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丹
【內(nèi)容提要】十年來,人類命運共同體從理念、愿景到話語再到實踐,被越來越多的國家和民眾了解、認知、接受。鑒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體是各國民眾,將這一理念的傳播與其日常生活緊密地結合起來尤為重要。為積極應對國際傳播中面臨的困境和挑戰(zhàn),要順應世界潮流,著眼新技術發(fā)展,著力加強社交媒體和智能媒體傳播,有效地將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從愿景表述轉化為文明互鑒的實際行動,更好地夯實這一理念的民意基礎,增強全球民眾認同和參與。
自2013 年3 月習近平主席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首次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以來,這一中國方案從理念、愿景到話語再到現(xiàn)實行動,逐漸被各國民眾了解、認知,進而認同、踐行,共同體的朋友圈呈現(xiàn)波紋效應,越來越大、越來越廣。在此過程中,國際傳播充分發(fā)揮了引領和助推作用?;仡櫤涂偨Y過去十年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國際傳播經(jīng)驗,有利于更好地應對挑戰(zhàn)和困難、明確努力方向和路徑,進而提升參與和服務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效能。
全球化前所未有地激發(fā)了世界各國政治和經(jīng)濟的聯(lián)動性和互補性,給人類社會帶來發(fā)展與進步,使之成為一種不斷深化和不可逆轉的歷史潮流。同時,人們也深刻認識到全球化進程帶來的風險,認為“現(xiàn)代化風險具有內(nèi)在固有的全球化趨勢”,[1]為此制定了各種貿(mào)易規(guī)則和制度框架。面對全球化進程中出現(xiàn)的各類風險,中國共產(chǎn)黨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中國方案,其中包含的相互依存國際權力觀、共同利益觀、可持續(xù)發(fā)展觀和全球治理觀與全人類共同價值及共同利益相契合??v觀十年實踐,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充分彰顯了聯(lián)合國憲章精神,符合中西方文化共同追求和人類社會和平發(fā)展大勢。
《聯(lián)合國憲章》明確提出了處理國際關系、維護世界和平與安全的基本原則和方法,倡導“力行容恕,彼此以善鄰之道,和睦相處”。這與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強調的各國利益緊密相連、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他國合理關切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命運與共的思想相一致。2015 年9 月,習近平主席在紐約聯(lián)合國總部發(fā)表重要講話時指出:“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我們要繼承和弘揚聯(lián)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盵2]
2022 年11 月,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寫入聯(lián)合國大會裁軍與國際安全委員會關于“防止外空軍備競賽的進一步切實措施”“不首先在外空放置武器”“從國際安全角度看信息和電信領域的發(fā)展”三項決議,這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連續(xù)六年寫入聯(lián)合國相關決議。這一方面體現(xiàn)了中國做“世界和平建設者、全球發(fā)展貢獻者、國際秩序維護者”的思想理念得到聯(lián)合國的認可,另一方面也展現(xiàn)出中國已成為國際公共產(chǎn)品的主要提供者之一。
2013年3月23日,習近平主席在莫斯科國際關系學院發(fā)表重要演講,首次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新華社圖片)
回顧人類社會發(fā)展史,中西方始終以共同體為理想社會愿景。古希臘時期,西方哲學家構建的理想社會是文化多元主義的“市民社會”。柏拉圖在《理想國》中構想的理想社會是按照理性的指引進行分工合作、協(xié)調一致,使每個人都能得到最大幸福和快樂的社會。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對柏拉圖的理想國進行了現(xiàn)實主義闡釋,稱其為“自由和平等的公民在一個合法界定的法律體系之下結成的倫理—政治共同體”。啟蒙運動時期,德國哲學家伊曼努爾·康德在《永久和平論》中,從全球角度提出了“世界永久和平”和“世界公民”理念,開始探索理想社會的制度安排,“世界上彼此遠離的各個大陸能夠和平地建立相互關系,而這些關系最終成為公共法律上的關系,并且這些關系還將因此促使人類最終日益接近一種世界公民制”。[3]1887 年德國社會學家斐迪南·滕尼斯在《共同體與社會》中系統(tǒng)闡釋了“共同體”這一概念,認為共同體是人類群體生活中一種有機的生活形態(tài),進而批判了資本主義社會機械的公共生活形態(tài)。20 世紀80 年代,社群主義在西方興起,他們以馬克思主義為思想來源,把共同體視為人類歷史進程的最終階段,但是他們認為共同體往往存在于種族和宗教團體之中,放棄了馬克思主義的人類社會整體性視角。
