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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漢行動

2022-10-31 02:12伊麗莎白·漢娜,伍思揚,孫躍英
現(xiàn)代世界警察 2022年9期
關(guān)鍵詞:路易絲李斯保單

坐落于羅斯山丘的一幢公寓里,餐桌邊團聚的是我們?nèi)恕芬捉z、吉姆和我——巴衛(wèi)。

當(dāng)然,我們談的是除惡社團的生意。一邊聊,我們一邊品嘗澆汁螃蟹、生菜沙拉、新烤的法國面包皮和特選的白葡萄酒。這一切,全由我的仆人福特打理。他平時要服侍的也就是我了,因為我還是光棍一個。

福特穿著時髦的服飾,笑容溫和地展現(xiàn)在他那菲律賓人的棕色臉龐上:“菜肴如何?”

“相當(dāng)不錯!”吉姆以他特有的低音說,“你的烹飪技藝越來越精湛了?!?/p>

“那么,是不錯了,嗯?”

“絕對的?!甭芬捉z同意道。同時,點了點她那滿頭金發(fā)的腦袋。

福特急忙返回廚房去了。那種沖勁,讓我覺得有情婦在等他。知道他有約會,我倒好餐后白蘭地,說:“好了,路易絲,你說!”

路易絲把一根紙煙塞進隨身攜帶的精致煙嘴里。

吉姆——身材高大,四肢瘦長,粗獷的臉上披了一綹灰褐色頭發(fā)——用一把銀制打火機幫她把煙點著了。

她開始透露社團經(jīng)過調(diào)查獲得的信息?!耙贿B串的騙局,事關(guān)人壽險和醉鬼?!彼f。

吉姆搖了搖大腦袋,現(xiàn)出平日遇到缺德之人時的痛心表情。“不是有關(guān)受益人的事吧?”

“正是?!甭芬捉z說。

她和吉姆一樣,事業(yè)有成,是個時裝設(shè)計師兼藝術(shù)家。吉姆是律師。我呢,開了家投資公司。她在執(zhí)行除惡社團的任務(wù)時,即使臉上掛著可人的微笑,但因嫉惡如仇,整個神情看上去宛如美洲大毒蛇一般冷酷。

“為了幾瓶酒,”我說,“酒鬼就讓供酒者成為自己保單上的最新受益人。當(dāng)供酒者查出保險有人續(xù)費,確定保單有效后,酒鬼就一命嗚呼了?!?/p>

“準確地說,”路易絲說,“這種案子更殘酷。每個受害人都會千方百計地從家里偷出保單。其實,他們早就棄家不顧,一味縱酒成癮了。妻子不知就里,繼續(xù)支付保費。我們都知道,很少有人會不時查看保單的。受害人在下次繳費前就死掉了,未亡人對保單消失、保險賠償金落入他人手中毫不知情,知道時卻為時太晚了?!?/p>

吉姆聽了,臉上現(xiàn)出厭惡的神情,搖了搖頭:“多少人?”

“五個?!彼届o地答道,“都是醉倒在路旁時被打死的?!?/p>

吉姆的拳頭重重地落到桌面上,義憤填膺。他不敢相信,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殘忍到如此程度。

“警方有沒有查到什么?”我問。

“還沒查到我們查到的部分。”

“那么,說來聽聽?!奔分甭实?,棕色的雙眼生動地閃著光芒。

路易絲啜了口酒,然后說:“五人全為男性,五十歲左右。他們都是棄家不顧的主,任由妻小自生自滅。目前,有兩個小孩需要特別的醫(yī)藥治療;有一個大孩子資質(zhì)不錯,因母親臥病必須放棄學(xué)業(yè),掙錢養(yǎng)家。這一切,都因保險賠償金落入了他人手中?!?/p>

“誰?”吉姆粗暴地問。

“一個叫李斯的人。他在街上開一家酒館?!?/p>

“一知道自己成為受益人,他就一心等候他們的死亡或遇害。對不對?”吉姆問。

路易絲再次微笑了,碧綠的眼睛像孩子一樣?!罢{(diào)查員的看法可不是這樣的?!?/p>

“你的意思是說,他親自動手?”吉姆怒不可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路易絲聳了聳肩:“所有人死前一個月,都把人壽險的受益人更換為李斯了?,F(xiàn)在,他們都沒了,都在一個月里被毆打致死。警方不知道的是,所有案件的受益人都是李斯。當(dāng)然,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查到的,但是——”

“同時,”我插話說,“我們必須在他消費前行動,取回所有錢,還給受害人家屬。”

“是的!”吉姆摩拳擦掌道,“可是,我們要怎樣行動?”

