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佳，黃春榮，許蘇豫

(1.中國人民大學 教育學院，北京 100872；2.南京航空航天大學 經(jīng)濟與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6；3.南京理工大學 國際交流合作處，江蘇 南京 210094)

引 言

十八大以來，我國在經(jīng)濟社會建設過程中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矚目的成就，同時也面臨著來自國內和國際的諸多危機和風險。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強調，要善于運用“底線思維”的方法。底線思維是指，凡事從壞處準備，努力爭取最好的結果，做到有備無患、遇事不慌，牢牢把握主動權[1]。作為一種前瞻性的思維方式，底線思維注重對危機和風險的防范，強調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對建設和諧社會具有重要意義[2]。

目前，底線思維方法較多運用于政治建設領域，要求領導干部掌握。然而，為了有效克服復雜激烈的全球性地緣戰(zhàn)略博弈、核武器、恐怖主義等帶來的威脅，高效應對環(huán)境問題、自然災害、突發(fā)疾病等引發(fā)的公共危機，我國不僅需要有底線思維的領導干部，更需要具有相同思維的人民群眾與領導上下一心、協(xié)力攻堅。只有當?shù)拙€思維扎根于各個社會群體，人們才能不斷增強國家安全意識，筑牢理想信念根基，在各個領域中臨危不亂、化解風險。因此，底線思維的強化不應只是領導干部的責任，更應是全體公民的必修課。底線思維教育有必要從領導干部群體延伸至其他社會群體。

研究生(包括碩士和博士研究生)是整個國民教育體系的最高學歷群體。作為高級知識分子，他們掌握著社會各領域的重要知識和前沿技術，也因其學歷條件而擁有更大的就業(yè)優(yōu)勢，在畢業(yè)后更有可能承擔社會重要職務。盡管如此，高校卻幾乎沒有針對研究生群體開展的底線思維教育實踐，大多數(shù)研究生也將生活重心放在課業(yè)和學術研究上，缺乏大局觀，未能樹立牢固的國家安全意識與理想信念根基。該現(xiàn)狀于國家總體建設和研究生個人素質發(fā)展不利，應當引起足夠重視。

鑒于研究生群體的重要性以及目前底線思維教育在研究生群體中缺失的“實然”，本文認為，應加強針對研究生群體的底線思維教育。為此，本文采用經(jīng)典扎根理論的研究方法探索當前研究生底線思維水平的現(xiàn)狀，并據(jù)此提出一套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3]5。

一、研究方法與編碼過程

目前，關于底線思維研究的文獻集中于純理論論述，缺乏實證研究。為了提出更具實際操作性的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有必要將研究扎根于一手數(shù)據(jù)。經(jīng)典扎根理論的優(yōu)勢在于其可以在缺乏文獻的情況下，通過收集和深入分析定性數(shù)據(jù)，歸納出一套能夠解釋社會現(xiàn)象本質的理論[4]。因此，本文運用經(jīng)典扎根理論的方法，通過訪談揭示研究生目前對底線思維的認識程度，提煉出底線思維教育開展過程中面對的問題，并基于此提出具體的建議。

在探究“實然”的過程中，本研究對29名研究生(包括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展開了半結構式訪談。受訪者來自全國19所高校，共12名男生，17名女生，平均年齡為22.7歲(基本信息見表1)。訪談的形式有面對面訪談、電話/視頻訪談、在線回復式訪談，時長一般約30～40分鐘；經(jīng)受訪者同意，在訪談過程記錄下了原始信息，并及時將語音整理成文本資料。

