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穎 朱德華
2017年9月,我考入北方工業(yè)大學。次年9月,我從學校參軍入伍。
新兵下連,我被分配到通信連任話務員。剛熟悉崗位不久,我又被旅里推薦到集團軍參加狙擊手集訓。
集訓隊里女兵不多,我還是其中軍齡最短的。重裝16公里奔襲、烈日下?lián)層柧?、捕俘格斗、狙擊?zhàn)術……水坑里摔打、魔鬼式訓練,脖子曬傷脫皮、腳底厚繭磨破又結新繭,6個月時間里,我實現(xiàn)了從通信兵到特種兵、從話務員到狙擊手的轉變。
后來,我轉入駐香港部隊服役。
到駐香港部隊某特戰(zhàn)隊的第一天,我更感受到子彈不會區(qū)分性別,戰(zhàn)場沒有退路。武裝泅渡、特種射擊,磨破的鞋子、曬黑的臉龐、膝蓋磨損、腰肌勞損,這些都是屬于特戰(zhàn)女兵的“榮譽勛章”。
我也有悶在“死胡同”的遭遇。剛接觸攀登訓練時,因為技巧不熟練,別人都來回了好幾趟,我還沒能攀上去。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在加練攀登,以至于腳上磨出了好幾個血泡,走路都在隱隱作痛??蔁o論我怎么拼命練習,訓練效果依然不佳。
一天中午,我正雙手握住攀登繩,為下個高度較勁的時候,班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訓練不能只靠蠻力,要善于觀察,善于思考?!?/p>
“雙手握住攀登繩,雙腳協(xié)作發(fā)力。”在班長的幫助下,我找到了攀登訓練的方法,明白了苦累是成長的“催化劑”,是人生難得的歷練。
訓練時,教練員要求特種兵執(zhí)行任務不僅要擊中目標,還要考慮對目標造成什么樣的傷害。為練強狙擊專注力,我時常拿針穿米粒,最后編成項鏈。
在港服役期間,我作為特種狙擊手,完成了多項備戰(zhàn)備勤任務和考核集訓,被表彰為“四有”優(yōu)秀士兵、受嘉獎1次。
2020年9月,在脫下軍裝,敬最后一個軍禮時,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懷著對軍裝的眷戀,退役復學后,我參加了北方工業(yè)大學國旗班,先后擔任隊長、教官,完成校開學典禮、畢業(yè)典禮、運動會等多項升旗儀式百余次。
2021年7月,我擔任2020級學生軍訓指導員,把自己的服役故事講給同學們聽,鼓勵他們投身軍營、參軍報國,并建議他們有針對性做好役前訓練。
2021年8月,馮慧穎積極參加學生軍訓工作。
2023年7月,我大學畢業(yè),通過公務員考核,被北京市通州區(qū)紀律檢查委員會錄用。
入職時,我說:“雖然在紀檢戰(zhàn)線上我還是一名新兵,但我曾是一名特戰(zhàn)戰(zhàn)士,無論在何時何地,我都會不懼未來,沖鋒向前?!?/p>
(馮慧穎單位:北京市通州區(qū)紀委)
編輯/吳萍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