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蘇軾一生中不乏知己,馬夢得是其中之一。蘇軾與馬夢得身上共性頗多,他們處在相同的時代背景下,一樣經(jīng)歷了親人離散、宦海浮沉,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nèi)匀粓允厍逭拘?,為官為人正直守?jié)。從鳳翔初仕,到黃州貶謫,再到英州沿途,蘇、馬二人相守相伴,成就了不渝共鳴。兩人的友情超越了社會地位的限制,共同造就了“東坡”文化,成為宋代文學史上的佳話。
【關鍵詞】蘇軾;馬夢得;友誼;共性
【中圖分類號】I206?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4)18-0053-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8.017
元豐三年正月,蘇軾被貶黃州。元代費唐臣在雜劇《蘇子瞻風雪貶黃州》中寫道:“老夫馬正卿,聞知學士遠來,在此久等。如此大雪,寒氣逼人,請飲一杯,以敵寒威?!?①雜劇雖有夸張成分,但春寒料峭,千里相迎,亦可窺得馬夢得與蘇軾之間的清風高誼。
一、馬夢得其人
馬夢得,字正卿,杞人。有關馬夢得的歷史記載較少,所能找到的古籍中,大多和蘇軾相關?!都⒎诸悥|坡先生詩》中記載:“杞人馬正卿作太學正” ②,證實了馬夢得曾任太學正一職。宋代太學是研習儒家經(jīng)典、培養(yǎng)經(jīng)世治國人才的中央官學,為最高學府。太學正為學官名,隸屬國子監(jiān),屬正九品。
《弘治黃州府志》卷一中還記載了“宋元豐三年蘇軾為吳興守,謫黃州三年。故人馬正卿為守” ③,此處的“守”意義尚有爭議。一方面,馬夢得并非時任太守。據(jù)前人研究可知,蘇軾謫居黃州期間先后遇到陳軾與徐君猷兩任太守,“元豐三年2月1日,陳軾(君式)為黃州太守”“8月,黃州太守陳君式致仕,徐君猷接任” ④,蘇軾在《祭徐君猷文一首》中也指明徐君猷是“故黃州太守”,在《祭陳君式文一首》中稱陳軾為“故致政大夫” ⑤。這也證明了當時的太守為陳、徐二人,并非馬夢得。另一方面,也有學者認為馬夢得或時任黃州通判,但以當時官制來看,馬夢得很難從九品太學正躍遷至黃州通判這一高位。因此,目前僅能判斷馬夢得曾官任正九品太學正,除太學正以外所任的其他官職還需進一步發(fā)掘史料提供實證支撐。
二、蘇馬初遇
蘇馬二人相遇于雍丘。雍丘,古作地名,今為河南杞縣,曾是顯赫一時的杞國都城?!短K文忠公詩編注集成》中記載:“馬正卿本杞人?!?⑥馬夢得的家鄉(xiāng)在杞城。蘇洵在《嘉祐集》中曾自述道:“寓居雍丘,無故不至京師。” ⑦印證了蘇洵曾寓居雍丘的事實。嘉祐五年(1060)二月,蘇軾和蘇轍兄弟二人在四川眉山家鄉(xiāng)料理完母親程夫人的喪事后舉家遷至都城汴京,不久后又遷至汴京以東約八十里的雍丘定居。
后來貶官黃州期間,蘇軾寫道:“馬生本窮士,從我二十年?!?⑧詩序中提及“余至黃州二年” ⑨,由此判斷此詩約創(chuàng)作于元豐四年(1081),進而推斷蘇軾與馬夢得相識的時間應為嘉祐六年(1061)左右。在這個時間,蘇軾隨著父親來到雍丘,在他鄉(xiāng)遇到了畢生知己。
三、時代下的共鳴
從宏觀背景上看,時代背景是蘇馬二人產(chǎn)生共鳴的重要因素。
首先,宋代政策重文輕武,使得文人社會地位顯著提高。宋太祖以“杯酒釋兵權”實現(xiàn)了皇權對軍權的絕對領導,也大大提高了文人對政治和社會的影響力,極大地提高了文人的社會地位。