在數(shù)據(jù)收集初期，研究主要圍繞研究生們對底線思維的認識制定訪談提綱。訪談問題包括：“你有沒有聽說過底線思維？”“你認為底線思維主要覆蓋哪些方面？”“你所認為的‘底線思維’具體指什么？”等。在對第一階段訪談數(shù)據(jù)進行開放編碼后，發(fā)現(xiàn)研究生對這一概念的認識存在偏差，于是在訪談的第二階段補充研究生平時生活、學習狀態(tài)以及高校開展的相關教育實踐的內容，探究造成認識偏差的原因。通過進一步的數(shù)據(jù)收集和對比，訪談數(shù)據(jù)逐漸聚焦成為“教學內容邊緣化”“責任認知”“危機意識”等9個二級編碼，此后，運用選擇性編碼的方法指導后續(xù)的理論抽樣并進一步修繕訪談提綱。在訪談不再出現(xiàn)新信息、研究達到數(shù)據(jù)飽和時停止訪談，并使用理論編碼將研究發(fā)現(xiàn)總結成為一套能夠解釋現(xiàn)象的理論(編碼過程見表2)[5-7]。本文將首先討論研究發(fā)現(xiàn)，揭示目前的底線思維教育問題及其原因，再根據(jù)訪談總結出的底線思維教育所應加強的核心素質提出有針對性的措施建議。

表1 受訪者基本信息

表2 研究生底線思維研究編碼表

二、底線思維教育問題的來源：兩項“邊緣化”與四項“認知錯誤”

通過訪談發(fā)現(xiàn)，在高校的教學內容“邊緣化”和教學方法“邊緣化”這兩種實踐，以及研究生在責任、邊界、資源、視野這四個方面認知錯誤的影響下，底線思維教育的“邊緣化”地位以及研究生的“局外人”定位被持續(xù)固化，造成了惡性循環(huán)(見圖1)。

1．高校底線思維教育的兩項“邊緣化”

目前，盡管高校有責任開展底線思維教育，但其在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上的不合理安排使底線思維教育被“邊緣化”。首先，研究生教育實踐中缺乏與底線思維相關的內容，底線思維往往被窄化為安全知識教育和國防教育，而即便是這兩方面的內容在現(xiàn)有教學體系中也鮮少涉及，這是底線思維教育在教學內容上的“邊緣化”。其次，高校對研究生的培養(yǎng)主要集中在學業(yè)層面，在課程設置、活動組織、資源提供等方面均以學業(yè)為重，而在其他方面缺乏教育投入，底線思維教育處于極度邊緣的位置。由于校方對底線思維教育重視不足，且未強制要求，有助于培養(yǎng)底線思維的實踐存在數(shù)量少、籌備不充分、活動宣傳不到位等問題，研究生對此類實踐的積極性普遍不高，這是底線思維教育在教學方法上的“邊緣化”。思想和方法上的“邊緣化”使高校目前缺乏真正意義上的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校方亟需改變態(tài)度、加強重視。

2．研究生對思維教育的四項“認知錯誤”

研究生存在將自身錯誤定位為底線思維教育“局外人”的問題。首先，他們認為自己還是學生，主業(yè)是在校園中學習，在發(fā)生重大事件時聽從統(tǒng)一安排即可，認識不到自己應該主動承擔的責任和能夠發(fā)揮的作用，這是責任認知上的錯誤。其次，大多數(shù)學生的專業(yè)與高校設計的底線思維教育內容沒有直接關聯(lián)，很多學生因認為底線思維與自己的生活無明顯交集而不感興趣，以“術業(yè)有專攻”為借口自行劃定界線，建立自己與底線思維之間的隔閡，這是邊界認知上的錯誤。第三，由于研究生面臨學習和就業(yè)的壓力，認為自己需要在主業(yè)上投入更多時間，常常不愿將精力投入其他領域，即便現(xiàn)實情況可能是：他們就算有多余的時間，也不會將其投入到主業(yè)技能強化中去，而是會用于刷視頻、玩游戲等休閑活動，這是投入認知上的錯誤。最后，研究生的生活相對單調，隨著課業(yè)和科研的深入，許多研究生對外界事物的關注逐漸減少，以致他們難以在“世界之大與自己生活之小”之間尋得平衡，在視野上逐漸實施自我限制，將不曾或較少接觸的事物拒于視野之外，這是視野認知上的錯誤。在這四項“認知錯誤”的影響下，研究生們?yōu)榱烁玫赝度胱约旱纳疃x擇做一個“局外人”。為了充分發(fā)揮底線思維教育的效果，就必須找到突破口，打破研究生為自己設下的桎梏，幫助他們主動走入“局內”，承擔所應肩負的社會責任，并以此為目標強化自己的底線思維。

