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范才/浙江
去千島湖的路,是立體的。立起的山,才是山。坐下去的水,才能成湖。
山是水的兄長,湖是山的姐妹。
聽湖水之間說著笑著,忘記來路和住址,在山峰與山峰的對吟中,透露石頭的秘密。
以十里紅妝為餌,釣上萬頃春光,漫山的空曠,仿佛是一種虛構(gòu)。
任意的波光都能讀懂漁火與晚唱,指山為樽不醉不歸,借一方山嵐卸下塵世和困乏。
湖映千秋月,橋跨古今水。
月湖的波光,被來往的船只推來涌去。
每一粒濤聲都拉近與先民們的距離,給生活擺渡出一條生命線。
再樸素的浪花里,也收藏著古人為夢而生的跋涉足跡。槳聲雖舊,必定從遠古的炊煙里穿過。
當那位穿著蓑衣帶著斗笠,劃著烏篷船的先人,注定是一次忘了歸途的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