兩人都一齊看向我,表示事件的終結(jié)永遠都是我的責(zé)任。

我坐在那里沉思,就像我要投資一個項目似的。我想到了幾個方案,最后,我選擇了最優(yōu)的那個,再跟他們仔細講解。

吉姆以吃驚的眼神注視著我。他一時無法適應(yīng),一位灰色西服加身的股票玩家,竟是世界上最大膽的謀略家。未了,他卻是點頭同意了,眼神里閃爍著決心和勇氣。

坦誠而率直的路易絲轉(zhuǎn)身過來,在我面頰上送上一吻,吶吶道:“真聰明,巴衛(wèi)!”

第二天晚上天黑之后,路易絲開車送我倆去第三街附近的停車場。吉姆和我坐在后座上,路易絲小心駕駛著,生怕違規(guī)了。

汽車要是被攔住了,我們的偽裝就會被發(fā)現(xiàn)。毫無疑問,我們就會登上報紙,成為新聞人物。畢竟,我們這完全是在冒險。

終于抵達事先選定的停車場,這里半暗半明的,一半的車位都空著,場地邊沿處有個躺臥著的黑暗人影,明顯是在昏睡中。天空中起了霧,街燈和車燈都模糊不清。

“我們走吧!”吉姆說,“路易絲,車門鎖上,以防萬一!”

“我會扮個鬼臉,用尖叫聲嚇跑他們的?!彼f著,笑了起來,聲音宛如銅鈴一般。

我微笑著和吉姆下了車,心中很清楚,路易絲有著敢走鋼絲的勇氣。“準備好了?”我問吉姆。

吉姆身著一件臟兮兮的夾克,還戲劇化地粘上了假胡子,雙眼在藥水的作用下發(fā)紅。他以手勢代替了回答,然后,突然現(xiàn)出酗酒者的姿態(tài),從停車場趔趄著邁上了人行道。然后,搖搖晃晃地靠在一根燈柱上?!皝硌剑吓笥?!”他以含糊不清的聲音在叫喚我。

我的衣著打扮和吉姆一樣,看起來就是街頭酒鬼的形象。我以怪異的步態(tài),追了過去。

五分鐘后,我們進了李斯的酒館。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拟徛曄虻曛餍迹锌腿笋{到。那種鈴聲,是酒館前門打開時碰到鈴鐺時自動發(fā)出的。

屋里燈光明亮,為的是防止有人偷酒。

李斯狐疑地站在柜臺后面。他身子矮矮的,禿頭,戴著厚厚的近視眼鏡,鏡片與頭頂?shù)娜展鉄舯舜溯x映。他一雙眼睛透過鏡片,緊盯著我們。

他煩躁地大聲喝道:“打破一瓶酒,你就得坐牢!”

吉姆及時抓住柜臺一角,穩(wěn)住身子。然后,站在那兒怒視李斯。

“說,你要什么?付了錢,就滾出去!”李斯說道。

“酒!”我說。

“先付錢?!崩钏蛊届o地回答道。

我們開始為付錢的事和他爭論不休,但他如我們預(yù)料的,堅持己見,絕不妥協(xié)。最后,吉姆倚身向前,跟他耳語了一番。

李斯的近視眼立刻在厚鏡片后猛眨了幾下,回答說:“誰告訴你的那主意?”

“丹尼!”吉姆含糊地說出了路易絲告訴我們的一個名字?!袄系つ?。最近沒有看見他。不過,他告訴我,你為他辦,也會為我和我這位朋友辦,嗯?”

“多少?”李斯耳語道。

“一萬?!?/p>

“哪種人壽險?”

“普通的?!?/p>

“兩人都是?”

“當(dāng)然?!蔽艺f。

李斯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將字條塞進吉姆骯臟的夾克胸前口袋。“記住你口袋中的名字,到保險公司去改定了。我看到單據(jù)才會相信。現(xiàn)在,滾出去!”

