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凝
冰心說:“童年呵!是夢中的真,是真中的夢……”
小時候,只要一放長假,我就會被送回老家暫住。那時的我認(rèn)為老家簡直就是個“噩夢”:它在偏遠(yuǎn)的小縣城里,房子是一幢自建的二層樓房,沒有舒服的軟床墊,只有硬邦邦的木板床;沒有可以冷暖隨心的空調(diào),只有電風(fēng)扇和大棉被;沒有新鮮有趣的玩具,只有無盡的石子、沙子和泥土……
可現(xiàn)在,那片鄉(xiāng)土卻是我魂牽夢縈都想回去的地方。我在老家生活的點點滴滴,經(jīng)常一幕幕地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進(jìn)入家門,順著露天樓梯來到二樓,就會看到一堵齊腰高的紅磚墻,這是與鄰居的隔擋,也是我和哥哥姐姐們最喜愛的“跳臺”。我們經(jīng)常在這里舉行“跳高”比賽,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哥哥身高腿長,輕松地跨了過去;姐姐撐著矮紅墻跳了過去;而我則是踩著磚頭爬了過去?!疤被貋頃r又要換另一種方法。我們就在這堵墻的前后蹦來蹦去,玩得不亦樂乎,原本粗糙的磚頭最后變得光滑無比。
走出家門,哥哥姐姐輪流騎著自行車載我去田間兜風(fēng)。田野的風(fēng)光透著簡樸,空氣中泛著泥土的清新,使人神清氣爽。遠(yuǎn)處的小平房一座挨著一座,郁郁蔥蔥的大樹半遮著對面的屋子,仿佛它們在互動一般。近處的菜地更是有趣:矮矮的辣椒樹上頂著又紅又長的辣椒,像個赤發(fā)姑娘;胖胖圓圓的紫茄子壓得莖稈彎下了腰;黃瓜則又細(xì)又長,躲在葉子后面不想露臉,像極了漢字的筆畫,在空中書寫著,橫豎撇捺;田間勞作的鄉(xiāng)親們,弓著背除草,彎著腰收割,直起身子向我們微笑,揮揮手……我閉上眼睛,靜靜感受清風(fēng)拂過臉龐,默默享受著鄉(xiāng)村的靜謐與友善……
在這里,我很安心,無所求也無所懼。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故鄉(xiāng)就像一位久別重逢的老友。這就是我的情之歸處。
那堵低矮的紅磚墻,那田間的奇異蔬果,我和哥哥姐姐開懷大笑的樣子……我的鄉(xiāng)土,我的樂園,它不夠舒適的生活的真,帶給我幻想般的安心和親切。
由此,我開始讀懂“故鄉(xiāng)”的含義。
打下手
周末,阿光爸心血來潮說要做一頓美食犒勞大家。阿光媽急忙喊來兒子:“沒聽到你爸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嗎?還不趕緊去打下手,拿些必需品!”阿光聽完,立馬跑回房間,拿來一片創(chuàng)可貼遞給爸爸:“小心點,就這一片了,盡量別切到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