其次,宋代的經(jīng)濟發(fā)展和商業(yè)繁榮也促進了文化、政治的興盛。文人不僅在文學藝術上有所創(chuàng)新,也更加積極地參與到社會生活中。陳寅恪曾評價:“華夏民族之文化,歷數(shù)千載之演進,造極于趙宋之世?!?⑩體現(xiàn)了宋朝在文學藝術方面的極高成就。
另外,宋代科舉制度也得到了完善發(fā)展,使更多平民有機會通過文化成就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文人群體也因此更加多元化。這讓出身門第不同的蘇軾和馬夢得可以突破身份的限制相遇相識相知。
然而,宋代文人卻也因此面臨著社會地位和生活環(huán)境間的文化矛盾。他們雖然擁有了社會的認可和尊重,卻也因此遭受著政治上的風險。隨著宋朝由盛轉衰,這一矛盾逐漸突出。蘇軾與馬夢得的精神狀態(tài)恰恰反映了這一矛盾。他們?yōu)楣儆H民愛民、恪盡職守,希望有所作為,擺脫困境,但又向往田園,據(jù)古籍記載:“與田父野老,相從溪山間,筑室于東坡?!??這種思想與行為的矛盾是宋代文人所面臨的社會和文化矛盾的鮮明印證。
蘇軾與馬夢得生于北宋由盛轉衰的時代,北宋政府因“冗官”“冗軍”和過高的開支不斷加重稅賦,讓社會被煙塵與瘴氣籠罩,國力逐漸衰弱,民眾在生活的重壓下苦苦掙扎。蘇軾在文化上的卓越成就與他仕途的幾經(jīng)波折正是愈演愈烈的社會文化矛盾的體現(xiàn)。也正因為這一時代背景,蘇軾與馬夢得才得以產(chǎn)生共鳴,惺惺相惜。
四、同經(jīng)人事之苦
從微觀上看,蘇軾和馬夢得又同受親離之痛、同歷人事之苦。
蘇軾一生接連失去至親。蘇母于嘉祐二年四月癸丑終于鄉(xiāng)里,蘇軾二十失恃;治平二年,蘇軾年屆而立,五月,發(fā)妻王弗病逝,次年四月,蘇洵離世;天命之年,蘇軾又遭幼子夭折;花甲年,蘇軾再蒙續(xù)妻王閏之離世。他的一生中飽嘗親離之痛,煢煢孑立。
蘇軾的仕途也充滿波折。他首先經(jīng)歷了官場的艱難攀升。嘉祐五年,蘇軾服喪期滿,二月抵京,三月以選人至流內(nèi)銓,授河南福昌縣主簿。這是當時文官體系中較為低微的一個官職。而后,蘇軾受到推薦,在制科中得三等,被授命為大理寺評事,又在二十六歲時擔任了簽書鳳翔府判官?;潞8〕炼嗄旰?,他又因政治原因多次被貶。先是被貶至杭州任通判,后又再度被流放至密州、徐州及湖州等地。被貶謫期間,蘇軾不僅面臨著生活上的困苦,同時也為改革的洶涌浪潮所裹挾。烏臺詩案后,蘇軾被貶至黃州,生活環(huán)境更加艱苦。晚期,蘇軾接連被貶至惠州等環(huán)境惡劣之地,這讓他在生存上受到挑戰(zhàn)的同時,還需要應對持續(xù)不斷的政治打擊。?
馬夢得則是窮苦至極卻又不受六親信任。在蘇軾眼中,馬夢得是一介“窮生”?!榜R夢得與仆同歲月生,少仆八日。是歲生者,無富貴人,而仆與夢得為窮之冠者。即吾二人而觀之,當推夢得為首。” ?蘇軾在這段話中表達了對自己和朋友馬夢得的生活境遇的比較和反思。他認為“同歲月生”的馬夢得與自己一樣生活窮苦,但與自己相比,馬夢得的生活更加困難。湯貽汾在《琴隱園詩集》也指出了這點。
蘇轍也曾寫過一首《贈馬正卿秀才》:“男兒生可憐,赤手空腹無一錢。死喪三世委平地,骨肉不得歸黃泉。徒行乞丐買墳墓,冠幘破敗衣履穿。矯然未肯妄求取,恥以不義藏其先。辛勤直使行路泣,六親不信相尤愆。問人何罪窮至此,人不敢尤其怨天。孝慈未省鬼神惡,兄弟寧有木石頑。善人自古有不遇,力行不廢良謂賢。” ?
