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的第六個春天姍姍地來到阿美利加秀麗的密西根湖畔。
湖邊濃密的樹蔭下一對年輕情侶在喃喃細語。
“蘇,你給我?guī)У氖鞘裁炊Y物?”美國姑娘錦·麥克唐娜用碧藍明亮的眼睛望著身邊的東方青年問。
“喏,這是今天剛買到的?!碧K鴻熙操著流利的英語,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兩本畫報。
這是兩本《人民中國》畫報。他翻開畫頁,借著月光,興奮地給錦·麥克唐娜指點著:“瞧,這是我常跟你說起的天安門;這是風光旖旎的頤和園;這是金碧輝煌的故宮???,這里是我求學時代的南京……”雖然月色朦朧看不真切,但畫報象珍貴的藝術品一樣,吸引著這對戀人。
蘇鴻熙深情地說:“錦,你知道嗎?我一看見祖國,一想起大洋彼岸的母親,心里就難以抑制地激動,我思念她,深深地思念她,那里有豐富的資源,有錦繡的山河,有勤勞的同胞,有生我養(yǎng)我的大地……錦,你愿意跟我回中國嗎?”蘇鴻熙鼓足勇氣,終于說出了這句久久埋藏在心底的話。他象交了試卷的小學生,如釋重負,又忐忑不安。
“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
“想家呀!”
“想家?是你在這里工作不順心?還是生活不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