接下來的晚上,我們回到了那里。

路易絲陪我們一同前往。她的扮相顯示,她是那一帶最下賤的女人:戴一頂鮮紅的假發(fā),嘴唇涂著濃厚的橘色唇膏,一雙碧眼上刷著黑黑的睫毛膏。她原本身材頎長,卻在紅毛衣下墊上了東西,好讓上半身顯得肥大,下半身穿的黑褲子在膝蓋處爛出了洞。她先于我們進到了燈火明亮的酒館,戲劇化地搖擺著她的臂部。

李斯一直盯著她在看。很明顯,正在判斷她的職業(yè)。

這時,吉姆塞給他兩張偽造的保單。那是社團為我們精心準備的。

李斯終于從路易絲身上收回了目光。當(dāng)他相信自己已經(jīng)成為兩張假保單的最新受益人時,突兀地點了點頭。然后,他推開柜臺上兩瓶燒喉的烈酒。前一天晚上的話,他會賣給我們的。

“好酒!”吉姆說。

李斯一邊詛咒,一邊取來兩瓶廉價的波恩酒,放在柜臺上。

吉姆和我,各取一瓶。一旁的路易絲,垂涎地看著酒。

當(dāng)我們搖晃著身子向前門走去時,李斯正往后面的儲藏室走去。

吉姆打開門,鈴聲響起來了。他稍微停了一會兒,再把門關(guān)上,讓門鈴再搖響一次。然后,他把門給鎖上了。

我把窗戶上的牌子翻轉(zhuǎn)過來,讓“打烊”兩字閃亮在玻璃上。

然后,我們?nèi)搜杆龠M到后面的房間,一聲不響。這時的李斯,正跪在一個看上去異常堅固的小保險箱前。我們安靜地等著,一直到他轉(zhuǎn)動密碼盤,拉開保險箱的門。

吉姆以他特有的男低音說:“現(xiàn)在,別動!我們沒叫你動,你就別動!”

李斯一聽,身子登時僵硬了。

吉姆和我朝他走去?!罢酒饋?!轉(zhuǎn)過身來!”我說。

李斯乖乖地依令行事,鏡片后的雙眼瞪得好大,充滿了驚駭?shù)墓饷?。他眨了一下眼睛,低頭看了看保險箱,好像想用腳將保險箱關(guān)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那樣做?!甭芬捉z甜蜜地說,一把小手槍指著李斯。

他注視著那把手槍,叫道:“歹徒!”

“走開!”吉姆粗聲說。當(dāng)李斯向后挪了幾步后,吉姆彎下腰去,取出保險箱里的鈔票。他數(shù)了數(shù),點點頭,“只有一半。不過,我們會找到的?!?/p>

“那是我的錢!”李斯說?,F(xiàn)在,他的聲音發(fā)抖了。

“你怎么弄到的?”我問。

“我賺到的!”

“也許可以說是你賺的。”我說,“殺人也不容易,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丹尼!”我直入主題道,“莫里斯、海沃、哈德、遜尼斯?!?/p>

他一聽,雙眼又在眨動了。

“你想著跟我們使同樣的詭計?!蔽艺f,“只是這次不成了。我們給你的是假冒的保單,是我們社團炮制的。五個人讓你成為他們保單的受益人,然后全給你殺了?!?/p>

我看看路易絲,說:“用他的電話叫車來,把他帶去關(guān)起來?!蔽覐囊赶碌臉屘桌锶〕鍪謽寔恚钢钏?。

路易絲走向放在柜臺上的電話機。

李斯這時卻在尖聲大叫:“我沒有殺人!”

“那是誰?”吉姆即刻喝問道。

“我……我不能告訴你們?!?/p>

“那么,你是想獨自承擔(dān)謀害五條人命的懲罰?謀財害命,罪不可赦!路易絲,”我對路易絲說,“去吧,打電話去!”

“不!”李斯說。同時,絕望地搖著頭說,“我跟你們說了,就算人在牢里,也會被人取命的。他們串通一氣……”

我看了看吉姆手中的鈔票,“兩萬五千。應(yīng)該有五萬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代你下手了?你和誰對半開的?”