圖1 兩項“邊緣化”、四項“認知錯誤”對底線思維發(fā)展的惡性循環(huán)影響

3．兩項“邊緣化”與四項“認知錯誤”的惡性循環(huán)影響

研究發(fā)現(xiàn)，高校兩項“邊緣化”實踐與研究生四項“認知錯誤”的同時存在對底線思維教育產(chǎn)生了負面的交互效應。在認知方面，由于許多高校開展的相關教育實踐存在內容不完善、重視度和投入度不夠等問題，學生們逐漸產(chǎn)生了兩項認識上的偏差：一、缺乏對底線思維的正確認識和理解；二、認為底線思維僅涉及公安、國防等離他們較遠且較為“重大”的領域，對底線思維涵蓋范圍的理解存在局限。在情緒方面，許多研究生表示：“學校都不在意，我擔心什么？”，也因此在心里埋下了“局外人”的種子。認識偏差支撐并賦予了“局外人”定位的合理性，并在情緒上強化了研究生們對自己“局外人”身份的認同。他們在思維上滯于安逸，不能察覺周圍存在的潛在危機和風險，也不能真正領悟底線思維的作用，更不能主動運用底線思維進行反應和思考，部分研究生甚至在發(fā)生公共安全事件時顯得不知所措。此外，研究生的“局外人”定位也導致他們對高校開展的底線思維教育實踐產(chǎn)生消極的態(tài)度，帶著逃避責任和自行遠離的心理，將能幫助他們培養(yǎng)底線思維的思政課視為不相關的負擔并消極應付。許多高校在收到消極反饋后，不僅沒有對其教育模式進行反思，反而更加降低了他們對底線思維教育的重視，使底線思維教育被進一步“邊緣化”，進而使研究生更加認同其“局外人”的角色定位，由此帶來惡性循環(huán)。

三、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

針對現(xiàn)狀，應著力解決在高校實踐以及研究生認識方面存在的問題，將底線思維教育從“邊緣”區(qū)域趨近“中心”地帶，使研究生從“局外”走入“局內”。對此，本文提出一套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該模式包括注重理論基礎的“道”和注重實踐方法的“術”兩個層面。其中“道”，指培養(yǎng)學生的危機意識、責任感和關愛情懷，“術”指在教育實踐中進行思政課程教學改革、文化建設活動改革和社會實踐拓展。該模式的核心理念是確保操作上的可行性和效果上的可持續(xù)性，旨在基于一般高校的現(xiàn)有條件進行邏輯設計上的改變，在不過度增加現(xiàn)實負擔的前提下注入必要的新元素，激發(fā)高校意愿，力求逐步改變(詳見圖2)。

圖2 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的“道”與“術”

底線思維是一種重要的思維方式，若要強化這種思維，除了理論宣導之外，還需在實踐層面加強研究生的核心素質培養(yǎng)，以實踐促進認知。本文使用“道”和“術”這兩個詞來體現(xiàn)研究生底線思維教育模式的理論基礎和實踐方法之間的關系?！暗馈笔侨f物存在的基礎與本源，本研究歸納出研究生在底線思維上應當具有、但有待加強的核心素質，將其稱為該教育模式的“道”。本文將能夠提高這些核心素質的具體實踐措施稱為該教育模式的“術”，“術”是“道”在實踐中的運用，是管理理念的具體實施和操作。該模式從辯證唯物主義的角度出發(fā)，旨在以“術”促進“道”的提高，再以“道”優(yōu)化“術”的實施。具體地，在該模式運行的早期，“術”的實施對“道”的內涵具有強化作用，而到了實施的后期，“道”的強化會進一步推進“術”的具體設計和落實。

