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誰來過
一排排絨毛般的苔綠
滑過額角。奶奶
高我半個額頭,拿著幾歲的梳子
嘴唇呼著熱氣……乳白色……冬天
扎緊頭發(fā),像是叮囑
來年要長到這么高
不夠結實的小腿,堅韌……
我默念所有的技巧,舞蹈
那么靈活。來年
我用雙手完成,頭發(fā)要高高地扎
直到有一些必要的疼痛。
踩上臺階,讓一雙手
在每個上午習慣性地
如撫摸一些苔蘚,綠草
盼望,但又不免失落
因為有什么沒有替我完成?
還是只是徘徊……搖搖欲墜地
系好一個人的面貌。
糟糕。是模糊的
清晨在一些瑣碎的間隙里
等待使人慟哭!
緩慢地用嘴唇呼吸,等待平靜……是平靜
直到錯誤地,得到了對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