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才
編者按:下面幾則小故事,生動地反映了我國青年一代日益成長著的嶄新的共產(chǎn)主義道德面貌。我們青年正應(yīng)該在日常生活中大大發(fā)揚這種新的道德品貿(mào),隨時警惕資產(chǎn)階級思想的影響,在樹立我們社會的良好風(fēng)氣中起積極作用。本刊歡迎讀者繼續(xù)給本欄來稿。
暑假的一個夜晚。
我駕駛著滿載抗旱器材的汽車,急駛在蕪(湖)青(陽)公路上,銀色的光柱劃破了漆黑的長空;浩大的天空中撒著密密麻麻的星星,時隱時現(xiàn)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清涼的晚風(fēng)不時地叩著車窗,送來陣陣沁人的新稻香。我全神貫注在方向盤上,汽車閃電般地前進(jìn)著。
車到南陵,引擎突然變得異響了,車速漸漸地慢下來。我一口氣換完了低速檔,可是車子還象蝸牛似的爬行著?!芭九尽保』推鞣帕藘身懪?,就不響了。我急忙跳下車,小心翼翼地拆下化油器,一看,原來是化油器的喉管——喇叭口磨平了。霎時,我心上象塞住一塊大石塊似的難受。打電話要蕪湖送一個來吧,時間不允許,等送來已經(jīng)天亮了;自己修吧,沒有銼刀,即使有,也得花去三、四個鐘頭。我望了望滿車的抗早器材,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正是火燒眉毛的時候呀!機械廠連夜趕制的這幾套抗旱器材,最遲天亮以前要送到抗早前線去。調(diào)度員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駕駛員。為了支援農(nóng)業(yè)第一線,我,一年前的汽車駕駛員,主動提出擔(dān)任這項任務(wù),可是……
我正望著化油器沉思,忽然,公路上傳來一陣汽車?yán)嚷?。車子被我呼停了?/p>
“師傅,車子拋錨了,請你捎個口信到蕪湖。……”我上前說道。
“噯呀!我的貨就在南陵卸,還有些事,明早才回蕪湖……怎么,車子壞了?”
“呶,這個玩意壞了。”我遞過化油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墒牵恢辈豢月?。
我失望地嘆了口氣,從他手里拿過化油器,便又催促道:“你去卸貨吧,別耽誤了你!”
他瞥了我一眼,轉(zhuǎn)過身,一溜煙朝自己車子跑去。
我拿著化油器,象捧著自己的。生著重病的小孩,心上火燒火辣的難受。
過了一會,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還是那位師傅。他氣喘喘的拿著一只剛從車上拆下的化油器,親切地說:“換上一個用吧!”我楞住了,這不影響他行車嗎?他象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只管用吧,不要緊,你把壞的丟給我,我干他一宵,準(zhǔn)能修好。”說著又加重了語氣說:“在這與天奪糧的時候,能眼睜睜地望著這些抗旱器材在咱們車上睡大覺嗎?這個‘及時雨不能及時下到,那我們做‘先行官的都該打屁股啦!”說著竟爽朗地笑起來了。
我接過化油器,遲疑起來,許久沒有挪動步子。
“沒關(guān)系,咱們都是自家人。”說著他從我手中奪過那只壞了的化油器邁開大步走了。
“咱們都是自——家——人?!蔽倚÷暤刂貜?fù)了一句,心里象塞了塊糖似的,甜滋滋的。我裝上了化油器,看了看這位司機同志的高大的身體,頓時感到渾身增添了無限的力量。于是我立即發(fā)動車子,向他招了招手,加速前進(jì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