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 然
用土語喚她的名字。
像是叫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
馬家的女子,茹茹呀。
用春喊她,以自己方式命名。
把她放在五月全新的事物中。
不知怎么就獨自一人走在路上。
不知為何要通過明暗查看暮春。
甚至——不知如何,便——
沿著花香的路徑,攥緊小小的淚滴。
馬家女子,茹茹呀。
風揪扯完樹枝,又迎面襲來。
夜如此闊大,愛如此微小——
小于一朵花,一縷光,一抹黃。
用土語喚她的名字。
就像用昵稱叫心底的姑娘。
五月的妹子呀,馬家的茹茹。
獨自一人呀,該如何處置自己。
與玫瑰一起送來。
這紅色的花朵,流連于寂夜。
日子的縫隙被一點點塞滿。
滿了,卻又空空——
除了風的響動。
香更深地插入心中。
傷痛中,他們不知道還有一種疼是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