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占元

2021 年12 月15 日，“民主：全人類共同價值”國際論壇在北京閉幕。中國外文局局長杜占元出席閉幕式并發(fā)表了題為《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 推動全球治理民主化》的致辭。

杜占元局長認為，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中國向世界奉獻的一件重要禮物。中國是民主的忠實追求者、積極推動者和模范實踐者，不但在本國積極發(fā)展人民民主，而且大力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

近年來，過去被譽為“民主典范”的許多西方國家出現了明顯的制度倒退。美國總統(tǒng)拜登在“民主峰會”上也承認，包括美國在內的大量民主國家，在過去10 年都經歷了民主的退步。作為全人類的共同價值和追求，民主的發(fā)展道路確實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因為民主本身沒有現成的模式照搬，需要各國不斷探索前行，需要凝聚東西方文明的共同智慧。過去一周里，世界上關于民主的討論吸引了全球媒體的目光，但討論的動機卻有重大的區(qū)別。美國“民主峰會”邀請的大多是政治性人物，主辦者帶有明顯的政治目的，企圖在全球劃分陣營，實際上是在破壞民主，制造分裂。我們的這次民主論壇邀請了來自120 多個國家和地區(qū)、20 多個國際組織代表，涵蓋政商學媒等各方面的有識之士。500 余名嘉賓為發(fā)展民主集思廣益，取得了積極成果。大家一致認為，民主是多樣的、不斷發(fā)展的，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模式。

過去百年間，中國的民主進程取得巨大進步，根本就在于中國的民主實踐與中華文化和具體國情緊密結合，并不斷探索發(fā)展。2000 多年前，中國的孔子、孟子等古代先賢就提出“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等思想，這與古希臘的城邦自治傳統(tǒng)有著重大區(qū)別。可以說，沒有中華五千年文明，就不會有中國特色；沒有中國特色，就不會有今天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進入20 世紀，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就刻印著人民民主的鮮明印記，早期領導人將“德先生”“賽先生”引入中國，為求民主和科學發(fā)出先聲。1949 年新中國成立前夕，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頒布的《共同綱領》明確規(guī)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人民民主國家。人民民主，就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中共十八大以來，“民主”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內容寫入了憲法和黨章。中國共產黨不斷深化對民主政治發(fā)展規(guī)律的認識，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執(zhí)政理念，創(chuàng)造性提出了具有中國特色和世界價值的全過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在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

英國歷史學家湯因比曾說過，“如果中國人向世界奉獻出一種禮物，使中西文化融合、推動歷史前進，我們不要感到意外”。今天我以為，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中國向世界奉獻的一件重要禮物。中國是民主的忠實追求者、積極推動者和模范實踐者，不但在本國積極發(fā)展人民民主，而且大力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在此，我愿就構建民主的全球治理體系談幾點思考，與大家分享。

第一，民主的全球治理體系應是開放包容的。民主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世界人民對民主有著共同追求。今天的世界，全球化帶來的相互依存不僅限于經濟領域，更包含不同政治理念和政治體制的共生共存。當代中國與世界研究院近期發(fā)布的《中國民主實踐與治理效能全球調查報告》顯示，包括聯(lián)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在內的23國受訪者對“和平、發(fā)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的認同度達到96.7%，顯示這一理念凝聚起全球廣泛共識。今年，中國宣告脫貧攻堅取得全面勝利，為全球消除貧困作出歷史性貢獻。其間，中國吸收借鑒了國際社會的有益經驗，同時也對外積極分享減貧經驗和技術。比如，中國的菌草技術至今已在100 多個國家落地生根，創(chuàng)造了數十萬個就業(yè)機會。我們也看到，個別國家極力奉行單邊主義、霸權主義，強行輸出“民主模式”。歐洲一項調查顯示，美國不僅已被列入“民主倒退國家”，而且美國盟友“民主衰落”的速度幾乎是非盟友的兩倍。這進一步說明民主在封閉中只能走向衰退，民主只有在開放交流中才能獲得滋養(yǎng)。