1．底線思維教育模式的“道”

底線思維教育模式中“道”的層面關注研究生在底線思維培養(yǎng)中所應具備的核心素質，本文總結為：危機意識、責任感、關愛情懷。危機意識體現(xiàn)了底線思維“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的思想，在平時培養(yǎng)危機意識有助于國民在國家緊急時刻更有效地配合指揮，具有重大現(xiàn)實意義。為了更客觀、準確地認識周圍環(huán)境，高校需要打破研究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tài)，端正其對時政新聞的態(tài)度，在平時培養(yǎng)研究生對危機的洞察力，使其能夠在各種生活場景中保持適當?shù)木栊?，并主動考慮潛在危機，以反復提示和刻意練習形成思維習慣。責任感是指充分認識到自己作為國家公民、學生、家庭成員、社會成員等多重角色所應承擔的多樣責任。高校應通過教育幫助研究生盡快轉變自己仍受學校和家庭照顧的思維，強化他們的社會角色意識，主動承擔社會責任。關愛情懷是指研究生在情緒上對自己、家人、同伴、社會成員、國家的關愛，不局限于對自身的關注，而將眼界與情感拓展到更大范圍，實現(xiàn)從個體意識到共同體意識的精神升華，這種情懷不僅是愛國主義的核心元素之一，更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要求。

2．底線思維教育模式的“術”

底線思維教育模式中“術”的層面關注能夠有效促進底線思維教育模式實施的操作事項。本文根據(jù)研究發(fā)現(xiàn)提出具體的措施和建議。

(1) 思政課程教學改革

目前，底線思維教育問題集中在高校層面的教學內容狹隘、教學活動豐富程度不足，以及研究生層面的底線思維“遙遠”認知與精力付出意愿不強烈這兩方面。

針對高校對底線思維教育內容及方法重視不足的現(xiàn)狀，建議未來在進行高校綜合實力評估時，將底線思維等為國家所重視、能夠體現(xiàn)人才綜合發(fā)展素質的指標列為考核的“額外加分項”之一?！邦~外加分項”的引入可以使有能力、有余力發(fā)展底線思維教育的高校及時投入人力、物力和財力，積極開展教學改革，有效擴充教學內容，充分創(chuàng)新教學方法；同時，采用“額外加分”而非“強制要求”的方式也可以幫助目前仍在努力達到合格要求的高校在不嚴重影響學校綜合排名的情況下集中精力首先建設好自己的主要學科。在這項措施的激勵下，很多高校即便沒有充分開展底線思維教育的條件，也會出于對自身綜合排名的考慮而著手開展一些底線思維教育的準備工作。

在具體操作方面，考慮到師生平時已需承擔多重任務，生活日程較為繁忙，再開設一門新課對師生來說都是一種負擔，使他們依然視其為“水課”，授課者無暇認真?zhèn)湔n，聽課者無心認真學習。從成本收益的角度考量，建議對現(xiàn)有課程的教學大綱進行改革，例如，在已有的思政課程體系中加入一次底線思維的專題授課，讓學生更加了解國內外局勢，樹立危機意識，筑牢思想防線，加強意識形態(tài)教育，培養(yǎng)國防安全關切?？紤]到底線思維的廣泛內涵，思政課之外，建議定期向學生推薦與國家安全事件、公共安全設施、基礎醫(yī)療保健等主題相關的課外閱讀材料和多媒體資源，從而有效補充教學內容，降低研究生們對該類話題的抵制和疏離感?？紤]到本校教師知識儲備的局限性，建議高校邀請校外相關領域的專家進入課堂，為學生開設專題講座，提高教學內容的專業(yè)度，并通過網(wǎng)絡直播、講稿整理出版等方式擴大專家講座的影響力。