李斯不停地搖頭,沒有回答。

我示意吉姆和路易絲走到房間另一頭去。我手中的槍一直指著李斯,他則恐懼地回瞪著我們。

“我有個主意?!闭f明計劃后,我補充道,“有些冒險。假如你不——”

路易絲溫柔地微笑道:“依計行事吧!”

“吉姆,你呢?”我問。

他也點頭同意了。

我們轉(zhuǎn)向李斯。我說:“我們和你講個條件。”

“條件?”

“打電話給你的朋友,說你又安排了兩個活兒。你告訴他,我們剛剛離開你的酒館,還有我們要去的方向。他要是下手,我們來對付?!?/p>

“可是,那對我無益呀!”李斯抗議,“他會知道是我安排的,而你們還是會把我當(dāng)成共犯,或是我雇人下手的,或者隨便你們想加給我的任何罪名。那對我根本沒好處!”

“我們關(guān)心的是,誰是真正的殺手?!蔽艺f,“逮到他了,他就是我們要懲罰和治罪的人。到那時,他就無法置你于死地了?,F(xiàn)在,就算你要坐牢——不錯,是要坐一陣的,但你合作的話,時間不會太久的?!?/p>

“可這筆錢!假如我留下來,就可以把它藏起來——”

“這可是證據(jù),李斯!”吉姆微笑著把它放進口袋里。

“可是,你們不給我任何選擇!”他狂叫。

“有一個。”我說著,指了指前面的電話機。

他站在那兒眨眼。然后,鏡片后的雙眼更加明亮了:“你們要用什么方法抓他?”

“出了后門,向南,去到第三街?!蔽艺f。

他點了點頭,朝電話機走了過去。

我持槍緊隨其后,站在儲藏室門邊。

他撥出電話,低語一陣,聆聽了一會兒,再低語一陣后掛上了電話。

我示意他回儲藏室去。

“他的外貌,描繪一下!”

“身材高大?!崩钏拐f,“總穿黑色皮夾克;不戴帽,金發(fā);臉頰上有一道傷痕?!?/p>

“用什么武器?”吉姆問。

“棍子?!崩钏拐f。

“看住他!”我對路易絲說,“而且要仔細看??!”

她微笑了,手槍對準李斯?!拔襾砜词?,而且仔細看守。”

吉姆和我各攜一瓶酒,走出后門去了。我們步履蹣跚,遲緩地,搖搖擺擺地,故意發(fā)出酩酊大醉后的那種怪笑。但是,我們的知覺靈敏而清醒,對周圍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清清楚楚。一路上,六次有人跟我們要酒喝。不過,那些人很容易打發(fā)。清醒的是我們,他們卻不然。

最后,我們進入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我們坐在一處水泥臺階上,半躺在那兒,嘴里胡言亂語,嬉笑打鬧,就為等候一個高大、金發(fā)、身穿黑色皮夾克、面頰有傷痕的人。

各色各樣的人們,稀稀落落地走過巷口。

然后,一個一頭白色亂發(fā),戴著墨鏡,一手持白色手杖,另一手牽狗的婦人出現(xiàn)了。繩子未端的狗是法國牧羊犬。婦人可憐兮兮地拖著一雙穿著破鞋子的腳。她佝僂著走著,好像半身不遂,嘴巴丑陋地撅起。

差不多就要走過巷口時,她轉(zhuǎn)身放開牽狗的皮帶,摘掉墨鏡,放進她破爛不堪的毛衣口袋里。這時,她的身軀不再佝僂,反倒矯健如運動員般向我們跑過來。牧羊犬緊隨其后,一雙金色眼睛閃著愉快和聰慧的光芒。

婦人高舉手杖,兇狠地朝吉姆的頭頂砸落下來。

吉姆早已迅速就地滾開。我倏地站立起來,從夾克下掏出了手槍。

她看見手槍時,兩眼大睜,馬上調(diào)轉(zhuǎn)身子,企圖逃竄。我擋在她前面,伸出手臂,將她攔住。牧羊犬站在那兒,搖動著尾巴,金色眼睛愉快地注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斗。

