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語辰
晚上,我把做完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交給媽媽,自己懶懶地呆立一旁,等待檢查。
媽媽先翻看了幾頁,眉開眼笑,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她拿起“檢查小助手”——手機掃一掃,突然炸雷一般,“嘟”的一聲響起,兩個紅叉如傘兵一樣從天而降,落在我的作業(yè)上。媽媽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跟夏天的天氣有得一拼,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后一秒就烏云密布。只見她眉頭緊鎖,緊繃著的臉像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寒冰,緊咬的嘴唇就快要破了。我預(yù)感暴風(fēng)雨即將來襲,頓時全身緊繃,頭皮發(fā)麻。
時間凝固了幾秒,媽媽猛地啟動了河?xùn)|獅吼:“回你座位上去!”只見她握緊拳頭,往桌子上用力一砸,叫道:“這么簡單的計算都能做錯,你是在夢里做的嗎?”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了一眼,此刻的媽媽眉頭倒豎,擰成“川”字,眼珠瞪得好似一對銅鈴,鼻孔“呼呼”地冒著粗氣,滿臉氣得通紅,好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我被罵得理虧詞窮,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兩道錯題,不爭氣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不承想,這一哭竟火上燒油。“哭什么哭?把眼淚擦干凈!把題目給我訂正好!然后給我再做兩頁!想哭的話等做完了再哭!”媽媽的音量恨不得把整棟樓都震得顫抖起來。
我含著淚水訂正完錯題,馬上又去做新加的兩頁題,不敢再有半點馬虎。我時不時偷瞟一眼坐在身旁的媽媽,感覺她就像是一顆隨時要爆炸的炸彈一般,等著我去點火。二十分鐘后,我顫巍巍地上交了作業(yè),卻遲遲不敢松手,生怕引爆炸彈,心里忐忑不安。媽媽冷著臉,抬手接過作業(yè),確認全對后,她的怒火可算是平息了,臉色平靜了許多。媽媽點點我的額頭,轉(zhuǎn)身繼續(xù)做家務(wù)去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無法動彈……
這次教訓(xùn)讓我明白了,不論做計么事都要認真,不然后果很嚴重。我絕不會再被“馬虎”這塊石頭絆倒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再領(lǐng)教媽媽的“氣功”了。
(指導(dǎo)教師:施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