(2) 文化建設活動改革

造成研究生責任認知錯誤的原因有二：從內部看，在社會競爭強化的背景下，研究生對自身就業(yè)以及升學問題的高度關注易導致其不關注自身以外、更為宏觀的環(huán)境信息；從外部看，高校雖然為學生提供了社會實踐機會，但未能充分調動學生參與其中的積極性，幫助其明確社會職責并主動承擔。高校有義務為社會培養(yǎng)可以直接“上前線”的“戰(zhàn)士”，而不是需要在職場上接受二次培養(yǎng)的“娃娃兵”，因此，建議高校平時在加強宣傳責任感之余，定期舉辦有效防疫、醫(yī)療急救能力、野外生存能力、災害應對能力等主題的課外活動以提高學生的認知與興趣，活動組織形式可以包括舉辦比賽、演出話劇、拍攝微視頻或微電影、直播、制作原創(chuàng)曲目等。此類文化建設活動的具體操辦可以交給研究生，讓他們全權組織、自由選擇活動形式，促進他們在活動策劃和實施過程中責任感和領導力的培養(yǎng)，校方只需要從旁監(jiān)督，確?；顒觾热菡_、傳遞信息無誤，同時保障學生們在活動組織過程的各種資源支持。由于高校學生團體原本就會定期舉辦活動，且高校一般會有一定額度的支持，這類活動的舉辦對高校不會造成額外負擔，在操作上具有可行性。為了鼓勵研究生們積極參與，可以將這類活動的成功舉辦經(jīng)歷作為留校任職的重要加分項目，此舉不僅可以培養(yǎng)研究生的組織能力和底線思維，更可以為高校儲備優(yōu)質人才；對于學生們來說，在激勵措施的支持下，他們在舉辦活動的過程中不會將其視為負擔、敷衍了事，從而也能保障活動的質量。此外，鼓勵學生群體積極籌備他們感興趣的活動可以提高學生們的參與率，突破研究生們在平時生活中的狹隘視野，讓他們走出戶外，將個人之“小”與環(huán)境之“大”結合起來，助其擺脫“局外人”的錯誤定位，充分做好畢業(yè)后承擔社會責任的準備。

(3) 社會實踐拓展

關愛情懷強調研究生對自己、家人、同伴、社會成員和國家的關愛。盡管關愛情懷是一種相對抽象且難以教授的素質，但高校仍然可以開展相關實踐以促進認知的提高。支教、社會公益服務等實踐能夠有效促進學生培養(yǎng)對他人和集體的關愛情懷，建議高校獎勵積極參與該類實踐的學生，將此類活動的參與經(jīng)歷作為評優(yōu)評獎的額外加分項目。此外，建議高校組織研究生集體觀看一些能夠反映人道主義關懷或體現(xiàn)社會正能量的影視作品，構建集體關愛的氛圍，使學生們更加敬重生命、熱心幫助，能夠與真善美產(chǎn)生共鳴。

結 論

在當前形勢下，底線思維是一種重要的思維方式，而針對研究生這一關鍵群體的底線思維教育是欠缺的。鑒于研究生群體將會在社會上承擔重要責任，研究生群體底線思維的提高能夠進一步促進全民底線思維的提高。因此，高校有必要采取更有效的教育手段提高研究生的底線思維水平。目前，有關思政教育的主流思想仍停留在課堂教學層面，將培育學生核心素質的重任依托于打造一門乃至數(shù)門精品課程上。本文認為，有效培養(yǎng)研究生的底線思維需要打破現(xiàn)有思政教育體系的桎梏，同時從思政課程教學改革、文化建設活動改革、社會實踐拓展方面三管齊下，實現(xiàn)底線思維教育的“道”與“術”的相互促進。為此，本文在高?，F(xiàn)有教育實踐的基礎上進行邏輯升華，引入具有可操作性的新要素。通過“額外獎勵項”考核制度的實施，以及對現(xiàn)有高校思政課教學的改革，在不給高校和研究生帶來額外負擔的前提下推行一套可行的底線思維教育模式，以期未來底線思維能夠在高校常態(tài)化。久久為功，利在長遠，本文從“實然”到“應然”的實踐探索也能夠為基礎教育在該領域的實踐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