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雨
梅花(學名:Armeniaca mume Sieb.):小喬木,稀灌木,高4-10米;樹皮淺灰色或帶綠色,平滑;小枝綠色,光滑無毛。葉片卵形或橢圓形,葉邊常具小銳鋸齒,灰綠色。
梅花是中國十大名花之首,與蘭花、竹子、菊花一起列為四君子,與松、竹并稱為“歲寒三友”。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梅以它的高潔、堅強、謙虛的品格,給人以立志奮發(fā)的激勵。
不同于春日的百花齊放,夏日的枝繁葉茂,秋日的碩果金黃,似乎一到了冬天,整個世界都顯得清冷又寂寥??煽傆幸恍〇|西,讓我對冬日有所期待和偏愛。
關于梅花最初的記憶,從母親的姓名中來。母親姓名的最后一個字,便是“梅”字。作為植物四君子的梅花,以它的高潔、堅強、謙虛的品格,給人以立志奮發(fā)的激勵?!懊贰边@一個字,是對母親的祝福與期盼。
此后關于梅花的記憶,便來到了學生時代?!皦菙?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蹦切╆P于梅花的詩句,更讓我對梅花多了一絲喜愛。后來,我終于在一個冬日去到了明月山上,看到了從小就讓我魂牽夢繞的梅花。
山里的冬日,半人高的狗尾巴草遍布山野。參天的大樹,樹葉早已經(jīng)掉落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干。葉片早已泛黃的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在樹干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寂靜又荒涼。可若是再往深處走去,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山路的盡頭,溫泉旅館的門前,種著幾棵梅花樹。在萬物凋零的日子,依舊盛放著。
梅花的色澤稍淺,粉粉的,嫩嫩的,甚至還有些向白色過渡,最終蔓延成與雪幾乎相同的顏色。稍顯清冷的山風一吹,淺淺的香氣便在空中彌漫開來,沁人心脾。也難怪900年前的王安石還是要憑得花香,才隱隱認得出哪是冰雪,哪是梅花。
走了一天的山路,實在疲憊。便在旅館小憩。待到夜晚,溫泉旅館的老板娘,邀請我們一起做梅花湯餅。
梅花湯餅為宋人林洪的《山家清供》中所記載。梅花與檀香末浸水和面,面皮自會染上梅花、檀木之香。再將面皮鑿成一朵朵“梅花”狀,最后,是將“梅花湯餅”煮熟后過入雞湯,如此,色、香、味、形有機結合的“清供”也就形成了。梅花理氣和胃、檀香清肺止痛,兩者相配更增加開胃理氣和清肺熱的作用。
待到梅花湯餅做好,月亮也不知何時升了上來。冬天的月光薄薄的,白白的,但落在雪地上后,月光卻清晰明亮得像剛印出來的年畫,閃著奇異的光芒。
而在月色與雪色之間,梅花是第三種絕色。枝干細卻又勁,玉碗狀的紅色花朵恰當?shù)攸c綴其上。在蒼茫一片的白中,這一抹紅,是那樣的耀眼。它讓我想起革命前輩,想起那些在風雨飄搖的年代,為了新中國奮力向前的中國脊梁。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伴著月光,新雪和梅。老板娘端出了梅花湯餅和之前釀下的梅花酒。梅花湯餅在檀香的郁香中又透出梅花的幽香,再加上雞湯的鮮美,常一食而不再忘梅也。而小炭爐子上溫著的梅花酒,香氣宜人,濃香可口。一邊賞梅,一邊喝著酒聊天。不知不覺間,夜深入未眠。
翌日告別旅店的時候,老板娘送我?guī)字坊?。待一到家,我便迫不及待地將它插在花瓶。愿梅花常開,愿梅花精神永在。
編輯/圍子