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行走在瀝青的柔軟表層
烈日下,黃包車的影子
像一只軟體蟲,從街道蠕動
兩旁大奔、寶馬都歇息在樹蔭
冷眼旁觀
仿佛它是另類
剛脫貧的小縣
滿身銹跡的黃包車
還未脫貧
騎車人失去了政府救濟
他的雙腳變得沉重
拼命蹬動銹跡斑斑的車輪
滾出生活的窘境
這樣的年中
我識的字那么辣眼
抖落出來,是幾片脆弱的呼吸
落日不能回答
從一間老屋掏出滄桑
土墻裂縫里藏匿著母語
風,從破袖口鉆入
拾起一塊補丁縫合的深情
空地 ,一方濕土
宣草花伸出了茂盛的思念
春雨漲成洶涌的潮水
哽咽,信江的喉嚨
銀杏樹的懸案
每一輪落日無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