早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中國古代先賢就對人類理想社會進行了多重構想。在《論語》中,孔子闡釋了“博施于民而能濟眾”的社會至善境界?!抖Y記·禮運》的“大同社會”,基于儒家文化崇尚和諧、倡導天人合一的宇宙觀,構建了一個人們和諧共存、并行不悖、尊重包容他人的理想化社會圖景。此后中國歷代學者和政治家基于時代特點對大同愿景作出多樣化闡釋,從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太平天國的《天朝田畝制度》、章太炎的《五無論》、康有為的《大同書》,到孫中山的“大同盛世”構想,這些都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
中西方對理想社會的愿景,都蘊含著人們對和諧共存、自由發(fā)展的人類社會的美好追求。中國基于全球化發(fā)展的現(xiàn)實,從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出發(fā),提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站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對人類理想社會追求的回應,對維護世界的和平發(fā)展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
和平與發(fā)展是時代的主題,也是人類社會永恒的主題。21 世紀以來,世界面臨更多不確定、不穩(wěn)定因素,環(huán)境污染、氣候變暖、恐怖主義、大流行病、國際犯罪等全球性問題此起彼伏,且具有“回旋鏢效應”。無論強國或是弱國都無法擺脫全球性問題的困擾,這對國際秩序和人類生存構成了嚴重挑戰(zhàn)。顯然,全球性問題不是某個國家可以單獨解決的。無論各國愿意與否,都已身處全球性問題或風險之中,都已成為命運共同體的一員。面對各種全球性挑戰(zhàn),世界各國需要同心攜手、共擔責任。和平是所有人的福祉,發(fā)展是人民美好生活實現(xiàn)的路徑。人類命運共同體倡導構建五個世界——持久和平的世界、普遍安全的世界、共同繁榮的世界、開放包容的世界、清潔美麗的世界,為世界各國人民提供了一個和睦大家庭的建設方案和把美好生活從向往轉變?yōu)楝F(xiàn)實的路徑。
全球化不僅帶來了全球經(jīng)濟一體化,也促進人類多元文明的交流與交融,“多樣帶來交流,交流孕育融合,融合產(chǎn)生進步”。[4]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根本在于倡導人類在多樣中相互尊重、彼此借鑒、和諧共存,以此促進人類社會的和諧與發(fā)展。
中國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理念,是基于21 世紀世界發(fā)展現(xiàn)實對中西方各種共同體理念和學說的揚棄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積極向世界各國闡釋與傳播這一理念,不僅對深化國際社會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了解和認同具有重要意義,而且有助于加強國際社會團結合作,以便共同應對各類全球性風險挑戰(zhàn)。2020 年以來,北京外國語大學國家社科重大項目研究團隊對全球18 個國家和地區(qū)主流媒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傳播情況進行跟蹤研究,一個根本性結論是近十年來國際社會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認知逐漸增強。[5]
十年來,中國持之以恒地在各種國際場合倡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闡釋其內(nèi)涵與踐行路徑。同時,積極推進“一帶一路”倡議和全球發(fā)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全球文明倡議,在實踐層面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主流媒體也在各種國際交流活動中積極傳播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將中國負責任大國形象與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愿景緊密結合。新冠疫情暴發(fā)初期,中國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下提出推動構建“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叭祟愋l(wèi)生健康共同體”理念甫出即受到世界多國輿論的關注,這是中國積極承擔大國責任的生動體現(xiàn),是中國攜手各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際行動??v觀國際主流媒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報道情況,一方面區(qū)域性差異明顯,既有贊同支持,也有漠視曲解;另一方面很多媒體視之為政治概念,尚未將其與文化交流、文明互鑒結合。[6]
中國第九批赴南蘇丹(朱巴)維和步兵營獲聯(lián)合國“和平榮譽勛章”。這是2023年9月28日在聯(lián)合國駐南蘇丹特派團超級營地拍攝的授勛儀式現(xiàn)場。
2018 年以來伴隨著中非命運共同體、中阿命運共同體、中拉命運共同體等理念的踐行,國際輿論對命運共同體關注度大幅上升。2020 年新冠疫情暴發(fā)后,世界主要國家的媒體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以及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的報道量都呈現(xiàn)上升趨勢,大多將其作為一種全球治理觀予以關注和宣介。但是,作為國際涉華輿情的三大政治經(jīng)濟話題,相較于“一帶一路”倡議和中國夢而言,目前各國輿論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關注度相對較低,映射出人類命運共同體國際傳播仍有待提升的現(xiàn)實。
