰(zhàn)爭以前、也刊登鴉片戰(zhàn)爭以后的清史論著。”循名貴實,言之成理??墒牵沁@一研究所集體編寫的《簡明清史》,卻仍只敘述到一八四○年鴉片戰(zhàn)爭為止。
(谷林)
《中國道教思想史綱》(第一卷)(四川人民版)是一部填補空白之作,值得歡迎。但是它對《太平經》的分析上,生硬套搬存在和意識的問題,忽略了中國古代思想家并不注重世界的本原問題,很多關于形神關系的討論是在次一級的層次上進行的這個特點,結果削足適履,背離了實際。又它對知人善任思想尤為重視,用了不少篇幅,但這與道教思想體系有何關連呢?本書畢竟不是人才學史綱,也不是思想史史綱。
(盧敦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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