吉姆站起來,亮了亮皮夾,讓她看了社團為我們精心準備的警察身份證明。

“我知道,這——”她想開始狡辯。

“丹尼、莫里斯、海沃、哈德、遜尼斯,都死在你這根拐杖下了。它是特別制造的,專門用來干這種工作的。”我說。

她的視線離開我,轉(zhuǎn)到吉姆,再又轉(zhuǎn)回來,眼中露出了驚恐。

“我們從保險金的支付處找到李斯。證據(jù)確鑿,他招供了?!蔽艺f。

“可是,我剛剛和他談……”她迷惑地說,“他在我們監(jiān)視下打的電話,這會兒還在監(jiān)視中。走吧!“

“你們要帶我坐牢?”她說,丑陋的嘴在顫抖。

“對?!奔氛f,“不過,先要到你的住所看看。”

她抓緊手杖,兩眼因為憎恨而黯淡下來。

“你膽敢再使那家伙,”我說,“我就把子彈打在你雙眼之間。走吧!”

她所謂的“家”,就是附近一家旅館。當(dāng)我們把她夾在中間,走進大堂的走廊時,那高大、渾身橫肉的前臺有些狐疑地看著我們。

我的手槍隔著口袋對準她,相信她感覺得出那份壓力。她戴回眼鏡,身子倚著拐杖,一手牽著那性情溫馴的牧羊犬。

“曼蒂,你沒事吧?”前臺關(guān)心地問。

“沒事,洪斯。”她說,“這兩人是我朋友?!?/p>

前臺又將我們審視了一番,他搖了搖頭,繼續(xù)看他的廉價小說去了。

我們乘電梯上了二樓,陪她進入凌亂不堪的房間。里面全是廢物,伴隨著奇怪的氣味。

站在亂七八糟的房間中,她顯得垂頭喪氣。她摘下眼鏡,放在一個灰塵密布的柜頂。然后,她放開狗鏈,準備大哭一場。“我并沒有做你們認為的事。”她說,“我看見你們待在小巷里,因為身上帶了點兒錢,害怕被你們跟蹤和盜搶。我頂多敲打你們一下,我只是個可憐的老婦人……”

“假盲?!蔽艺f,“假佝僂、假瘸腿……我估計,你要比外表年輕二十歲。不錯,你是一位好老太太。不過,你受雇當(dāng)兇手,不是嗎?吉姆,找!”

吉姆開始翻尋起來。

曼蒂再次緊握那根特制的手杖,因為用力,指關(guān)節(jié)都變白了。她開始詛咒,難以入耳。然后,她指揮牧羊犬:“阻止他!”

狗卻只是快樂地搖動尾巴,用明亮、可愛的眼睛看著吉姆。

曼蒂再次握緊了手杖,迅速提了起來,朝吉姆揮了過去。

我瞬間出手,切中她的手腕,手杖飛了開去。

她又開始詛咒起來。

這時,我們要找的東西到手了。兩萬多元的鈔票,吉姆悉數(shù)點了點。那些錢藏在她住處的各個角落。吉姆把錢攏作一起,塞進口袋。

“你們不能拿!”曼蒂以柔和的聲音喚道,淚水開始滾落。

“我們拿了。”吉姆說。

“然后,你們還要送我去坐牢!”她說,淚水急下。

“不,我不送你坐牢,曼蒂?!蔽艺f,“我們要給你一個小機會。我的朋友和我,我們要留下錢,明白嗎?”

“可是——那是搶劫!”她哀求道。

她已恢復(fù)本來的小婦人的角色。我懷疑,這角色她扮演太久,就當(dāng)成自己的本色了。

“也許?!奔氛f,“不過,我們會開脫的,不是嗎?有了這法子,我們可以留下錢,你可以贏得機會?!?/p>

“什么機會?”

“逃走?!奔氛f,“那樣的話,不是對大家都好嗎?我們給你一個高尚的開始?!彼肿煨α诵?,然后彎下腰去,扯斷了墻上的電話線。

下樓進到大堂時,名叫洪斯的身材高大的前臺仔細盯著我們。

我佯裝醉意濃濃,進入電話亭,撥出了電話。數(shù)分鐘后,我聽見路易絲說:“喂?”