多數(shù)“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非洲國家媒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關注程度較高,不僅體現(xiàn)在報道數(shù)量上,更體現(xiàn)在正面解讀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內(nèi)涵要義上,如南非、塞內(nèi)加爾、埃及等。這些國家主流媒體對中非命運共同體抱有期待,客觀報道中國長期以來特別是新冠疫情中對本國的援助和支持。2020 年6 月中非團結抗疫特別峰會前后,埃及等多國媒體曾報道人類命運共同體和中非命運共同體理念。
中國周邊國家輿論也較為關注人類命運共同體及中國崛起產(chǎn)生的影響。韓國、印度、日本等國主流媒體主要從國際關系視角分析中國崛起對其國家及世界產(chǎn)生的影響。總的來說,這些國家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與實踐的報道相對較多,但是受美英等國媒體對華抹黑污蔑的影響,其敘事框架中不乏“中國威脅論”的語義,也表明其對中國的崛起持警惕和戒備之心。
美歐等西方國家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關注度相對偏低,并且有所分化。歐洲國家媒體較多以是否符合本國利益為標尺,對人類命運共同體采取選擇性報道,其既闡述新冠疫情與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及意義的關聯(lián),認同中國提出的“人類衛(wèi)生健康共同體”,又將人類命運共同體視為中國的所謂外交戰(zhàn)略工具,體現(xiàn)了歐洲國家對華理念存在“溫差”。此外,美英澳加等國主流媒體基于意識形態(tài)的刻板成見以及雙重標準,對中國和平發(fā)展、合作共贏的立場和主張多為片面解讀,往往蓄意污名化人類命運共同體。但也要看到,相較于本國政府、媒體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研究報道,相關國家的智庫研究成果較為積極客觀。
總體看,全球政界人士和學界研究者對人類命運共同體較為關注,對這一中國方案的解讀呈多元化態(tài)勢。但是,各國民眾對人民命運共同體理念的了解程度較低,這與國際主流媒體將人類命運共同體方案視為政治概念密切相關。
當前,各國主流媒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傳播,主要以政要和社會精英為目標受眾,并未結合民眾日常生活闡釋這一概念。同時,西方國家的主流媒體多數(shù)屬于商業(yè)化體制,媒體市場較為發(fā)達,往往從受眾需求角度出發(fā),忽視對政治外交領域抽象概念的報道,客觀上也限制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中國理念在當?shù)氐膫鞑ァ?/p>
“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盵7]對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闡釋與傳播,也需要以鍥而不舍的精神,以敢為天下先的勇氣,以胸懷天下的初心,引領世界前進方向。面對西方媒體主導的國際輿論格局及國際傳播數(shù)字化發(fā)展的新態(tài)勢,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國際傳播既要注重在文化交流、文明互鑒中加以闡釋與宣傳,也要注重拓展社交媒體與智能媒體傳播渠道,同時加強面向普通民眾的傳播。
從傳播方式來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國際傳播要著眼融入國際人文交流和文明互鑒的進程之中。20 世紀90 年代以來,全球經(jīng)濟一體化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推動人類社會變遷。全球化促進了人類社會的國際貿(mào)易和資本流動,形成了一個緊密相連的全球經(jīng)濟體系;全球化也推動逐步形成了高度融合、和諧共存的文化,“地球村”雛形漸顯。
然而,正如眾多社會學者所指出的,“變遷一貫是需要付出代價的”。[8]2020 年以來新冠疫情波及全球200 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疫情防控中的隔離政策,或多或少影響了各個疫區(qū)民眾,其間全球產(chǎn)業(yè)鏈、資金鏈深受影響,全球經(jīng)濟徘徊于低谷。疫情導致的封控極大限制了不同國家民眾之間的理解與包容,產(chǎn)生了更多的沖突、混亂、不安全感,甚至社會動蕩。在后疫情時代,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傳播要寓于文明互鑒和文化交流之中。融合、和諧的文化能夠讓民眾得到更多安全感和滿足感,不同文化與文明在交流與交融中并不會變成“文化大雜燴”,反而會促使文化自覺意識萌生。人們在文化經(jīng)驗的共享與比較中,更易形成客觀認知,進而激發(fā)觀念更新和思想創(chuàng)新。因此,要注重在多元文明的交流交融中共同倡導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并以此凝聚各國民眾共識,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走深做實。
2023年9月27日,第九屆尼山世界文明論壇在山東曲阜開幕。