中國外文局局長杜占元

第二，民主的全球治理體系應是共同發(fā)展的。全球治理體系的好壞，歸根結底就要看是否有利于人類的共同福祉，是否有利于人類的文明進步。當前，世界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現實依然存在，南北差距、社會不公、饑餓貧困、氣候變化等仍是亟需解決的難題。多家美國機構研究顯示，因發(fā)動貿易戰(zhàn)，美國國內損失了20 多萬個就業(yè)崗位；2020 年美國的全球貿易逆差從7990 億美元擴大到9160 億美元，同時也嚴重影響世界經濟的有序發(fā)展。中國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民主精神，提出的“一帶一路”已成為廣受歡迎的國際公共產品和規(guī)模最大的合作平臺。截至2021 年11 月，中國已與140 個國家、32 個國際組織簽署200 多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建立了90 多個雙邊合作機制，將使參與國貿易增長2.8%至9.7%，幫助760 萬人擺脫極端貧困、3200 萬人擺脫中度貧困。

第三，民主的全球治理體系應是普遍安全的。和平與安全是世界人民的共同期盼。二戰(zhàn)結束已經70 多年，世界仍然亂象不斷，紛爭迭起。個別自詡為“自由世界”的“民主燈塔”，卻反而成為破壞世界和平的最大策源地之一。數據顯示：“9·11”事件以來，美國發(fā)動的戰(zhàn)爭和開展的軍事行動足足覆蓋“這個星球上40%的國家”，伊拉克戰(zhàn)爭、阿富汗戰(zhàn)爭等以“反恐”之名發(fā)動的戰(zhàn)爭奪去了超過80 萬人生命，3800 多萬人流離失所?！懊裰鞣鍟鄙嫌械膰倚Q要防止濫用監(jiān)控技術，但“棱鏡門”事件卻成為世界上最大監(jiān)聽者的丑聞。中國人民深知和平可貴，長期以來不遺余力地為世界和平作出貢獻。中國積極參與國際和地區(qū)安全機制建設，是聯(lián)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派出維和人員最多的國家，累計派出5 萬多人次參與維和行動，先后參加25 項聯(lián)合國維和行動，被國際社會譽為維護地區(qū)安全的“關鍵因素和重要力量”。

第四，民主的全球治理體系應是公平正義的。民主的全球治理就是國際上的事情各國商量著辦，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個別國家以“基于規(guī)則的國際秩序”的維護者自居，實質是少數國家制定的規(guī)則。妄圖將少數國家意志強加給多數國家，挑起對立和對抗，是不得人心的?！昂蟿t用、不合則棄”，這種徹頭徹尾的“偽多邊主義”與時代潮流相逆，與國際共識相悖?！暗玫蓝嘀?，失道寡助”。國際上，許多有識之士都認為，這次的“民主峰會”實際上是拉幫結派，在世界劃陣營、建“小圈子”，假借民主之名破壞全球治理的民主化進程。中國堅守全人類共同價值，堅定維護以聯(lián)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始終致力于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謴吐?lián)合國合法席位50 年來，中國加入了幾乎所有普遍性政府間國際組織，簽署了600 多項國際公約，忠實履行國際義務，是多邊主義的真正踐行者。

民主沒有最好，只有更好。在百年變局的時代背景下，世界不穩(wěn)定性不確定性明顯增強，民主平等、公平正義遠未實現。如果世界各國不共同努力，全球治理的民主化進程將面臨倒退的風險，民主的真正價值有可能被民粹主義和霸權主義所侵蝕。各國政府和全球的有識之士都應大力弘揚民主精神，共同豐富發(fā)展人類政治文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外文局作為一家綜合性國際傳播機構，一直以加強治國理政經驗交流為己任。我們愿意繼續(xù)深化與世界各國的交流合作，積極參與民主研究全球智庫網絡建設，推出更多機制性平臺和公共知識產品，為展現多彩政治文明之美、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推動人類邁向更加美好的未來作出新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