此詩作于神宗熙寧六年(1073)至熙寧九年(1076)期間,距蘇軾和馬夢得初遇已過十年有余,但從詩中“赤手空腹無一錢”及“冠幘破敗衣履穿”等意象,仍可以看出馬夢得此時仍然窮困。
馬夢得是飽受親離之苦的。詩中寫道“辛勤直使行路泣,六親不信相尤愆?!笨梢娝麍允卣x,百般辛勞,也遵從孝道,講究德行,卻冠幘破舊而衣衫襤褸,受盡白眼而六親不信。
蘇馬二人人生經(jīng)歷不同,但同經(jīng)人事之苦。雖然蘇軾認為馬夢得更窮,但實際上,馬夢得窮于物質匱乏、家人離散和錯勘賢愚;而蘇軾窮在精神生活不得滿足、親人離世及懷才不遇。他們二人的窮是不同的,又是相通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擁有靈魂的碰撞,產(chǎn)生情緒上的共鳴。
五、皆守清正本心
蘇馬二人對清正的堅守是他們的個人特質,也是讓他們產(chǎn)生共鳴的關鍵因素。
蘇軾為官始終堅守著清正本心、民本思想。這點在他于杭州和揚州兩地為官過程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蘇軾曾二仕杭州,兩度協(xié)理民政?!冻苫贾莞尽分杏涊d:“熙寧中,軾通守此郡。除夜,直都廳?!??體現(xiàn)了他的勤奮辛勞和以民生福祉為重的為官理念。他擔任杭州通判時曾與太守陳襄合力策劃并實施了六井的疏浚。這體現(xiàn)了他對不可預知的特大干旱災害的未雨綢繆。六井的疏浚讓錢塘百姓得以在旱災來臨時免受困苦。蘇軾施政為民,在天災面前為人民提供了堅實的保障。
蘇軾在揚州也貫徹著他的清正與民本理念。他在揚州任職的半年間致力于民生安康問題。對于積欠官稅的問題,蘇軾連寫奏章請求朝廷停止催欠,最終換來了朝廷一年的寬免,為人民做了實事。同時,針對官員奢靡鋪張及剝削百姓的問題,蘇軾通過取消一年一度的“萬花會”等方式,堅決反對一切對民眾的不正當敲詐勒索行為,大力倡導著忠君愛民及清正廉潔的思想。此外,蘇軾還醉心于實踐改良。他提出漕運制度改革,允許船工帶南方土特產(chǎn)到北方販賣,在提高了船工生活水平的同時,降低了漕運的損失。蘇軾對清正的堅守讓他在每一個任職地都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馬夢得為官做人亦和蘇軾相同,清正而有氣節(jié)。他最初為太學正時就曾被這樣評價“杞人馬正卿作太學正,清苦有氣節(jié),學生既不喜,博士亦忌之?!??
據(jù)《宋史新編》記載:“博士,從八品;正、錄,并正九品?!??
太學正是九品小官,官級低下。馬夢得性格剛正,學生因為他太過于清正古板而不喜歡他,同行也因為他不隨世俗大流而忌憚他。但即便如此,馬夢得依然持身以正,堅定守節(jié)。
同歷時代背景之變與人事之苦,但蘇軾和馬夢得仍展現(xiàn)出了他們對清正本心的堅守,體現(xiàn)了堅持原則、積極面對困境的態(tài)度,這是他們無法磨滅的個人特質和高尚的人格魅力,也讓他們二人產(chǎn)生了深刻的精神共鳴。
六、成就不渝共鳴
蘇軾與馬夢得的不渝共鳴,始于時代造就,成于人事之苦,源于清正本心。
第一,蘇軾與馬夢得的相識與時代背景下文人群體的多元化密切相關。蘇軾結交好友不看重門第,只重視性情。他曾說:“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兒,眼前見天下無一個不好人?!庇纱丝梢钥闯?,蘇軾交友并不區(qū)分高低貴賤,只談論真心。這也正是蘇軾與馬夢得兩個出身門第不同的人能夠成為患難之交與畢生知己的原因。他們二人自杞縣初交,一見如故?!凹蔚v辛丑,公簽判鳳翔,馬夢得已從公游?!??這句話證明了蘇軾赴任鳳翔府簽判時,是將家人與馬夢得一起帶去的。劉小川的《蘇東坡傳》中同樣提到,蘇軾在鳳翔任官時,馬夢得辭去京城太學正一職,追隨蘇軾遠走。?馬夢得對蘇軾的相識相知與辭官陪伴是時代背景下文人群體多元化和顯著的社會文化矛盾的共同造就。
第二,蘇軾與馬夢得在人事之苦中互相支持。元豐二年七月,監(jiān)察御史何大正、舒亶以及諫議大夫李定彈劾蘇軾“作為詩文,謗訕朝政及中外臣僚,無所畏憚” ?。由此爆發(fā)了烏臺詩案,成為了蘇軾人生中關鍵的轉折點。據(jù)記載,“予以事系御史臺獄,獄吏稍見侵。” ?可見由于獄吏的多次迫害,蘇軾曾以為自己將死于獄中。烏臺詩案讓蘇軾被貶謫到黃州,在黃州期間,蘇軾承擔著養(yǎng)家的重任,也承受著來自廟堂內(nèi)外的心理壓力。在這種重壓下,追隨蘇軾而去的馬夢得為蘇軾提供了切實的支持。
蘇軾初至黃州時生活較為困苦,是馬夢得竭盡所能為他尋得耕地。蘇軾在組詩 《東坡八首并序》中記錄了當時的困境,他在詩序中寫道:“余至黃州二年,日以困匱。故人馬正卿哀余乏食,為余郡中請故營地數(shù)十畝,使得躬耕其中?!??