從傳播渠道來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國際傳播要善于運用新技術,加強社交媒體和智能媒體傳播。社交媒體的崛起,迅速吸引了全球網(wǎng)民的參與,進而形成了一套新的信息生產(chǎn)和傳播機制。據(jù)法新社2023 年7 月21 日報道,咨詢機構Kepios 在其2023 年第二季度的報告中指出,目前全球共有48.8 億用戶活躍在社交網(wǎng)絡,占全球人口的比重已經(jīng)達到60.6%。正如美國網(wǎng)絡理論研究者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在《鏈接:商業(yè)、科學與生活的新思維》中指出,“如果把網(wǎng)絡空間比喻成一個生態(tài)系統(tǒng),誰掌握了社交媒體,誰就是開放、共享幕后的‘老大哥’,誰就是這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支配者。”[9]
美國傳播學者曼紐爾·卡斯特揭示了網(wǎng)絡時代傳播作為權力的顯現(xiàn),即傳播主體通過選擇性的信息呈現(xiàn)和策略性的意義賦予,干預受眾的信息環(huán)境,進而起到構建社會現(xiàn)實的作用。社交媒體和智能媒體所有者通過與網(wǎng)民共享共同目標和組合信息資源,生成權力——將自己的意志或主張灌輸、滲透或影響網(wǎng)民,從而擁有了嵌入社會統(tǒng)治的結構能力。[10]因此,世界各國無不積極主動介入社交媒體和智能媒體布局。澳大利亞學者格雷姆·特納認為,媒介化社會中,媒體已經(jīng)成為文化認同的中間人,或者是廣播員,其功能更接近于一種身份的譯者甚至作者。[11]基于此,在數(shù)字時代做好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國際傳播,就必須主動運用社交媒體和智能媒體,運用新傳播渠道影響或改變社會網(wǎng)絡中傳統(tǒng)權力格局,進而重塑信息傳播的話語體系、符號系統(tǒng)和生態(tài)環(huán)境。
國之交在于民相親?!帮L雨同舟,榮辱與共,努力把我們生于斯、長于斯的這個星球建成一個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國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成現(xiàn)實?!绷暯娇倳涍@樣積極倡導,更這樣堅定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與人類社會中其他產(chǎn)生深遠影響的思想觀念一樣,其國際傳播必然經(jīng)歷從國外政治精英和社會精英,再到普通民眾的過程。這一理念只有扎根到民眾之中,才會真正落地生根、開花結果。因此,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國際傳播要著眼國外社會各個階層,更要重視面向普通民眾的傳播,從傳播內(nèi)容、報道話題、話語風格等多個方面貼近普通民眾。切實做到以民眾認同為關鍵夯實各國參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意愿和行動,這樣更有利于將這一理念從愿景轉化為現(xiàn)實。
傳播主題的“自我涉入性”影響傳播策略。西方心理學研究發(fā)現(xiàn),對重要問題的傳播,清楚地陳述結論比受眾自己下結論更加有效;對相對簡單的問題,受眾可以獨自做出結論的則無須直接亮出觀點。也就是說,隱性的結論能夠取得更好的傳播效果。面對外國民眾的傳播,一方面要盡量降低宣傳的理論性、抽象性,另一方面要客觀地表明這一理念實踐所帶來的物質實惠和正面效益,以“實用性”說理提升宣傳效果。與此同時,要下沉傳播視角,以受益民眾的經(jīng)歷與體驗來講述,更有利于實現(xiàn)心理上的“同化效應”。[12]
這是2023年9月26日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拍攝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文明前景和國家利益”主題演講比賽現(xiàn)場。
[1] 烏爾里?!へ惪酥?,張文杰、何博聞譯:《風險社會:新的現(xiàn)代性之路》,南京:譯林出版社,2018 年版,第5 頁、28 頁。
[2]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年版,第522 頁。
[3] 葆琳·科林赫爾德、陳龍:《康德世界公民主義理論的發(fā)展》,載《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4 年第3 期,第92-100 頁。
[4] 同[2],第524 頁。
[5] 高金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全球傳播圖景——基于18 國媒體相關報道分析》,載《 國際新聞界》2023 年第3 期,第6-25 頁。
[6] 同[5]。
[7] 王森:《<荀子>白話今譯》,北京:中國書店,1991 年版,第1-9 頁。
[8] 史蒂文·瓦戈:《社會變遷》,王曉黎等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年版,194 頁。
[9] 艾伯特-拉斯洛·巴拉巴西著,沈華偉譯:《鏈接:商業(yè)、科學與生活的新思維》,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 年版,第288 頁。
[10] 曼紐爾·卡斯特著,湯景泰、星辰譯:《傳播力》,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 年版,第35-36 頁。
[11] 格雷姆·特納著,許靜譯:《普通人與媒介:民眾化轉向》,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 年版,導言第3 頁。
[12] Sherif, M., Taub, D., & Hovland, C.I., “Assimilation and Contrast Effects of Anchoring Stimuli on Judgements,”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Vol.55, No.2, 1958, pp.150-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