“我們已經(jīng)盯牢兇手,路易絲。一會兒就過來了。你不要嘗試我們商量過的法子了。我不想——”

“對不起,”她說,“我們不放棄?!闭f著,掛上了電話。

我步出電話亭,正巧遇見一位警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大堂來。他以警覺、老練的眼光打量我們,對前臺說:“洪斯,什么事?”

“曼蒂的房間就在前臺上面。這兩人和她上樓后,上面就像地獄一樣,什么聲響都有。杰克警官,你最好上去瞧瞧。她的電話也打不通了?!?/p>

警官看了看吉姆和我,命令道:“你倆留在這兒,別動?!?/p>

“他們醉成那樣,”洪斯在柜臺后說,“跑不遠的。”

警官點點頭,進了電梯,消逝了。

前臺向我投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耙莻寺僖桓姑?,你們就麻煩大了。曼蒂是位甜蜜的婦人,我的朋友們都知道?!?/p>

“不錯?!奔氛f著,歪歪斜斜地走向前臺,“甜蜜的小婦人?!比缓?,一個大拳頭揮過去,落在洪斯的下巴尖。

高大的前臺眼露驚異之色,身軀慢慢消失在柜臺后面。

吉姆和我急急離開那兒,上了街道,再繞到酒館后面。后門開著。

我們走了進去,看見路易絲面部朝下、躺在地板上。我默默詛咒,飛快和吉姆趕了過去?!奥芬捉z……”我說著,去看她的臉。只見一只眼睛睜開來,她在擠眉弄眼。

“嘿,該死!”吉姆怒道,“我們以為——”

我們扶她起來時,她說:“對不起,我要確定是我們而不是李斯。”

“你怎么搞的?”我問。

“我掛上電話,就來了這兒,讓他站在我看得見的地方。之后,我故意跌倒,讓手槍滑落了。他因此抓到機會,像餓鬼撲向面包皮一樣抓起手槍,朝我連開四槍。相信我!我真高興和他隔了些距離。槍雖然裝的是空包皮彈,可近距離還是會疼。不過,我沒受傷,而且裝死裝得挺像。老實說,我表演不錯吧?!?/p>

“你一定是瘋了,路易絲?!蔽覄忧榈?,“絕對是瘋了。不過,我很同意,你表演不賴。”我親吻她的面頰。

她帶著使人目眩的光彩,微笑道:“現(xiàn)在說,那殺人兇手是……”

“殺手是個女的?!奔氛f,“一個有著殺人本能的矮小老婦人?!?/p>

“婦人?”路易絲吃驚道。

“嗯,不。她不是什么婦人。”我說,“她是兇手,沒錯。我們找到了大部分保險金,可以直接分給應(yīng)得之人。”

“可是,那婦人怎么辦?”路易絲問。

“逃!”吉姆肯定地說。

“李斯呢?”她問。

“他以為搞掉你了,”我說,“因此,他會扔掉兇器,再花點兒時間尋找我們。你知道,他相信我們已亡,兩萬五千元現(xiàn)金還跟尸體在一起。畢竟曼蒂從未失過手。找不到我們時,他也會三十六計走為上。”

路易絲點點頭,看上去興致不錯。

“就這樣了,對不對?”

“還有一件事。”吉姆說。

我們跟隨他,到了前面。他拿起聽筒,撥了電話。數(shù)秒鐘后,他在電話里說:“記下這件事,要確保記錄正確。一連串醉倒在路旁的酒鬼遇害命案,死者是丹尼、莫里斯、海沃、哈德、遜尼斯。五人的人壽險受益人都是李斯。李斯在街上開有一家酒鋪,他矮矮的、禿頂,戴近視眼鏡。有個叫曼蒂的老婦人專門為他下手行兇。她一直假裝盲人,也許戴墨鏡,持白色手杖,還牽著一條導(dǎo)盲犬。狗是牧羊犬,有一對金色眼睛,性情溫和。她打扮起來后,就不會跛了,也會扔掉她的白色手杖和導(dǎo)盲犬。她常年住在雅佳仕旅館。他倆嚇壞了,正要離城逃走。現(xiàn)在,由你們?nèi)フ{(diào)查一切可能性,去逮捕他們?!?/p>

他頓了頓,“我是誰?”他笑著說,“就說是‘羅賓漢’好了。”

吉姆掛上電話,我們?nèi)穗x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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