馬夢得并無大官職,追隨著當時落魄的蘇軾至黃州,還能為“日以困匱”的蘇軾尋得荒地進行開墾,這其中雖有太守徐君猷對蘇軾的憐惜,但也足以證明馬夢得與蘇軾之間的情誼深厚。
這片荒地也正是后來赫赫有名的東坡。馬夢得的幫助讓蘇軾成就了新的自我,也造就了貫通古今的“東坡”文化。
蘇軾在《東坡八首》中寫道:“馬生本窮士,從我二十年。日夜望我貴,求分買山錢。我今反累君,借耕輟茲田。刮毛龜背上,何時得成氈??蓱z馬生癡,至今夸我賢。眾笑終不悔,施一當獲千。” ?
由詩可見,雖然馬生“日夜望我貴,求分買山錢”,但未因“我今反累君,借耕輟茲田”而背離,而是“至今夸我賢”,馬夢得與蘇軾之間的深情厚誼可見一斑。馬夢得即使生活苦寒也堅定地陪伴蘇軾,始終對蘇軾欣賞,蘇軾也對馬夢得感激,二人惺惺相惜,彼此成就。
另外,馬夢得還積極為蘇軾引薦其他知交。他向蘇軾引薦了一些文士,其中就包括米芾?!埃ㄜ溃┧嘏c馬夢得善,其來,因夢得以見公也。又有董義夫者,因朱壽昌以至。時雪堂已成,凡客至,公皆館于雪堂,故有東坡相從之語?!币虻民R夢得等人的引薦,蘇軾的雪堂迎來了不少賢才學士。他們一起品茶、割麥、作文,讓蘇軾在黃州的生活增色不少,幫助蘇軾度過了這一段貶謫歲月。
第三,蘇馬二人的靈魂共鳴還源自他們共守的本心。在前往英州途中,蘇軾路過雍丘寫下了一首小詩《初貶英州過杞贈馬夢得》:“萬古仇池穴,歸心負雪堂。殷勤竹里夢,猶自數(shù)山王。” ?
