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宇軒(長沙市天心區(qū)曙光小學六年級三班)
窗外寒風呼嘯,風雪席卷的天際傳來孤雁的悲鳴。“北風這般吹,故人何時歸……”我喃喃自語。望著窗外不曾停歇的風雪,望了望對面的庭蘭,望了望杯中的水酒,一飲而盡。
這一剎,我的目光與他相遇了。盡管相視無言,可眼眸中那份不舍,深深印在了心里。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提起:“我該走了?!倍潭毯喺Z,使我驀地驚醒。
我沒說話,站起身。拉開門的一瞬間,刺骨的寒風吹起了兩鬢蒼發(fā)。飛雪亂迷眼,我只能倉促地用手遮擋,好不狼狽。他沖我擠出憔悴的一笑,信步走入雪中。天上晚霞落暉一片,地上不舍摯友一雙。
離別的時刻愈發(fā)近了。我和庭蘭一路上無話可說,可又能說些什么?這一生,浮浮沉沉,有庭蘭這種知己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就到這兒吧?”我的內(nèi)心在苦苦掙扎。
“就到這兒吧!”他淡然一笑。我很驚訝,仿佛他知我所思所想。這就是知己,心有靈犀。
“庭蘭,不要為前路沒有知己而發(fā)愁,畢竟,天下又有誰不認識你?”我說完,朝他一笑,轉(zhuǎn)身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