杜甫詩云:“萬古仇池穴,潛通小有天?!薄靶∮刑臁笔堑兰蚁删?,也是杜甫筆下的隱居之地。蘇東坡引用此句贊美馬夢得歸隱而無意于功名的氣節(jié)。?“其黃州東坡雪堂,皆馬佐公為之?!??雪堂是蘇、馬二人在黃州共同創(chuàng)設,是蘇軾人生起落和宦海浮沉中的精神慰藉與力量來源。在此處蘇軾感嘆自己忙于仕途,無法回歸當初與馬夢得同在雪堂的日子,以至于官場流離,不得初心。這是在對自己初心的惦念,也是對雪堂時期高山流水的深刻懷念。
蘇軾亦盛贊馬夢得的氣節(jié)。蘇軾在《馬正卿守節(jié)》中提到:“余少時偶至其齋中,書杜子美《秋雨嘆》一篇壁上,初無意也。而正卿即日辭歸,不復出。至今白首窮餓,守節(jié)如故。” ?胡苕溪認為,蘇軾所書的《秋雨嘆》應為杜甫《秋雨嘆》三篇中感情最為深沉的第一篇,詩云:“涼風蕭蕭吹汝急,恐汝后時難獨立。堂上書生空白頭,臨風三嗅馨香泣?!??年少的馬夢得因看見蘇軾的詩文而毅然辭官,從此多年追隨蘇軾,堅持氣節(jié)。蘇軾贊美馬夢得的清氣正氣,稱道馬夢得的守節(jié)如故,是對友人的認可和欣賞,同時也是對自己理想現(xiàn)實反差的投射。
七、結語
蘇軾和馬夢得二人的深厚友誼始于重文輕武的時代環(huán)境,文人群體的多元化讓蘇軾和馬夢得得以相識相知;又成于二人同歷的人事之苦,親離之痛與宦海沉浮讓二人互為支持;但它源于二人皆守的清正本心,理想與現(xiàn)實的投射讓蘇軾與馬夢得產(chǎn)生了深刻的靈魂共鳴,是以讓二人在宦海沉浮中相守相伴,相與有成。
注釋:
①(元)費唐臣:《蘇子瞻風雪貶黃州》,明脈望館鈔校古今雜劇本,第4頁。
②(宋)蘇軾、(宋)傅藻撰,(宋)王十朋注:《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卷之四》,景南海潘氏藏宋務本堂刊本,第202頁。
③(明)盧希哲:《弘治黃州府志·卷之五》,明弘治刻本,第20頁。
④饒學剛:《蘇東坡謫居黃州大事年表:走近東坡》,香港文藝出版社2014年版。
⑤(宋)蘇軾:《東坡全集卷·卷二十二》,明成化本,第680頁。
⑥(宋)蘇軾撰,(清)王文誥輯訂:《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清嘉慶二十四年武林王文誥韻山堂刻本,第696頁。
⑦(宋)蘇洵:《嘉佑集》,明刊本,第94頁。
⑧(宋)蘇軾撰,(清)王文誥輯訂:《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清嘉慶二十四年武林王文誥韻山堂刻本,第333頁。
⑨(宋)蘇軾撰,(清)翁方綱注:《蘇詩補注·卷二十一》,清咸豐三年南海伍氏刊粵雅堂叢書本,第808頁。
⑩陳寅格:《金明館叢稿二編》,三聯(lián)書店2015年版,第277頁。
?(宋)朱熹:《三朝名臣言行錄》,宋刊本,第430頁。
?王宗稷:《東坡先生年譜》,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9年版,第19頁。
?(宋)蘇軾撰,(明)陳仁錫編:《蘇文奇賞》,明崇禎刻本,第1162頁。
?蘇轍:《贈馬正卿秀才》,《欒城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明)陳讓修,(明)夏時正纂:《成化杭州府志·卷十三》,明成化十一年刻本,第374頁。
?蘇燦、張忠全編著:《蘇軾為官之道》,四川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
?(宋)蘇軾、(宋)傅藻撰,(宋)王十朋注:《集注分類東坡先生詩·卷之四》,景南海潘氏藏宋務本堂刊本,第202頁。
?(明)柯維騏:《宋史新編·卷三十七》,明嘉靖四十三年杜晴江刻本,第883頁。
?(宋)蘇軾撰,(清)王文誥輯訂:《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清嘉慶二十四年武林王文誥韻山堂刻本,第1318頁。
?劉小川:《蘇東坡傳》,廣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宋)蔡正孫編:《詩林廣記·后集卷四》,四庫全書本,第283頁。
?施元之注:《施注蘇詩》,吉林出版集團有限公司2005年版。
?蘇軾:《蘇軾詩集》,中華書局1982年版。
?蘇軾:《蘇軾詩集》,中華書局1982年版。
?蘇軾:《蘇軾詩集》,中華書局1982年版。
?霍志軍:《仇池國文學考論》,《重慶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3期。
?(宋)蘇軾撰,(清)王文誥輯訂:《蘇文忠公詩編注集成》,清嘉慶二十四年武林王文誥韻山堂刻本,第1721頁。
?(宋)蘇軾撰,(明)陳仁錫編:《蘇文奇賞》,明崇禎刻本,第1161頁。
?(宋)蔡正孫編:《詩林廣記·卷二》,四庫全書本,第34頁。
作者簡介:
劉心怡,女,江蘇揚州人,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師范專業(yè)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